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興致缺缺,她還以為是什麼呢,沒想到就是幾個女孩的唇槍舌劍,這種戲碼有什麼有趣的?
龍傲天難得和薑薑站在了同一條線上:“沒錯,真是無聊至極。”
“這可是你給我選的世界啊。”薑薑又沒有自主權。
“我哪裡知道會這樣啊?”龍傲天選的可是大受歡迎的話本。
嚴語吩咐侍女帶進來一個男人,形容粗鄙,比這府裡的下人都不如。
薑薑不用看,都知道接下來會如何發展了。“這是我母親,嚴府的當家夫人,你有何事,大可如實稟告。若是弄虛作假,不說母親,我也繞不了你。”
嚴語這番做派也倒是讓在場的幾位夫人暗暗點頭,這庶女倒並不是上不得台麵,也有幾分處事手段。
嚴語見縫插針地表現,為自己謀取好名聲,這舉動不錯,若是她沒懷著那幾分惡毒的心思就好了。
嚴畫從始至終一言不發,靜靜看著,讓嚴語心頭有幾分惱怒,仿佛她的把戲都被她看穿了。
嗬,這位嫡姐向來看不上她,待會兒當著這麼多人的麵看她還能不能端著自己大小姐的架子。
“夫人,小人和大小姐情投意合,還望夫人成全。”
他朝薑薑咧嘴一笑,給她心裡留下了不小的陰影。
“哦天哪,這妹妹可真是狠,找人也不走心點,找個這麼磕磣的,惡心誰呢?”
“反正是把你惡心到了。”龍傲天有幾分幸災樂禍。
男人這話一出,滿堂皆驚,無法置信!
嚴畫放著好好的安世子未婚夫不要,會和這樣的男人苟且?
”胡言亂語!“安慧氣得都漲紅了臉,第一個跳出來為嚴畫抱不平。
這大小姐和這男人都不僅僅是雲泥之彆了,這讓人如何相信?
男人嗬嗬一笑,越發顯得猥瑣難看。
夫人小姐們,小的不敢說謊,大小姐還有定情信物在我這兒呢!
“說著男人就從懷裡拿出一條手帕來,上麵繡著嚴畫的名字。
嚴語本是想弄個貼身肚兜的,無奈嫡姐院子管得密不透風的,弄條手帕都費了好大的勁兒。
這種女兒家的東西落到一個男人的手上,本就說不清,在場眾人神色變幻莫定。
對安承有心思的小姐們巴不得坐實嚴畫的罪名,局勢朝著向她不利的方向發展了。
一般閨秀碰到這種事情肯定又羞又氣,腦子亂得很,更彆說是好好處理了。
但嚴畫連臉色都沒有變一下,旁邊的閨蜜都快要急哭了比她更像是當事人。
嚴畫不屑親自開口,她向自己的侍女眼神示意,她當即站出來厲聲喝道:”好個大膽的小賊,竟然攀誣大小姐,前不久院子裡的繡娘丟了一條做給大小姐的手帕,原來是在這兒呢。”
這手帕上的花樣和嚴畫的女紅並不一樣,說明不是她親手做的。
下人做給她的東西,人多眼雜的,丟了也不稀奇。
男人顯然是和嚴語通過氣了的,做出一副欲蓋彌彰的模樣,像是說錯話了不小心暴露了真相,連連附和丫鬟的話。
嚴畫哪怕到了這種時候依舊沉得住氣,丫鬟再次問道:“你說是大小姐給你的,是何時何地?”
男人說了個日子和地方,顯然是嚴語打聽好了嚴畫的行蹤布置多時了。
“哦,既如此,那你說說,我是如何同你情投意合的啊?”嚴畫淡淡開口問道。
她臉色如霜,從氣勢上壓倒了男人,讓他心生畏懼,這個大小姐好生厲害。
嚴語給男人編了個故事,卻不會說到具體細節,被嚴畫連番追問,男人說的越多破綻也越多。
嚴畫任憑男人如何說,都毫不羞澀,鎮定自若。
有的夫人嫌她毫無羞恥,卻也有人讚賞她大氣從容。
薑薑這會兒倒是靜靜地看戲,和龍傲天絮叨著。
“接下來難不成還有很多場嗎?”他們兩都有些心累。
“沒錯啊,整個都是女主打怪升級的過程,反正總有人針對她,再被她打臉!”
“我乾嘛要在這裡浪費時間啊!”薑薑受不了。
“難不成你以為這是民風開放的女尤和黎國呢,男人是你想見就能見的嗎?”
薑薑撇撇嘴,那可真是一點樂趣都沒有了。
女主的確有幾分手段,男人被她逼問地滿頭大汗,眼眸閃爍,快要編不出什麼話來了,明眼人一看就有問題。
最後男人咬牙道:“大小姐,你我一片情誼,我本不願如此,是你逼我的。”
男人做出一副深情款款的惡心模樣,然後大聲說道,在嚴畫的閨房裡藏著他們兩往來的書信。
嚴畫心頭一凜,眸光如劍射向了嚴語,卻見嚴語眼眸裡帶著笑意,臉上卻狀似為她擔憂。
”大膽,若是沒有你當如何?”嚴語看著為嚴畫說話,卻擺明了要去驗證男人這話的真假。
“沒有小人任憑處置!”男人越發擲地有聲,倒是真像那麼回事。
嚴語有備而來,嚴畫手心微微出汗。
她朝侍女看了一眼,侍女臉色有些著急,這會兒回去查看院子也來不及了。
“母親,您看,為了還姐姐一個清白,就命人去查看一下她的院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