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妮,你彆得意!”
劉俏氣勢洶洶,那刻薄的模樣讓她漂亮的臉蛋都扭曲了,看起來挺辣眼睛的。
“如今算什麼?沈流哪裡比得上趙順?”
劉俏倒是自己越說越得意。
她想到前世自己死前見到的劉二妮風光的日子,還有趙順對她的好。
不管如何,這一世男人是屬於她的,這一切都會是她的。
看著渾然不知的劉二妮,劉俏愉悅又失落。
失落劉二妮不知道本來自己可以過上怎麼樣的日子,但如今都沒了。
趙順當兵體麵又工資高,在村裡都是搶手的金龜婿。
當年還是劉爸劉媽下手快,給劉俏定下了。
知青看著就和他們這不是一路人,更怕他們回城拋妻棄子。
薑薑眨了眨眼眸,故意掩唇嬌笑道:“姐夫是軍人,那自然是最風光的。”
“我不知道什麼出息不出息,反正我家男人讓我天天吃肉喝麥乳精,還有新衣服穿,對我來說就是最好的。”
薑薑給劉俏展示了一下什麼叫做低調的奢華,刺得她心都疼了。
“天天吃肉喝麥乳精”,這整個村子誰比得上?
這會兒劉俏倒是想起當時處對象時,沈流送給她的好東西。
那些時髦的裙子首飾,以後都是屬於劉二妮的了。
她配嗎?劉俏滿心嫉妒不甘。
就她那模樣,裝扮了也是丟人現眼。
說到這個,方才劉俏沒細瞧,如今仔細打量著薑薑的麵色,更是暗暗心驚。
在劉俏的印象裡,她的妹妹瘦弱矮小,頭發枯黃,成天乾活整個人灰蒙蒙的。
而她眼前的這個女人,眉目嬌媚,一臉春情,一看就是被男人疼愛得緊。
劉俏在這方麵是老手了,哪裡看不出來薑薑剛才做什麼了。
她忍不住心中泛酸,破口大罵道;“不要臉,在爸媽家裡還敢亂來!”
她男人和她好了沒幾天就離開了,劉俏想得緊又沒辦法,哪裡見得薑薑這樣春風得意?
更何況,如今她這個妹妹不是以前乾癟癟的身材了,膚色也白皙瑩潤了許多,頭發黑亮,臉蛋也比從前標誌了不少。
這女人日子過得好不好,一眼就明了。
劉俏想著趙順將來的好日子,如今還隻能苦巴巴地在趙家過活,但劉二妮過的卻是當下滋潤的好日子。
“姐姐這是什麼話?我們夫妻恩愛怎麼就不要臉了?”
薑薑輕哼了一聲,眉眼彎彎道:“我若是姐姐,這會兒肯定夾起尾巴做人。囂張到我頭上,你怕是找錯人了。”
薑薑輕柔地說著最氣人的話,劉俏都要被她給氣得翻白眼了。
“嗬嗬,將來有你哭的時候,你以為沈流會對你好多久?人家是玩過你之後就會回城了。”
劉俏臉色猙獰,薑薑一臉柔和溫婉,兩相對比,越發顯得她在欺負人,落到趕過來的沈流眼裡便是這樣。
他好不容易緩過來,硬著頭皮收拾好屋子走出門,生怕撞見劉爸劉媽,他覺得自己沒臉見他們。
遠遠的在窗戶下,沈流便見到他們姐妹倆在說話。
他放心不下,劉俏心眼那麼多,他單純的媳婦兒哪裡是她的對手?
他怕薑薑被欺負,趕忙過來,沒想到就見到這麼一副畫麵,還聽見了劉俏那句刺眼的話。
沈流氣得俊臉通紅,若不是好教養讓他不打女人,他恨不得直接上去揮拳頭,太難聽了!
“劉俏,你竟敢在這裡造謠我?”
沈流往薑薑身前一擋,將她遮掩得嚴嚴實實的。
沈流如此冷冽的眸光,逼人的氣勢,一時將劉俏給嚇住了。
她聽見他的話之後更是心慌:“什麼造謠?這罪名太重了,妹夫你可彆亂說。”
劉俏如今在村子裡是有前科的人,若是再被沈流去隊上念叨兩下,那可真是全完了。
“我聽得明明白白的,走,咱們去隊上評評理!”
說著沈流還真要往外走去,將劉俏嚇得不輕。
“我不去,你有毛病啊,我什麼都沒說,彆誣賴我!”
“劉俏,你真以為我好脾氣嗎?敢欺負到我妻子頭上!”
沈流那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將薑薑怎麼樣了的模樣,刺得劉俏心口疼。
這時候她特彆想有男人在身邊,也想依靠趙順,讓他保護自己。
但他遠在部隊,還常年不在家,作為他的妻子,要一個人支撐起趙家。
劉俏想到這一點,突然眼前發黑。
她不知道劉二妮是怎麼熬過去的,她不認為自己會比她差,但在沈流的對比下,她這會兒是真的有些撐不下去了。
劉俏臉色慘白,慌慌張張地跑開了。
沈流冷哼了一聲,他也不至於追著個女人不放,但如今的劉俏真是太討厭了。
他以前和她處對象時,她真不是這樣的,不然的話他也不會看上她。
“你沒事吧?”沈流轉身扶著薑薑的肩膀,擔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