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第 72 章(2 / 2)

閆圳馬上回了過來“早點睡,明天比今天還冷,記得加衣。”

安拙想了想還是又發了一條“嗯。”

閆圳“晚安。”

這次安拙沒再回他。安拙把閆圳的外套脫下來,一時不知該把它放在哪裡,一開始是放在沙發上的,可她一出來第一眼就能看到,覺得實在是礙眼,就把它拿起來放到了衣櫃裡。

關上衣櫃帶出風,送出了閆圳外套上所沾染的他的味道,安拙重新打開衣櫃,像是怕自己的衣服被他傳染了一樣,趕緊拿了出來。最後,她把衣服疊起來,放進了裝衣袋裡,又送進了最底下八百年不開一次的抽屜裡。

做好這一切,她又去做了當天的練筆。這是安拙雷年不動的習慣,無論多忙,忙到多晚,她都要抽出時間來練筆。雜誌、媒體都對她進行過采訪、報道,其中這條被廣泛拿來說事,想傳達給受眾正向的價值觀,自律是走向成功的基石。

做完練筆,安拙洗漱完準備睡覺。要說這一天過得挺忙挺累的,現在也快十二點了,可安拙躺下後,卻一點睡意都沒有。她盯著櫃門下麵的位置開始走神。

內容又是關於閆圳的,安拙發現,最近她怎麼總是在忙完後,想起閆圳呢?一定是因為這段日子她見他的次數比以前密集的緣故。

想到今天兩人的相處,忽然,一個念頭閃進了安拙的腦海,她差點從床上坐起來。她終於知道閆圳是如何得知她的那些生活習慣的。

他看了她的畫冊!

那本本著初心與愛心凝集而成的生活記錄冊,從

校園的暗戀開始,一直畫到了婚後她心灰意冷之前。裡麵記錄了很多很多的生活片段,到底都畫了什麼,除了幾個令人記憶深刻的時刻,剩下的著實瑣碎,安拙一時也想不全。

但裡麵有個小片段她卻是記得的,就是她得意洋泮地畫了一幅小畫,畫上她跟閆圳在吃飯,吃著吃著閆圳就皺了眉頭,這副畫旁配了文字他今天說以後少做魚,吐刺太麻煩,我也不愛吃河魚,四舍五入我們倆又多了一個共同點,不愛吃魚!

安拙狠狠地閉了閉眼,羞恥感湧了上來,當初一心沉浸在閆圳藏了她的畫冊,令她蒙冤的憤慨中,拒絕了他假惺惺要還回畫冊的意願,不想,卻沒顧上把這本畫冊要回來。

這一想安拙是更睡不著了,思維越來越活躍,又不小心瞥到衣櫃,心裡開始生自己的氣,為什麼那麼在意他的衣服,明明隻是隨手一扔的事,卻被她換了三個地方,還掩耳盜鈴地特意“藏”了起來。

啊啊啊,安拙在床上用自己的身體“摔摔打打”,最後把頭蒙在頭子裡,盛著一腦袋的亂七八糟睡了過去。

七號一早,安拙趕往機場,自打經曆了沙曉嵐的事情後,安拙現在無論多忙,都沒有請固定助理的打算。

與沙曉嵐的那一出過往,安拙十分慶幸,兩人相處的時間尚短,感情還沒有建立得太深,所以,她沒有太受傷。唯一給她留的陰影,就是安拙從此再也不找固定助理了,有外事活動,她會臨時雇傭行業內的專業人士幫她打理,活動一結束,付錢兩清。

所以這次去參加稚美獎的頒獎晚會,安拙一個人都沒帶,也不能算隻身前往,她帶了乾蟻新簽的畫師,雙耳。

那陽自打被安拙拒絕後,就與她保持著正常同事的關係。在經曆了給安拙穩居那晚的激動後,從此再不提閆圳一句,兩人的相處還算和諧自然。

後來安拙先離開了,在公司搶人大戰中,安拙與那陽私下進行了接觸,沒講私情,隻想利益,一切都是為了工作。

最終那陽被安拙或者說是乾蟻的誠意打動,接受了安拙的邀請,在合約滿後,也離開了九團漫,來到了乾蟻,重新成為了安拙的同事,後來又成為了她的下屬。

乾蟻裡的畫師,除了安拙,那陽算是乾蟻的另一根柱子,這次由於稚美獎的規則,被提名的畫師可以獲得帶一人來參加典禮的權力,而安拙把自己的這份名額給了那陽。

兩人約定在機場彙合,那陽先到,等了一會兒抬頭一看,安拙拖著個箱子從遠處走來。她穿著紅色的羊毛大衣,黑色的高跟鞋,渾身散發著自信與美麗,那陽注意到,她經過哪裡,那裡就會收獲不少路人的目光。

她跟第一次在電梯裡見時,不一樣了。人還是那個人,模樣還是那個模樣,可就是有些東西不一樣了。現在的安拙,更自信了,她滿身令人不能忽視的勃勃生機,亮眼得讓人無法直視。

那陽的心跳開始加快,是的,當初安拙來談的乾蟻給他的條件是很誘人,但他雖然不願承認,內心卻深知,最終讓他答應下來的還是因為她這個人。這一年,他把自己的心思隱藏的很好,不能做她的伴侶,做她的夥伴,她的朋友他也知足。

為了能看到她,圍在她身邊,那陽壓抑著自己的情感,一遍遍告訴自己,他已經放下了,他隻當她是朋友,騙得自己都快信了。

而這種努力卻總是在某個瞬間崩塌,比如現在,遠處的一抹紅離他越來越近,像是要燒穿他的心。

安拙在那陽麵前站定“能進去了嗎?”

那陽緩了緩狂亂的心跳,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進去吧。”

步入機艙,空姐在看到安拙後,要求她出示機票,安拙配合著給了對方,空姐笑得甜美,聲音也甜美“您的座位在這邊,我帶您過去。”

安拙回頭看了眼那陽,對方也是一臉不明所以。

安拙被領到了頭等艙,這是被升艙了?安拙問了出來,空姐還是標準的微笑著“是的,這是您的座位。”安拙想了想,雖然顯得有點不知足,卻還是問了一句“跟我一起的,不可以嗎?”

空姐笑著搖頭“很抱歉,隻有您。”

安拙點頭“好的,謝謝。”坐下後,在關機前,她給那陽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然後她就關機,戴上眼罩準備補覺。昨晚來了靈感,她畫到了很晚才睡,今天又是一早的飛機,安拙早就計劃好,要在飛機上補覺的。

正在她迷迷糊糊就要睡著時,忽然聞到了熟悉的氣味,這氣味非常霸道,愣是把她從半夢半醒中拉回了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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