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看到了。”
花梨純打斷了灶門炭治郎的話,目光依舊停留在電視屏幕上。電話那頭灶門炭治郎家裡傳來的電視聲與她麵前的電視聲音完美重合,她知道灶門家也在播放著這個節目。
“白浪社是針對星野社說的這些話吧,”灶門炭治郎皺眉看著電視上的野口智,“因為星野社的作家選擇不在公開場麵露麵,所以他們就刻意反其道而行之。”
“……沒有關係。”
花梨純握著手機的手微微緊了緊,鬢角冒出細碎的汗珠來,臉上卻笑了:“白浪社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星野社讓目前依舊是業界第一的他們產生了危機感吧?”
她回憶起了曾經在小山嘉也那裡聽到過的話。白浪社已經注意到星野社了,並且將星野社當成了值得重視的對手。因此,他們的做法也並沒有出乎花梨純的意料。
“炭治郎,我想在兩年內讓星野社重新回到第一,所以無論如何,白浪社和《文藝時代》都是我在這兩年內必須超越的對象。”
花梨純低聲說,“他們會對此作出反應,是理所當然的事情。但無論其他的出版社做出什麼舉動,都與我的目標無關。”
……
在結束了與灶門炭治郎的電話之後,花梨純又接到了不少人打來的電話,都來自宮前劍、三弦屋店長夫婦等關心星野社的人。
而在放下電話之後,花梨純的心情已經平複了下來。
想了想,她拿起掌機,查看了一下星野社目前的銷售情況。
目前,最新的《月刊文學》依舊在不斷靠近百萬銷量的目標,預計未來一周之內就會將其突破。而迄今為止發行的三本單行本中,最早發行的《斜陽》與《羊之歌》單行本紛紛超越了百萬銷量,加上文庫本的總數直逼一百五十萬。更晚發行的《羅生門》也已經朝著百萬銷量進發。
目前銷量最高的文學類單行本,是五年前小山嘉也的作品《謀殺藍色》,從第一版開始至今依舊在各大書店售賣,銷量已經超過了三百萬本——而《複興吧!文豪出版社》在兩年內計劃完成的四項任務,其中一項便是奪得文學類圖書銷量第一的寶座。
***
第二天,在學校遇到灶門炭治郎的時候,花梨純果然從發小臉上看到了擔憂的神情。
“和白浪社的競爭,真的沒問題嗎?”他又一次確認道。
“嗯。”花梨純點了點頭,樂觀地說,“昨天晚上我也好好想過了。我要做的,就是繼續把關《月刊文學》刊登的文章質量,做正確的事情。”
“而且說到底,我的目標是讓星野社和《月刊文學》成為第一,而不是盯著白浪社不放。所以無論白浪社做什麼事情,或者說無論其他的出版社做了什麼,隻要不直接攻擊到星野社,就不關星野社的事情。”她鄭重地說,“就讓他們宣傳明星作家好了。我要走的路,不會改變。”
見狀,灶門炭治郎也總算是放下了心。但就在這時,突然有一個聲音叫住了他們。
“花梨。啊,還有灶門君也在啊。”
花梨純回過頭去,便看見站在一旁音樂室門口的音樂教師響凱。他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走到了兩人麵前。
“對不起,剛才正好聽見了一點你們的談話。”響凱遲疑著開口說道,“其實,早在兩個月前,我就有點察覺到了,但是因為太過離奇,所以不敢確認……”
“花梨,你是在古典藝術文學獎上領獎的,那個星野社的編輯嗎?”
響凱的話剛出口,花梨純就愣住了。而灶門炭治郎更是嚇了一跳,眼睛睜得滾圓,嘴巴一下子抿成了H形。
但看著響凱略帶緊張的眼神,花梨純最終還是點了點頭:“是的。老師是怎麼發現的?”
難道那時候她暴露出了什麼特征,但是自己沒有察覺?
而響凱像是看出了花梨純的擔憂,連忙抬起手搖晃:“雖然隻公布了姓氏,但是你的長相掩飾得很好,一般人光憑這種線索還認不出你。不過因為我是音樂教師嘛,耳朵比較靈光,而且也在考試的時候仔細聽過你唱歌,所以認出了你的音色。”
“原來是這樣啊……”花梨純鬆了一口氣,心情有點微妙。
無論是青山千繪子,還是響凱老師,都是從聲音認出了她。
她的聲音就這麼容易被辨彆出來嗎?明明她在代領獎的時候,因為緊張,聲音還比平時乾澀了一些。
“響凱老師,這件事千萬不要說出去。”花梨純抬起頭,認真地直視著響凱的眼睛要求,“我不想給媒體隨意編排我的機會。”
“當然不會!”響凱立刻滿口答應,“不過,直到你承認,我才敢相信這是真的。”
他抬手捂住了嘴,喃喃自語:“真沒想到,星野社的編輯竟然是個十幾歲的女高中生,而且還是我的學生,真是深藏不露……”
但過了兩秒,響凱露出了有些難為情的神色。
“那個,花梨,既然你就是讓太宰和中原兩位大作家出道的編輯,那一定能判斷出一篇文章的好壞吧?”他問道。
聞言,花梨純怔了怔,內心突然略微猜到了響凱的意圖。
果然,隻見響凱忐忑卻又帶著幾分急切地問道:“你可以幫忙看一看我寫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