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景確實不錯,”盛以點了點頭,“剛走過去的最後一位好帥。”
江斂舟:“?”
江斂舟吊兒郎當的,“這世界上還能有比我更帥的人嗎?”
盛以:“……”
江斂舟稍稍一笑,朝著她露出個“我就知道”的表情,欠兮兮的:“感謝肯定。”
為了避免在這個話題上讓江大少爺繼續自戀下去,兩個人繼續往前走了走。
景大的學院劃分還挺有意思的,學校各個科係都有,理工科聚集在學校南邊,文科聚集在學校中間位置,而藝術類院係則都在北邊。
他們沒走多遠,就又見到了音樂學院。
音樂學院前麵有一塊湖,很得天獨厚的布景,據聞是景大對外開放日裡外人必打卡地之一。
而這會兒,湖前卻熱鬨得很,他們遠遠地就聽到了這裡的喧鬨聲。
等走過去一看,才發現湖前竟圍著好多人,一個個的神色興奮,好像是個音樂節活動的現場。
還沒開始,學生樂隊們正在輪流試音,幾個主唱都現場清唱了幾句,觀眾們瞬間更沸騰了一些。
江斂舟雙手環胸,很漫不經心的模樣,還挺傲:“看吧,還是我唱歌最牛。”
盛以還真沒聽過他唱歌,聞言看他一眼:“那你上去唱唄。”
江斂舟正想說什麼呢,就被一個女士給攔住了,打斷了他的話。
女士很明顯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看上去十歲出頭的年紀,穿了件長風衣,短頭發,很乾練的職場女精英模樣。
她推了推眼鏡,從上到下打量了江斂舟跟盛以一遍,露出了滿意的表情來。
江斂舟不動聲色地往前站了一步,半擋住這位陌生女士看盛以的目光。
“你們好,我姓姚,如果願意的話你們可以叫我姚姐。”女士笑了笑,“這是我的名片。”
說著,女士遞過來了兩張名片。
名片的設計很簡單,純黑的,頗有質感,上麵隻有一個logo和幾行字。
“YAO工作室
Mrs姚”
下麵跟著這位女士的聯係方式。
“我們是一個工作室,目前有我和另外一位合夥人,那位合夥人名字裡正好也有個‘堯’字,所以我們工作室就叫‘YAO’。”姚女士輕笑了聲,簡單介紹完,問,“兩位有興趣出道做藝人嗎?”
盛以稍加沉默:“原來你們不是開理發店的?”
姚女士:“……”
她有些艱難地維持住了乾練的笑意,繼續說了下去,“你們是景大的學生嗎?我覺得你們的資質真的很不錯,我有信心也有把握把你們帶紅,你們可以考慮一下。”
江斂舟明白過來,對著盛以懶散道:“她誇我們長得好看。”
盛以點了點頭,朝著姚女士:“那謝謝你。”
姚女士:“……”
她幾乎是深吸了一口氣的,正想再說點什麼,卻聽見一道夾雜著驚喜和意外的聲音:“江斂舟?”
他怎麼在這都能碰上熟人。
盛以有些無語,跟著江斂舟一起看了過去,便見到不遠處站著的一位中年男人。
中年男人穿著一身風格複古的西裝,頭發留了半長,很儒雅紳士的模樣。
明明已至中年,卻覺得年齡帶給他的隻是閱曆和經驗,半點沒有很多中年男人的油膩,一眼看上去就能知道年輕時有多受異性歡迎。
江斂舟看清來人,也微微一怔,繼而笑了出來:“好巧啊夏老師,我都忘了您是在景大任教了。”
夏老師旁邊站了兩個學生,也都跟著好奇地看過來,夏老師明顯看上去有些興奮:“來,正好認識一下,他就是我上課的時候跟你們提起過的那個叫小江的學生,我做過他的音樂老師,特彆有天分。”
很明顯的,夏老師大概是經常在學生麵前提起江斂舟,兩個學生此時都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女生笑了笑,接話道:“就是您說的天生適合站在舞台上的那個小江吧?我記得您誇他樂器學得好就算了,唱歌也特彆有天賦。”
另外一個男生則是接了句,“對,隻是您每次都特彆遺憾,說後來不再跟著您學了。”
“可不是嘛,”夏老師一提到這還是頗為惋惜的模樣,“我怎麼勸他都不聽。”
江斂舟輕笑了聲,比之往日的吊兒郎當多了些尊敬,站得都直了:“好了夏老師,彆在我同桌麵前編排我了。”
盛以若有所思地看了他一眼。
夏老師這會兒正好看見旁邊的盛以,打趣了一句:“今天這是來乾嘛呢?我沒記錯的話你現在才高二吧,跟你小同桌約會嗎?”
他兩個學生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沒等江斂舟說話,盛以先搖了搖頭:“哪能呢?想跟我約會,他還得再排排號。是他說他自己唱歌好聽,非得讓我跟他過來的。”
江斂舟:“?”
說著,盛以瞥了眼人群中央舞台的布景,看看上麵“景城大學第12屆音樂節”的橫幅,又看了看幾個候場的學生樂隊。
她語氣很淡定地問了句:
“夏老師,您覺得哪個樂隊的主唱實力最好?”
夏老師都沒反應過來,雖然不知道盛以為什麼這麼問,但還是依言回答:“SpicySummer吧,他們的主唱人氣也很高。”
盛以點頭應了一聲,輕笑了笑,朝著夏老師開了口。
特囂張,特肆無忌憚,特為所欲為。
“那今天就讓我們告訴您,實力最好、人氣也最高的主唱……”
她看了眼旁邊的少年。
哪怕她並沒有聽過他唱歌,哪怕她對他的音樂路一無所知,哪怕她並不知道他會如何表現。
但她依然毫不猶豫地說,
“——叫江斂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