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除非為了政務,榮然的作息其實規律極了,這次倒是破例。
薑薑輕笑一聲,她也忍不住有些期待。
“嘖嘖,我倒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年紀的君臣爭奪啊。”龍傲天諷刺道。
這三個人年紀加起來都快兩百歲了,兒女都可以結親家了,還學人家小年輕做派呢?真是不要臉!
龍傲天都快要成為她的專屬噴子了,薑薑才不在意他的話呢。
嚴尚書倒並非不想和自己的妻子有些什麼,但薑薑一句身子不方便打發了他。
他又沒在這方麵放過心思,哪裡知道她的葵水是什麼時候。
白日相處得融洽,嚴尚書並非沒有對夜晚有過期待,當時他站在薑薑麵前有些拘束。
然而,他沒有想到,薑薑卻早已經讓人將另一間屋子收拾好了,客氣地請他進去休息。
當時嚴尚書的心頭就說不出的失落,或許是因為他很少期待什麼,所以這種落差尤為明顯,以至於他站在薑薑麵前都有些回不過神來。
嚴尚書定定地注視著薑薑,他的唇瓣輕輕動了動,卻半晌沒說出什麼話來。
他和薑薑的交流少,並不知道該和她說什麼。
而且他此時的這番心思,又怎麼能讓她知曉呢?
嚴尚書感覺到了難言的羞澀,這種感覺對他來說是新奇的。
哪怕是第一次娶妻,他有些手足無措,也未曾這般窘迫過。
嚴尚書愣愣地看著薑薑,不自覺浮上幾分期待,他居然希望薑薑能夠自己體會到他的這份心思。
隻可惜,薑薑注定是讓他失望了,他抿抿唇,抬起腳步往裡走去,隻是步伐比平時都要慢,仿佛是在刻意等著薑薑的挽留。
薑薑看出來了,但她當做什麼都不知道,畢竟今晚還有情郎等著她呢。
薑薑如約而來,然而,她萬萬沒想到,天有不測風雲,人有旦夕禍福。
就在嚴尚書和皇帝的眼皮子底下,她被人擄走了。
擄走她的這個人對她的彆院和她都很熟悉,武藝高強,出其不備,讓皇帝的暗衛都跟丟了。
不提那邊榮然如何驚怒,對薑薑擔憂不已,這邊薑薑也懵了。
“所以說啊,做人還是不要太出格了,安分一點吧。”龍傲天幸災樂禍道。
龍傲天不知道,他的話反而給了薑薑信心,不著急了,若是她有危險或者他感覺棘手的話,他哪裡還會有閒情逸致來諷刺自己呢?
薑薑一路上都老老實實的,她的過分配合反倒是讓一路扛著她的黑衣人起疑,半道找了個小路將人放下了。
薑薑抬頭一瞧,四周黑漆漆的一片,身後是茂密的樹林。
月黑風高,這地方的確是適合殺人滅口啊。
不過薑薑不記得自己或者是趙梨,有這樣的仇家要對她□□。
更何況,她從對方的身上感覺不到殺氣。
薑薑後退幾步,抵在了樹乾上,一臉防備地看著他。
他和薑薑保持了一個不近不遠的距離,他沒有走近她,卻也沒有離開,就那麼直勾勾地盯著她瞧。
他仿佛恨不得將薑薑身上的每一處都看得仔仔細細的,他毫無冒犯之意,更多的是想看看她身上有什麼特異功能的感覺。
薑薑更加迷惑了,究竟是哪位啊?
“你是何人?為何要將本夫人擄走?”
薑薑見他半天不說話,主動開口問道。
她一臉冷色,對方卻不放在眼裡。
他終於抬起腳步朝她走近,薑薑避無可避。
他的臉也朝薑薑逼近,卻始終不曾觸碰她。
他的黑眸十分深沉,像是潛藏著什麼風暴一般。
之前黑乎乎的薑薑看不清楚,人一靠近,看他的身形和聞他身上的氣味,薑薑倒是有些確定了,她的身子放鬆了下來。
到底是曾經有過糾纏的男人,薑薑怎麼可能認不出他來呢?安承弄的這一出是什麼意思?
薑薑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劫持自己的人居然會是安世子。
總不會是榮赫重生了,他也重生了?薑薑心頭咯噔一聲,那豈不是地獄模式嗎?
上輩子他算是體會了一把君奪臣妻,薑薑好似沒有對不起他,但不知為何站在他麵前還是有絲絲心虛。
然而,薑薑還是敏銳地察覺到了安承的態度詭異。
若是他當真重生了,對待她的態度也不應該是這樣的吧,他像是第一次認識她一樣。
薑薑裝作自己什麼都不知道,暗地裡卻仔細打量著他。
安承猛地鬆開薑薑,像是被嚇到了一般後退了幾步,大口喘氣著。
薑薑完全不知道他怎麼了,這難道不是角色反了嗎?
安承狼狽地轉過身去,不看薑薑,臉上有幾分氣惱和咬牙切齒。
不,不應該的,難道他以後真的會……。
他白玉般的麵容染上紅暈,隻可惜這誘人的風姿無人窺見。
安承一副大受打擊,接受不了的失魂落魄模樣實在是有些明顯,薑薑也不能熟視無睹。
然而,不過是片刻,他就收拾好了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