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 番外×2 看什麼(1 / 2)

可彆暗戀我 容無箋 9737 字 3個月前

景城的九月,烈陽如火。

今天是景大開學報道的日子,隨處可見拖著行李箱、由家長陪伴著的青澀學生們。

景大在全國都排得上名次,自然也是不少學生的夢中情校,就連陪同前來的家長們臉上也都多多少少帶著幾分驕傲和滿意的味道。

是盛父盛母和盛元白一起送盛以來報道的。

盛父可能多多少少還是在彆扭裡,但不管怎麼說又是女兒人生裡唯一一次大學報道的日子,所以大概是想陪著一起來又拉不下臉麵的模樣。

貼心小天使盛元白一眼就看出來了盛父的所思所想,飛快遞了個台階過去:“小叔,要不您還是跟我們一起去景城一趟吧?到時候彆人都是父母陪著去報道的,阿久要是沒見著您肯定很失落。”

盛父心知肚明:“她失落?她沒見著我隻會慶幸一句,說幸好我沒去吧?”

盛元白:“……”

那您果然還是了解盛以的。

但說歸說,盛父還是來陪同報道了的。

今天一進學校,盛元白跟盛以一起去報道處簽到去了,盛父看著景大的景色,還不忘嘴硬地嘀咕:“這學校有什麼好的?她那高考分數,在明泉想進什麼學校不行?”

盛母聽他嘀咕也不勸,隻是在盛父嘀咕完後悠悠哉喝了口水,這才道:“抱怨完了吧?那就彆在阿久麵前說了。”

後麵半句盛母沒說出口——

要不然你閨女可能當場就把你逐出校門了。

盛父臉色一僵,好大會兒才摸了摸鼻子應了一聲。

他最開始肯定也想不到,這場長達年的家庭鬨劇,最後竟然是以他自己的低頭妥協而告終的。

但有什麼辦法呢。

誰讓他生出來的女兒,比他還要倔強。

……

在標有“美術與設計學院”牌子的亭子裡排隊簽了個到,負責的老師看了一眼盛以簽的名字,訝異地叫了一聲:“你就是盛以?”

盛以點了下頭。

負責老師誇了一句:“你這個專業排名跟文化課成績都很牛,好好努力。”

說著,又把宿舍鑰匙遞了過來。

盛元白先一步接過,頗為與有榮焉的模樣。

兩個人從隊伍裡繞出來,盛元白叮囑她:“你就在這休息會兒,我跟小叔嬸嬸去幫你拿行李。”

盛以應聲,就挺乖地在一旁的樹蔭下玩起了手機。

剛站在那沒幾分鐘,就見一個背著雙肩包的女生怯生生地走了過來,叫了盛以一聲:“學、學姐,不好意思,我能問一下宿舍樓往哪邊走嗎?”

盛以琢磨了一下,指了個方向:“應該是那邊吧。”

那女生聞言還一愣:“應該……?”

盛以:“因為我也是大一的學生。”

女生:“……”

那女孩子立馬肉眼可見地慌亂了起來,接連道歉:“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我不知道,啊那個……”

盛以擺擺手示意沒關係,女生立馬轉身要跑開。

隻是走之前,女生還不忘漲紅著臉又朝著盛以道:“你真的好漂亮。”

說完,女生這才快步離開。

盛·被誇習慣了·以沒把這件事放心上,繼續低頭玩起了手機。

但緊接著,陸陸續續地又有好幾個大一新生過來問路,男生女生全都有,開口就叫“學姐”。

盛以都沒忍住納悶了。

難道是她看起來比較成熟嗎?

好不容易等到了盛元白他們,盛以和他們一起去了宿舍樓收拾床鋪。

景大是四人寢,盛以去的稍晚一點,還沒進宿舍就聽見從裡麵傳來的吵鬨聲。

一推門進去,發現果然是她的位室友已經先到了,床鋪收拾得都差不多了,這會兒正在邊布置桌麵邊笑著一起聊天。

一聽到推門的聲音,幾個室友齊刷刷看了過來。

等看清門口站著的盛以,室友們眼裡瞬間劃過一絲驚豔的意味,而後全都——

站了起來。

還挺客氣。

盛以剛在心裡評估完,就見床鋪在臨近門方向的那個女生先忐忑著開了口:“學姐好,學姐有什麼事嗎?”

“?”

宿舍裡突然安靜了下來。

等再看清盛以身後明顯是幫著收拾行李的家人,舍友們才明白了過來:“啊,你是最後那個室友……?”

盛以也沉默兩秒,問:“我看起來有這麼不像是新生嗎?”

個室友迅速搖頭,互相對視一眼,才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釋道:“不是,就是我們這些新生多少看起來有些土氣,但你就……”

另外一個室友緊接著補了上去,“又漂亮又沉著又時尚。”

盛以眨了下眼。

好大會兒,她看著幾個忐忑不安的室友們,才稍稍點了下頭:“嗯,我也是在暑假期間剛學的打扮自己。”

盛元白聞言,回頭看了眼一直都是這麼奪目耀眼的盛以、再看了眼她那幾個明顯放鬆也開心了很多的室友們,忍不住輕笑了下。

-

盛以跟室友們相處得還算不錯。

她以前從沒住過校,盛元白這次還擔心她能不能住習慣。

但盛元白終於發現,盛以永遠都格外地受女孩子的歡迎,哪怕她話也不怎麼多。

……可能是大美女的特權吧。

結束了上午的軍訓,剛回到宿舍,盛以就接到了江斂舟的電話。

她坐在椅子上接了起來,聲音放得很低:“喂?”

那邊傳來大少爺懶洋洋的聲音:“寶寶在乾嘛呢?”

“剛開完年級大會,你呢?”

江斂舟歎了口氣:“正跟室友們吃飯呢,他們也太無聊了。”

旁邊的室友們:“……”

江斂舟繼續歎氣:“我們學院怎麼這麼多活動,好不容易今天沒什麼學院的活動,還得來宿舍聚餐。”

室友們:“……”

您到底是怎麼做到能把嫌棄表現得如此赤.裸裸、還完全不覺得不好意思的?

江斂舟還問了句:“為什麼我一個音樂學院的人,卻發現院裡沒有空餘床位了,不得不跟一群經管院的人做室友呢?”

室友:“……那你想跟誰做室友,你們學院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