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 女主嚴畫的心中也不平靜。
想到入宮,她就想到自己會見到榮赫,那個一直對自己好不求回報的男人。
她不是不明白他的一片心意, 隻是她真的回報不了。
雖然她不相信榮赫的這幅心意能夠持續多久, 但她也感激他此時對自己付出的真心。
嚴畫到底還是個年歲不大的少女, 無法真的對這樣的情意視而不見,毫不動容。
她定定神,跟在薑薑的身後入宮了。
一路上,這對母女倆相安無事,彷如上次在侯府裡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事實上嚴畫一直等著薑薑的問責,畢竟一個丫鬟無緣無故消失了,她怎麼可能不會想到自己的身上呢?
但她等來等去沒有等到, 倒是安承告訴她,他已經幫她解決了這個問題,她的繼母不會來找自己麻煩的。
嚴畫不是個好奇心重的人,但這事關三皇子,她不能不追根究底。
隻是一向對她算得上有求必應的未婚夫,卻三緘其口, 無論嚴畫如何追問, 他都始終不說。
嚴畫心頭有些不悅,同時她也更加好奇了,安承究竟是用了什麼方法搞定了薑薑的。
雖然她的這位繼母手段不怎麼高明,她相信以安承的聰明才智對付她並不困難。
薑薑對好女兒的打量視線毫不在意,心思都飛到她未婚夫身上去了。
薑薑進去的時候,正好侯府女眷也過來了。
上次有過友好的交流,這次安夫人也自然而然地拉住了她的手,帶著她一起到座位上坐下。
安承是個孝子, 怎麼可能不送自己的母親過來呢?
往日這種時候,他都會在抓住機會不著痕跡地打量自己的未婚妻嚴畫一般的。
但如今,他的眸光根本無暇顧及她,因為在彆人看不到的地方,薑薑意味深長地撩撥他。
這個女人的膽子也真是大,不看看這是什麼地方。
安承自覺坦蕩,所以毫不心虛和羞愧,隻是薑薑的舉動還是讓他的心裡有種說不出的滋味。
她眼波流轉間的嫵媚風情,隻給他一個人瞧。
甚至是她對他眨眨眼眸,紅唇微勾,都是一種致命的誘惑。
安承故作平靜,但實則他的呼吸微微有些急促。
因為薑薑的舉動讓他想到了那天紅帳內的情形,明明他是迫不得已,他們兩嚴格說起來也沒做什麼出格舉動,這會兒想起來卻讓安承臉熱。
仿佛在這大殿之中,他已經被人扒光了衣服一般。
這般要命的情形下,安承哪裡還有什麼心思去關注自己的未婚妻呢?
倒是這次嚴畫反常地眸光多在安承的身上停留了一瞬,她還是想要知道他和薑薑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
或許是基於一個女人的直覺,嚴畫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以往不用嚴畫多費心,安承幾乎隨叫隨到,如今卻在他不主動的情況下,她想要聯係他突然就變得有些艱難了。
安承垂眸扶著自己的母親坐下,薑薑靠坐在她身旁。
安承眉梢一動,身子微僵,因為薑薑接著寬大衣袖的遮掩,指甲從他的手背上輕輕滑過,那股癢意卻仿佛酥麻到了他的心頭。
安承麵色不動,但實則上他的步伐已經加快了,顧不得和自己的母親多交代什麼,算得上落荒而逃。
薑薑低頭掩嘴笑了笑,被安夫人瞧見了,好奇道:“嚴夫人何故展顏?”
“因為見到了一隻可愛的小貓,平時愛理不理的,但其實輕輕一碰就反應大得很,你說可愛不可愛?”
安夫人讚同地點了點頭:“在哪裡?我也想瞧瞧。”
薑薑麵不改色道:“剛剛他快速逃跑了,不過真想要的話,也有辦法將他抓回來。”
“那還是算了吧,在宮中需得謹言慎行。”安夫人遺憾地歎息了一聲。
然而薑薑心裡想的卻是,在這樣的地方才刺激呢。
宴會中途,女主和炮灰針鋒相對的好戲已經開始了,薑薑卻無意觀賞。
她裝作不經意間酒水灑在了衣裳下,不得已隻能先退下去換衣。
薑薑在蘭亭閣走了幾步,就聽見身後傳來了響動。
她回身露出了一抹嬌笑,眼眸明亮,滿是熠熠星光。
“你來了。”這三個字薑薑說得柔情似水,安承卻不為所動。
“這不是夫人所求嗎?”安承不客氣道。
薑薑卻依舊笑盈盈的,一點都不生氣。
她可沒有把握安承一定會過來,她不過是儘力握住他的命脈罷了。
“那東西你帶來了嗎?”薑薑朝安承眨眨眼眸,俏皮道。
這話卻不知道觸動了安承何處,讓他麵色漲紅,眸光卻冷厲。
“難道你以為我會隨身攜帶嗎?”她究竟把自己當成什麼人了?
“哦,那你是想一直留著嗎?”
這麼說著,薑薑的臉上竟然還出現了一抹期待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