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懷念的(1 / 2)

江戶川柯南再次看到這兩個名字時,心裡有些沉重,這個答案出乎他的意料了,灰原哀當然也還記得這兩人的名字,荻原研二或許更是記憶中的記憶了,但是鬆田陣平卻是讓她記憶深刻了,即使從佐藤警官的話語中去描述她記憶中的那個男人的模樣,可那個男人就能從短短的幾句話中讓人想象出一個鮮活的模樣。

鬆田陣平,是個連在記憶中都特殊的讓人無法忘記的男人。

“這兩個人……和鯉什麼關係?”

柯南疑惑的問向灰原哀,灰原哀皺著眉思索了一下,她反問道:

“這不該是你這位偵探該去查的事情麼?”

為什麼棲川鯉會成為凶手的目標,這兩名已經殉職的警官會和這次的案件有關麼,柯南的腦海裡冒出了許多疑惑,但是他一時之間卻又有些猶豫,關於這兩名警官的事情,應該去問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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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你要問鬆田警官的事情?”

佐藤美和子被柯南突然的問題給嚇了一跳,漂亮的女警官表情是毫不掩飾的吃驚,就連身邊的高木警官都有些呆愣楞的,他們兩個人相互看了看對方,他們更疑惑的是為什麼在這個時候突然問起了這個人,想著,佐藤警官蹲下身子和柯南的視線持平,她疑惑的問道:

“怎麼突然問起鬆田警官了,柯南?”

說起鬆田陣平,佐藤美和子就能被迫的回憶起摩天輪被炸的那個畫麵,每一次回想,那個爆炸的聲音都仿佛還在耳邊響起,她親眼看著鬆田陣平被炸死在摩天輪上,那個男人死之前還輕描淡寫的發著郵件,不,或許並不是輕描淡寫,他有過一瞬間的猶豫,那個時候她不明白,但是在葬禮上看到的那個女孩她或許理解了。

他把那個女孩丟下了。

看到佐藤警官眼中的背上,柯南張了張嘴,想說的話掐在喉嚨裡無法順利說出口,男孩深吸一口氣,無法用孩童般的語氣問著,柯南沉了沉聲音,他低聲問道:

“七年前,鬆田警官和荻原警官處理過一個爆炸案,當時的幸存者其中兩名就是這次被槍殺的兩人,所以,我想問一下,佐藤警官,當時的那個案件,還有誰知道情況。”

案件負責人鬆田陣平和荻原研二都已經殉職,又是七年前的案件,想知道具體情況隻能問警方調取檔案,這個案件還是鬆田陣平在爆炸處理班時候的案件了,不知道當時經手這個案件的警察還在不在。

這些問題柯南隻是抱著一絲期望能找到當時一起負責的警官能問些問題,佐藤美和子沒想到柯南一下子給他們提供了那麼大的線索,她怔愣了一下,先點了點頭後又搖了搖頭:

“抱歉,關於鬆田警官的事情我知道的不多,他調來搜查一課時間太短了,但是當時的案件我們可以調取的,當時一起辦案的刑警我也可以去問一問,你等等。”

說著,佐藤美和子站了起來,高木在一邊迅速伸出手扶了她一把,這個動作幾乎就是條件反射,佐藤美和子對著高木笑了笑,看到高木身後朝著他們走過來的白鳥警官後,她立馬喊住了他:

“白鳥警官!!”

手裡拿著一疊資料的白鳥警官聽到佐藤的叫喊,他不緊不慢的走了過來,對著兩人簡單的點頭打著招呼:

“佐藤警官,高木,啊,柯南也在啊,你好。”

白鳥警官即使對待一個孩子也會彬彬有禮,這個少爺刑警一直在保持著他的優雅,他和柯南打完招呼之後轉頭問向佐藤警官:

“佐藤警官有事麼?”

“是關於鬆田警官的事情。”

從佐藤美和子的口中提到的鬆田警官隻有一個人,鬆田陣平,白鳥警官微微吃驚了一下,他隨即冷靜的問道:

“什麼事?”

“你知道鬆田警官在爆炸處理班時的同事是誰麼?柯南說,這次的案件或許和鬆田警官有關。”

“還有荻原研二警官,和他們一起處理過的一個案件有關!”柯南立馬補充道。

“這個……”

白鳥警官皺著眉回憶了一下:“鬆田警官比我高一屆,他和荻原警官是同一期,當時還有一人和他們同期也在爆炸處理班的人是齋藤警官。”

“齋藤?”

等等,這個名字他們怎麼有點耳熟啊,佐藤美和子和高木涉又相互看了看,白鳥任三郎看著兩人默契的反應他輕笑一聲:

“你們應該熟悉的,就是最近四課調來齋藤源。”

說出了名字,兩人就更加清楚了,於是高木去調檔案,佐藤則帶著柯南去四課找了那位齋藤源。

警視廳隻有一個四課,組織犯罪對策第四課,負責暴力團事件,佐藤美和子和柯南找到齋藤源的時候,他正泡了杯咖啡打算美美的看著手上的文件呢,看到他們警視廳的警花來找他,他瞬間遭受了辦公室裡所有人的敵視。

“撒,我們的佐藤警官來四課有什麼大事?”

實在害怕辦公室敵視的視線,齋藤源頂著鐳射一般的危險目光帶著佐藤警官和那個孩子去了休息室,他能想象回辦公室後遭受怎麼樣的攻擊,想著,齋藤源懶洋洋的坐在休息室的躺椅上有氣無力的問道,在柯南的角度看來,這位齋藤警官即使已經29歲的,意外的還是一個娃娃臉,說是剛進警局的都有人信,他那慵懶的氣質,也看不出是負責暴力團事件的警察,看著更像是個年輕小警員很容易被欺負的那種。

佐藤美和子一向直白,她單刀直入的問道:

“你和鬆田警官是同期,我想問一些有關他的事情。”

男人慵懶的笑意瞬間收斂,他的表情很耐人尋味,男人清澈乾淨的聲音也不再是慵懶困倦的那種,他低聲問道:

“都過了三四年了,怎麼突然問起鬆田的事情?”

男人突然變的臉色讓佐藤一時間摸不清對方的態度,但是她還是直白的說道:

“因為我們現在處理的案子,可能和他還有荻原警官負責的案件有關。”

不止聽到了鬆田陣平的名字,聽到了荻原研二的名字,齋藤源恍然了一下,少年外表的男人輕笑了起來,那年輕的模樣被那抹笑容襯得滄桑了起來,明明才二十九歲,但是他似乎已經經曆了很多,齋藤源似乎在回憶著什麼,許久,他緩緩說道:

“真是……懷念呢,已經好久沒有人提起他們的名字了。”

“……我都怕,到最後,隻有我還記得他們了。”

這句話,柯南聽著都有股澀意。

“齋藤警官,你和鬆田警官關係很好麼?”

柯南用孩子氣的口吻甜膩膩的問道,齋藤源被柯南的問題逗笑了,他抬起手用力擺了擺,特彆嫌棄的口吻說道:

“關係好?還輪不到我呢,我隻是稍微關係好點的,真的關係好的是荻原,鬆田,伊達他們幾個,關係好的跟什麼似的。”

“伊達……是伊達航麼?”

佐藤美和子問出了柯南心裡所猜測的,但是真的得到了答案,感覺那股澀意更加重了。

“對啊,那位伊達航,一年前殉職的伊達航。”

齋藤源笑著說出這句話,但是男人的眼神卻好似在哭,警察殉職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他同期的同事裡就有三位,甚至更多。

“那麼,七年前,小鳥莊的爆炸案你還記得麼?”

這是當年兩名被害者住的公寓,叫小鳥莊,樓層不高,住戶也不多,但是當年拆除炸彈的是荻原和鬆田,那個複雜的要死的炸彈兩人聯手解決,到最後沒有任何人員傷亡,齋藤源作為當時處理班的人員,他黯了黯眸子,聲音微啞:

“記得。”

問了當事人的話,高木的調取檔案的用處都微乎其微了,齋藤源當時和鬆田一起都是爆炸處理班的人員,但是要論實力和天賦,荻原研二和鬆田陣平在爆炸處理班裡是數一數二的,齋藤源回想起那個案件都覺得可惜,他大歎一氣:

“小鳥莊當時的炸彈是綁在了人的身上,原因就是不滿社長的長期壓榨想要複仇所以把自製的炸彈綁在了社長的身上,但是那個炸彈很複雜,炸彈這個東西,說難不難,說簡單也不簡單,但是有天賦的人,做一個炸彈不會比做一個學校社團裡的興趣裝置難多少的。”

“那,那個炸彈,拆除了麼?”

柯南有些疑惑的問道:“我記得,小鳥莊已經……沒有了。”

小鳥莊這個名字,柯南自己也有點印象,隱約記得是很早以前的一個公寓樓,但是後來一夜之間就沒有了,難道是炸彈……

“啊,當然被拆了,有荻原和鬆田在,怎麼拆不掉,現在沒有了是因為整幢樓拆除了而已。”

那麼,那個案件也沒有什麼……柯南的大腦快速思考起來,隻聽齋藤源繼續說道:

“但是,炸彈不止一個。”

“!!!!”

“距離小鳥莊五公裡的另一幢公寓樓裡,也安裝了炸彈,社長的兒子也被綁上了炸彈,當時派出了兩撥人,荻原和鬆田一隊,另一隊則是另一班成員,兩個炸彈性質完全不一樣,在共同的計時器下,隻有荻原和鬆田拆除了炸彈,另一邊的公寓樓直接爆炸了,爆炸處理班的人全部犧牲。”

“……”

現在言語中的犧牲,當時的情況是多麼的慘烈。

“那……”

佐藤還在吃驚,柯南卻冷靜的問出下一個問題:

“沒有一個幸存者麼?”

齋藤源好生打量了這個小學生一番,現在的小孩都那麼厲害了麼,後生可畏啊,心裡大歎一聲,齋藤源表情不變的回答道:

“有一位。”

“!!!!是誰!”

佐藤美和子和柯南異口同聲了起來,他們似乎找到了這個案件的重要線索了!

不過這一次,齋藤源沒有給兩個人答案,男人擺了擺手:

“這個我不清楚,你們還是看檔案去吧。”

齋藤源看了看時間,他的休息時間已經過了,壓根沒休息,全部在給這兩人解惑了,齋藤源打了個哈欠從座椅上起身,打算回辦公室去了,他走向門口對著兩人悠悠的說道:

“具體的事項,檔案裡都有,多翻翻就行了。”

他並不想回憶那些事情了,男人未說的話語中,隱含著這個意思。

見齋藤源走出門口快步離開的背影,柯南下意識的喊住他,孩子乾淨響亮的聲音脆脆的響起,倒是讓齋藤源也下意識的停下了腳步。

“等等!齋藤警官,我還有一個問題!!”

“……問吧!”

齋藤源深吸一口氣,保持著自己對孩子的友愛,不過柯南的問題倒是讓他有些意外,並不是問當年的爆炸案的,是關於……

“棲川鯉,你認識棲川鯉麼?”

“……柯南?”

佐藤美和子喃喃的喊著柯南的名字,提起那個女孩的名字後,佐藤美和子也意識到了,那個女孩和這次的案件,和鬆田的關係,是至關重要的一環。

齋藤源輕笑了起來,那抹笑容,帶著一股懷念的味道,男人抬起手揉了揉柯南的腦袋,似乎看著柯南在回想著當年的事情,齋藤源悠悠的說道:

“說認識也不算,但是,棲川鯉我確實知道。”

“她可是鬆田的寶貝呢。”

“以前他們三個一直帶她出去玩呢。”

“他們三個?”

柯南的疑惑被自己解答,他們三個,鬆田陣平,荻原研二,伊達航,是他們三個麼?

想到這個答案,柯南的心裡墜墜的,那三個人,可都是殉職了的,那麼當初的棲川鯉……

她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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齋藤源第一次見到棲川鯉是在警視廳門口,小姑娘叼著棒棒糖和荻原蹲在一邊牆壁旁眼睛眨巴眨巴的看著門口,那眼神齋藤源一看就知道,這是在等人啊,旁邊還有一起叼棒棒糖的荻原研二,不用想就知道,他們等的人一定是鬆田陣平那混蛋了。

真討厭,他們爆炸處理班不止有荻原研二還有鬆田陣平,兩個人都帥的拉高處理班的平均顏值,他那張剛畢業的娃娃臉怎麼看都被人誤人為菜鳥。

明明他和那兩人是同一屆的!!!

有一次,他和女朋友在遊樂園約會,在人群中看到穿著黑色西裝的鬆田陣平,那一刻他差點以為遊樂場被安裝了炸彈,鬆田陣平是過來拆除的,男人叼著煙,那副悠閒自在的模樣,哦,對,和他拆炸·彈的時候一模一樣,鬆田陣平那個男人極其適合黑色西裝,一雙黑色墨鏡,微微的卷發,看不見墨鏡下的那雙眼,卻能感受到掩藏在墨鏡下的視線,這個男人有著出色的外表,也有著出色的能力,即使警視廳優秀的人員數不勝數,但是鬆田陣平這個人卻可以在警視廳的曆史上寫下濃墨重彩的一筆。

齋藤源要說對鬆田陣平做一個形容,他會去用黑色形容他。

那個男人是深邃的,卻也是純粹的。

他和荻原研二一樣,義無反顧的用性命守護著他們對櫻花徽章的誓言。

但是……鬆田,你真的沒有遺憾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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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喲~鬆田!在約會呢!”

齋藤源在遊樂園看到鬆田陣平,吃驚過後立馬上前去和他打招呼,齋藤一把拍在鬆田陣平的肩膀上,要不是身高不夠,他還真想勾肩搭背一下。

鬆田陣平咬著煙,但是煙卻沒有點燃,帥氣的男人在這個畫風和他格格不入的遊樂園裡卻沒有一絲不耐煩的樣子,他低沉性感的聲音帶著一絲笑意說道:

“啊,帶小丫頭過來玩。”

“小丫頭?”

齋藤源一瞬間有些不解:“你妹妹?”

不對啊,他記得鬆田是獨子啊。

“你呢?約會?”

鬆田陣平沒有回答齋藤源的疑問,反倒是笑著反問回去,齋藤源摸了摸後腦勺,有些害羞的說道:

“是,是啊。”

“喲,這不是齋藤麼?”

另一道熟悉的聲音從身後傳來,齋藤源的一隻手還勾著鬆田陣平呢,另一邊的肩膀反而被另一個勾住了,對方把重心壓在了他的身上,清澈的笑聲仿佛就在耳邊,齋藤源踉蹌了一步,納悶的看著來人:

“荻原?你也在?”

齋藤源吃驚的表情讓荻原研二挑了挑眉,男人彎起的沒有有著一股勾人的意味,他咧起嘴角笑的有點痞有點浮:

“怎麼,我就不能來遊樂園玩了?”

齋藤源拍掉荻原研二的手,一張娃娃臉的男人站在兩個英俊的男人中間,他看著仿佛是高中生春遊,太沒氣派了!想著,齋藤源挺起胸膛沒好氣的瞪著荻原研二:

“鬆田是來陪妹妹來遊樂園的,你來做什麼?勾搭小姑娘麼?”

荻原研二就是個罪孽的男人,那張帥氣的臉蛋,勾人的眼神以及能說會道哄人的嘴,警視廳多少新來的小姑娘被這個男人勾搭過,多少見過世麵的女警都躲不過他那會說甜話的嘴,如果警視廳有個最遭人恨的排行,荻原研二絕對是第一,而且年年第一。

“妹妹?”

荻原研二歪了歪頭,他看向鬆田陣平表情似笑非笑著,鬆田陣平咬著煙,淡然的斜了荻原研二一眼,沒有解釋,也沒有承認,荻原研二笑的像隻偷了腥的柴郡貓,不懷好意的輕笑著說道:

“哦,我也是啊。”

“啊?”

“我來陪可愛的妹~妹~來遊樂園玩的呀。”

“???”

齋藤源腦門一圈問號,荻原研二你彆唬我,他毫不留情的拆穿荻原研二:

“你哪來的妹妹!少唬我!!!”

“嘖。”

荻原研二抬起下巴朝著不遠處的方向,叫喊了一聲:

“鯉醬!!!!”

明明周圍都是吵鬨的人群,男人的聲音並不是特彆響,甚至聲音似乎最後還被掩蓋了,但是不遠處排隊的人群裡,還真的有個小姑娘聽到了聲音,轉過頭看了過來,她看到朝著她晃著手的荻原研二,小姑娘立馬笑的燦爛也舉起手,朝著荻原研二用力晃了晃手,小姑娘長得精致又漂亮,白皙的小臉蛋在陽光下,似乎在發光,纖細的手臂舉在空中,晃悠晃悠的,可以看出小姑娘高興的心情。

那可真是個甜甜的小姑娘啊。

“那是你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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