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蓁蓁在和蚩尤的對戰中, 察覺出自己的實力縱使不在他之上,至少和他不相上下,沒道理打了半晌,哪怕自己法力充滿了生機之力, 都不可避免的受了一些不算輕的傷, 他竟然一點傷都沒有, 經過仔細觀察,發現他竟然把這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全都煉成了替他抵擋傷害之物。
既然發現了內情, 那麼她自然不會留手,所以在攻擊蚩尤的同時, 手指飛舞, 一大片開得正好的彼岸花頓時就化作了飛灰, 而她從彼岸花中抽取的生命精華並沒有像以往爭鬥時那樣,直接用來恢複體力,而是被她收了起來。
看到她隻是一揮手就毀掉了那麼多的彼岸花,蚩尤心疼得要死,要知道他在幽冥界選中忘川河畔的彼岸花做住處, 可不是隨便選的。
這裡挨著六道輪回, 不僅僅方便他察看亡魂轉世投胎的情況,而且因為執念不肯投胎的亡魂消亡最後的身影都會出現在忘川河上, 方便他察看三界對駐留在幽冥界巫修的動手情況, 更重要的是身為一個亡魂,他的修為沒辦法再提高了,可他想要卷土重來, 在修為不能提高的話,自然要多修行幾門保命的秘術。
而巫修可以隨意和萬物融合在一起特質,讓他看中了長在忘川河畔一眼望過去, 看不到邊際的彼岸花,用來修煉一種替代傷害的法術。雖然花草脆弱,但架不住基數大,因此那麼一點不足也就不算什麼了。
雖然蚩尤知道和人爭鬥時,會被發現他用彼岸花來幫他轉嫁傷害的概率很高,而且他相信對手發現這一點時,一定會出手毀花,但彼岸花這種植物,不管受到多大損害,但隻要還有一線生機,都能再次成長起來,因此是一種生命力非常頑強的植物,這也是當初他看中它,而選了它作為轉嫁傷害之物的原因所在。
可祝蓁蓁出手,不僅將整棵花的生機都給奪了,讓它再也沒有了複生的機會,同時一毀就是一大片,而且看起來非常輕易,覺得以她的能力,要是再和她這麼打下去,隻怕這片他花費了很長時間才修煉完成的替身之物全都毀掉了。而這花他可是準備將來出戰修行界用的,不想浪費在她身上。
因此蚩尤又怒又恨的道:“你竟然敢如此放肆,看來果然是有了點實力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讓你見識見識我的手段,免得讓你繼續猖狂,不知道自己幾斤幾兩!”
動了真火的他邊說邊出了大招,一個個西瓜大小的火球接二連三的對著祝蓁蓁攻了過去,並且從頭到腳,前後左右全都將她嚴嚴實實的包圍了起來。
看到圍在身邊炙熱的火球,祝蓁蓁知道蚩尤這是對自己動了殺機了,因此麵對這個大殺招也不敢小覷,兩手仿佛太極的雲手將周邊的火球推了出去,並且全都將其打落在彼岸花上。儘管彼岸花是還在生長的新鮮植物,可也架不住這麼多的火球炙烤啊,所以很快又有一大片花海被燒毀,但幸運的是可能有些根還保留著一點生機,但這麼多的火球在被擊落時,發出的巨大動靜,震破了蚩尤發現祝蓁蓁到來時,防止旁人窺探的禁製,因此耀眼的火光和刺耳的爆裂聲將幽冥界的注意力全都吸引了過來。
發現禁製破掉的那一刻,知道這麼大的動靜,恐怕不僅僅是幽冥界的人會注意,說不定修行界其它勢力也都會被吸引過來,畢竟這裡可是蚩尤的地盤,祝蓁蓁可不相信,三界的那些人會就那麼放心的讓他呆在彼岸花海,沒關注,所以立刻毫不猶豫的往自己嘴裡塞了一顆裂空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跑了。
雖然剛才蚩尤威脅她,她想和他撇清關係,絕無可能,但她覺得,不到最後一刻蚩尤都不會放棄和她合作,所以這個時候她還是能暫時獨善其身的,因此剛才她和蚩尤打架時鬨出的爛攤子,還是讓他去應付吧,就當以後他拖她下水時提前付的利息好了。
秀水峰峰頂,坐落在榕樹的洞府中,原本空無一人的洞府祝蓁蓁的身影突然閃現在修行室。在洞府中站定之後,她立刻先伸手將茶壺招了過來,顧不上用杯子,直接對著茶壺嘴喝了起來,大半壺茶水喝了下去,將茶壺放回原處,找出傷藥,給自己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上藥包紮。
將身上的傷處理好,她端坐在雲床上沉思起來:修為恢複得差不多的她的實力確實比蚩尤高出那麼一線,可蚩尤的實力在修行界的頂尖大能中排在哪個位置呢?他當年雖然是被神農和軒轅打敗的,但那是領兵作戰,而軍中作戰和這種單打獨鬥是不同的,哪怕他被神農和軒轅打敗了,但並不代表他個人的實力就弱於他倆。可不管怎麼說,蚩尤都是一個失敗者。從他現在是一個亡魂,說明他當年會死被人殺死,而且他這麼多年一直安靜的隱忍的,呆在幽冥界等待機會,說明修行界確實有讓他忌憚的高手,因此她在這方修行界並非無敵。不過她這次去幽冥界並沒有帶著她的好幫手——本命法寶流光鏡,如果再加上它的話,那麼她是不是……
“山主,山主,你在嗎?”洞府外麵響起巴靈的聲音,打斷了她的思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