第55章 第 55 章(2 / 2)

這出兩男爭公主的大戲,最後依舊沒有結果,景成帝隻是同意趙傑可到長樂宮與盛煊輪流陪伴公主,卻沒明意說自己究竟屬意誰當駙馬。

盛歡與淩容與回到東宮,卸下滿頭珠翠,沐浴更衣。

待兩人雙雙回到榻上,她立刻又抓著淩容與不放,問他景成帝究竟在想什麼。

“既然公主喜歡兄長,為何不直接將她指給兄長?”

淩容與知道,要是自己不給她解惑,她肯定又會對這件事念念不忘。

他絕不允許她滿腦子都是彆的男人,有血緣的沒血緣的,都不行。

淩容與背後塞了個引枕,慵懶地靠坐在床榻上,將坐在身旁的小嬌兒一把攬進懷中,修長漂亮的手指,輕輕的指了指自己臉頰。

他鳳眸半垂,嗓音沙啞的低笑:“歡歡親一個,孤就告訴你。”

盛歡不敢置信的看著他,臉頰瞬間燒了起來。

她偏過頭去想不理人,可又想起今天裴皇後宴席上,少年快被醋死的模樣,心中又是一陣不忍。

不停輕晃的睫毛,仿佛在無聲訴說著主人的害羞。

好半晌,盛歡才又慢慢的將頭轉回來,嘟起柔.軟濕.潤的唇瓣,輕輕的碰了碰少年的臉頰。

淩容與沉聲低笑起來,隻覺得一顆心都要化了,手臂緊緊.箍.著她細軟的腰身,忍不住捏著她的下顎,重重吻了上去。

將他惦記了一整晚,嬌豔欲滴的唇瓣壓.向自己,迫切地品嘗起來,熱|烈得似要將人融化。

美人兒的唇,就如同她的人,又柔又軟,又甜又香。

淩容與一遍又一遍的親吻著她的唇。

碾轉繾綣,溫柔霸道。

沒多久,便見懷中的小嬌兒軟|了腰肢,柔若無骨的雙手環在他的頸脖上,微眯的美目浮起一層水霧,嫵|媚而又迷醉。

就在少年的薄唇不安份的落在她的脖頸,一路吻向耳根,溫熱隨之描摹著她耳畔嬌.嫩的肌.膚時,盛歡倏地清醒過來,紅著臉捶打起他。

“殿下說親完就告訴我的,不許耍賴!”盛歡滿臉通紅的推著猶在耳根脖頸流連,戀戀不舍的少年腦袋。

“孤這就告訴你……”淩容與嘴唇貼.著她的耳廓,沉聲呢喃,溫.熱的氣息一下一下落在她耳畔。

似無意,又似撩.撥。

盛歡雙頰酡.紅,輕咬著嘴唇,用眼神意示他彆再亂來或又想打混過去。

淩容與見她這小模樣,胸-膛震出一聲輕笑,漆黑墨眸比往常晦暗不明許多,翻湧不息。

“清河好歹是公主,哪有公主倒追駙馬,”他的唇靠在她已紅欲滴血的耳垂上,“父皇這是想讓趙傑親自親會一下追人的辛苦,才會這般安排。”

低沉嘶啞又帶著微微慵懶的嗓音,一聲一聲的飄進耳裡,盛歡的心跳隨之不受控的狂跳起來。

淩容與今日異常乖巧,什麼也沒做,可就僅是這般湊在她耳邊說話,就讓人心跳如擂鼓,嬌.羞不已。

盛歡忽然覺得耳朵有點癢,害羞的將自己臉頰偎進少年懷中,趁機躲開他的耳邊呢喃。

“這樣阿兄豈不是太可憐了。”盛歡小聲道。

景成帝明知公主隻喜歡趙傑,卻又要讓他與盛煊競爭。

盛歡越想越是心疼起盛煊。

淩容與聽見她用那細軟.嬌甜的嗓音,說著心疼盛煊的話語,墨眸陡然沉了下去。

原本乖巧的大掌,不安份起來。

懷中的小嬌兒錯愕的瞪大眼,還來不及出聲抗議,口中之語便被少年儘數吞入腹中。

榻上美人再也沒有閒暇心疼他人。

……

叫了幾次水,已換上一身乾淨衣物的美人兒,隻覺得自己快要散架。

淩容與眉眼染著饜足笑意,見到猶帶桃花意的美目委屈的瞪向他時,心頭陡然升起一股愧疚與複雜。

他方才還是失控了。

每次一聽見盛歡提起盛煊,或是心疼盛煊,淩容與心中就會不知不覺生出比較之意。

盛煊兩世與盛歡相處的時間都比他長。

淩容與心中妒嫉非常。

這件事是他不曾提起的秘密。

他將盛歡攬進懷中低聲道歉,約莫哄了一刻鐘,兩人才又繼續近兩個時辰前的未完話題。

“這是盛煊自己的選擇。”淩容與解釋。

“盛煊一開始就知道清河不會選他,但他不願放棄,所以寧願用這般手段繼續留在清河身邊。”

淩容與倒是很理解盛煊明知前路不可通,甚至隻會是斷崖絕境,卻仍一意孤行的想法。

盛歡已經累得睜不開眼,閉眼低聲嘟囔:“阿兄真傻,這是在引鴆止渴。”

沒多久就在少年懷中沉沉睡去。

淩容與卻沒有隨著她一塊入睡,反而是戀戀不舍的摸著她的臉頰,垂眸盯著她又看了近一個時辰,似是怎麼看都看不夠一般。

直到最後撐不住疲憊與困意,少年才不情不願的睡了過去。

……

翌日。

淩容與一早就被景成帝叫了過去。

裴皇後生辰宴一過,景成帝便開始不留餘地的清理永安侯一脈。

當初永安侯貪汙的人證與物證皆由淩容與提供,並因刑部尚書牽涉其中,景成帝下令,要淩容與親自審理永安侯一案,牧逸春從旁輔之。

而盛歡因昨夜被折騰得狠,醒來時已日上三竿,待如意替她洗漱更衣完,才知道自己兄長原來已候在大廳許久。

趙傑進了太醫院後,盛歡的身子便轉由他來調理。

裴皇後原不讚同,畢竟何太醫擅長婦科,趙傑卻不擅長,可淩容與卻異常堅持。

淩容與對於盛歡的事素來小心翼翼,太醫院的那些太醫他無法全然信任,隻相信趙傑一個。

盛歡來到大廳時,見到兄長,麵上儘是歉意。

趙傑卻毫不介意,素來冰冷麵無表情的俊容,甚至透著一絲愉悅。

盛歡細想了下,立刻猜到他為何如此,不由得失笑道:“兄長能光明正大的去長樂宮陪伴公主就這麼開心?”

趙傑沉默不語,卻也沒有反駁。

可那黑眸裡的笑意與喜悅卻是掩不住。

盛歡知道兄長這是默認了。

“兄長若是喜歡公主,就要主動一點,不能總是讓公主主動。”

雖然她覺得盛煊可憐,可既然清河與趙傑兩情相悅,與其拆散一對有情人,不如多教趙傑如何追公主比較快。

“嗯。”趙傑沉沉應了聲,隨後一如往常地替她診脈。

盛歡自知道永安侯接近牧婉清是彆有心機之後,便容易反胃嘔吐。

她雖然按趙傑開的帖服藥,但大概這種反胃大概是心理因素的關係,所以成效一直不大。

趙傑雖然一度懷疑盛歡惡心可能是有喜了,可是她與淩容與才好上不到一個月,按日子推算卻又不像。

他也曾請何太醫過來一同會診過,何太醫也說太子妃一切正常,並非喜脈。

趙傑這才確定,永安侯為了報仇接近母親一事,對盛歡的影響有多深。

若非盛歡現在已經嫁做人.婦,成了太子妃,要是她未婚,恐怕一輩子都不願嫁人。

趙傑想起淩容與在他與盛歡大婚之際,交待他做的那些事,心中又是一陣猶豫與掙紮。

京城之中沒有後院又未曾有過通房丫鬟的兒郎其實並不多,就算有,身份地位也遠遠不符淩容與開出的標準。

而符合條件的幾個勳貴子弟,卻又大都有過通房丫鬟。

就連當初追求過盛歡的寧紹,也是有過通房丫鬟的,這京城前程看好卻又身邊無人的青年,趙傑查來查去,就隻查到了盛煊一個。

盛煊心係清河公主,又是盛歡曾經的兄長,總不能讓淩容與安排他們倆在一塊。

趙傑把完脈卻遲遲沒有告退,盛歡不禁覺得奇怪。

見他眼底翻湧著複雜情緒,以為他是想開口請教自己如何追求清河,又開不了口,盛歡不禁笑眼盈盈,主動傳授幾招追求姑娘的技巧。

趙傑見妹妹明與盛煊曾當了數十年的兄妹,卻未偏坦於他,反而熱心的教他如何追求清河,本就複雜的心情登時又複雜不少。

趙傑沉默許久,盛歡見狀也不急著要他開口,隻是讓如意拿來刺繡工具,繼續繡起之前未完的荷包。

之前淩容與總是待在東宮和她膩在一塊,就連想繡個荷包都困難重重。

現在淩容與好不容易去忙正事,她自然不可錯過這寶貴的時間。

“兄長可千萬不能跟太子說我在繡荷包的事。”盛歡吩咐完如意後,轉頭交待起趙傑。

“為何不能讓太子知曉?”趙傑問。

盛歡抿唇一笑,“我想偷偷給他一個驚喜。”

她並不知道自己在說這句話的同時,那如花朵般明媚的臉龐,也跟著泛著甜蜜而幸福的笑意。

趙傑見妹妹雖與太子剛大婚不久,可卻已對他一副情根深種的模樣,原就微蹙的眉頭不禁擰得更緊。

盛歡誤以為他皺眉是不知贈荷包的涵意,羞.澀解釋:“荷包素來為定情信物,若是妻子送給自己夫君佩戴,更有夫妻恩愛、永不分離之意。”

“兄長也可以將自己隨身佩戴的玉佩送給公主定情。”

內心天人交戰許久的趙傑,在聽見盛歡的句永不分離,又見她臉上泛滿甜滋滋的笑容,終於決定不再替太子隱瞞他即將不久於人世的事。

趙傑忽然就明白過來,就算淩容與真的不在,盛歡也不會想改嫁他人。

他的妹妹一心隻想與太子白首偕老,若什麼都不知道,不止過於可憐,對她也不公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