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蜂吻你是怎麼了?(1 / 2)

基建狂潮 肥皂有點滑 21918 字 6個月前

金蜈部那個被洞穿胸口的人被扶下了山脈。

而白瞳部的毒倉傷得也不輕, 可以說是致命的傷了,但他居然選擇繼續留在山脈中。

金蜈部的人臉色更加不好了,彆人不僅比他們厲害, 還比他們狠, 傷成這樣都還要繼續戰鬥。

白瞳部心中的苦也隻有他們自己知道。

飛沙扶著毒倉躲了起來,“你傷得太重,根本無法戰鬥。”

毒倉哇的吐了一口血, 搖了搖頭,“你一個人根本無法麵對接下來的戰鬥, 我留下來還能讓我的巨獸製造毒霧牽製他們。”

飛沙臉上一臉的悲傷,這是在用生命爭取一線生機,也不知道他們狩獵隊的其他兩人什麼時候能夠趕來。

金蜈部又失敗了一個狩獵隊,也被打出了火氣。

兩個白瞳部的年輕人, 居然打敗了他們這麼多隻狩獵隊。

金蜈部能夠上去決鬥的狩獵隊也就那麼幾隻而已。

心中的憤怒甚至讓他們忽視了山中的毒瘴,奮不顧身的發動了攻擊,有些不計代價的感覺。

這也是飛沙最怕的, 這樣他無法拖延更多的時間。

山脈中飛沙以一敵三,凶悍無比, 巨獸的吼聲將戰鬥推向了白熱化。

白瞳部的槍術的確十分了得,以一敵三的情況下,飛沙居然將其中兩人掃下了巨獸背上, 撞擊在石壁上直接暈了過去, 但飛沙自己也從他的巨大的飛蛾上跌落。

金蜈部的人剛要露出高興的表情, 但他們金蜈部的那人卻突然倒下了, 奮不顧身的攻擊,讓他忽略了他身上沾滿了那隻巨蛾的磷粉。

金蜈部又一隻狩獵隊失敗,但飛沙也快不行了,艱難的爬起來,哪怕他的槍術再厲害,也不可能同時防住三個人,捂住身上一個個被石槍洞穿的血洞,手上的石槍插在地上,整個身體靠在石槍上才不至於跌倒,然後看向山下,眼睛中都是決絕,“下一隊。”

金蜈部的人沉默了,莊禹也沉默了。

如此慘烈都還要繼續,到底是什麼樣的原因讓他們做到如此,僅僅是為了那虛無縹緲的榮耀嗎

莊禹看著這個可能比他還小滿身血洞的少年,他分明能感覺到對方那股子視死如歸的悲傷。

名利真的就那麼重要嗎甚至不惜放棄自己的生命

金蜈部的人一咬牙,“既然他們想死,就成全他們。”

對方兩人現在都這樣了,金蜈部的人傷得更多,但按照規定,他們是可以車輪戰的,直到無人可用。

金蜈部的狩獵隊開始進入山脈中,為了一擊必殺,這次進去的是金蜈部最厲害的狩獵隊,也就是狩所在的狩獵隊。

狩上次被飛沙用石槍洞穿胸口,如今居然又站在他的巨蟒上,提著石槍進入了山脈,綁在他身上的獸皮還能看到滲出來的血絲。

可見金蜈部也是被逼迫到了沒有辦法的地步了。

狩他們的狩獵隊出場,也意味著,金蜈部再沒用可以出場的狩獵隊了,他們是金蜈部最厲害的狩獵隊,是壓軸的存在。

狩和他的人直接麵對飛沙和毒倉,看著兩個臉色慘白的白瞳部的人,牽強的用手提起石槍指著他們。

哪怕是敵人,狩也不得不佩服對方,戰至最後一刻也要堅持下去的勇氣。

“你們知道繼續戰鬥下去的結果會是什麼。”狩開口道。

飛沙和毒倉臉上露出悲哀和堅定,“為了我白瞳一族,唯死而已。”

狩一愣,不是為了名聲和榮耀嗎

狩後麵一個臉上一條刀疤的男人陰狠著臉,“和他們說這麼多乾什麼,他們傷了我們那麼多族人,今天休想活著出去。”

敢來挑釁,就要有被殺死的覺悟。

狩看著兩個站都站不穩的少年人,提起了石槍,“殺”

這個世界本來就是弱肉強食,他們金蜈部被人欺負上門還沒有點表現,是不是以後誰都可以欺負到他們頭上了。

其他的部族,可不建議擴大一點自己的狩獵地盤。

他們這是在護衛金蜈部的顏麵,也是在做給其他人看,他們金蜈部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碰。”

石槍衝刺而出。

飛沙和毒倉如同兩個炮彈被撞了出去,壓斷了一棵又一棵的樹枝。

哪怕他們用他們的眼睛捕捉到了刺來的石槍的軌跡,但他們的身體也僅僅是讓他們提槍防禦了一下,沒有讓對方的石槍刺入他們的身體。

但巨大的力道還是讓他們倒飛了出去,鮮血在空中飄灑,是那麼的鮮豔刺目。

今天,白瞳部的這兩人,注定要死在這裡。

狩和他的隊友的石槍並沒有停,緊跟著追了上去。

觀戰的金蜈部的人臉上的表情也放鬆了,終於要結束了。

石槍提起,眼看就要直接刺入兩個躺在地上,全身都是鮮血的人身上。

但飛沙和毒倉笑了,詭異的笑。

耳邊都是嗡嗡的聲音,非常的低頻,但聲音的頻率特彆的高。

狩和他的隊友眼睛突然鼓了起來,特彆是太陽穴的位置,猛地向外凸起,那聲音在他們腦中,像要將他們的腦漿都給震蕩出來一樣。

整個腦袋特彆的脹痛。

連刺出的石槍都收了回來,按住脹痛的腦袋。

狩忍住脹痛大吼了一聲,“防禦,有人來了。”

飛沙和毒倉看著天空中一隻巨大的七星瓢蟲,那七星瓢蟲正扇動著薄薄的翅膀,因為速度太快,根本看不清楚,隻能看到空氣在波動一樣,巨大的七星瓢蟲背上,正站著一個白瞳青年。

飛沙和毒倉臉上都是笑容,甚至咳著血都在笑,他們等到了,他們狩獵隊的人終於趕到了,“瓢,靠你了。”

狩捂住快要爆炸的腦子,“終於肯出來了嗎那又如何,憑你一個人也改變不了戰鬥的結果。”

那個叫瓢的青年根本不說話,提著石槍站在巨獸背上就衝了下來,速度好快。

而狩他們,聽著煩人的聲音,有這聲音乾擾,根本無法戰鬥。

對麵白瞳部的人站在那隻七星瓢蟲身上,直衝而下,巨大的慣性帶起巨大的衝擊力。

“轟”

人直接被挑飛。

那隻七星瓢蟲一擊之後也不停留,繼續拔高,飛到空中,然後再次俯衝。

有那讓人頭痛欲裂的低頻的聲音,根本讓人無法反擊。

這聲音有多厲害地上飛沙和毒倉已經在痛苦的打滾,聲音從來都是敵我不分的。

戰鬥又回到了最緊張的時候,原本金蜈部的人以為勝利在望,但他們忘記了,一個狩獵隊最少都是三人。

狩的胸口的血都滲了出來,他的那隻巨蟒開始盤成了一圈,將他盤在中間。

瓢本來是想先解決這個受傷的人,但每次俯衝下去,那隻巨蟒就突然張開血盆大口向他咬來,讓他無功而返,這條巨蟒受到聲音的影響似乎有限。

不過狩他們是被這聲音折磨得抱住腦袋痛吼了,時間越久,腦中的痛苦越嚴重。

飛沙和毒倉也差不多,腦子都要炸開了,平時瓢不會用這招的,因為根本不分敵我,但現在,他們兩已經沒有戰鬥力了,哪怕承受痛苦,他們臉上也是笑容,隻是現在的笑的樣子,實在太過詭異。

現在的場麵十分的詭異,除了那個站在七星瓢蟲背上的人,山脈中所有的人都在抱著腦袋翻滾。

哪怕莊禹他們離得那麼遠,聲音傳來,都讓他們一個勁用手掌擊打腦袋。

“媽呀,這聲音太可怕了。”

莊禹也是抱住腦袋,額頭的青筋都露出來了,沒想到居然有這麼神奇的生物,居然能製造出人類無法接受的頻率的聲音。

他們尚且如此,狩他們可想而知,無論是狩他們還是飛沙毒倉,鼻子都開始流血了。

這聲音能殺人。

白瞳部,作為曾經的戰族,實力的確要比金蜈部強太多。

但狩他們作為金蜈部最強的狩獵隊,也不是一無是處。

狩忍住腦中的疼痛,大吼道,“地蚓,將我們都拖進地下。”

聲音一落,突然,地麵破開,一條條觸須從地下伸出,拖著狩他們就鑽進了洞裡麵。

隱約可見,地下似乎有一隻長著觸須的怪獸。

天空的瓢都詫異了一下,金蜈部居然有這麼奇怪的巨獸,潛入地底,的確能將聲音隔絕一大部分。

更可怕的是,那觸須居然將飛沙和毒倉也一起拖了下去。

瓢趕緊大喊道,“他們認輸,他們會立馬離開山脈。”

那觸須猶豫了一下,最終將兩人放下了,因為開始的時候,白瞳部的人也讓金蜈部受傷的人離開了山脈,並沒有趕儘殺絕。

狩他們的其他巨獸,也跑入山脈躲了起來。

整個地麵都空了,隻剩下地表一個個的洞。

瓢駕駛著他那隻巨大的七星瓢蟲在地麵飛來飛去,也沒有任何辦法。

莊禹他們也鬆了一口氣,聲音終於小了下來,又看看地麵的洞,這個世界的物種還真是千奇百怪。

狩他們作為金蜈部最厲害的狩獵隊,也還是有些能力的。

地下,狹小的空間,狩,地蚓,還有那個臉上有刀疤的大漢,正深深呼吸著,緩解腦中的痛苦,然後道,“現在怎麼辦我們一直躲在地下也不是個事。”

狩皺著眉,“本來想用地蚓的巨獸出奇不意的偷襲贏得戰鬥,沒想到為了保命現在就用了,他有了防備,想要再出其不意傷他就難了。”

三人對視一眼,白瞳部的年輕人還真是讓人生出一種無力感,也不知道那些正真的戰族得厲害到什麼程度,他們金蜈部還是太小了,偏居一隅,見識還是少了些。

“那聲音聽得越久,腦子越受不了,現在我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等會我們一起衝出去,頂著聲音和他正麵打,隻要能用最快的速度解決掉他,他巨獸發出的聲音我們還是暫時能忍受的。”

“還不信我們三個金蜈部最厲害的巨獸戰士,同時攻擊他,他能頂多久。”

狩點點頭,“地蚓,讓你的巨獸將洞打遠一點,我們鑽出去後藏好,然後找機會先手,一舉拿下他。”

此時,瓢還在地麵那幾個洞上麵飛,那幾個洞剛好和人差不多大小,但他不敢貿然進入,沒有他的巨獸的協助,他不可能以一敵三。

瓢皺著眉,該如何逼迫他們出來要是毒倉還在就好了,可以讓他那隻瘌對著洞口向裡麵吹毒煙。

想到這,瓢眼睛一閃,然後找了些柴火開始燒了起來,上麵鋪了一層剛從樹上折下來的濕潤的樹枝,不一會兒就濃煙直冒,瓢開始往洞裡扇濃煙。

而從其他地方打洞出來,繞過來的狩他們看得一愣一愣的,這小子好毒。

山脈外,飛沙和毒倉看得一臉的焦急,瓢這個傻子,簡直是笨死的,平時腦子就不怎麼靈活,他就沒有想過,對方的巨獸能打洞,難道不會從其他地方出來

但他們又不能提示,提示就壞了規矩,算他們輸。

狩三人眼睛一亮,機會。

瓢還在往洞裡麵扇濃煙,要準確的將濃煙扇進去,他的七星瓢蟲飛得比較低。

“嚓。”

突然間,他背後的地表裂開一個洞,一條觸須飛射而出,直奔那隻七星瓢蟲。

瓢一驚,就要升空,可是天空中突然飛來了一隻長著兩個腦袋的大鳥,鳥上站著一個臉上有一條刀疤的大漢,一槍刺下,封住了上空。

瓢一驚,變異的巨獸,這東西可不多見,金蜈部最厲害的狩獵隊,還是有些好東西的。

這一猶豫,那射來的觸須直接纏到了七星瓢蟲身上。

狩他們三人,多年以來一直一起狩獵,配合的默契不是一般狩獵隊能比的。

七星瓢蟲被觸須纏繞上,狩的巨蟒也射了過去,然後整條巨蟒都纏在了七星瓢蟲身上,開始一圈一圈的收縮,張開血盆大口就咬向七星瓢蟲的脖子。

狩,地蚓,還有那個刀疤大漢也同時將石槍刺向了瓢,三打一,瓢的巨獸被纏住掉到了地上,根本無法扇動翅膀。

飛沙和毒倉臉都黑了,完了,果然瓢這小子是被笨死的。

瓢即便如此,也表現出了他的凶悍,隻是最後還是被一柄石槍釘在了樹乾上,抬了抬手又無力的放下了,他根本使不上力。

贏了

金蜈部的人一愣,他們終於贏了嗎

付出了所有的狩獵隊的失敗,最後還是在他們族中最厲害的狩獵隊的配合下贏得了勝利

隻是還沒來得及高興,狩他們三人背後,突然發出了奇怪的響動。

一隻十尺高的大公雞,如同戰神一樣從山脈中走了出來,挺拔的身姿,鋒利的爪子,所過之處,地麵被那爪子抓得四分五裂,大公雞的背上,站著一個中年大漢,白色的眼睛,巨大的石槍。

“好大一隻咕咕鳥。”莊禹他們都看傻了,好大好猛一隻戰鬥雞。

那大公雞居然沒有發起偷襲,而是直接走了出來。

狩的眼睛都縮了起來,“昴,白瞳戰族還跟隨五帝征戰的時候,唯一活下來的巨獸戰士。”

白瞳戰族的確沒落了,當時就隻剩下了昴一個巨獸戰士,像飛沙,毒倉,瓢,都不過是在白瞳戰族流落到這個邊緣地區後培養出來的。

這也是為何堂堂白瞳戰族,最厲害的狩獵隊,居然都是些青年和少年。

昴提著石槍,看了一眼被刺穿釘在樹乾上的瓢,說道,“他認輸,讓他下山。”

現在狩他們根本沒空關注這些了,所有的注意力都緊張的在這隻大公雞背上的中年身上。

昴看向三人,“放心,我不會偷襲,白瞳戰族怎麼說也是十二戰族之一,曾經我族的最強者被封號司晨戰神,哪怕現在我白瞳一族被剝奪了封號,但也不屑偷襲。”

司晨戰神哪怕是狩他們眼睛都亮了一下,那可是名聲傳遍整個古老大地的存在,隻可惜最終卻死在了其他戰神的聯手上。

觀戰的金蜈部的人也緊張了起來,白瞳部唯一活下來的巨獸戰士嗎真正的戰族戰士。

那隻大公雞就如同高傲的神,俯視一切。

遠處,少昊歎了一口氣,曾經的十二戰族,何等的威風,現在卻淪落到和一個小部族爭強鬥狠,在那隻大公雞高傲的背後,少昊看到的卻是何等的悲哀。

山脈上,戰鬥已經開始。

他們就如同最勇猛的騎士,站在巨獸上發起了衝鋒。

“轟。”

巨大的碰撞,狩和他的巨蟒直接被撞飛了出去,天空的雙頭巨鳥也被捅了一槍,鮮血從空中飄灑,豔麗又多彩。

地下那隻觸須怪,每每打著洞要出來,都被那隻大公雞用爪子抓得鮮血直流,又縮進了地麵。

三打一,依舊是一麵倒的局勢,曾經的白瞳戰族的巨獸戰士,勇猛得有些過分。

簡簡單單的衝鋒,攻擊,就讓金蜈部最強的狩獵隊忙得亂了手腳。

金蜈部的人臉上都是凝重,他們最強的狩獵隊,居然剛剛做到抵擋而已。

戰鬥中從上午打到了下午。

白瞳部的年輕人有血性有凶性,金蜈部的人何嘗沒有。

天空的雙頭巨鳥發出穿金裂石的戾鳴,不斷的去抓那隻大公雞,哪怕身體上被石槍刺出了好幾個血洞,鮮血不斷的灑在空中。

狩的巨蟒也是滿身是血,白色的肉都翻了出來,是被那隻大公雞給啄的,但仍然張開血盆大口就去咬。

地下的那隻觸須怪,也是一樣,鮮血都染紅了地表,還在不停的伸出觸須進行騷擾。

那隻大公雞也被打出了凶性,鋒利的爪子將地麵像豆腐一樣抓得四分五裂,鋒利的嘴殼一次又一次的啄向對方,這一定是最凶的一隻雞。

狩,地蚓,還有那個名叫鳩的刀疤臉大漢,滿身都是血,一次一次被擊倒,然後一次次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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