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上下下地將她仔仔細細打量了一番,眉頭緊皺。
薑薑好笑地伸手撫平他的眉頭,反過來安慰道:“我沒事,不會傻乎乎地被她欺負的。”
薑薑這麼說也沒讓沈流對她放心,他隻覺得恐怕被欺負了她還聽不出來。
“你彆聽她胡說,我不是那樣的人。”沈流握了握薑薑的手。
回城一直以來就是個關鍵矛盾,沈流從來都沒有回避這一點,但他還沒將自己的打算告訴過薑薑。
“我當然相信你了,哥哥那麼好。”薑薑抱著他的手臂撒嬌。
“真要照她那麼說,也不是我吃虧。哥哥貌美如花,學富五車......”
薑薑仰著乾淨的小臉,一臉真摯,眼眸純澈,說著卻是將沈流羞得麵紅耳赤的話。
他眼疾手快地捂住了薑薑的小嘴,已經預料到接下來對他來說不會是什麼好話了。
“你彆說了。”沈流羞惱道。
她每回總正經不了多久,沈流覺得自己白為她擔心了。
劉俏跑出去一段距離之後,見沈流沒有追過來,這才大大鬆了一口氣。
她後怕不已,沒想到沈流如今會變成這樣,絲毫不念舊情。
男人都是這樣,舊人哪裡有新人好?
劉俏不忿的是,劉二妮哪點比得上自己?沈流是不是瞎了?
劉俏走到知青忙活的工地上,她眼眸一轉,悄悄去找了齊芳。
她知道這個女知青家裡條件不錯,當初纏沈流纏得可緊了。
“齊同誌,在忙呢。”劉俏笑著朝她走過去打招呼。
齊芳冷冷看她一眼,並不搭理。
若不是她,沈流哪裡用得著娶她那村姑妹妹?
這隻會使下三濫計策的女人,齊芳不屑與之為伍。
劉俏也不在意,她在外那麼多年,厚臉皮早就修煉出來了的。
“齊同誌,我知道你怨我,但我妹妹對沈知青癡心一片,我這才想著成全她呢。”
任劉俏巧舌如簧,齊芳也不為所動。
她是個什麼人,隊上早就傳遍了,彆把人當傻子。
齊芳很討厭沈流的妻子,但更看不上劉俏。
“是我不好,傷害到了齊同誌,所以想著彌補一二。”
劉俏輕笑一聲,湊到她身邊小聲道:“我這裡有個小道消息,可信度很高。”
劉俏耳語一句,讓齊芳驚訝地瞪大了眼眸。
“信與不信,就看齊同誌你自己。”
“但我覺得這是個很好的機會,若是把握住了的話,你和沈同誌可以再續前緣。”劉俏蠱惑道。
齊芳懷疑地看著她,就算是真的,她可不會相信她那麼好心。
劉俏坦然道:“齊同誌,我最近和我妹妹鬨翻了,本來也是她配不上沈知青。”
齊芳暗地裡不恥她,沈知青可還和她處過對象呢,這都是什麼人啊!
劉俏說完就離開了,她不相信有人麵對這麼大個餅會不心動。
哪怕隻有一點機會,他們也會去嘗試的。
齊芳如此,沈流也不會例外。
到那時,劉俏冷冷勾唇,劉二妮的好日子就到頭了,她也不會讓沈流好過。
沈流和薑薑的婚假結束了之後,兩人也要回隊上開始做工了,這可是關係到之後分配的口糧。
哪怕沈流家裡時常寄東西過來,也是遠水解不了近渴。
“你看看,終歸是躲不過的吧,勞動最光榮,彆總想著偷懶。”
薑薑可委屈了,她覺得自己在這裡可是將一輩子沒乾過的活兒都乾了,就這樣大人居然還嫌棄她。
“我不也在乾著了的嗎?”薑薑撇撇嘴。
家裡的活兒都是她和沈流輪著乾,薑薑花男人的花得理直氣壯,但她可不是隻進不出的人。
當年在黎國,她可是有豐厚的陪嫁,還送給了黎王不少。
薑薑歡喜他時,隻想將好東西都給他。
這會兒她哪裡忍心讓沈流一個人賺兩個人的口糧養著自己,自然也是要幫他分擔了。
知青們在一處乾活,和村子裡的人不一樣。
薑薑嫁過去了之後,就跟著自己的丈夫,夫妻倆想在一塊兒彆人沒話說。
隻不過暗地裡嘀咕,其他的新婚小夫妻沒有像他們這麼黏糊的,或者也不好意思在明麵上表露出來。
這兩人哪怕在眾人麵前沒有什麼親密接觸,但他兩就是一個眼神對視,都看得讓人怪難為情的。
沈流在外麵絕對是一副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有一點點親近都像是要了他的命。
隻是他會時不時回頭查看自己妻子的狀況,這不經意間的秀恩愛才是最致命的,隻可惜沈流渾然不知。
薑薑有時候會回望過去,眉目傳情不過如此,沈流心頭甜蜜,臉卻崩得更緊。
薑薑再次看過去的時候,就見到他和齊芳兩個人躲在樹蔭下說話。
她眼眸微眯,齊芳不知道說了什麼,讓沈流麵色大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