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林腦中響起了仙鶴的聲音。
真的是仙鶴快遞員——白羽！
‘沒有，就是來看看你。’喬林心虛，轉移話題，‘在這裡過得還開心嗎？要不要去華夏的昆侖秘境？那裡還有一些修行的靈獸。’
仙鶴歪了歪頭：不用，跟這些單蠢凡獸混一起更能體現我的仙姿。我也不是需要吃風喝露來修行的靈獸，我是‘仙’鶴。元始天尊的白鶴童子知道嗎？那是我二哥。
‘那你大哥是誰？’喬林好奇。
仙鶴一臉你真笨的表情：當然是太上老君的青牛。
‘那你三哥是通天主教的夔牛？’喬林睜大眼。
仙鶴點頭：還不算太笨。
‘謝謝。’喬林磨牙想吃烤雞翅。
仙鶴揮揮翅膀：不客氣，就是你有點不太行。明明係出同源，怎麼聖光天使打出了偌大名聲，玄天君的名號沒有一個人知道。
‘你有沒有想過，我不是玄天君是遊客。’喬林拉了拉兜帽，‘遊客就是走走看看，不需要名聲。’
仙鶴湊近喬林，繞著他轉一圈，張開翅膀做擁抱狀，轉移話題：天天等著你發任務，等得我都快禿毛了。正好這西方的凡獸不懂禮，我就留下來幫人調教調教。等下幫我跟這裡的負責人說，最近換的那個飼養員不行，在肉裡亂加東西，還喂我吃死魚，讓他換上一個來，漢堡薯條可樂吃不壞我。
喜歡漢堡薯條可樂？難怪胖了！
喬林見鳥群停留久了，引起許多人注意。遊客無法來到這裡，但工作人員和保安正聚集過來。
‘行，等下我給你送，你快走。’喬林快速揮手。
仙鶴不緊不慢，蹭蹭喬林不說，還用尖嘴從旁邊扯了朵紫色小花，插在黑寡婦的衣襟上。這才後退幾步引頸長鳴，這才呼扇翅膀帶著鳥群繼續巡視。
黑寡婦取下小花嗅了嗅，看向喬林的笑容意味深長。
彆看我，不是我教的。喬林低頭翻開速寫本，觀察仙鶴留下的極樂鳥。
黑寡婦去跟工作人員溝通，很快把人打發走又回來。
“你認識主教？”
“他叫白羽，不過他喜歡主教的稱號。”喬林指尖卷著畫紙邊緣，看到極樂鳥落在本子上，翻手抓出幾顆櫻桃。
小家夥啄了啄他的手指，叼起一顆櫻桃飛到樹上吃，長長的尾羽從黑寡婦臉上掃過。
喬林又把櫻桃遞給黑寡婦，“他是東方有智慧能修行的仙禽，算是我的信使，在哥譚給蝙蝠俠送過地圖。我以為他回家了，沒想到在這裡騙吃騙喝。”
“主教出現的時間太過巧合，局長猜到可能跟你有關。但當時局裡有太多九頭蛇，一直沒找你證實。”黑寡婦捏起顆櫻桃抓在手中把玩，“以後你打算怎麼辦？繼續把主教留在這裡還是帶回去養？”
“他喜歡這裡，可以留下嗎？”喬林問完又忙補充：“飼養費我來出，還有借住費。”
“事實上這裡的負責人很擔心主教會飛走，因為主教出現後，陸續有不少珍惜鳥類飛進自然保護區安家。他們開除了不負責任的飼養員，重新聘請飼養過仙鶴的專業人員負責主教。”黑寡婦轉動著仙鶴送的小野花，“這裡的野生動物可以領養，出錢掛名不能帶回家的那種，托尼應該很願意掛這個名。你懂的，聖光天使的狂信徒太多不適合，足夠有名並喜歡亂花錢的斯塔克更適合。”
“但是白羽喜歡吃漢堡薯條可樂，他是仙禽，不會吃壞肚子。”喬林說。
“我來想辦法，不過要瞞著那些動物保護組織的專家，他們固執起來是真麻煩。”
也不知道黑寡婦怎麼做的，反正喬林第二天就收到白羽的道謝。說原來那個飼養員回來了，還給他帶了炸雞套餐，讓喬林下次彆自己帶，省下錢留著養鋼鐵俠。
世界首富肯定很難養。
喬林不好意思說，他買漢堡可樂刷的是托尼的卡。
有白羽幫忙，鳥獸們非常配合，喬林的寫生非常順利。唯一有點不好的是，仙鶴白羽愛嘮叨，要隻是單純在腦海裡嘮叨也就算了，白羽還總是以長輩過來人的身份試圖教喬林怎麼處道侶。
仙鶴領著鳥群在上空盤旋，長鳴聲好不優雅，落在喬林耳卻著實婆婆媽媽。
‘你這天天早出晚歸，隻看見鋼鐵俠給你電話視頻，你從不主動打給他，時間長了不行呀。青鳥知道嗎？專門給人送情書的。我雖然不是青鳥，好歹也是你的信使，快寫封情書來，我給你送過去。你看這花好看吧？好像挺貴的，但沒關係，我是野生動物，摘花不罰款，等下我給你夾在信裡一起送給鋼鐵俠……記得提醒他準備烤牛肉，要聽音樂長大的那種牛。’
喬林被白羽嘮叨煩了，撕下一張速寫。
白羽落地揮揮翅膀讓鳥群散了，張嘴一吸，大張的速寫紙縮小成方寸大被他含在嘴裡。他又去保護區抓了朵不知名紅花，飛向天際消失不見。
仙鶴第一次飛走時，動物園還很緊張，但仙鶴每次出門過幾個小時就會回來，慢慢的人們也就習慣了。
“主教真懂禮貌，每天去看望朋友都不忘帶禮物。”
“有新聞說主教每次去的地方都在斯塔克的豪宅附近，會不會是去看聖光天使？”
“就不能是去看鋼鐵俠嗎？聽說主教被他領養了……”
工作人員議論紛紛。
喬林拉緊兜帽，換了個更隱蔽的位置寫生。
那隻肥鶴哪裡是為了看望，分明是衝著上等的三分熟牛排。肥鶴才去了幾次，已經成為繼埃爾夫之後的團寵，家裡多了可樂機，克林特愛上炸薯條，娜塔莎都會煎牛排了。
不過，白羽雖然借送情書之名蹭吃蹭喝，但還算有用，有時候喬林接到求援去給超級英雄們打輔助，白羽能製造出他還在原地的幻術。
比如這天吃飽喝足的白羽飛回來消食，喬林剛畫完幾隻火烈鳥還沒處理細節，羅賓的求援跳出來。
確切的說，不是羅賓的求援，而是羅賓媽媽的求救。
“您好，我是傑森的親生母親，傑森現在受了很重的傷，您能來救他嗎？這裡是……”
電話中傳來的聲音焦急慌亂裡帶著恐懼，哭音明顯，但是喬林觸發了遊客‘發現有熱鬨可看’的感應。
江山社稷圖裡，羅賓所在的位置跟小醜重疊，這明顯是個陰謀。
小醜用什麼手段把羅賓身上一千層蛋殼都消耗光的？
“請稍等，我很快就到。”
喬林並不在乎陰謀，他跟白羽打了聲招呼，因為附近沒有人，直接變成隱身的聖光天使化光衝向地點。
自從上次用過神聖淨化，喬林就不再畏懼黑暗，甚至還想看看壞人能找出多少可以傷害天使的東西，可惜一直沒人試圖再挑釁聖光天使。
他今天倒要看看，傳說中極致黑暗的小醜都有什麼手段。
·
這是一間倉庫，定時炸彈是標配。
羅賓正跟小醜搏鬥，雖然不是小醜對手，但有著蛋寶寶待遇的他除了蛋殼還有成打的各式羽符，包括瞬間恢複最佳的天使之吻。
喬林沒貿然靠近，而是用遊客號把炸彈拾取又放回原位，設定成永不爆炸，順便跟正開著蝙蝠戰機往這邊來的蝙蝠俠通了聲氣。
“不要跟小醜對話，不要試圖去了解他，當心精神汙染。”
蝙蝠俠的提醒讓喬林決定提前出手，因為他發現羅賓在小醜搏鬥時越來越暴躁，頭頂出現【混亂】狀態。
“哈！嘻嘻嘻！我的小天使，你真的來了~”
小醜幾乎在喬林出現在地下室的瞬間，就確認聖光天使的位置，剛剛還跟他打得似乎有來有往的羅賓被他用撬棍在心口紮了個洞。
喬林給羅賓刷聖光疊蛋殼，邊現身衝向小醜把人撞開。
同一時間，小醜掏出槍對準天使光環，開槍。
喬林沒有躲。
槍□□出的不是子彈，而是一張網，不明物質的黑色網繩在聖光中自動燃燒。
不臭，反而有點香。
很奇怪的香味，感覺沒什麼危險，喬林還是給羅賓持續疊蛋殼。
“小心！”羅賓突然大喊。
小醜第二次開槍，這次是一顆閃/光/彈，地下室亮起耀眼強光。
喬林看見一個醒目的“-1”掉血提示出現。
聖光天使自動轉化為遊客。
‘竟然真的破防掉血了？！’喬林打開遊戲麵板，拉出聖光天使的個人信息。
‘已經四十九級？什麼時候到的？’喬林邊想邊調出事件記錄，查看小醜用了什麼手段。
【滾動播報：您的天使羽翼化為墮天使之翼，【生命之泉】轉化為【黑暗堙滅】。您可以徹底淨化黑暗清除墮天使之翼，或選擇溫和淨化一個月保留天使羽翼。】
【事件記錄：小醜以聖子耶穌之骨為引融入天使之羽，製造出能讓天使墮落的邪惡之光。您的天使羽翼已被汙染，血量強製減一，請用審判之劍裁決瀆神的惡魔！】
……
【事件記錄：您享受極致的歡愉，對這個世界愛更深，等級+1】
【大事記錄：您落下眼淚，這是神徹底墮入人間的證明，等級+2】
喬林下拉列表，掃了眼等級快速提升的原因，毫無疑問，果然跟托尼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