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你於深穀(07)(1 / 2)

白楊少年 明開夜合 7985 字 9個月前

擇一個周末, 在陸明潼和嚴冬冬的幫忙之下, 沈漁搬去了陸明潼那裡和他同住。

東西不多,因為還有多半都放在清水街的家裡。

次臥與沈漁和小武合租那間一般大小,陸明潼曾提議可將主臥換給她, 被她拒絕。

事實上, 等搬進去以後,才發現分了主臥和次臥根本沒有意義——剛開了葷的狗東西不得饜足,七天裡是有五天要纏著她的。她也沒有矯情到, 上一秒剛剛睡過了陸明潼, 下一秒轉頭就要回自己屋裡。

於是,兩人房間的區分漸漸模糊。陸明潼常常在自己的書桌椅子上,看見沈漁隨手掛在那裡的文||胸,或是一伸手, 就能在枕頭底下摸到她紮頭發的發圈。

他擁有了心心念念的“姐姐”,自然也得一並悅納她生活上的小缺點。

隻在偶爾做清潔失去脾氣的時候, 把戴著乾發帽的沈漁箍過來, 叫她看看, “浴室地板上多少你的頭發!”

沈漁振振有辭:“沒有哪個長頭發的女人是不掉頭發的,除非我剪成短發, 你要我剪短發嗎?”

她知道答案肯定是否定的,因為陸明潼如今喜歡在床||笫之間玩新花樣,最近的喜好是從後麵,並且偶爾要抓她頭發,扳她的腦袋去跟他接吻。

果然陸明潼無話可說了, 轉頭鬱悶地去網上下單了一台戴森的吸塵器,用以彌補家裡那台掃地機器人的不足。

沈漁並不會在家務上占儘便宜,家裡的日化用品都是她負責補足的,後來還包攬了做飯的任務——聽說上一回幫忙找燈籠的那一位陸明潼的攝影師朋友,其老公經營著一家中醫館,叫做青杏堂,頗有名氣。她便尋了一個空閒時間拜訪一趟,要來一張調節腸胃的藥膳方子。

陸明潼對此不以為然,說任何事情堅持才能出效果,這麼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能有用嗎?

沈漁一句“愛吃不吃”就將他的話堵回去。

事實證明再無廚藝天賦的人,多加練習也能取得一定成績。

起碼如今沈漁不加班,說要晚上自己下廚,陸明潼是會願意自李寬他們那裡趕回去,同她一起吃晚飯的。她廚藝精進緩慢,如今也隻能勉強搞定幾道家常菜,但陸明潼貪戀兩人對坐飲食、一蔬一果的煙火氣。

沈漁中飯和晚飯都能隨便拿便利店的便當打發掉,早餐卻是從不含糊的。

為此,她寧願早起一刻鐘,下樓去早餐鋪子買來包子饅頭、豆漿稀飯等等。

陸明潼這一陣腸胃確實好很多,有時候熬夜寫代碼,磕冰咖啡的時候,不會輕易胃痛了。

沈漁得意自己煮的藥膳起了效果,陸明潼倒覺得是跟她規律吃早餐功勞更大。

同居中雞毛蒜皮的一些小摩擦,往往兩人拌兩句嘴就由它去了。

大抵還是因為認識得久,這麼多年知根知底,好習慣壞脾氣,都似掌中紋路熟稔於心,磨合起來沒有一點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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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葛瑤的那頓飯,在沈漁搬家不久之後成行。

陸明潼覺得空手過去是不是不合適,沈漁卻告訴他:“她要求了不準送禮物的。好像因為孩子不足三月,怕隆重過了頭犯忌諱……本來,她也沒對外公布,隻告訴了少數幾個好朋友。這頓飯的名頭也沒算在她頭上,是慶祝我們兩個修成正果。”

陸明潼說一句“真麻煩”,卻還是受教神色。

天氣轉暖多了。

陸明潼一件白色襯衫,搭咖色風衣,利落挺括的麵料,襯得他清正英俊。懶散搭著方向盤的模樣,讓坐在副駕駛的沈漁,忍不住多看兩樣。

這頓飯,葛瑤也喊了嚴冬冬去,答謝去年沈漁過生日,嚴冬冬的東道之誼。

葛瑤自懷孕以後就不住在原來的那棟彆墅了,搬到潘嶽山名下的另一處大平層。

四周環境好,落地窗外即能望見湖景。

葛瑤難得一點妝也沒化,穿衣也居家樸素,上衣外麵套一件米色的針織開衫,十足賢妻良母模樣。

潘嶽山公司臨時有事,必須得去一趟,沈漁他們到了以後,他匆匆寒暄幾句就離開了。

準爸爸哪怕要去加班,也是高興的勁頭。

中午阿姨主菜做魚,白肉蛋白質含量高,且葛瑤尚未到孕吐的時候,還能吃得下葷腥。

廚房裡完全不需要幾人操心,葛瑤引他們去陽台上喝茶。

鋪了木質戶外地板,和經曬的戶外沙發,種三兩株植物,人坐下沒多久就開始犯困。

葛瑤拿公道杯給大家斟茶的時候,陸明潼來了個電話,李寬的。

估摸是催問功能,陸明潼拿上手機起身到客廳去接。

簡短說完,回陽台時,聽見葛瑤問沈漁:“窮追猛打這麼多年都不鬆口,為什麼最終決定答應他?”

沈漁:“怕他又發瘋。太能折騰了,折壽。”

陸明潼挑一挑眉,很想替自己分辯兩句,轉念又作罷。這話,當成誇獎來聽也未嘗不可的。

等陸明潼回到位上,沈漁反倒開始“清算”了,一個兩個的二五仔,慣會坑自己人。

嚴冬冬好委屈:“沈漁姐姐,不帶這麼過河拆橋地對待媒人哦。”

葛瑤:“就是。”

“況且,我們不過就放放風,你自己意誌不堅定也要怪我們的嗎?“

葛瑤:“就是就是。”

見沈漁瞟來一眼,葛瑤這個打幫腔的笑笑說:“你一茬一茬地遇到爛桃花的時候,就沒個覺悟嗎?肯定你倆紅線早就綁在一起了,才沒有彆人摻合的餘地。”

“葛小姐怎麼懷個孕還搞起封建迷信這一套了,”沈漁一百個的不同意,“我們最終在一起,肯定也不是因為捆了什麼紅線,而是因為我們自己的努力。”

一旁的陸明潼隻是笑笑不說話,春日靜好天,他弓著腰給幾個姐姐續茶,不沾脂粉與紅塵,乖巧又乾淨不過的姿態。

在場唯一的單身狗嚴冬冬很是受不了,嚷說自己就不該來。

因是家宴,大家都很隨意。

兩條清蒸的石斑魚,讓筷子剔得隻剩魚骨架子。

飯飽以後,沈漁想留這兒睡個午覺,陸明潼則沒能有個消停,得去一趟清水街,天生修bug的命。

沒了男士在場,女生之間的話題簡直生猛無忌,尤其有葛瑤領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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