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薑嘩地從浴桶裡站起, 榮赫沒有一點點防備,對了個正著。
薑薑坦然自若地很,朝他伸直手臂。
這下不用薑薑多說什麼, 榮赫也明白這是個什麼意思。
他愣愣地站著,眸光直勾勾地對著眼前的玉體。
但這次詭異地榮赫麵上不算失態,隻是無人看見的手指死死掐住了他的掌心, 都掐出了血痕。
榮赫顯得很平靜,走上前輕柔地為薑薑擦乾淨水漬穿衣。
男主不愧是男主,就這麼一次,就掌握地很好了,這侍女的活兒乾得真不錯。
以後女主是不是還得感謝一下自己啊?薑薑厚顏無恥地想道。
這邊薑薑逗弄男主逗弄得開心, 另一邊嚴畫卻是要急死了。
偏偏這件事情,她誰都不能說, 也誰都不能夠為她分憂。
“小姐, 您這是怎麼了?”
她的侍女不明白一向沉著冷靜,不論繼夫人耍什麼手段,都能夠見招拆招的大小姐如今怎麼這邊急躁。
嚴畫不知道榮赫如今怎麼樣了,她的那位好母親會如何對待他。
嚴畫更怕的是榮赫身份的暴露, 她不敢深想, 若是那該如何是好。
一向淡定的嚴畫,這次怎麼能不著急上火呢?
繼夫人向來和自己做對,若是她表露出了對那個丫鬟的在意,她恐怕更加不會放人了。
至於父親, 嚴畫擰眉,他一向站在自己這邊。
然而若是驚動了他,三皇子的身份恐怕也瞞不下去了,以後她要見他一麵肯定很難。
嚴畫不想這樣, 至於為何如此,她不敢深想。
總之,她下意識地否決了這個答案。
那麼,她就隻有去求助一個人了。
嚴畫不想如此,但她實在是沒辦法了。
女主那般沒動靜了,但薑薑不相信她會對男主置之不理。
薑薑更覺得嚴畫恐怕是在憋什麼大招呢,一次性將男主問題解決掉。
但在那之前,薑薑看了一眼跪著給她捶腿的榮赫,唇角勾了勾,她也該玩得差不多了。
“繼續,彆停啊。”
薑薑愜意地喝了一口香茗,讚歎道:“你這手藝真不錯。”
榮赫低垂著小臉,薑薑看不清楚他臉上的神情,然而他實則快要忍耐不下去了。
這個女人花樣百出,比他從前碰到過的女人都更要難纏。
薑薑絕對是打破了榮赫的許多個第一次,其實以往榮赫也不是在意這些的人。
那些年他在外遊曆,什麼沒碰到過?
他從來都沒有將自己當成是尊貴的皇子,權宜之計,有什麼是不能做的?
但不知道為什麼,對上薑薑,他總有一種說不出的微妙感,心緒複雜難言。
不管怎麼說,他也應該要慶幸終於擺脫那種境地了,榮赫苦中作樂地想著。
“蓮兒,沒想到你真是個寶啊,大小姐是不是看上你這門手藝了?”薑薑嘴上又不老實了。
明知道男主心裡難受,還偏偏要提起去刺激他。
榮赫磨了磨牙,隱忍道:“奴婢不知。”
薑薑輕笑一聲,摸了摸他的小臉,榮赫身子一僵。
這女人是不是有什麼毛病?為什麼像是個登徒子一樣喜歡摸女人的臉?
“我看大小姐歡喜你的很啊!”
榮赫沒有為薑薑這話心頭愉悅,反而咯噔一聲。
什麼意思?這個女人又在打什麼壞主意?他是絕對不會讓她傷害到畫兒的。
榮赫低頭一副嬌羞的模樣不說話,但他腦子裡可是轉得厲害。
“畫兒要去侯府參加宴會,還不忘請求我將你帶上。”
薑薑輕飄飄的話語讓榮赫心頭一驚,轉而又有些酸澀。
嚴畫有未婚夫這件事情他自然知道,還是人人稱讚的安承。
榮赫自覺自己不比他差,卻也沒信心說贏他太多。
嚴畫和安承,男才女貌,多麼般配的一對啊。
恨不相逢未嫁時,榮赫每次見到嚴畫都忍不住心生這樣的感慨。
他知她有婚約在身,榮赫沒想去破壞什麼。
他隻想她能夠好好的,儘一份力護著她。
薑薑明顯感覺到榮赫聽了自己這話之後的心不在焉,他捶腿的力道都越來越輕了。
薑薑可沒那份好心去體諒他的少男情懷,直接挑起她的下巴,笑盈盈道:“讓本夫人好好瞧瞧,到底是哪裡討人歡喜了?”
薑薑的手指沿著榮赫的輪廓一點點滑動,描摹著他的麵容。
榮赫的心隨著薑薑的手指的移動而一顫一顫的,從未有人敢對他如此放肆過。
薑薑的麵容明明是如她的名字一般清甜柔婉,卻莫名讓榮赫心悸不能自已。
薑薑沒有說話,就那麼眼含笑意地打量著榮赫,她的指腹不經意間摩挲著他的唇瓣。
榮赫很想甩開,但是他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