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交集(1 / 2)

棲川鯉的房子是她精心裝飾過的,帶著少女甜膩柔軟的風格,陽光透進來時顯得溫暖愜意,夜晚月光透進來也照射著房間裡一股安寧的氛圍,這樣的房間,和琴酒是怎麼也不搭的,這樣柔軟可笑的地方,是他不屑的。

他從未在同一個地方停留那麼多次,琴酒清楚的意識到自己在這個地方過多的停留,他對棲川鯉過多的在意,在她從萬分之一的幾率中活下來的時候,她已經是特彆的了,她和血腥,殺戮,黑暗沒有任何交集,她燦爛,天真,甚至無所畏懼,想到這點,琴酒嗤笑了一下,害怕,不,她怕的不是死,怕的是痛,嬌氣的不可思議,威嚇她,她不會怕,但是對她動手,她嬌的哭唧唧的,所以琴酒第一次就掐準了棲川鯉的命脈,從來不用言語和槍來威嚇她,直接對她動手,直接弄哭她。

琴酒的右手支著後腦,眼神冷漠的看著天花板,男人高大強壯的身軀似乎占領著這張並不算寬敞的床,但他就是那麼霸道的強占這張床,也霸道的讓女人緊緊的依靠著自己,琴酒左手上的指腹帶著一層厚繭,他摩挲著女人的皮膚去激起她的微顫,她輕聲的咕噥了一聲,琴酒黯了黯眸子,指尖在她的脖頸處徘徊。

他不該讓一個女人,甚至隻是一個小丫頭影響自己的情緒的,但是若是真的要殺她,他又覺得可惜。

真的,很久沒有一個人,能讓他那麼愉悅了。

在殺戮和黑暗中,難得的快意。

“滋滋滋——”

一邊的手機震動了起來,是他的手機,知道他號碼的隻有那麼幾個人,琴酒冷漠的瞥了一眼震動的手機,他側過頭看向睡熟的棲川鯉,女人還是二十八歲的模樣,成熟的外表,青澀稚嫩的風情,這種親手讓她綻放的過程是讓人著迷的,琴酒放開了棲川鯉,她的手心裡還抓著一把他的頭發,銀色的長發從她的手心裡滑出,尾端的部位卻是有些散落的辮子,琴酒坐起身,一頭銀發散落在身後,隻有一縷頭發淩亂的似乎在打結,男人看不到這縷發,或許也不在意,這是他對她的縱容,不,或許,男人的後背上那一道道傷疤中夾雜的紅色劃痕才是他的縱容。

琴酒走到了陽台,接聽了伏特加打過來的電話,伏特加身後有著吵雜的背景聲,琴酒皺了皺眉,似乎感覺到了琴酒的不悅,伏特加走到了較為安靜的地方捂著話筒低聲說道:

“大哥,你要我查的事情已經查好了。”

“說。”

琴酒喉間有些發癢,煙癮犯了,但是想到房間裡的棲川鯉,他嘖了嘖嘴,舔著唇瓣壓抑著那股煙癮,伏特加雖然不知道琴酒為什麼讓他調查這個,但是不妨礙他對琴酒的吩咐言聽計從:

“今天被當街射殺的那個男人叫島前雅史,28歲,公司職員,今天原本應該在公司上班,但是卻請了假去了米花百貨,警方還沒有找到他為什麼去米花百貨的原因,現在在調查他和另一件案件的關聯。”

“……”

琴酒不用多說,伏特加就明白琴酒的意思,伏特加把和這件事有關聯的一切都查了一遍,他繼續說道:

“另一個案件是昨天發生的,在一間咖啡店前,同樣是槍殺,死的那個人叫青鬆春城,35歲,自由職業者,背景沒有什麼特彆的,警方在查的共同點也沒有什麼發現,不過要說他們真的有什麼共同點的話,大概就是都是住在米花的,島前雅史雖然在新宿工作,但是每天都回米花住,青鬆春城五年前搬去茨城,兩年前辭了工作來米花當自由職業者。”

可以說,兩人的資料非常的普通,是伏特加接手過的資料中最沒有特點的,他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心問向琴酒:

“大哥,你要查他們做什麼?”

做什麼?

琴酒想到那一槍故意打在後視鏡的瞬間,那一槍精準,有目標,第二槍殘忍,惡意,兩槍的用意就是為了恐嚇棲川鯉,刺激她,讓她感覺到恐懼,這種事情在他眼皮底下發生,在他的麵前去恐嚇那隻小貓,琴酒咧起毫無感情的笑意。

那隻奶貓,隻能他來弄哭,他來恐嚇,他來殺死她。

他可不喜歡有人來搶他的獵物。

“伏特加,再去查,他們兩個人和棲川鯉什麼關係。”

“棲,棲川鯉?”

伏特加怔了一下,他一直裝作不知道琴酒和那個公寓裡的人的關係,再傻他也知道琴酒去公寓總不會是見波本的,琴酒身上若有似無的香味是屬於女人的,貝爾摩德好幾次調笑過琴酒身上的那股香味,琴酒手上被咬過的傷痕,各種證據都表明琴酒的身邊有一個女人,但是琴酒不說,他也當做不知道不會問,現在,琴酒直白的說出她的名字,伏特加張了張嘴:

“我知道了,我會儘快查出來的,大哥。”

想到他現在身後不遠處的兩個女人的存在,他聲音又放低了一點問道:

“但是……如果這事被貝爾摩德知道……大哥,我瞞不過貝爾摩德的。”

貝爾摩德會知道棲川鯉的存在,或許,那個女人已經有了疑惑了,甚至憑借著她的手段已經找到了蛛絲馬跡,她查到棲川鯉的存在是遲早的事,伏特加不確定琴酒對棲川鯉到底什麼態度,但是貝爾摩德知道棲川鯉的存在,這對棲川鯉來說是危險的。

“貝爾摩德那個女人你不用管。”

“但是……”

“她知道隨她,但是她敢動她,我不管她是那位大人最中意的人,我也會剁了她的手。”

“……”

伏特加咽了咽口水,他甚至背脊竄起了一股寒意,琴酒說的話從來不是玩笑,他說到做到,想著,他手邊的手機被人拿走了,對方就是剛剛他們口中談論的貝爾摩德,女人帶著玩味的笑意對琴酒說道:

“呀,琴酒,我好像聽到你們在談論我,是想我了麼?”

“貝爾摩德。”

琴酒不冷不熱的喊著女人的名字,但是即使冷淡的叫喚著這個名字,從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說出口來,也能讓耳朵一陣酥麻感,貝爾摩德意外的喜歡琴酒叫喊她名字的那個瞬間,她笑著說道:

“開個玩笑,真正想的人可是莫妮卡,她注意到了你最近身邊特彆喜歡的那隻小貓,你要知道,女人的嫉妒可是最可怕的。”

琴酒皺起眉,不悅的說道:

“你告訴她的?貝爾摩德。”

金發的女人挑了挑眉,妖豔的紅唇勾起一抹狡猾的笑意:

“你怎麼這麼看我,琴酒?”

但是話語一轉,她笑嫣嫣的說道:

“我沒有義務為你隱瞞啊,琴酒。”

女人的紅唇越是妖豔,那話語越是惡意滿滿:

“隻是一隻小貓的話,你用不著生氣啊,你總不會是認真的吧,琴酒,哈哈哈哈哈。”

“……嗬”

琴酒沒有立即回答貝爾摩德,而是發出了一聲嘲諷的輕笑,他眼眸中醞釀的深意在凝視夜空的時候更加深沉,他的口吻仿佛一如既往,但是貝爾摩德卻聽出一股殺意:

“隻要是我的,誰動了都不行,貝爾摩德,不要讓我找到你的弱點。”

“我不會對你手下留情的。”

貝爾摩德收斂了笑容,話語中的笑意多麼的虛假:

“阿拉~”

“告訴莫妮卡,交易已經結束了,手伸的太長,我沒有情麵可講,我動手,從來不會給求饒的機會。”

貝爾摩德並不在意琴酒對彆的女人的威脅,她笑嫣嫣的說道:

“呀,琴酒,你對女人總是那麼冷酷呢,不會可惜麼,那麼火辣的女人。”

那麼張狂的對琴酒訴說愛意的美人,貝爾摩德看著都覺得心動呢,張揚,熱烈,狂野又性感,這樣的女人,琴酒竟然毫不猶豫的拒絕。

琴酒嗤笑一聲,帶著嘲諷的笑意,男人低沉沙啞的吐露兩個詞:

“女人,我有。”

“……”

然後電話被突然的掛斷,貝爾摩德愣了一下,然後大笑了起來:

“哈哈哈哈哈哈,有趣,那我倒是要看看,你會怎麼做。”

******

毛利蘭陪著柯南從警視廳回來已經很晚了,晚餐都沒有吃,索性樓下的波洛咖啡店還開著,兩人去樓下吃了頓簡單的晚餐。

“不過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會影響到鯉醬吧,我要不要明天去看望一下她?”

毛利蘭想著昨天遇到的事件都心有餘悸,她沒想到竟然第二天在棲川鯉麵前發生了同樣的案件,她剛剛陪著柯南在警局裡聽高木警官告知的一部分案件信息,雖然第二個案件她和她並沒有關係,但是第一次案件她也是目擊者,兩個案件被判斷為同一個案件,所以她也有了被告知信息的權利,可是剛剛在警局裡,最重要的兩次案件目擊者棲川鯉卻不在。

柯南說棲川鯉收到了驚嚇所以先回去了,重要的筆錄可以交給衝矢昴先生,但是在毛利蘭看來,兩次遇到那樣的案件,不是受小小的驚嚇了吧。

“啊……不,不用啦,我剛剛給鯉姐姐發了郵件問過情況了,她說已經沒事了,稍微休息一下就能來給警方做筆錄的。”

衝矢昴和他說,昨天的時候棲川鯉的身體又變大了,這個消息聽著真是讓柯南又吃驚又羨慕,他也想變大啊!

“不過,柯南,你覺得凶手會是誰呢,而且,你真的覺得凶手的目標是鯉醬麼?”

毛利蘭很是疑惑,她不明白,如果目標是棲川鯉的話,兩此槍擊的死者又是為了什麼?

毛利蘭猶豫著,小聲問道:

“會是……隨機選擇的被害者麼?”

隻要是為了報複棲川鯉,所以隻要殺死在棲川鯉麵前的人就達到他的目的了。

隨機,多麼可怕的詞,也是警方最擔心的可能。

柯南吸了一口手邊的飲料,外表稚嫩的男孩搖了搖頭,露出一抹不符合年齡的成熟表情,即使聲音還是孩童天真可愛的聲線:

“不會,我不覺得對方是隨機選擇的,因為如果是這樣的話,鯉姐姐無論去哪裡,都可以發生那樣的案件,我問過千葉警官了,兩名被害者的手機通訊裡都有一通未知號碼的通話,在發生案件前幾分鐘。”

毛利蘭吃驚的睜大了眼:“是……凶手打的?”

“有這個可能性,千葉警官現在在追查那兩通電話的來曆,但是如果是的話,就說得通了,我,呃,我問過新一哥哥了,新一哥哥也這麼猜測,並且建議警方先查兩名被害者之間的聯係,以及和鯉姐姐之間的聯係。”

毛利蘭並不意外工藤新一會知道這個案件,柯南每次遇到棘手的案件都會打電話問他,毛利蘭擺出了作為名偵探毛利小五郎的女兒的架勢也開始思索案件的情況,她問道:

“但是高木警官剛剛說了,兩人和鯉醬沒有任何關聯,也不認識啊。”

根據警方查到的信息,兩人無法和棲川鯉有任何的聯係。

“那,要麼試一試,兩者之間的交集和她的關聯?”

突然一道男聲插入兩人的談話,對方穿著簡單的休閒服,將兩人點的最後的餐點端到桌子上,毛利蘭看到來人有些歉疚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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