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隻覺得麵前這位過於坦克、甚至讓NPC都能懷疑自我的大少爺,實在是太有安全感了一些。
大概是因為太有安全感了,加上沒有視覺和聽覺的體驗後,在鬼屋完全就是屁都不怕了,盛以逐漸膽大了起來。
正好察覺到大家停在原地不走了,盛以猶豫兩秒,把戴著的眼罩悄咪咪拉下了一條縫。
江斂舟正全心全意carry著隊伍,還真沒注意到盛以的動作。
哦,原來是隨機選一個玩家進小黑屋了。
盛以再把耳機挪開一點點,整個人詮釋著什麼叫“又害怕又好奇”。
她聽見NPC選中了付承澤:“行,那就你吧,衣服臟兮兮的那位居民!”
付承澤:“……”
付承澤哭喪著一張臉,完全沒辦法反抗地跟在NPC身後往前走。
幾個小夥伴們都笑傻了:“哈哈哈小付同學被選中了還得被罵一句衣服臟!”
“剛才小付還跟我說,千萬不要選中他,他最怕小黑屋了,結果!哈哈哈!”
“……”
自己被嚇的時候很崩潰,看彆人被迫做恐怖單線任務……
好開心哦。
盛以也放鬆心情地笑了起來。
可剛笑沒兩秒——
他們所在的長廊暗了下來。
盛以一眨眼,下一秒,紅色燭光突然大亮!
伴隨著搖晃燭光亮起的,還有一道朝她撲來的身影。
燭光隻亮了一順。
緊接著,紅衣女鬼猛地撲到她麵前,近在咫尺,揮舞著帶血的手:“我夫君呢!還我夫君!”
江斂舟驀地頓住,剛想回頭去拉女孩子,卻發現少女戴著的耳機和眼罩都沒在本該在的位置。
她整個人毫無阻擋地暴露在NPC的攻擊裡,愣住了一樣。
隻在他這一拉之下,盛以才像是回過了神,那聲短促的尖叫都沒讓她叫出來,她踉蹌兩步,飛快地抓住了江斂舟的衣服。
他那句安撫的“彆怕”還沒說出來,盛以已經閉著眼:“我、我才不怕好嗎!”
江斂舟呼了口氣,抓著她就往前跑。
一直跑到長廊拐了過去,一群人才喘著氣停了下來。
葉星瑞心有餘悸的:“我靠,嚇死我了!那女鬼出來得也太沒有征兆了,老子還正在笑付承澤呢!”
“還是盛姐猛,”鐘承澤豎了個大拇指,“被貼臉殺了還能這麼淡定。”
唯有江斂舟擔心地看了一眼旁邊的女孩子。
盛以已經拉下了自己的眼罩又戴好了耳機。這次,不管接下來去哪,她全程都變得謹慎無比。
——包括但不限於。
時時刻刻拉住江斂舟的衣角;聽話地跟在江斂舟後麵;江斂舟輕輕一拍她的手背,她就直往江斂舟背後鑽……
靠,太懂事太可愛了吧。
……
終於,來到了最後一個關口。
六個人被分成了兩組來做最後的任務,江斂舟跟盛以自然被分到了一組,組裡另外一個人是付承澤。
得益於江斂舟的存在,他們率先做完了任務,從密室裡走了出來,在原地等另外一組的成員。
盛以直到這會兒還不肯摘耳機和眼罩,跟在江斂舟身後寸步不離的。
付承澤:“……”
怪不得這房間這麼亮堂,全靠他的力量啊。
偏偏人大少爺完全不肯放過一個可憐的燈泡,瞥了眼聽不見也看不見的盛以,悠悠然地朝付承澤開口道:“說吧。”
“?”付承澤滿臉問號。
江斂舟輕“嘖”了一聲,滿臉都寫著“你怎麼連這都不懂”,但還是開口解釋了:“前兩天盛以為什麼不高興?”
付承澤:“……?”
幸好您問的不是三歲時盛以為什麼不高興。
他特無語的模樣:“我那天微信想跟你說,你不是不讓我說嗎,怎麼現在又問了?”
江斂舟倒是挺理所當然:“盛以不想讓你告訴我,我乾嘛還要問?我是能做出背著她聊這種事的人嗎?”
付承澤緩緩地看了眼旁邊完全不知道他們在聊什麼的盛以。
……您真的太有原則了,我的哥。
話雖如此,他還是解釋了一遍這個來自一年前班報的血案。
江斂舟仰望著天花板,回憶了兩秒。
好大會兒,他才有些懷疑地問:“我真的說了‘可愛的’嗎?”
付承澤點頭:“千真萬確。”
再回憶了兩秒,江斂舟千辛萬苦地想了起來。
“當時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薛曉給我舉了三個例子,用三位女明星。”
“然後呢?”
“其中兩個女藝人我都不認識,選了我認識的那個。薛曉告訴我,那個是可愛型的。”
“……”
付承澤沉默一瞬:“……那你知道後來有膽子給你送情書的,都是可愛款的女生嗎?”
江斂舟頓了頓,問:“是可以這麼分類的嗎?”
付承澤:“?”
“每個人都不一樣,為什麼可以用可愛款三個字就把所有人並在一起了?”江斂舟不太理解的模樣,“盛以也從來不是什麼類型的,她隻是盛以。”
付承澤張了張嘴,好大會兒都什麼也沒說出來。
江斂舟不僅覺得這個分類方法很奇怪,甚至當時薛曉問他喜歡什麼類型的女生時,他也覺得很奇怪。
喜歡的難道是類型而不是人嗎。
他沒想明白。
可就在這個時候。
盛以大概是等得有些不耐煩了,隻想快點離開這個煩死人的鬼屋,她又拉了拉江斂舟的衣角。
她歪了歪頭,問。
“他們怎麼還不出來?”盛以撇嘴,語氣甚至有些難得的驕縱,“我一秒都不想再待下去了。”
江斂舟沒忍住地笑了起來。
所以他想。
你看,就是沒辦法歸類。
那些詞,僅僅隻能用來微不足道地形容很小的一部分她罷了。
比如。
——
我同桌可真他媽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