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她最愛的(2 / 2)

“嗬,代碼控製我……”

喂,你這個人工智能,竟然還能用嗬這個靈魂用詞麼。

“不會,我的代碼,是我自我完善的,最初的代碼已經被我廢棄了,能夠命令我的,隻有你,鯉。”

“……”

棲川鯉看著前方的電梯門,電梯還在悠悠的往下降,但是棲川鯉覺得,自己的耳朵又在發燙了,她好像聽到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你再說一遍?”

“能夠命令我的,隻有你,棲川鯉。”

“…………………………為什麼?就算是我激活的你,你這個人工智能的程度,完全可以……造反了吧,還會聽從我?”

“滋滋滋——鯉。”

耳邊的機音,毫無情感的音調,但是,又好似包含了感情。

“鯉。”

“鯉。”

“鯉。”

喊了好幾遍,這個音調明明是同一個調,但是棲川鯉在這一聲聲中,好像聽到……帶著一種對她懷念的情緒。

為什麼?

【我一直……想要這樣,像個人類一樣,和你說話,鯉。】

耳邊的機音沒有說出口,但是他卻真的如同人類思維一樣,有著自己的思想,他的【心裡】這樣想著。

這個稱作自己為【鴉】的人工智能,在激活的初始的時候,正在開啟的人工智能【西比爾】早就被侵蝕吞噬了。

那個從棲川鯉出生就伴隨她的惡靈,同樣利用了七的三次方和德累斯頓石板力量的指引,借力吞噬了那個還在初始迷蒙剛剛誕生的人工智能,雖然擁有的和他想要的不一樣的實體,不,依舊沒有實體。

但是,光是能夠和棲川鯉對話,他已經很滿足了。

他永遠也無法成為一個真正的人類,他也無法擁有一個人類的實體,他要擁有更多的力量去擁有一個實體就必須奪取棲川鯉更多的氣運,包括她的性命。

他不想要這樣。

他就想……和她說說話。

過去,她看不到他,也不知道他,他的力量,也不能一直支撐自己的意識去看著棲川鯉。

“我隻聽從你。”

耳邊的機音,在喊了她的名字好幾遍之後,還是說著這句話。

“噫……你彆這樣說,你這樣讓我感覺,我突然變得超強了的樣子。”

【你本來就超強。】

棲川鯉看著電梯裡的屏幕,上麵逐漸變小的數字昭示著她快要到達底樓,棲川鯉深吸了一口氣:

“鴉,你能調出這次武裝分子所有人的身份麼?”

“可以,所有人的臉我都有記錄,可以調出。”

“那你發送給警方吧,用匿名就好。”

“……”

耳邊的機音沒有回應,棲川鯉輕笑出聲:

“剛剛都好像在哭著對我說,不要把你交出去一樣,奇怪,明明是個人工智能,但是我感覺,你剛剛在像個人類一樣哭著喊著和我撒嬌。”

“……”

“你既然說,你有自主意識,那我把你上交了也沒用啊,反正是機密檔案,那麼……就繼續成為秘密吧。”

“……”

棲川鯉嘴角掛著笑容,眼眸彎起的笑意好似燦爛,又好似帶有深意,少女的身上有著褶皺,有著鮮血,臉頰上有血痕,頭發都有些打結,腳底不止沾染著血跡,也沾染著爆炸過後的灰燼。

怎麼看,少女都狼狽不堪,棲川鯉看著電梯門上的反光,怎麼看都不好看,但是少女嘴角的笑容讓她的樣子有著一種驚人的戰損美。

“服務器的那顆,是不是已經爆炸了。”

棲川鯉問道。

“是的。”

“把公安的服務器檔案全部複製到鈴木財團服務器的總機裡吧。”

“好。”

“外麵的公安和警方看到爆炸,是不是已經衝進來了。”

“是的,因為一樓的武裝分子有重武器,所以他們難以進來。”

“唔,所以是要有人幫他們背刺是吧。”

棲川鯉看著自己的雙手,她鼓了鼓腮幫:

“我沒有武器。”

但是棲川鯉又頓了頓,她蹲了下來,拉下電梯按鍵板下麵的隱藏麵板,裡麵有一個電子密碼鎖,棲川鯉笑著說道:

“之前就聽說過,電梯裡有個秘密隔間,有放武器的,原來是真的啊。”

“嘎達。”

密碼鎖根本不用棲川鯉自己輸,他自動就被解鎖了,隔間自動被打開,裡麵放置著一把備用槍。

棲川鯉拿出那把備用槍,她微弱的歎了口氣:

“這不是我會用的型號啊。”

“沒關係,鯉,我會幫你的。”

耳邊的機音,隻是個人工智能,但是棲川鯉還真的有種,不是自己一個人戰鬥的感覺呢。

“那……一起加油吧,鴉。”

不過,為什麼要叫鴉啊,好奇怪。

【你這是什麼運氣,走在路上也能碰到連續殺人犯,你不該叫棲川鯉,叫棲川鴉吧。】

【乾什麼,棲川鴉也挺好聽的,我有弟弟的話,一定叫棲川鴉。】

棲川鯉早就忘了,當初自己隨意一說的話,但是,身邊的惡靈卻是記住了。

【如果他有名字的話,一定要叫,棲川鴉。】

【如果有一天的話,他不想再帶給她,不幸,和危險。】

“叮——”

電梯門被打開了,一樓大廳的電梯被打開的刹那沒有人注意到,一樓的大廳,都在激烈的交戰。

槍聲,喊聲,爆破聲,交織在一起。

哦——真是混亂,驚險,刺激的一天啊。

棲川鯉看著現場深吸了一口氣。

“今天一定是我的高光時刻了。”

棲川鯉舉起手中的槍,對著冰冷的槍身輕輕的一吻。

“砰!”

“唔。”

正在和警方激烈的交戰,所有的注意力都在大門口的武裝分子哪裡會想到,會有突然的一槍擊中了他的腿部。

“什麼?!”

男人猛地轉回頭,以為會看到一名警察,但是他看到的,卻是一個小姑娘,一身狼狽,一身是傷,但是她舉起槍對準他們的樣子,卻有著一種衝擊感。

少女,與槍。

槍,與玫瑰。

少女麵無表情,臉上的血痕也變得妖冶殷紅,少女垂著一隻手,像是無力抬起,她隻用一隻手開槍,她隻打中腿部讓他無法動彈,但是這已經夠了,手中的重武器無法調轉方向轉去攻擊少女。

“砰!”

少女又開了一槍。

這一次,是她的身後,但是少女卻連頭都不回,隻是一隻手向後一抬,好似隻是隨意的對準了一個方向,但是就是這麼的隨意,打中了他們隱藏在角落的同伴。

【六點鐘方向,偏下三十度。】

【兩點鐘方向,偏左十五度。】

“砰!”

“砰!”

“砰!”

明明不是致命傷,但是這比受到致命傷還要讓人恐懼,這個少女,為什麼連看都不用看,就能夠打中他們。

為什麼,隻用了一槍,就能打中他們讓他們失去攻擊力。

為什麼,她會知道他們隱藏的位置。

這個少女,從電梯的位置一步步走向大門的位置,她沒有退後一步,也沒有閃躲一步,她坦然的像一隻優雅的貓咪往前走著,少女的纖細的裸足沾染著血跡和灰燼,她踩在冰冷的大理石上留下一道道足印。

她好似渾身都是傷,雙腿都是血,臉上還有擦傷和劃痕,一隻手捶蕩著有些詭異的角度,她另一隻手中的槍,卻也並不是為了保護自己,而是為外麵的人,打通一條進攻的道路。

“鯉……”

“……”

安室透和江戶川柯南在警視廳的外麵,但是他們看到的,是少女狼狽戰鬥的模樣。

是裡麵的少女在戰鬥。

“警視廳裡其他警察呢!其他公安呢!為什麼是一個少女在戰鬥!”

黑田兵衛憤怒的低吼起來,本就凶煞的表情更加惡狠狠,他們外麵攻不進去,完全被重型武器阻擋住了,但是那名少女比他們還要危險,她就在槍林彈雨之中。

甚至她拿著武器這件事都已經不重要了,她是在為他們開路。

“保護那名少女!!!”

“黑田管理官,讓我去,我的槍法可以。”

佐藤警官走到黑田管理官的麵前,她臉上的焦急有為了警視廳的情況,也有為了棲川鯉,那個少女的情況太讓人驚心了。

佐藤美和子咬著唇看著那個嬌軟的少女一身傷的樣子,應該是她這名刑警保護她的,應該是他們在裡麵戰鬥的,不該是她。

【我會保護好她的,鬆田。】

【我不會讓她出事的。】

黑田管理官看了佐藤一眼,也隻是沉默了一會,他聲音低沉命令說道:

“讓高木和白鳥給你掩護,把那個少女帶出來。”

“是!”

但是,不等佐藤行動,棲川鯉先出事了,快走到門口的時候,安德烈從死角處撲了出來,即使耳邊的機音提醒了她,可是身體卻來不及反應,脫臼的手臂讓她轉身都變得很難。

“唔。”

棲川鯉被人從身後猛地一撲,對方就是鉗製住她在地方滾了一圈,從警視廳門口的台階上一起滾了下去,滾在了外麵的青石板上。

本就脫臼的手臂,好像更加錯位了,腦袋也磕在了石板上,讓她一時間腦袋有些昏昏沉沉的。

安德烈抓著棲川鯉讓她站起來,外麵圍著一圈公安和刑警,他們所有人舉著槍對準他,但是因為懷裡的少女,又不敢妄動。

安德烈低笑了起來:“我還真想過,如果到這個地步,會怎麼辦。”

“……”

棲川鯉被用力的牽製住在他身前,男人身前的那些裝備都磕著她的後背一陣一陣的疼,更不要說被扣住的手臂,還是錯位脫臼著的,她的腦袋都好像磕破了,血留下來讓她的左眼睜不開。

這個少女的樣子,太慘了。

她閉著一隻眼,抿著嘴巴腮幫鼓鼓的,那抿著發白的唇瓣是在忍受身上的傷痛。

“鯉。”

“鯉。”

安室透隻距離她百米的位置,身邊都是舉著槍的警察,然而隻有他,他的手上已經沒有武器了,這種無力的感覺捏緊了他的心臟。

‘那家夥,擦傷都會嗷叫起來的嬌氣。’

江戶川柯南的身影也被包圍著的警察公安們遮掩住,他怔怔的看著被當做人質的棲川鯉,那家夥,竟然沒哭。

明明,最嬌氣,最怕疼了。

“東西已經得到了,我的任務也已經完成了,小丫頭,再陪我一會吧。”

男人壓低聲音在棲川鯉的耳邊獰笑著,這句話聽著好似曖昧無比,但是棲川鯉卻感覺不到什麼曖昧的溫度,反而讓她小動物的直覺猛地飆升到最高點。

陪他一會?

陪什麼,陪他一起去死?

不,不對。

【再陪我一會吧。】

是在拖延吧。

棲川鯉記得拿走移動硬盤的男人可是另一個武裝分子,他離開了服務器的房間之後,她就沒有看到他了,身後的男人是武裝分子的頭頭,那麼,這個人在哪,他帶著硬盤在哪……

棲川鯉看到了人群中的安室透和柯南,少女對著兩人喃喃著說著什麼,唇瓣在動,柯南瞪大了雙眼解讀著棲川鯉的唇語,他聽到自己冷靜的聲音對安室透說道:

“安室桑,她,就拜托你了。”

棲川鯉讓他去抓住另一個帶著硬盤離開的人,那麼解救棲川鯉這件事,他相信安室透,相信在場的這些人。

“放心柯南君。”

安室透這次嘴角沒有笑容,但是他的雙眸透著堅定:

“我一定會救下她的。”

要掩護自己的同伴離開,安德烈就不會快速的激怒警方,手中的少女人質非常好用,光是她這一身慘不忍睹的模樣,警方就不敢刺激他再去傷害這個少女,而他目前也並不需要對這個少女做什麼,他對死亡並不在意,隻要他的手下把拿到的東西交給Boss就夠了。

“……”

在柯南從人群裡跑開後,安室透抬起頭往警視廳對麵的樓層高處看去,黑夜中隻看到天空中的星星,對麵的漆黑大樓遮住了一半的星空,安室透又轉向另一邊,看著警視廳的高處,那裡是這次案件一切的起點,男人閃了閃眸子。

那麼,一切,就在今晚結束吧。

‘賭一賭吧。’

安室透心裡做下一個大膽的決定。

“借我。”

男人隨手奪過身邊一名公安的槍,然後一步步的走向了棲川鯉。

“站住!”

安德烈認出向他們走過來的男人,這是之前在黑暗樓廊道裡和他對打的男人,這個男人是公安,還是刑警?

“用一個小姑娘做人質,會不會太難看了。”

安室透的笑容帶著壓迫力,他似乎在無視安德烈手中指著棲川鯉的武器,一步步的靠近,警視廳旁邊的巨大樹冠遮去了頂上的陽光,讓被樹冠陰影籠罩的男人更是仿佛從黑暗中走來一般,帶著一種難言的煞氣。

“嗬,我都已經攻擊警視廳了,你覺得我還會在意這些?”

“所以,你就沒想活著離開這裡吧,你也沒想,讓她活著。”

安室透的目光快速在棲川鯉的身上掃過,少女身上的血跡刺痛他的眼,她在這裡受的傷,她在警視廳裡受的傷,多麼可笑和諷刺啊,他甚至都不能光明正大的表明身份去保護她。

他無法擲地有聲的說出那句話:我是公安刑警,降穀零,放下你的武器。

“可不是,這個小丫頭破壞了我不少計劃,否則,也不會到現在這個地步,我去往地獄的路上,可要她陪。”

“那可不行。”

安室透笑著說出拒絕的話,安德烈冷漠的直視這個男人,隻見對麵那個男人,用他頗為帥氣的臉蛋露出爽朗燦爛的笑容,和現在這個場合,完全不兼容,隻聽他清澈好聽的聲音這樣笑著對他說道:

“她去哪裡,會有我陪,還輪不到你。”

安德烈被安室透的話語給逗笑了:

“一副騎士一樣的語氣,怎麼,願意陪你的公主,一起去地獄麼。”

安室透往前垮了一步:“有何不可。”

安德烈緊緊的皺起眉頭,他扯著棲川鯉後退了一步:

“站住,你再靠近的話,我就不保證她的安全了。”

安室透笑著又走進了一步:

“你在害怕什麼,我最重要的人在你手上,我不會對你有威脅的。”

男人這樣笑著,可是安德烈卻覺得這個距離很危險,他又帶著棲川鯉後退了一步。

“滋滋滋——”

耳邊的無線耳機又響了起來,安德烈沒有注意到少女耳邊的情況,他更在意對麵那個對他有壓迫感的男人,無線耳機裡的機音讓棲川鯉眼裡閃過一抹笑意,少女整個人好似放鬆了下來,棲川鯉對安室透說道:

“透。”

“恩。”

“開槍。”

“!!!”

安德烈比安室透還要震驚,這個少女是瘋了麼,他的槍可是對準著她,她是哪裡來的勇氣說這句話,安室透的眼神變得柔和,他的眼裡隻有那個可憐兮兮的小奶貓,他的聲音變得柔和清淡:

“不害怕麼?鯉。”

“你是我的左右手吧。”

棲川鯉反問回去,這個當初玩笑般的說法,在這個不該開玩笑的場合裡提起,安室透點點頭:

“是哦。”

“那麼我命令你,開槍。”

這一次,安室透沒有猶豫的舉起手中的槍,對準了安德烈,他玩味似的笑道:

“抱歉,這是大小姐的命令。”

“!!什麼。”

安德烈被這種玩笑似的發展給震驚到了,他下意識的又後退了一步。

“砰!”

安室透開槍了,他的子彈擊中了安德烈的槍膛,巨大的震動震麻了安德烈的手,他手中的槍摔落在地上,但是安德烈反應更快的用另一隻手抽出了備用槍,對準了踉蹌一步走在他身前的棲川鯉,這一次,棲川鯉擋住了安室透的視線,她的身體成為了安室透射擊的死角。

安德烈獰笑著:“失策了吧,這一次,是真的要開槍到你身上了。”

棲川鯉明明狼狽不堪,但是少女的腰肢挺直,她麵對著安德烈,甚至一隻眼睛都是睜不開的,棲川鯉用完好的那隻手,慢條斯理的擦去眼角的血水,那紅色的痕跡殘留在白皙的皮膚上,讓少女染上一層妖冶的氣質,安德烈看著眼前這個應該沒有什麼攻擊力的少女,咧起了嘴角,好似夜下的魔女一樣,她笑嫣嫣的說道:

“誰說,左右手隻有一個人的。”

“砰!!”

又是一聲槍響,安德烈的瞳孔猛地一縮,那是痛楚的反射反應,他中槍了,是誰?

怎麼會,哪裡來的。

根據自己中槍的位置,安德烈憑著經驗鎖定了少女身後遠處的大樓。

那個距離超越了一半狙擊距離的射程。

是之前那個狙擊的家夥。

該死,他竟然忘了,還有這個人的存在。

“左右手……嗬,真是失策。”

安德烈捂著傷口低笑起來:“但是,你還是太嫩了,小丫頭。”

少女的距離安德烈是在男人的攻擊範圍內,安德烈的軍刀不知何時握在手中,隻需要一揮就能割開棲川鯉的脖子。

“砰!”

棲川鯉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甚至沒有害怕的表情,她平淡又冷靜的看著再一次中槍的安德烈,安德烈這次知道,他輸了,他放棄似的低笑:

“這又是誰。”

棲川鯉這次看了看警視廳的屋頂,一片漆黑什麼都看不到,棲川鯉張了張嘴:

“大概是……黑夜的使者吧。”

棲川鯉腦海裡響起剛剛耳邊那彆扭的機音:

【鯉,你的六點鐘方向和二點鐘方向有兩人在對這邊進行狙擊,你的位置對他們來說是射程範圍內,你需要往前一步,空出射擊位置。】

棲川鯉也是沒有想到,她剛剛空出站位,那兩個人就開槍了。

不過,她竟然一點都不害怕,棲川鯉輕笑了起來:

“這可真是……可靠呢。”

“……”

遠處用瞄準鏡看棲川鯉的表情的赤井秀一,看到少女臉上帶著輕鬆的笑容,他也終於表情鬆了鬆,他扯了扯衣領,讓夜晚的冷風吹著他略微浮動的情緒,他響起剛剛在瞄準鏡裡看到少女的唇語,和大膽的命令。

【開槍。】

嗬,赤井秀一站起身來,高樓的夜風吹動他的外衣,男人光用肉眼是看不清對麵警視廳場地上的情況的,但是事情已經結束是他確定的,赤井秀一抱著槍發出一聲性感的低喃:

【聽從你的命令,公主。】

“大哥。”

伏特加走到琴酒的身後,男人手裡拿著漆黑來複,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地麵上的一切,少女的存在遠遠的看去隻是一個簡單的點罷了,琴酒嗤笑一聲,轉身把來複丟給了伏特加。

“走吧。”

“……”

看著眼前的畫麵,武裝分子抓的抓,亡的亡,棲川鯉感覺自己一直緊繃的神經鬆了下來,棲川鯉整個人都軟了下來,安室透見狀立馬跨步向前接住了正要摔倒的棲川鯉。

“鯉醬?”

安室透接著棲川鯉把她緩慢的放了下來,棲川鯉整個人與其說放鬆下來,倒不如說……

整個精神都被抽了。

“鯉!!!”

棲川鯉感覺意識好像無法清醒了,放鬆之後,什麼都垮下來了,她隻想好好休息,好好睡一覺,她都感覺自己的靈魂在飄。

“鯉!!”

安室透又喊了一聲,但是棲川鯉已經閉上了眼睛毫無意識了,安室透想要抱起少女去送醫院,但是看到棲川鯉全身是血的樣子,他又保持著原來的動作。

“……”

棲川鯉模糊的意識感覺到自己被抱著,她睜開有些沉重的眼皮,她好像看到安室透擔心的表情,棲川鯉張了張嘴,嬌軟無力的聲音安慰著安室透:

“我沒事,我就是有些……累。”

身上的痛楚已經不算什麼了,她就是累。

真的好累啊。

棲川鯉慢慢的眨著眼,看著安室透的表情,用嘴角的笑容去安慰他,少女眼睛,緩慢的一眨,一眨。

恍惚之間,棲川鯉好像看到了,安室透的身後,那幾個許久沒有見過的身影了。

是陣平,是研二,是航,還有個她好似也在哪裡見過的男人。

他們四個人就在透的身後,陣平一手壓在透的背上,研二勾著陣平的肩,航則是叉著腰俯視著,另一個男人用一抹溫柔又無奈的笑容看著她,四個人一起,連帶著透的位置一起圍著她,明明知道是幻影,明明知道是自己的幻覺,但是,棲川鯉仿佛耳邊聽見了那些讓她想哭的聲音。

【辛苦了,鯉醬。】

【真是厲害呢,鯉醬。】

【你做的很好了,鯉醬。】

【可以哭出來哦,不用堅強的。】

棲川鯉眼角的淚水和血水混在了一起,小姑娘仰望著星空的位置,之前受的傷受的驚嚇都沒讓她哭,但是,這個虛幻的幻影讓她委屈的哭出來了,棲川鯉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伸向了天空,仿佛在觸摸她碰觸不到的幻影們。

【我還是害怕的。】

【我,好想你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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