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第 17 章(1 / 2)

安拙一看到她媽的來電,就本能地不想接。說起來,她媽也不容易,她從小沒有爸爸,病死的。

爺爺奶奶那邊的親戚,彆說幫襯,不落井下石就不錯了。郭紅麗娘家也指不上,弟弟混得最好,卻總是防著她們娘倆,怕她們哭窮,找他借錢。

年節的家族聚會上,郭紅麗與安拙都要忍受來自家人的輕視,寡母帶個孩子,沒資源,對家族幫扶的價值一點都沒有,是人人恨不得躲得遠遠的窮親戚。

可人就是這麼矛盾,窮親戚也有窮親戚的作用,她們的存在,可以用來趁托並提高混得好的人的幸福感。所以,逢年過節,娘倆兒都會被叫上,還不能不去。

就是在這種自力更生的環境下,郭紅麗一人帶著安拙,日子雖過得辛苦,卻也沒讓她少吃少穿,學也都上了,高中全供,大學安拙有打工,但郭紅麗還是按月打錢過來。

所以,無論郭紅麗多麼粗俗不堪,多麼不可理喻,多麼跟自己三觀不合,安拙還是放不下她,畢竟是她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了。

電話接起,隱隱有些預感,果然,郭紅麗一張口,就是質問她為什麼不回家?她在哪?不給安拙說話的機會,郭紅麗一通噴,安拙從中得到一個信息,原來,閆圳一直以為,她回娘家了。

等到郭紅麗說夠了,安拙才道:“我在外麵住。”

郭紅麗不知想到了什麼,急道:“你給我老實說,你是不是外麵有人了?住男的家裡去了?”安拙被她說得懵了一下,反應過來後,這都哪跟哪啊。

安拙:“你瞎想什麼呢,我租的房子。”

“你有病,放著有家不回,在外租房子。我又不是不讓你進門,每次你跟女婿鬨彆扭回家,哪次不是我收留你。”郭紅麗質問著她。

安拙:“你不要管了,我婆婆或閆圳再找你,你就說不知道,讓他們直接找我。”

郭紅麗嗓門更大了:“你放屁!你是我閨女,我不管你誰管,不管你怎麼長大的,吃屁長大的?你彆跟我費話,要麼你自己回去,要麼我送你回去。姑奶奶,你就不能安安生生過日子嗎?”

安拙剛從彆墅那邊

回到家,剛剛在閆家看到的情景,本來就令她情緒不佳,加上郭紅麗沒完沒了的指責與逼迫,她終於一個沒忍住,“媽媽,我發自內心地想問你一句,你就不問問我搬出來的原因嗎,就沒想過,你女兒可能受了委屈......”

安拙紅了眼圈,問不下去了。

郭紅麗的氣焰滅了下來,“我這不是叫你回來,就是讓你說清楚的啊,兩口子過日子,哪有不吵架的。還有,你說你也沒個孩子,有個孩子就多了潤滑劑的作用,說起孩子,”

“好了,不說了,掛了。”安拙掛了電話,把所有通訊方式都設置成了靜音。

孩子,又是一個她不想觸碰的話題。安拙不是丁克主義者,她喜歡孩子,可生孩子卻不是她一個人願意就行的。她跟閆圳從來沒提到過這個話題,因為安拙知道他的態度,他不想要。

哪怕重欲如他,每一次的措施閆圳都做得好好。床笫之間,閆圳隻有在安全措施上,能讓安拙看到他的克製。

安拙有時候真想回那些問孩子的,你們怎麼不去問閆圳?因為忌憚,因為不敢。而麵對無需顧慮的女方,他們可以暢所欲言,想說什麼說什麼。

閆圳哄好了他媽,撂了電話後,一秒變臉。沒回娘家,這四個字在閆圳心頭變得清晰起來,那她這一周都去了哪裡?她還收拾了行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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