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誣陷私通的姐姐二十七(2 / 2)

雲月璽也不知是否該說自己幸運,能看到一朝王儲給她演示戲法,或許燕昭隻是恰好興致來了。

她想說話,可是燕昭一副高華冷淡懶得多說的模樣,又不知是否該說。這時,雲月璽發現燕昭演示完魔術,側頭淡淡望了她一眼。

雲月璽福至心靈,微笑著拿起一簇花枝:“殿下武功高強,演示自然精妙。”

她將花枝遞給燕昭,燕昭接來,淡淡放在桌上,如黑琉璃般的眼睛看了雲月璽一瞬,冷聲:“多謝。”

之後的看戲,燕昭隻給雲月璽介紹了些戲種,多餘的話一句不說。等差不多到了時候,燕昭才起身,他身長玉立,玄色的衣袍顯得臉如冷玉,非常不好接近:“今日的節目便是這些。”

雲月璽道:“多謝殿下,若非殿下,臣女還不知京中有如此奇妙之地。”

“你多禮了。”燕昭隻冷冷說了一句,便讓護衛送雲月璽回去。

等護衛走遠,聽琴才瑟瑟道:“小姐,太子殿下究竟怎麼回事?他們好可怕。”

雲月璽疑惑:“嗯?他們怎麼了?”

聽琴道:“奴婢和其他幾位保護小姐的人不是在另一個房間嗎?他們每一個人都不說話,戲也不看,腰上彆著好大一把刀。”

雲月璽還以為是什麼呢,她道:“他們是太子的護衛,當然以保護太子的安危為己任。”

聽琴仍然心有餘悸:“太子也那樣嗎?”

雲月璽想著燕昭冷如冰塊的臉,心情也有點微妙:“太子不會,他很博學,知之甚多。”

聽琴又道:“小姐,您說——太子殿下今日特地請您過去,又是為什麼啊?”

雲月璽也不知道,如果燕昭的表現再熱情點,雲月璽幾乎都要以為燕昭對她有意。可燕昭從不說廢話,也沒和她有過一句多餘的寒暄,雲月璽幾乎都以為是這些日子有人想要殺她,燕昭特意以此來保護她的安危了。至於燕昭送來的那些寶石翡翠珠寶緞麵……也很像追求女子,但是,雲月璽不認為燕昭真追求她,還能每日沒事人一樣約她出門且半點不尷尬、也半點不多說話。

罷了,那位太子並不是好猜測的主。

雲月璽不再多想,此時她得到消息,柳若顏已經回府,似乎心情不佳,進了落梨居就哭,還含著咒罵,一直未停。

聽琴鬱悶道:“她咒誰呢?我就沒見過哪個姑娘家像她一樣,什麼咒人的話都說得出口。”

雲月璽心知,這是柳若顏在慕容夫人那裡碰了壁。

她美目微斂:“把落梨居的下人都集合起來,讓嬤嬤多敲打敲打他們,就說柳姑娘仍然是雲府貴客,不能慢待,讓嬤嬤一一清查他們近來的錯處,柳姑娘今日身體不好,管教不了下人,我們替她管一次,務必要仔細。”

聽琴聽懂了,這是要嬤嬤拖時間呢。

“然後——你再替我辦一件事。”雲月璽在聽琴耳邊耳語,道:“記住了嗎?”

聽琴眼睛發亮:“記住了,小姐。”

今日慕容夫人對柳若顏大發雷霆,送走柳若顏之後,慕容煜實在沒法在國公府待下去。

隻要他一待,所有人都會來勸他早日清醒,不要一錯再錯。

慕容煜想,國公府的人果真和若顏說的一樣冷漠,他們明知他和若顏有了關係,但是仍不接納若顏,甚至勒令此事不準再提,尤其彆傳到雲府耳朵裡去。

慕容煜回了第一次同柳若顏纏綿的彆院。

他剛要進去,就聽見兩個市井人在那閒話:“唉,你聽說了嗎?那個柳姑娘又出事兒了。”

“哪個柳姑娘?”

“除了那個剽竊詩詞的柳姑娘,還能有誰?聽說她現在可慘了。”

“怎麼個慘法?”

“我有個表弟在雲府當差,聽他說的,你可彆外傳。那柳姑娘犯了醜事以後啊,雲府就不怎麼待見她,院子裡的人也給撤得七七八八。”

慕容煜聽到這裡時,更覺得這兩人談論的是真的,他們說的和若顏說的一模一樣,若顏也告訴過他雲府苛責她。

隻聽那人繼續道:“今日那柳姑娘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兒,回了府便哭,說著什麼負心人之類的話,聽說,哭得老慘了,還有人說她萬念俱灰,要自儘呢!”

慕容煜聽到這裡時,臉色一變,再也顧不得許多,立刻往雲府趕。

他沒見到後麵那兩人露出冷笑,對著地麵狠狠“呸”了一聲。

國公府的人好大的臉,聯合著一個人品下作不知感恩的狐媚,就想把雲府的小姐往地上踩了?也不看他們答不答應。

慕容煜趕到雲府,他有心直接進門,又怕雲府惡毒,阻撓他,拖延救治柳若顏的時間。

慕容煜尋了一處地方,翻進雲府。

他武藝高強,雲府的高手護衛有雲月璽的授意,全都當沒有看到。

因此,慕容煜成功翻進雲府,他熟門熟路地找到柳若顏的院子,天可憐見,他心愛的女孩此時並未發生不測。

慕容煜一箭步衝了過去,惡狠狠吻住柳若顏的唇。

這樣的大白天,柳若顏萬分害怕事情暴露,她推了一把慕容煜,沒有推開,反而被慕容煜緊緊抱住。

柳若顏身體一僵,黑衣人還在她屋內,也不知黑衣人看到這個場景,會不會打消了對她的念頭。

事實上,燕禮確實看到了,不過他並不在意。

燕禮荒唐時,青樓的妓.子他也幸過,柳若顏又不是他的妻妾,他能有什麼想法,甚至還很想觀摩下去。

燕禮藏入房梁。

慕容煜緊緊地擁著柳若顏,他的心跳得飛快,不得不說,此刻他真心實意地愛柳若顏,不想她受到一點傷害。

慕容煜道:“是我不好,我沒有阻止母親那麼對你……你放心,哪怕脫離出府,我也一定要和雲府退婚,我要娶你。”

瀕臨絕望的柳若顏便看到了希望。

她的心咚咚咚地跳,父子哪有隔夜仇,慕容煜脫離定國公府娶她,之後慕容煜的長輩們不還是得求慕容煜回去?

世子妃的頭銜是她的,有了定國公府的鼎力相助,她說不定就不用去充軍了!

柳若顏天真地想著,隻有她會以為定國公府會娶待罪之身的她。

須知燕昭的個性,定國公府無論如何也不可能為她得罪燕昭。如果柳若顏充軍的刑罰是彆人所下,興許還真能成,但那是金口玉言的太子。

柳若顏激動得回報慕容煜:“你真好,慕容哥。”

大悲後又大喜的男女會做些什麼簡直不言而喻,加上院子裡沒有一個奴仆,青天白日的,柳若顏和慕容煜再度發生了關係。

然而,悲劇往往發生在不經意間——

在他們酣暢淋漓之際,一個婆子進門,來為柳若顏發放月銀,繼而便看到那不堪入目的一幕。

婆子的月銀掉在地上,“啊”的一聲發出尖叫,捂著臉跑了出去。

“來人啊!”

“來人啊!”

此時雲月璽正陪雲尚書在花園散步,天氣漸熱,有些花香於她也無礙。

他們聽到喧嘩之聲,好幾個仆役共同朝一處跑去,雲尚書沉了臉,喝道:“你們慌什麼?”

仆役們顧及著雲月璽在這裡,猶猶豫豫道:“落梨居柳姑娘和慕容世子……被人發現了在床上。”

“什麼?!”雲尚書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這裡是雲府!

他們不隻私通,還光明正大的在雲府私通?還知不知道什麼叫做禮義廉恥?眼裡還有沒有他們雲府在?

雲尚書大怒:“走,去看看他們究竟要做什麼!”

他讀了一輩子書,沒見過這種事情。

雲月璽也要跟著去,雲尚書原本不允,雲月璽道:“父親,此事到底事關女兒,若我被人當了傻子愚弄,還沒有去看一眼的勇氣,才是愚蠢。”

雲尚書歎道:“好,月璽,是為父引狼入室啊。”

雲月璽搖搖頭,柳若顏當初是個孤女,哪個有良知的人會看著她餓死呢?之後雲父確有不察之錯,但雲父公務繁忙,內宅的事他又怎會注意?

雲月璽一邊同雲尚書去落梨居,一邊讓人儘快去叫國公府的人過來。

很快,他們就到了落梨居。

落梨居柳若顏的屋子裡此刻還彌漫著一股子怪味兒,經了人事的都知道那是什麼,而柳若顏和慕容煜,雖然慌慌張張地穿了衣服,但是帶子係得歪歪扭扭,尤其是柳若顏的頭發都被扯得欲散不散。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

兩人在這種目光中,隻覺一生的臉都丟儘了,尤其是柳若顏,女兒家天生麵皮薄,現在她的臉通紅,就像被人狠狠扇了幾個耳光。

慕容煜率先開口:“雲伯父——”

“住嘴!彆叫我伯父!”雲尚書手指顫抖,“我當初便說過,我把月璽許配給你,你若是不滿,儘管開口退婚,何故羞辱她!前幾日你還上門說你同柳若顏沒有私情,說退婚是因月璽惡毒……你口口聲聲踐踏我的女兒,如今卻在我雲府行這等苟且之事!”

“你是如何向我保證,你同柳若顏沒有私通的?慕容煜,老夫待你如何?老夫教你明經進士,待你如半子,你便是如此對待老夫和老夫的女兒!”

慕容煜更羞慚,當初他那麼說,隻是為了不讓若顏當妾,才必須讓雲月璽背鍋。

可是這話怎麼說出來?雲尚書一直待他極好,如師如父。

他羞愧地看向雲月璽,雲月璽端莊文雅,今日著的是一襲湖綠的裙子,清新高貴。她現在一臉冷漠,似乎他隻是一個陌生人。

“慕容煜。”雲尚書道,“今後我雲府的大門,你再不許踏入一步,我們雲府同你們定國公府,再無瓜葛!”

慕容煜不知該怎麼說,他以半邊身子擋住柳若顏,在剛才的撕扯中,柳若顏的衣服被他撕壞了,沒時間拿新的,現在一半肩膀都快露出來了。

旁邊圍觀的仆役們都露出鄙夷的眼神,沒見過那麼不要臉的。

慕容煜朝雲尚書叩首:“雲伯父——”

“彆叫我伯父。”

“……雲尚書。”慕容煜閉眼,他不知道怎麼就走到了這一步,“雲伯父,晚輩愧對月璽……不日,晚輩來迎娶若顏,必定不再負若顏。”

雲尚書冷笑:“你迎娶柳姑娘,同我雲府有什麼乾係?”

這話一出,不隻慕容煜驚訝,連縮在一旁的柳若顏也驚訝。

怎麼回事?

柳若顏瞪大眼睛,雲府怎麼會和她沒有乾係,雲府從小撫養她長大的啊。

柳若顏的聲音還泛著些春.意:“雲伯伯……”

雲尚書現在有多痛恨自己引狼入室,傷害了自己唯一的女兒,就有多痛恨滿肚子壞水的柳若顏。

他一甩袖:“老夫擔不起你這聲伯伯,你父親不隻老夫一個故友,老夫撫養你十數年,如今已然夠了,今日,老夫留不得你了,你自出府去吧。”

柳若顏還不敢置信,雲尚書一定是開玩笑的吧。

他是一個多正直清高的文人,書上不是說了,文人都最愛麵子,怎麼會趕走自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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