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歡喜(2 / 2)

從年少到歡喜 筱露 14236 字 4個月前

就?像是在沙漠裡看到了綠洲。

陸允所有的克製都在這一刻儘數丟失掉。

他扣著她,去吻她。

從她的紅唇到下巴,再到修長的頸脖和鎖骨。

雪白開出各類紅花。

花開絢爛,各有千秋。

耳邊是單季秋輕輕的,低低的,柔柔之?聲。

更似是一種要請。

這也?讓陸允的行為舉止都變得更為熱烈。

就?在他重新吻上她的唇時?。

一滴淚落在了他的臉上,將?他驚醒。

陸允暫時?鬆開單季秋,睜眼?瞧她。

姑娘臉色紅潤,眼?眶鼻子都泛著紅,總是澄澈的眸子裡暈著水光。

衣服不太能看,整個人倒是顯得很?是受傷的模樣。

“手太重?”他這好像也?沒太重吧?

“沒有。”單季秋搖搖頭,又低頭去親陸允。

心情不好?有心事?”

陸允被單季秋親著,理智稍微一回歸,便能明顯察覺到她是有點兒不對勁。

退回到吃飯那會兒,這丫頭就?心不在焉的,加上她今晚確實過於主動?了。

這主動?到掉眼?淚,就?擺明有問題。

單季秋聞聲也?停了下來,她掀起眼?眸來,看著陸允。

他的一雙深情的桃花眼?裡盛著散不去的顏色。

漆黑的深眸又顯得晦暗不明,薄唇紅光,呼吸濃重。

可眼?下,所有的一切,都被他瞬時?暫停了下來,努力壓製住。

他太心疼她了,見不得她一絲一毫的疼痛和難過。

寧願自己難受,也?要照顧到她的情緒。

“有點兒事。”

單季秋老老實實的開口,他很?了解她,也?總是很?細心。

事已至此,她也?不打算瞞著他,本來也?不該瞞著他。

“什麼事?”

陸允把?手拿出來,幫她把?衣服拉了下來,重新攬著她,溫聲詢問。

他又伸出另一隻手,輕拭了一下她眼?角的濕痕,靜靜的看著她。

“就?是。”單季秋頓了頓,繼續說,“我今天?遇到一個人。”

“遇到誰了?”

“張猛。”

“……”

單季秋以為陸允應該對這個名字不熟悉,又特意?解釋了一下:“當年開車撞了外婆的那個人。”

陸允在聽到這個名字的時?候,就?完全明白這丫頭今晚所有反常的導火線,也?理解了她心情不好的原因。

這種情況擱誰身上,心情都沒可能會好。

“然後呢?”陸允問。

“他出獄了。”單季秋說,“他來了錦南,我出盛氏的時?候撞到他了。”

“……”

“他也?認出我了,但是多好笑,他看到我也?沒有表現?出半點兒愧疚,就?像是那件事不是他做的一樣坦然。他說他已經贖了罪了,他要重新做人,問我還想讓他怎麼樣?”

單季秋越說越激動?,哭腔裡寫進了憤怒:“我怎麼樣?他憑什麼可以那麼大言不慚?他憑什麼認為我可以原諒他?他又憑什麼覺得他殺了人就?可以重新做人?這一點兒也?不公平。”

“你動?手了?”陸允問。

“沒有,我怎麼可能動?

手。”單季秋說。

陸允的手從單季秋的發頂一下一下順到她的低馬尾發圈處,幫她冷靜,安撫著她。

見她一股腦發泄出來,整個人都慢慢冷靜了下來,才開口對她說:“他犯了罪,在法律層麵上,他的的確確已經受到了應有的懲罰,沒有人可以剝奪任何人重新做人的機會。你是律師,你有你的專業角度,這一點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所以,你不是也?忍住沒找他麻煩。”

“……”

“麵對這樣的人,你能理智的對待,沒有衝動?,沒有動?手,你的做法是完全正確的。”

陸允語氣很?輕也?很?溫和:“站在理性角度,他確實跟你再無瓜葛。站在情感角度,你有情緒,你恨他,也?都是理所應當的,誰也?不可以勸你去原諒他。”

“所以,他囂張也?好,沒有愧疚感也?成,都不需要再去理會。反正也?不會再見了,沒必要因為這種人把?自己的生活和心情搞得一團糟。”

陸允看著單季秋,骨節分明的手指落到在她的肩頸處捏著,幫她放鬆,繼續說。

“秋崽崽,你要記住,這個世界上沒有所謂的絕對公平,但是你能說這個世界是壞的麼?當然也?不是,沒人可以去評價這個世界到底如何,世界也?不會有對錯。”

“但是人心不一樣,人心是最複雜的東西。不過它再複雜,這裡麵的善惡總有一天?也?會暴露在陽光下。”

“是非對錯,公平與否,有的人有的事,隻要耐心等待,時?間?總會給出定論。”

單季秋聽著陸允說了這麼多,心情也?在他的話語和他的力道中寬泛鬆弛了許多。

他說的沒錯,一切都已經發生了,一切也?都已經蓋棺定論了。又何必因為突然出現?的那個已經受到懲罰的人,把?自己平靜的生活搞的一團亂呢。

她打小就?知道陸允活的比彆人通透,他經曆的也?不比她少。母親的拋離,父親的犧牲,奶奶爺爺的先後離世。

可他總是能自我消化,像太陽一樣充滿著正能量,還能一步一步的引領她長大。

就?是沒想到時?至今日,她一個善用理據去幫助彆人的人,仍然還是需要他的幫助,才能真正得以開闊心

扉。

她好像真的越來越依賴他。

“嗯。”單季秋抿了下唇,嘟囔,“我怎麼覺得我在你麵前總是特彆脆弱。”

“脆弱也?是人之?常情。”陸允盯著單季秋,強調,“在我麵前你不用堅強,凡事有我。”

單季秋不由得舒心一笑:“你說你一天?哪兒來的那麼多大道理呢?”

她這會兒心裡確實舒服多了,說話也?不再像剛才那麼的不過腦。

“那你這心結讓我這大道理給解開了沒?心裡舒坦了沒?”陸允見單季秋的神色緩和,就?知道起效了。

“嗯。”單季秋想了想,又道,“你說的都挺對的,但是有一點兒我覺得有待商榷。”

“哪一點兒呢?”

“我學法的,我始終相?信法律是可以捍衛絕對的公平公正。”

“那以我的專業,我認為任何東西都不絕對,bug永遠存在。”

“你是不是這個時?候還要跟我叫板?”

“學術討論一下。”陸允笑著親了下單季秋的嘴角,問,“你接了盛氏的案子做?”

“是我師父,我就?是一打雜的。”

“哦,盛氏的底子不太乾淨,你師父老/江湖可以應付,你還是儘量少打交道,免得有什麼事你搞不定。”陸允看向單季秋,“總之?,彆讓我擔心。”

“嗯,我知道。”

這會兒說話突然變得特彆精英範兒,又是她從未沒見過的,不一樣的帥。

不過經陸允這麼一提,單季秋忽然想起張猛今天?是去了盛氏。

這一提醒,她驀地回憶起之?前她在何起車上看到從盛氏出來的那個人的身形跟張猛挺像的。

他這樣的人怎麼總是出入盛氏?

“對了,張猛今天?是去盛氏,我之?前好像有見過他進出盛氏大樓。”單季秋有些疑惑,“盛氏好歹是錦南首富,怎麼會讓張猛這種混混隨便進出?”

“那萬一人想去應個聘什麼的呢。”陸允笑了起來。

“怎麼可能。”

“好了,以後咱們也?不提這人了,你也?不準再因為這事再難過了,嗯?”

“嗯。”單季秋看向陸允,手指在他的耳垂上輕輕捏著,“有你在我就?能好。”

陸允凝著單季秋:“我一直都在。”

單季秋的手微微一頓,

她記得他在外婆查出阿爾茲海默症的時?候就?跟她說過一模一樣的話。

是啊,他一直都在,無論是當年還是現?在,都在她需要他的時?候,在她的身邊。

她這孤燈有他這掌燈人護著燈芯,便永不熄滅。

“那現?在怎麼辦?”陸允明明已經清亮的眸子,又漸漸地暗了下來。

“什麼怎麼辦?”

陸允抓住單季秋擱在自己耳垂上的手,往下拉。

目光膠著她,彆有深意?。

單季秋被陸允帶著,從心口到腹肌。

哪怕隔著衣服也?能感受到塊塊輪廓很?結實。

指尖又觸到了金屬扣上的冰涼,她被冰的下意?識屈指。

然後,再跟隨著他的引領,最終停了下來。

單季秋的手猛地抖了一下。

她看著他越發深沉的黑眸,臉也?不受控製地發燙。

“點火不滅火,單律師。”

陸允用力摁住她想要逃的手,湊到她耳邊,拖著誘惑的音色,沉沉地說:“你這是知法犯法啊。”

作者有話要說:允哥雖然又欠又馬叉蟲,正經起來真的很哇偶~

會好好過年的,不要擔心~

改到麻木,神奇。能看以後留個言就不要笑了,我哭瘋了,嗚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