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7給鐵罐刷治療的第四十七天
開車會上癮。
喬林以前不理解, 現在覺得有道理。教練埃德溫事無巨細語氣溫和，同一個錯誤出現三次以上也不會歎氣罵人，做對了還會誇“太棒了”“真聰明”。雖然知道這話太假, 但不影響喬林學的舒心, 開的放心。
“埃德溫，有你在學車好像也不難。”
托尼一手捂住下半張臉做沉思狀，努力控製不讓自己嘔出來。飆車幾十年，賽車都開過不知道多少次, 托尼第一次發現自己竟然會暈車。
“林，請加速。不, 油門是另一隻腳。”
托尼嘴角抽搐了下, 感謝天才弟弟，讓他放棄親手教林開車，否則分手可能不會, 但可能出現家庭矛盾。埃德溫這個教練當得非常棒, 他要早點把埃德溫身體做出來。
喬林意猶未儘的將車完整開回車庫，全程沒有磕碰撞擊，隻出現了小刮擦。埃德溫說他表現得很棒，已經幫他在網上申請駕照, 很快就能拿到手。
“謝謝, 埃德溫, 你能教我開拖拉機嗎？”
“我的榮幸。”
喬林歡快地下車，見托尼還坐在車裡沒動，隔著車窗敲敲玻璃。
“托尼？”
托尼擺擺手：“第一次坐你的車, 值得紀念，我在這裡呆一會。”
“那我帶埃德溫去堪薩斯，”喬林指指腕間的手環, “開拖拉機更簡單，埃德溫一定能讓我分分鐘就學會。”
所以，你學了一周，依然開不好拖拉機？
“早去早回。”托尼有那麼一秒，竟然同情給喬林當老師的超人。
喬林拍拍車引擎蓋，自信地揚了揚下巴，憧憬地道：“總有一天，我也能一個人駕車環遊世界。”
不，請千萬打消這個夢想。
托尼用鹹魚的眼神看著喬林一步消失，終於忍不住衝出車子一陣乾嘔。
“先生，需要幫您撥通家庭醫生的電話嗎？”
“彆，金飛賊。”托尼聲音落地，金色的聖光之寵憑空出現。
金飛賊頭頂的虛幻光環變得凝實了些，小家夥撲棱翅膀在托尼腦袋上蹦跳兩下，灑下晶瑩的光輝。
“爸爸感覺好多了，”托尼將金飛賊捧在手心，蹭蹭小家夥毛茸茸暖融融的身體，“跟昨天相比又有進步，真是太棒了！”
小家夥用翅膀叉腰，驕傲地昂起球：沒錯沒錯，金飛賊就是這麼棒！
下一秒，聖蛋團子出現在托尼頭頂——聖光加蛋殼加聖光榮耀加聖光祝福……全套疊加。聖蛋團子打完招呼飛到金飛賊邊上，用翅膀扇了扇。
刷日常呢，偷什麼懶？
金飛賊耷拉著翅膀挨過去，蹭蹭，蹭蹭蹭。
聖蛋團子歪歪身子，讓大光環貼貼小光環，大概算是個親親，然後朝托尼揮揮翅膀，帶著金飛賊消失。
“先生，我認為蛋團子比你更適合當爸爸，你看他把金飛賊教的多好，剛才給你治療暈車時聖光能量波動達到林的百分之一。”
彆看百分之一少，現在地球最強大的聖光之寵，施法時的波動也隻有喬林的萬分之一。
“爸爸？”托尼精神抖擻，嘖嘖搖頭：“蛋團子分明是在養成男朋友，就是華夏傳統的童養夫。你彆弄錯他們的輩分，這個很重要。”
說起來，聖光之寵源自心靈意識，不但跟主人心靈相通，性格也跟主人相似。為什麼聖蛋團子成熟穩重像帶崽一樣帶著金飛賊？難道林潛意識裡也想這麼對我？
托尼若有所思，然後打了個冷戰。
鳥爸爸和蛋寶寶的玩笑已經是極限了！
喬林在堪薩斯秀了一把埃德溫牌教練，在瑪莎開朗地笑聲中拿下拖拉機駕駛，告彆在農場裡寫生的日子，改為去紐約動物園。
因為他拿到駕照了！
喬林還跟托尼說：這裡的駕照竟然不用親自去考，申請就能拿到，對路人有點不負責。
——用了點手段的托尼用吻來解釋，為一張駕照親自出手開後門的尼克弗瑞也抹了把汗。
喬林將托尼車庫裡最低調的一輛黑色小車開走。
沒錯，他不去世界各地實景寫生，去紐約動物園就是因為能開車。
托尼看著前後貼著“新手”標誌停停走走的車，捂住心口：“埃德溫，交給你了，關鍵時刻記得接管智能駕駛。”
“請放心，先生。但是林開走的車全球隻有三輛，很多人知道那輛車屬於你，不用告訴林嗎？”
“都能認出最好，斯塔克的車擋道應該不會被人惡意撞擊吧……埃德溫，接管時注意保護林的自信心。”托尼到底不放心，連接車內的行車記錄儀投影在實驗室裡隨時關注。
“難得林對一件事感興趣，我們得鼓勵他。”
“自從給林當駕駛教練，在鼓勵這方麵我很有經驗。但您確定不將駕駛培訓計劃裡的直升機駕駛、馬克裝甲駕駛項目刪除？我認為林不太適合。”
“刪除。”
喬林不知道托尼對他初次上路的關心，他進入公共道路前，摸摸安全帶，掏出駕駛證看看，然後根據埃德溫導航開開心心前往紐約動物園。
喬林雖然偶爾還是會弄錯油門和刹車，不小心碰到雨刷，太過緊急打錯轉向燈，但有埃德溫幫忙，總能及時改正過來。
所以說，弟弟教不會他開始，一定是教學方法有問題。
喬林停好車，忍不住在停車場雙手叉腰得意了會。然後看到有人朝這邊指指點點，甚至有扛著長槍短炮的記者往停車場跑，忙拉拉兜帽，低頭快步進入園區。
“啪！”
“哎呦~”
有人試圖拍喬林肩膀，卻被防騷擾功能反彈，聲音還挺熟悉。
喬林用勾線筆撩開一點帽簷，“娜塔莎？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早上，托尼說你自己開車出來寫生，就過來看看。”黑寡婦帶著大墨鏡和寬簷帽，朝喬林笑，“不錯了，聽托尼的口氣，還以為你少說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這才一半時間就到了。”
喬林覺得這應該是反諷，因為從家裡到紐約動物園的路程隻有半個小時。
“這個。”黑寡婦習慣喬林的沉默，從兜裡掏出一張帶吊繩的身份牌遞給喬林，“局長幫你辦的，這裡有些區域不對遊客開放，帶著它方便自由出入。”
國際野生動物保護協會專家——喬博士。
名稱高大上，聽起來很有學問，喬林滿腦袋問號。
“博士？”
“嗯，真實有效。”黑寡婦掏出手機打開相冊，“你懂得，不少社團總喜歡給超級英雄贈送各種榮譽證書，希望能得到庇護。除了哈弗神學院頒給聖光天使的博士學位，或者你更想要他們給的榮譽教授稱號？不管是神盾局還是特事辦，類似證件都收了很多，事實上帝國理工一直想通過托尼邀請你成為他們的榮譽教授。”
喬林握緊拳頭，內心激動。
弟弟果然是對的，讀書不開竅沒關係，隻要專業技能達到巔峰，總會有榮譽加身的一天。
聖光天使算是治療專業。
“我都不知道。”
因為你的社恐太明顯了，大家真以為你是不食人間煙火的天使。後來麼……對學習避之不及的樣子過於學渣，自然就不會拿這些來打你臉，誰能想到地球最強超英有學位憧憬症。
黑寡婦心裡想著，低頭給尼克弗瑞發了條短信，一邊跟喬林說：“回頭我把局裡那一箱子證件搬去托尼那，留著收藏也不錯。對了，局長說這裡有隻鳥需要你看看。”
“鳥？受傷的瀕危鳥類嗎？”喬林理了理掛號的喬博士身份牌，注意力被轉移。
“不是，是一隻鶴，很特殊的鶴。”黑寡婦也掛上生物學專家的身份牌，帶著喬林往飛鳥區的山林裡鑽。
“去年十月突然自己飛來，混進黑頸鶴群。他的品種是華夏保護動物丹頂鶴，首次在華夏以外的地方被發現，有人說可能是被偷渡者帶過來的。因為衛星追蹤發現，他最初出現的地方是哥譚。”
遠處鳥類觀賞區傳來短促壓抑的歡呼，低聲喊主教的遊客聲音不絕。
“就在前麵，這隻丹頂鶴每天會帶著鳥群巡視整個公園，包括猛獸區。獅子、老虎、獵豹都會向他低頭表示臣服，猴群列隊迎接檢視。丹頂鶴還會給這幾月中新出生的幼崽做洗禮……”
喬林越聽神色越古怪，暗自慶幸帶了口罩和帽子。
遠處，一隻仙鶴帶著成千上萬隻鳥從上空飛過，突然一個盤旋又打轉飛回來。
仙鶴落在喬林前方，優雅地踱步過來。跟隨仙鶴的鳥群落到樹上地上，有的蹦蹦跳跳跟上，有的歪著腦袋衝這邊打量。
“看，就是它，主教。”黑寡婦輕聲說：“局長想采集它的樣本化驗，看有沒有變種基因，但沒人能靠近它。”
喬林看著越來越近的丹頂鶴，覺得非常眼熟。但他記得遊客的仙鶴快遞員纖瘦飄逸，充滿仙氣。眼前這隻雖然漂亮眼睛也很靈氣，但圓呼得可以稱肥鶴了。
而且仙鶴完成工作後會回係統空間吧？
喬林將兜帽拉下了些，口罩也往上抬了抬。
丹頂鶴還是走到在他跟前，揚了揚脖子：有事？
048給鐵罐刷治療的第四十八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