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您?”榮赫微微蹙眉,他想提醒薑薑注意一下自己的形象和舉動,這哪裡像是個當家夫人的樣子?
薑薑才不在意,裝作看不懂榮赫的欲言又止。
“你說,若是我將你獻給老爺,大小姐會高興嗎?“
薑薑刻意壞笑著湊近榮赫,說話的氣息都噴灑在了他的臉頰上。
但這都比不上她話語的內容讓榮赫震驚,若不是最近受到的打擊太大,他當即恐怕就會“花容失色”了。
之前那些比起這算得上什麼?榮赫感覺惡心至極,甚至是都超過了身份暴露的恐慌了。
他和嚴尚書?!
她這出的是什麼餿主意?難道是真的失寵至此,不得不找人來固寵嗎?
榮赫的唇瓣顫抖著,這是被氣的。
“怎麼,是不是高興地說不出話來了?”薑薑故意曲解榮赫的意思。
榮赫差點被薑薑氣得兩眼一翻暈過去了,他的呼吸都有些急促了。
這個女人真是太過分了,她怎麼能這麼做呢?
榮赫顧不得其他,連忙向她表忠心道:“夫人,奴婢隻願意伺候夫人,求夫人不要將奴婢獻給老爺。”
榮赫這情求得真心實意的,比起之前都誠懇多了。
薑薑臉上的笑意加深,話語卻是疑惑不解的。
“怎麼了?這難道不是好事嗎?府裡多少丫鬟想要這個機會,我還不想給呢。”
希望是覺得自己的一片好心不被人領情,她有些不高興了。
榮赫內心著急,又忍不住吐槽:誰想要給她啊?難道他還稀罕不成?
“夫人,奴婢隻願意找個平頭百姓當正頭娘子,這福氣恕奴婢無福享受。”
這說的還真像是那麼回事呢,男主扮起女子來,不光是神態,這行事作風都毫無違和感啊。
薑薑都佩服他了,真是厲害啊!
“本夫人明白了,你是看不上老爺啊。”薑薑幽幽歎息道。
榮赫不得不連忙給薑薑磕頭:“奴婢不敢,老爺豈是我能夠肖想的?女婢隻願老爺和夫人和和美美的。”
這自然是個笑話,這府裡誰不知道夫人坐冷板凳多年了。
以前榮赫覺得她活該,如今倒是覺得嚴尚書還真有幾分清心寡欲。
“行了,彆說這麼多了,竟然大小姐想要去你,我就帶你去吧,好好準備一下。”薑薑似笑非笑道。
侯府差不多就可以等同於是女主的地盤了,她的未婚夫不可能不幫她的。
薑薑知道這是女主準備動手了,她也想看看她究竟要做什麼。
薑薑能夠猜到的事情,男主不會想不到。
他心底鬆了一口氣,自己終於可以脫離苦海了。
隻是想到那地方,榮赫的心頭不可謂不複雜。
安承不知道他的存在,榮赫也不想這般偷偷摸摸的,他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男人。
他單方麵將安承當做對手,被情敵救了,怎麼能讓榮赫心頭好受呢?
這恐怕還要嚴畫去求她的未婚夫,這對榮赫來說就更是屈辱了。
他的拳頭緊緊握住,他再也不要淪落到這般境地了。
隻是偶爾薑薑的麵容從榮赫的腦子裡劃過,心間泛起的漣漪連他自己都不知道是什麼。
榮赫快速搖搖頭,將她的臉甩開。
這個惡毒的女人,等他回去之後,有她好看的。
真當他堂堂皇子,是這麼好戲弄的嗎?
哪怕在榮赫看來薑薑什麼都不知道,但他也依舊要為自己報仇,這簡直是他的奇恥大辱。
薑薑也沒做什麼準備,就這麼帶著人過去了。
嚴畫選擇在侯府裡動手,必定是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的。
薑薑也沒想將男主這個燙手山芋留下,逗得差不多了就行了。
更何況,想到去侯府,她心頭有幾分雀躍,那個冰山雪蓮般的小郎君也好久不見了。
她那好女兒還真是豔福不淺啊!
薑薑作為侯府的親家,自然是座上賓,侯夫人親自帶著一雙兒女在大門口迎接她。
“嚴夫人,你來了。”侯夫人親熱地拉著薑薑的手。
安承的母親是個八麵玲瓏的人物,她對女主也算不錯了,隻是比不過自己的女兒。
在安慧和女主對上的時候,她無條件站在女兒這邊厭惡上了嚴畫。
有母親和妹妹這般前後夾攻,作為一個在意親人孝順母親愛護妹妹的好兒子好哥哥,安承在對比為女主不顧一切的男主,就顯得黯然失色了。
“安夫人。”薑薑淺笑著點頭。
她轉頭看了安承一眼,眸光璀璨:“許久不見,世子近日可好?”
這像是一句尋常的問話,偏偏安承聽出了不同尋常。
他平靜道:“多謝夫人關心,承一切安好。”
薑薑遠遠見到他站在一旁,不像是紅塵俗世之人,光華內斂卻又引人心折。
薑薑越看越心動,注視著他的眼眸都流光溢彩。
“畫兒如何了?”禮尚往來,安夫人見薑薑問候她兒子,她便也拉過嚴畫笑著問候。
但安夫人不知道,薑薑可不是替自己好女兒問的,她打的就是人家兒子的主意呢。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