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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畫看了安承一眼, 彆有深意,麵上卻是溫柔地應對。
“伯母,我很好, 勞您掛心。”
安夫人滿意地拍了拍嚴畫的手, 不說過去她和嚴畫生母的交情, 就衝著她的人品相貌, 安夫人也是很願意為自己的兒子聘這麼一位妻子的。
彆看嚴畫名聲不顯,但了解她的人都知道她秀外慧中,若是她的慧兒能夠學到她幾分就好了。
安承自從嚴畫出現之後, 眸光就極為克製地落到了她的身上。
他對自己的未婚妻自然是有一份情意在的, 自小到大, 安承也隻和她走得近。
他以後所有的人生規劃之中, 都有嚴畫的參與,安承從未想過他們的婚事會告吹的可能性。
他哪怕什麼都不說, 靜靜站在一旁,但那份關懷也悄無聲息地將人包圍。
這種脈脈柔情, 和男主的炙熱似火是完全不同的。
“世子和畫兒真是般配, 或許兩家近日會有喜事,夫人您說是嗎?”薑薑在隱晦地暗示定下他們兩的婚期。
以前都是這位夫人在推脫,如今嚴畫年紀也不小了,正是該提上日程。
麵前這位嚴夫人和嚴畫麵和心不和,安夫人也有所耳聞。
她不知道她在打什麼主意,但若是想將侯府當做伐子,那她就大錯特錯了。
但不管如何,薑薑這提議正中安夫人下懷。
“的確如此,若嚴大人有空,我讓老爺請他過府一敘。”
安夫人這是什麼意思, 在場的人都聽出來了。
安承的唇角微微勾起,清淡的眼眸比起往日更為明亮,整個人顯得熠熠生輝,姿容奪目。
但比起安承難得的情緒外露,嚴畫卻顯得內斂多了。
甚至是,她的眉心還不甚明顯地輕微蹙了起來。
這不是嚴畫樂意見到的,以往是為了幼弟,但其實如今嚴畫應該已經沒有了這個顧慮才是。
然而不知道為什麼,這個時候嚴畫的心頭居然閃過了三皇子的身影,她一驚,連忙鎮定下來。
不,她不能多想,那不是她能夠想的。
嚴畫深吸一口氣,努力不讓自己的麵色露出異樣來。
她的婚事自己卻毫無自主權,多麼諷刺啊。
嚴畫低頭裝作一副嬌羞的模樣,實在是厭煩至極。
安承的神色淡了些,深深看了嚴畫一眼。
這對未婚夫妻的眉眼官司薑薑沒心情去瞧,她刻意提及當然是不懷好意了。
也得給女主找點事兒,省得她日子太好過就總惦記著算計她了。
當然了,比起麵前這對名正言順的未婚夫妻,薑薑也是刻意說給她身邊的“小侍女”聽的,他的反應科比這兩位更加有趣。
嚴夫人身份換了個丫鬟,哪怕長得好,在場的人怎麼可能會無禮地盯著他去瞧呢?
榮赫見到嚴畫和安承站在一起,心裡就忍不住泛酸了。
聽著薑薑提起他們的婚事,這醋更是喝了好大一缸了。
他扶著薑薑,勉強克製才沒上手掐她。
這個女人真是討厭自至極,哪壺不開提哪壺?她肯定是故意的。
但這是個榮赫無法逃避的事實,他隻能低著頭不去瞧。
嚴畫一出門就發現了三皇子在她的繼母身邊貼身伺候,她的心都快要跳到嗓子眼了。
她不知道三皇子過去的經曆,以為這些天潢貴胄哪裡會做下人的事情,他此刻必定不好過得很。
這次他的確是吃了大苦頭了,不過和嚴畫想象中的有些不一樣。
嚴畫想到三皇子還要去伺候那個女人,她心裡也惡心極了。
見到這一幕之後,嚴畫更是沉不住氣了,她迫不及待想要將人弄走。
不知道為什麼,在他們暗示自己的婚事時,嚴畫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沒有讓自己去看三皇子。
她心頭著急,不想讓他誤會。
這三人間流動的怪異氣氛,安夫人一無所知,但薑薑自然是察覺到了的,她唇角的笑意加深,又有好戲看了。
安夫人也真是慘,被她惦記著自家水靈靈的大白菜就算了,還將兒子的情敵帶了過來。
嚴畫跟在安夫人身邊進門,她和安承的婚約眾所皆知,這般親密也是表明了侯府對她的看重。
嚴畫知道安夫人一片好意,這對她的處境也有利,她自然不會拒絕。
隻是進去沒多久,她就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同行的安承也一樣。
安夫人的眼裡露出了然的笑容,拉著薑薑的手不放。
“哎,嚴夫人,都是過來人,你明白的吧?”
安夫人怕薑薑去打擾他們,半是警告道。
薑薑眨眨眼眸,她才什麼都不懂呢,裝傻道:“安夫人,您在說什麼?”
安夫人被她一噎,內心有些不悅,但此刻也不好和她過多計較。
嚴畫找安承單獨說話,恐怕不是為了什麼一解相思,而是讓他幫她將三皇子帶走吧。
薑薑猜得不錯,嚴畫背對著安承,站在以往他們見麵的假山石邊。
安承向來對嚴畫以禮待之,從無逾越半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