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凶獸奶貓(1 / 2)

棲川鯉目送著安室透離開,手上端著的咖喱散發著陣陣的香味,但是一想到門內那個凶神惡煞的惡徒,棲川鯉一點吃的胃口都沒有,她知道,她應該報警的,但是她又知道,剛剛對上男人嗜血冰冷的雙眸的時候,這個男人給她一種連警察都不能解決的感覺。

那個男人是誰?在逃的惡徒?還是殺手?

棲川鯉深吸了一口氣,臉頰上的疼痛提醒著她,對方有多麼的殘暴,棲川鯉再深吸了一口氣,既然對方受傷了,躲到了她的屋子裡,那她應該或許有一絲生存的機會,棲川鯉這樣想著,有點希望對方現在失血過多暈過去最好。

棲川鯉平時運氣一般,但是真到了危急時刻,她的運氣又像是一線之光一樣,能讓她絕處逢生。

棲川鯉回到自己的屋子裡,看著依靠在牆壁上不肯倒下的男人,他就像孤傲的狼一樣,即使狼狽卻也不願意放下一身傲骨,棲川鯉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銀白發的男人已經收回了自己的槍,但是口吻冷漠毫不留情的威脅:

“現在,我不會殺你,不要做多餘的事情。”

貝爾摩德也好,波本也好,琴酒都對他們嗤之以鼻,都喜歡當秘密主義也好,總有一天,他都會扒下他們身上虛假的偽裝,扯得他們無法隱藏,隻能露出鮮血淋漓的原樣出來,琴酒嘴角勾勒出駭人的微笑,即使身上的傷口依舊在流血,但是男人那嗜血的笑容,即使受傷了,這個男人身上的氣息可怕到讓人無法靠近。

“……”

棲川鯉當然不會做多餘的事情,如果能保命的話,當然明哲保身最好……

這麼愉快的少女在愉快的決定之後,沒心沒肺的吃完了安室透的咖喱,剛剛苦中作樂心理愉快一下的時候,看到客廳裡倚靠著她的沙發,似乎已經沒有多少意識的男人,連呼吸都輕微極了,棲川鯉扯了扯嘴角,愉快不起來了。

“……”

棲川鯉抿了抿嘴,黑色的風衣看不出他受了多重的傷,但是男人垂在一邊的手臂,鮮血順著肌肉的紋理一路向下,流過指縫,從修長的指節處一滴一滴的滴落在地麵。

“你叫我不要做多餘的事情的……”

棲川鯉聲音悶悶的,但是最終還是抬起了腳走向了琴酒,蹲在了男人的身邊,先用手試探一下對方在脖頸處的動脈。

“沒死吧……”

棲川鯉的手在碰觸到男人的脖頸的刹那,男人就像一隻野獸一樣,對自己要害部位反射性保護,他突然抬起了手,狠狠的捉住了少女纖細的手腕。

“嘶!!!!”

棲川鯉倒吸一口冷氣,被掐完之後又被捏了!

“救你才是最多餘的事情!!!!”

能讓棲川鯉生氣的事物不多,因為她一貫沒心沒肺,不開心的事情做點讓自己開心的事情就過去了,金魚式的腦袋,一會就忘記了,但是身體上的疼痛可不會讓她忘的那麼快,棲川鯉的痛感神經比較敏感,白皙的皮膚一下子就被男人的手勁給攥紅了,棲川鯉氣的另一隻手狠狠的撓了琴酒的手臂一通,修剪的圓潤的指甲也架不住棲川鯉的亂撓一通,不一會,琴酒的手臂上出現了一條條觸目的紅痕。

沒過多久,琴酒還是放手了,但是棲川鯉的手腕已經被捏的也觸目驚心。

互相傷害……棲川鯉覺得自己的傷害比較大。

但是即使心裡委屈,棲川鯉還是沒打算放任這個男人自生自滅。

他或許是個惡徒,是個殺手,但是他會得到該有的製裁和該去的地方,或許他會被抓住,或許他會逃脫追捕,但是,現在,棲川鯉做不到看著他死,在她麵前死。

棲川鯉沒有什麼大義,她今天,也許救下一個極端惡行的男人,但是她也不願意自己被見死不救這個詞彙纏繞著自己。

棲川鯉從小的教養並不嚴格,甚至可以說是被放任寵愛養大的,但是,她的父親隻教過她幾個道理。

做人問心無愧。

對生命要有敬畏之心。

棲川鯉回想起父親用感歎似得話語說起這兩句的話的時候,那麼的沉重。

“哎,我就是太善良了。”

棲川鯉這樣誇著自己,否則越想越委屈……嚶嚶嚶好疼啊。

這個凶獸,拿什麼繃帶止血啊,給他用衛生巾!!

******

棲川鯉心裡是那麼想的,但是實際上還是不敢那麼做,如果對方醒來發現她乾的事情的話,她大約講道理是講不通的,絕對會被宰的。

琴酒的恢複力超乎尋常,在棲川鯉給他稍微止血了一下之後,沒過幾個小時他就恢複了意識,睜開眼的時候,眼前有些模糊,他能感覺到來自身體的疼痛和疲憊,失血的身體身體發冷,這些都是他熟悉的感覺,瀕臨死亡的感覺他都感受到過很多次,這一次,對他來說隻是平常罷了。

“哎……”

耳邊傳來少女的歎息,琴酒聽到的就是一聲屬於少女輕軟的聲音,嬌嬌糯糯的,那種聽著脆弱的很的聲音,琴酒眼前的視線還未恢複,但是他的意識卻已經清醒,眼前模糊的看到一隻手出現在眼前,琴酒一把捉住那隻纖細的手,狠狠的把那隻手的主人往身前一拽,倒在地上的男人突然就像一隻敏捷的豹子一般,整個人猛地翻身把少女壓製在地上,而他把她桎梏在身下。

“嗷!!!”

少女整個人摔在了地上,後腦勺沒撞地上,但是身體咚的一聲,整個身子撞得痛楚表現在整張小臉上,棲川鯉痛的露出生理性眼淚,心裡咒罵的快跑出嗓子眼了,這隻凶獸又弄痛她了!!!!

“唔!!!”

脖子又被掐了,棲川鯉已經很熟練的雙手用指甲撓著那隻健壯附帶攻擊力的手臂,少女毫不留情,指甲狠狠的撓出一道道的紅痕,道道見血絲,這個動作幾乎成為了棲川鯉的條件反射了,之前被抵在門板上威脅的時候,棲川鯉感受到了男人凶狠的殘暴以及壓迫感,但是和這次被壓製的情形相比,棲川鯉覺得,這次真的有種無處可逃的感覺了。

整個人被男人壓製在地板上,即使地上鋪了一層地毯,棲川鯉還是感覺到背脊上的疼痛,,因為她被人狠狠的壓在了地上,身上的男人就像一隻凶狠的豹子,弓著身子全身警戒帶有殺意,就像在獵殺抓到的獵物,死死的壓製著,眼神凶狠的想著如何解決獵物。

棲川鯉隻給琴酒簡單的包紮,簡單粗暴的壓住傷口止住血,衣服什麼的根本脫不掉,沒有意識的男人,她的力氣根本拖不動,隻能撩起衣服簡單的處理一下,棲川鯉隻根據衣服上的洞口來確定身上傷口的位置,最嚴重的應該是腹部的傷,好不容易處理好了傷,但是被她扯過的衣服變得鬆鬆垮垮,仿佛她乾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一樣。

棲川鯉被凶狠的男人掐著脖子壓在地上,男人跪在她的兩側,弓著身子完全的警戒,那模樣好似沒有受傷一般,男人俯著身子,銀白色的長發順著動作滑落下來,一縷頭發灑落在少女的臉龐上,又順著少女的臉龐滑落下來,棲川鯉想要吞咽的動作都很艱難。

“膽子不小啊。”

琴酒的聲音低沉冷漠,毫無情感,他即使嘴角笑著也沒有任何笑意,他能感受到掌心掐著少女脖子的時候,少女喉間吞咽的動作,指腹能感受到動脈的跳動,隻要他一用力,這股跳動就會停止,手臂上的刺痛昭示著少女的反抗,琴酒感覺到一絲的有趣。

弱小的動物死前的掙紮。

這股刺痛讓他粗略不計,但是這樣弱小,像小貓一樣一手能擰死的家夥竟然能傷到他,敢傷害他,而不是瑟瑟發抖,他殺過太多的人了,處理過太多的叛徒了,肅清那些人,有的人反抗,有的人絕望,但是像身下這個少女明明看著那麼弱小,眼中的怒氣也多餘害怕,明明不敢大聲叫囂,卻敢無聲的用爪子來反抗,有趣。

倒在地上,似乎更能用腳了,棲川鯉下身蜷縮起來,抬起腳,直接把腳踩在了琴酒的肩膀上,想要借用腳上的力氣脫離脖子上那隻手的力道,隻是,棲川鯉兩隻手撓著琴酒的一隻手都毫無用處,琴酒還有一隻手直接扣住少女的大腿扯開一邊……

等等!這個體位有問題!!!

棲川鯉微妙的感覺到一股羞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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