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4、第 44 章(2 / 2)

閆圳環視一圈:“連個坐的地方都沒有,怎麼談,去我那。”

事真多,安拙關掉電腦,起身跟他去到他的書房。

閆圳把手機打開,定在一個界麵上,把電話扔給安拙:“你解釋一下,這是什麼情況,這個男狐狸精是怎麼回事?”

安拙拿起一看,正是今天的熱搜,點讚最多排在前麵的營銷號發了十八張圖,都是她跟那陽今天COS的造型照,其中有好幾張那陽扮狐狸的特寫。

原來是因為這事,安拙解釋:“公司營銷行為,我已經跟公司達成意見,今天是最後一次,以後也儘量不跟那陽出現在同鏡頭下。”

“營銷?營銷我閆圳的老婆跟彆的男的搞CP?你們膽子還能再大點嗎?”

“其實,如果你快點同意離婚,也就不存在傷你臉麵的問題了。”安拙沒有嘲諷的意思,是在真誠的建議。

可這話聽到閆圳耳中,無疑於挑釁:“你想用這種方法逼我離婚,實在是不明智,我來給你分析一下。我們現在還是夫妻

,還在婚姻關係存續期,那個狐狸精就是個男小三,如果不想毀了他的事業,我勸你們收手。”

安拙比剛才急切多了:“你先彆急,不是你想的那樣,我跟那陽是清白的,隻是同事。我跟你保證,以後絕不會再有這種情況出現。”

“那陽?”叫得可真親密,連姓都省了,閆圳心裡開始不痛快:“你拿什麼保證,拿什麼去堵千萬網友的嘴?”

“那你說怎麼辦?”

“你走或他走。”

安拙:“我們又不是每天坐班的工種,隻是簽的作品合同,哪有什麼職可辭。”

“那就自己開工作室,我轉了個文化公司到我名下,你可以隨便拿去用。畫什麼,後續怎麼發展都隨你。自己家有能力捧你上去,用不著三流公司。你實在喜歡現在這個,就把它買下來,當然,前提是那個男的給我滾蛋。”

“你同意我工作?”

“我什麼時候不同意過?”

安拙笑笑:“你不要答應得這麼爽快,問過你媽的意見了嗎?”

“我做得了主,不用問她。”

“是嗎?我跟趙姨從一開始就處不來,跟你說過家裡不需要傭人,可不可以跟你媽說一下,讓她回去。那時你可不是這麼說的。”

閆圳蹙眉:“兩碼事。”

安拙無力地道:“說這些沒意義,閆圳,李律師給我的建議,讓我冷靜冷靜,最好不要鬨到對簿公堂。我讚同她說的,如果你今天同意離婚,明天我們就可以去民政局簽字,我對你造成的一切困擾都會隨之消失。什麼投錢什麼辦公司,你怎麼還不明白,我隻想離婚,離開你。”

閆圳好半天沒聲兒,不知過了多久,他問:“為什麼?”

為什麼?因為你不愛我,因為不愛所以不尊重,得不到你的尊重,就得不到你身邊人的尊重。可我卻不能指責你的不愛,因為我確實不配,事業、社會地位的不對等,我在你眼中毫無閃光點吧,硬要說有的話,也隻剩下一具耐看的皮囊了,可這隻是外在條件,終有一天會隨著時間老去腐朽。

可這一切讓我怎麼說出口呢,在你麵前如此自卑的我,不想丟了裡子麵子,還要把心剖開給你看,然後呢,你會嘲笑它還是忽視它,無論是哪種

,我都承受不來。所以,請讓我保留這最後的一點自尊吧,我隻能說,我不愛了,卻不能告訴你,我為什麼不愛了。

“我不愛你了,閆圳,我對你沒有感覺了。”

“滾。”閆圳盯著安拙,狠狠地,咬著牙吐出了這個字。

好像跟這個書房的風水合不來,又從這裡被趕了出去,安拙站起來,如釋重負地走了出去。

趙姨做好了飯,把飯菜擺到桌上,等了好久也不見閆圳來吃,她敲了書房的門,裡麵人說:“進。”

“飯好了,過來吃吧。”趙姨招呼閆圳。

閆圳站起來,坐到了餐桌上,看著桌上的一碗一筷,他問:“怎麼就備了一副?”

“安小姐不是走了嗎?”

閆圳的視線在趙姨的臉上轉了一圈,他端起碗,夾了菜說:“明天早上您回越市吧,戚家二舅家正好添丁,可能需要您過去幫忙帶帶。”

閆圳這話莫名其妙,無從說起。趙姨是跟著他媽戚瑩一起到的閆家,從那之後就一直服務於閆家,閆圳就是她幫著看大的。後來看大的孩子結了婚,她受太太所托,又跟過來照顧閆圳小家的生活。以後就算是要看孩子,她也是給閆圳看,怎麼會扯到戚家去。

“阿圳,我為什麼要去戚家?我還得照顧你呢。”

“您歲數大了,該好好歇歇了,我有安拙,她會照顧我。”閆圳慢慢吃著,慢慢說著,像是在聊家常。

趙姨拉開椅子,坐到了閆圳旁邊:“她會照顧什麼啊,你這眼,這疤就是她弄的。她現在連家都不著,怎麼照顧你,我瞅著她可沒有以前安分。”

“啪”地一聲,閆圳把筷子拍在了桌上:“您現在就收拾收拾,先回我媽那吧。我這不需要不尊重主家的人,安拙是什麼人,我以為在她嫁給我時,您就應該清楚了。”

竟是因為她?趙姨心裡難過起來,安拙才來幾年啊,她在這個家呆了快三十年,如果被個小丫頭擠走,那她的老臉還要不要了。可她也知道閆圳的脾氣,不能硬碰。

“好好好,你彆生氣,吃飯時生氣對胃口不好。我回彆墅去,我現在就走。”趙姨說著站起來,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

閆圳放下的筷子再也拾不起來了,他一點食欲

都沒有。想起小時候,他父母忙,有時顧不上他。家裡照顧他最多的就是趙姨。記不清多少次,他半夜發燒是趙姨帶他去醫院,一宿一宿地守在輸液的小孩身旁。

她對自己的好是真心的,閆圳知道。趙姨一輩子沒結婚,可以說閆家就是她的家,給她養老是不用說的。閆圳忽然就明白了他姥爺當年辭退老管家時的心情了,剝離一個跟你朝夕相處,陪你度過大半人生的人,滋味是真不好受。

但她觸了底線,安拙不是彆人,是他的妻子,是閆家的一分子。閆圳一直認為,這還用說嗎,但好像他不說,他身邊的人一個兩個都意識不到似的。

馮秘書是,趙姨是,是不是還有他不知道的彆人?閆圳第一次開始反思,他在對待安拙的問題上是否出現了偏差?

他剛才把她轟走了,而她就那麼坦然地走了。閆圳剛才氣壞了,比起安拙在警局向著外人背叛自己時還氣,就因為她說了不愛?不,閆圳不信,安拙有多愛他,沒人比他更清楚。

安拙一定是在堵氣,是在用自己的方式控訴他以前對她的忽視。閆圳已經看到了問題的所在,權衡利弊,他還是舍不得不要安拙,所以才想著改變,滿足一些她想要的需求,假以時日,閆圳相信,安拙會想明白會回來的。

戚瑩還在想,大晚上的是誰來了,一開門見是趙秀珍。

作者有話要說:巴衛是我老公,評論區不要瞎認。感謝在2020-08-0919:23:25~2020-08-1018:11:0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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