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芳激動地伸手去拉他,被沈流躲開了。
他麵色不好,冷著臉對齊芳說了幾句,她哭著跑開了。
薑薑覺得自己像是在看啞劇,好可惜啊,都不能聽見他們究竟說了什麼。
這會兒正是一天勞動結束的時候,不少人都開始收拾東西離開了。
薑薑眼睫輕顫,然後哎呀叫喚了一聲。
這驚醒了沈流,他立刻朝她跑了過來。
“怎麼了?”沈流扶住薑薑的身子,她趁機將自己整個重量都壓在他身上。
“我腳扭了。”薑薑皺著眉頭一副很難受的模樣。
沈流憂心,顧不得其他,他在薑薑麵前蹲下。
“我背你去找大夫。”
薑薑不和他客氣,往他背上一趴。
到底老夫老妻和先前新婚不一樣,薑薑還記得成婚當天沈流背自己那生怕挨著她的模樣。
如今倒是箍得緊緊的,生怕她掉下去,也不在意彆人的眼光了。
“親愛的,彆擔心,我裝的。”
走出一段距離後,薑薑湊到沈流的耳邊小聲道。
沈流:“......”他氣得差點想將背上的媳婦兒給扔出去。
“人家隻是想你背背我嘛,不這樣你肯定不肯。”
或許是知道沈流氣狠了,薑薑小手緊緊環著他的脖子,小臉蹭了蹭他的臉頰討好道。
沈流一噎,滿腔的火氣發也不是不發也不是。
妻子想和自己親近有錯嗎?肯定沒錯啊。
她就是能不能矜持點,不要這樣場合不分的。
居然為了讓他背她,想出這麼個法子來,沈流不知道該說她什麼好。
但他忍不住上揚的嘴角,已經充分說明了問題。
“哥哥,你在和齊同誌說什麼啊?”
薑薑才不會對他試探猜疑,直接問出來了。
提到這個,沈流眉目微皺,歎了一口氣道:“等我回去和你說。”
看起來不像是一件小事,沈流自己都沒有想好要怎麼說。
“啊,哥哥和人躲起來說悄悄話,我吃醋了。”
沈流看不清薑薑的神情,但從她話裡就能夠聽出她的不開心。
沈流心頭一緊,雖然薑薑的直白讓他依舊臉紅,卻更加著急解釋道:“你彆誤會,我和她私下沒有接觸,下回要說什麼,我帶著你一起。”
薑薑沒想到沈流如此上道,高興地蹭了蹭他。
“哥哥你真好。”“但我這心還有一點點難受,隻有親哥哥一口才能好。”
薑薑在沈流耳邊吹氣道,讓他身子一顫。
“你這人怎麼不害臊呢?在外麵呢,等會兒就回去了。”
沈流麵紅耳赤地斥責薑薑,但實則他已經將臉朝她這邊伸了伸。
“隻此一次,下不為例。”
沈流身子崩得緊緊的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將薑薑逗笑了。
“哈哈,哥哥,我開玩笑的,哪能真在外麵這麼乾啊?”
薑薑趴在沈流肩頭笑得暢快,沒有見到他瞬間沉下來的臉色。
沈流強忍著羞恥都擺好了姿勢方便薑薑親他,沒想到她什麼都沒乾。
沈流臉拉得老長,但他不能說是因為妻子沒和他親熱。
他就這麼生著悶氣到了家,將薑薑沒好氣地放下。
啵地一聲,薑薑在他臉上偷襲了一口,讓沈流懵懂地捂住自己的臉頰。
“哎呀,我忍了一路真是辛苦呢!”
薑薑眨眨眼眸,沈流的眼眸裡也忍不住溢滿了笑意。
薑薑怎麼可能看不出來沈流是為什麼生氣?他這點小心思可真是太可愛了。
但她若是明明白白點出來,他恐怕就要惱羞成怒了。
“嗯,辛苦你了。”
沈流嘴角的笑容壓都壓不住,他輕輕咳了咳不想表露得太明顯。
薑薑忍不住再一次感歎沈流的好哄,他倒還沒忘記正事兒。
劉俏是重活了一輩子的人,她知道國家會什麼時候恢複高考,所以她就將這個消息透露給了齊芳。
這對知青來說太重要了,是改變他們命運的關鍵點。
劉俏和那些知青想的是一樣,到時候沈流考上大學回城了,怎麼可能還會要這個鄉下大字不識一個的村姑老婆呢?
齊芳以為自己就有機會了,而劉俏打的卻是一箭雙雕的主意。
劉二妮被拋棄在鄉下沒辦法過日子,而她將沈流拋妻棄子的事兒傳到他學校裡,他也肯定身敗名裂。
劉俏想的好,她就隻需要暗中推動,接下來等著驗收成果就行。
齊芳果然將這個消息告訴了沈流,沈流不會相信她一麵之詞,他準備寫信回家。
他爸媽在京市,消息總歸靈通一些,打聽什麼也方便。
齊芳想和沈流共勉,一起考上大學離開這裡。
她說隻有自己才配得上他,言語之中對薑薑多有貶低,沈流怎麼可能忍?
他說若因為這就拋妻棄子的男人是個爛人,而看上爛人的齊同誌眼光也有問題。
齊芳拋棄矜持的一番真情流露,被沈流嚴詞拒絕,臉上掛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