磨煉多年的技術被說成飛舞。
華真的太陽穴冒起青筋。
忍得了嗎?
不,根本忍不了。
本來華真今天本來打算饒她一次的。
但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
嗯,絕對不可能。
路過的琴梓萌拿起了桌上的一個橘子。
瞥了一眼沙發,她雖然沒有說話,也沒有加入的意圖,但卻在心裡默默的想道。
“嗯,之後有必要去弄個防水的沙發套呢。”
…………
…………
戰鬥結束了。
關閉了遊戲機。
華真和艾小許坐在另一張沙發上休息,喝著礦泉水補充水分。
原來的沙發短時間內是用不了了。
“對了,明天有空的話陪我去做一件事。”華真說道。
“可以啊,不過是什麼事啊?”
“掩護我就行,我要去見一個人……嗯,大概算人吧。”
“你這話相當可疑……好吧,總之要確保你的安全是吧,嗯,我會去的。”
在這種時候,艾小許還是顯得很有責任感的。
“先問一下,要不要比個暗號什麼的?”她問道,“畢竟咱們也不太可能用對講機交流,而且從你說的話來看對方並不是很安全的樣子……因為你不怕喪屍嘛!要是你遇到危險,比個手勢,我就爆了那人的腦袋……嗯,大概可以射中吧。”
艾小許對於殺人這件事還是有些抵觸。
不過經曆了汽車旅館的事情之後,她已經能開槍殺人了,在必要的時候不會拖泥帶水。
這是壞事,也是好事。
但從長遠的發展來看,好的部分更多。
“嗯,說得對,就這個手勢吧。”
說著,華真蜷縮起了自己的小拇指。
這算是他的特技之一,在蜷縮小拇指的時候,無名指並不會跟著動。
“原來如此……這樣一來就不用擔心誤會了呢,那地點呢,要不要提前去踩點?”
“那個地方我已經去看過了,不必擔心。”
“好吧,不過可以告訴我那人是誰嗎?”
“我也不認識。”
艾小許愣了三秒。
“啊?”
這瞬間,她覺得華真腦子是不是短路了。
“聽好了艾小許,像是彆人發出的求救信號,在沒有把握的情況下絕對不要貿然過去,因為說不定那是埋伏——”
華真對她說過的說這句話,她真想拍在華真的臉上。
仔細想想就能知道,華真有槍械,就算是在近身情況也沒有人敢貿然動手,而且他也不害怕喪屍的攻擊,在這種情況下還要來保護他,情況肯定不一般。
“好啦,不逗你了,事實上這趟不太可能有危險,叫上你隻是覺得或許會保險一點,而且……”
“而且?”
“而且萬一我掛了,這裡就是你的了,物資和燃料都夠你生活很久了。”
“啊,那可真是太棒了,不過放心吧,在水電站的時候我不是說過了嗎,我會照顧你一直到你掛點的。”
掛點的意思,並不隻代表死亡。
同時也有壽終正寢這個含義。
琴梓萌默默的聽著兩人的對話,沒有開過口。
翌日清晨。
華真按照紙上所說,來到了西郊。
郊區沒有那麼多的高樓大廈,反倒是幾層樓高的民房多一些,甚至有的屋頂還有遮陽棚,上麵爬滿了乾枯的爬山虎。
華真的目的地,就是那個有著爬山虎的屋子。雖然現在看起來不太美觀,但等到來年夏天應該會很漂亮。
華真無視了周圍的喪屍,徑直走入院子裡,然後敲了敲門。
裡麵的特殊喪屍隻有一個。
他的能力已經感應到這點。
片刻後,門打開了。
出現在華真眼前的,儘管遮著臉,但毫無疑問是女性,一雙石榴紅般的眼眸緊緊的盯著華真,但片刻後目光鬆緩下來。
“你好。”華真說。
“嗯,請進?”
華真看了一眼房間內部,然後說道:“你說有事要求我,我覺得可以的話我們在這裡談就好。”
用深灰色圍巾遮住眼睛以下部位的女子回頭看了一眼屋子。
裡麵破爛不堪,真菌幾乎爬滿了整個牆壁和天花板,無孔不入,甚至於連空氣中都是灰黃色的孢子。
這讓華真不得不提高了體內真菌的濃度,才減緩了對於呼吸的重擔。
“原來如此,說實話這裡的確不適合談話,但卻很方便,而且很安全。”
“孢子濃度這麼高,當然安全了。”華真吐槽。
“不,我指的安全,是說不會讓你帶來的小女生將我一槍爆頭的風險。”女子笑道。
她這句話華真可不能當做沒聽到。
艾小許的位置很隱蔽,就連位置都是經過商量之後更換過的,就算女人站在窗邊,也不可能觀察到。
但女人還是覺察……不,是確認了。
而且細致到連華真帶來的人是個小女生,還拿著槍這點都很確切。
“很意外?畢竟我可不像你,忙著在城區亂轉,還得為了中心醫院那幫人而犧牲自己寶貴的時間,我有足夠的時間研究真菌……或者說也隻能研究它,放心吧,我沒有任何惡意,我是來請求你的。”
“直接說事吧,不過我不一定答應。”
“莪想要你救一個人。”
“救人?喪屍應該也不咬你吧?”
華真覺得奇怪。
如果隻是救人的話,她一個人就足夠了。
至於那雙石榴紅的眼睛,隻需要美瞳或是墨鏡就可以解決。
“不,我不是要將人從危險的地方救出來,相反,我想讓你把我指定的人,從安全的地方帶出來。”
“?”
華真沒有說話,沉默表達出了他的疑問。
“凡是沒有例外,有了第一例,就有第二例,我們是特殊的存在,即便被真菌感染,也還殘留著自己的意識,在西邊的一個莊園內有一群幸存者,他們當中有一名女孩被喪屍咬了,她因為害怕而選擇了隱瞞……但時間已經過去了三天,她還沒有變異成喪屍,毫無疑問她是同類,我想請你……去把她帶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