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是真喜歡他啊,喜歡到一看見他便滿心歡喜,心間比喝了女尤的汜水還甜。
薑薑回眸,和公子霽對視,甜蜜的笑意已盈上唇角。她不躲不閃,滿腔情意直白熱烈,燙得這位檀郎玉容泛紅。
公子霽並未言語,但薑薑卻敏銳地察覺到他對自己的態度軟化了許多。不趁機得寸進尺,可就枉費了這個好時機了。
王後邀請公子霽賞月,他應承了下來。
薑薑眉頭輕挑,素手輕撫著她的“戰衣”。這羽衣用了最昂貴的金絲,由黎國上百位技藝精湛的繡工采集上百種珍奇異獸的羽毛編織而成,墜以各色細碎寶石,專為王後特製的舞服。
在黎國,王後的舞姿隻有大王能夠欣賞,而薑薑在女尤也隻有祭祀之類盛大的節日才會跳舞。
瞧瞧,這就是男女間好感的不同了,王後心頭歡愉。若是在此之前,她的檀郎必定會想方設法推脫。
公子霽端坐在院落裡的石凳上,玉白的腰帶勾勒出精細的腰身,月光映照下的輪廓極為動人。
薑薑沒有走近,她停下腳步靜靜欣賞了一會兒,幾乎要看醉了,那纖長的睫毛似乎在她的心上眨動。
公子霽沒有回避王後的眼神,他玉石一般的黑眸泛著流光,朝她看過來,卻不知擾亂了誰的心湖。
公子霽比這月色更賞心悅目,怎麼會有一個男人這麼合乎她的心意呢?薑薑覺得自己找回了比當年初遇大王之時更為炙熱的情,潮。
公子霽麵色平靜,眼眸毫無波動,注視著薑薑朝他走來。
但他人坐在這裡,已然顯露了他晦暗的心思。他不應該來,王後之心昭然若揭。
下山之前,公子霽從未想過卷入宮廷是非之中。
一路行來,各色美人他更是見過不少,卻向來立身持正。他眼睛看著美人,心間如賞明月清風。
王後再美,也未動搖他分毫。
在男女情,事上,公子霽還是略顯稚嫩。
不經意間的對視,偶爾的抬眸,甚至是唇角的一抹淺笑,都足以成為動心的理由。
他發現自己並不能如以前那般乾脆拒絕王後,也會在心中時常牽掛她。
“哎,檀郎,是
我不是,月色不佳,我給你賠上,如何?”
薑薑站在公子霽身前,離他僅一步之遙。
她總喜歡那般嬌嬌俏俏的喚著他,將他的名字含在那櫻唇間,仿佛他是她最為深愛之人。
貴女夫人間的這種把戲公子霽並非一無所知,他是這泥沼裡不染纖塵的美玉,瑩白純淨。
偏生麵前的王後喚的那般真摯,她的每一個眼神,每一個動作都在訴說著她的歡喜。
公子霽垂眸,唇角微挑道:“娘娘想怎麼賠?”
薑薑調皮地眨了眨眼眸,少女的純真在她身上並不突兀。
當她盈盈眼波縈繞在公子霽身上,玉指掀開披風,露出內裡曼妙的身軀時,女人的嫵媚展露無疑。
“檀郎,作為女人,我隻為自己喜歡的人跳舞。”
麵前的郎君心弦微動。
薑薑盛裝而來,公子霽既然赴宴,她自然得送他一份難忘的謝禮。
薑薑的舞姿極為聖潔,又有著作為女人的輕盈柔媚,無論是誰,都無法將眸光從她身上移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