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5、第 75 章(1 / 2)

會場內,那陽終於落座,他見到安拙說的第一句話是“發生了什麼?”

安拙反應慢了一拍,那陽卻在見到她手中的獎杯後,興奮地道“你得獎了!恭喜!”緊接著又說“閆圳剛才說你遇上了壞人,是怎麼回事?”

安拙一時沉默,隻憑她的一個“嗯”,閆圳準確地解讀出了她的意思。她上台的時候,他並未跟隨,閆圳是怎麼知道她當時遭遇了什麼?

那陽見她遲遲不語,關心道“怎麼了?”

安拙“我在台階前差點被坐在那裡的人絆倒,因為怕摔特意注意了腳下,才免於出醜。”

那陽“你確定是有人成心?”

安拙想了想“確不確定也沒有證據,我直覺是的。”

那陽看著樓梯旁空空的座位,自言自語般的“他應該是去追查了。”

安拙“他怎麼會跟你說這些?還有,你怎麼才進來?”

那陽的表情變得憤恨,安拙一下子明白了過來,閆圳這人真是霸道得讓人一言難儘。

“抱歉。”

那陽“你道什麼歉,不關你的事。”剛才一味擔心安拙出了什麼事,此時,了解到情況放心後,那陽的屈辱感越來越強烈。

看著心中的夢想殿堂,好像他能坐在這兒倒要感謝閆圳,感謝他沒把事做絕,在晚會結束前放了他進來。閆圳這樣萬惡的資本家,利用手中的資源人脈,隨意改動彆人的人生軌跡,那陽心裡憋了一團火,事業心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沸騰過。

十舍倉庫,清水家族的產業。一陣陣哀嚎聲從裡麵傳了出來,清水武是家族新任繼承人,也是閆圳在r國重要的合作夥伴。他看了看時間,對閆圳說“知道你還有事要處理,閆,我們稍後再聚。”

閆圳聽完翻譯的話,點頭“好。一定叨擾。”

一行人離開倉庫,清水留下的人收拾現場,地下躺著的人西服從身上脫落,裡麵的襯衣也扯破了。見幾個人過來要架起他,馬上大喊大叫“我知道的都交待了,座位是他們的人安排的,我隻伸了伸腿,那女的看出來了,她停了下來邁了過去。事沒辦成,我尾款都沒拿到,我可以把定金給你們,放了我

吧。”

他不知道這些人要帶他去哪,眼睛被蒙了起來,那一刻他尿了褲子,終於被人扔了下來,掙開捆得並不緊的繩索,拿下眼罩,周圍沒有一個人,他被放在了空蕩的公路邊。

劫後餘生,什麼都顧不上,此人朝著有光亮的地方跑去。

清水說得沒錯,閆圳得到了他想知道的一切,他還有事要做。

自從稚美頒獎晚會一結束,喬納森就對仝玲冷淡了許多。仝玲質問他,喬納森冷冷道“你騙了我,還敢來問我為什麼。”

“我騙了你什麼?”

“你不僅跟創海的閆圳關係不好,他甚至跟你還有過節。我為了弄頒獎晚會的入場券,花了多少錢,找了多少門路,就是信了你,以為可以搭上創海,結果碰了一鼻子灰不說,還有可能得罪了他,我真是被你害慘了。”此時的喬納森沒有衣冠的裝點,露出了四十歲男人的疲態,仝玲覺得自己真是眼瞎,當初怎麼會覺得他有成熟男人的魅力,甚至一度覺得這浪漫多金的異國男人,也許是個好歸宿。

厭惡的情緒一起,仝玲越看眼前的男人越沒用,整個一隻閆圳的舔狗。尤其在晚會上見到閆圳後,仝玲更是瞧不上喬納森了。

當然,她並不想跟喬納森交惡,於是,裝得滿臉受傷的樣子“對不起,是我判斷失誤,我哪想到閆圳是那麼小氣的人。”

“所以,我現在正煩著呢,你離我遠點。”

仝玲現在連多看他一眼都不願意,正中下懷,她離開了喬納森的房間。

她與喬納森是在她被家族“流放”的國家認識的,當時覺得他好紳士,是個外國富二代,未婚。雖然四十歲的年紀於她稍稍大了一些,但保養得好,看上去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

也許是身處異國,家人漠視帶來的孤獨感,兩人初相識時,還是挺浪漫恩愛的,讓仝玲找到了一些歸屬感。

後來,當她得知安拙獲邀去參加稚美獎時,心裡的平衡又被打破了。她瘋狂地問憑什麼,憑什麼,那小賤人憑什麼,一定是閆圳的功勞。

嫉妒使得仝玲忽略了常識,稚美獎的晚會可以找門路花錢參加,但得獎人卻是摻不了假,容不得一點沙子的。它能成為一個國際知名的大

獎,早就說明了它的含金量。

可這些都被仝玲忽視了,她就是認準了安拙能取得今日的成就,都是因為她背後有閆圳。

她不能允許安拙如此風光,所以拿能為喬納森與閆圳牽線做誘餌,使得喬納森弄來了稚美的入場券。

仝玲的目的根本不在為二人牽線搭橋上,她磨著喬納森多弄出一張入場券,安排了人進去,就是想複製上一屆的那場意外,讓安拙也丟一個世界級的臉,讓她人生的高光時刻蒙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