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第 29 章(1 / 2)

前排坐著司機、陸誌強,後排安拙與閆圳。沒人說話,車內十分安靜。

手機鈴聲打破了這份寧靜,安拙接起:“喂,”

“你在哪?沒事吧?”那陽是第一個發現她不見的,同時發現到,她老公一行人也不見了,他意識到安拙可能有危險,這才打了電話來詢問。

車裡太靜了,安拙儘量讓手機緊貼耳部,生怕再惹到閆圳。她快速說道:“我沒事,回頭再聯係。”沒給對方反應的時間,安拙把電話掛了。

掛斷之後,她怕那陽會再打來,點開微信輸入文字:“我真的沒事,不用擔心,晚些跟你聯係。”

“拿過來。”旁邊的“低氣壓”開口說話了。

安拙扭頭看向閆圳:“什麼?”

他運了下氣:“手,機。”

安拙木然地把手機遞了過去,閆圳接過來,看了看,然後一頓操作。安拙話到嘴邊,很辛苦地忍住沒說出來。太過分了,哪怕是夫妻這種親密關係,也不能直接刪對方手機裡的東西啊。

閆圳也是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做出以前不屑於做的事。什麼時候他關心過安拙的手機?在乎過她跟什麼人來往?是了,她以前隻圍著他一人轉,基本沒什麼社交,自然,閆圳也沒必要把關注重點放在安抽身上。

可見一開始就不讓她出去工作是對的,一點誘惑都經不起,人剛撒出去就把老公跟家庭都不放在眼裡了。

閆圳的觀念裡,想把一件事做好,就要投入百分百的精力,全職太太也該當如此。如果說閆圳以前不知道他要什麼,現在至少他清楚了一點,在家庭生活上,他要的不過是一個全心全意,滿心滿眼,唯他馬首是瞻的屋裡人。

像以前的安拙那樣就很好,況且她不僅滿足了上述要求,從家庭生活的另一方麵男歡女愛的角度,他對安拙也是滿意的,她能激起他自己都未察覺的火熱欲|望,能安撫被這種欲|望掩蓋了的惡趣味。

為了過回以前那些讓他深感愜意的生活,閆圳毫不猶豫地查看並刪除著安拙的手機,完全丟掉了以前看不起這種行為的想法。

安拙在生氣,因為閆圳的行為,可是始

作俑者並不知道她在生氣。彆說從來沒見過安拙生氣的閆圳了,就是生活年頭比他多許多的她媽郭紅麗也沒怎麼見過安拙生氣的樣子。

與閆圳的暴脾氣相反,安拙確實有個好脾氣,從小到大沒跟人紅過臉。但並不是說她沒有脾氣,就比如現在,她真的生氣了。

安拙抬頭看向前方,目光與後視鏡裡陸誌強的目光碰到了一起......沒有了往常的躲閃,想起閆圳利用她怕陸誌強的心理來欺負她,更是對鏡子裡的那張刀疤臉產生了厭惡感。

陸誌強本來以為老板娘會先把視線移開的,她從來都不敢看他,不小心看到也會馬上低下頭。可這會兒也是奇了怪了,老板娘不僅沒躲,看他的眼神還有點惡狠狠?

最終,敗下陣來的是陸誌強,他率先扭開了頭。

閆圳終於肯把手機丟還給安拙,理所當然地樣子,一點都沒有做了過分事的自覺。安拙看都沒看,把手機放回的時候,摸到了閆圳的眼鏡。她趕緊拿出來,打算物歸原主。

“你的眼鏡落我這兒了。”

閆圳瞪她:“放著。放會兒你那能燙死你?”能,這可不就是個燙手的山芋。

說不通,說什麼都是嗆的,她在生氣又能怎麼樣,那位總是能比她更氣。

沒有懸念,他把她帶回了家,車庫裡車子停了下來,司機下來給閆圳開門,安拙自己下了車。陸誌強開著車窗對著閆圳說:“圳哥,那我先回去了。什麼時候需要驗傷,我聽你通知。”

安拙低下了頭,沒人能看清她此時的表情,再抬起時,她直接朝著陸誌強走去。

她站定在陸誌強所在的車門旁,紅著眼圈說:“你今天弄疼我了。”

這句話如驚天劈雷,陸誌強一下子成了所有目光的焦點。他臉上的肉開始顫抖,那張刀疤臉顯得更加猙獰,彆人他可以不在乎,但他圳哥,此時正目光如矩地盯著他,滿臉不悅。

陸誌強顫顫巍巍地從車裡下來,結巴了一下:“嫂,嫂子,我沒做什麼啊。”

安拙抬起右手,麵目表情道:“你弄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