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跟雲月璽一起走進裡屋,淵昭卻站在屋門外,雲月璽在屋內,始終恪守一條極安全的線。
雲月璽見安全下來,這才對淵昭福身:“多謝公子相救。”
她解釋自己剛才為何那麼做,大抵是有人跟蹤她,見她一個女子獨居,許是生了歪心思,她不敢回家,隻能借了淵昭為依,讓那些人認為她並不是無依無靠。
她之前在淵昭手臂上畫點線,也是為了示意淵昭。
雲月璽亭亭福身,倒是極知禮節,但她適才大膽、乾脆地拉住淵昭,已亂他人心中漣漪,如何是幾句乾巴巴的解釋能抵消的?
淵昭或許隻會想,她一時獨辟蹊徑,一時又恪守禮節,當真奇怪。
淵昭道:“是剛才在外麵遊蕩的人?他們常行走於這一帶,故而,我剛才未察覺。不過,既然是他們意圖不軌……”
淵昭冰冷地看了雲月璽一眼,抬步便要走出去:“乾坤之下,容不得鼠輩猖獗。”
看樣子,竟是要走出去為雲月璽討公道。
雲月璽愣了愣,這公子身上一件兵器也沒有,他屋子裡全是書,想來是進京備考的書生。
他若出去,不被那群流氓暴打?
雲月璽借的是淵昭身份上的勢,他是書生,二流子不敢主動相欺,但他若主動去找事,誰知會否有人一時衝動?
雲月璽趕緊阻止淵昭:“公子……”
她也不好說你太弱雞了,出去可能是送菜,換了個委婉的說法:“公子,你出去又不能打死他們,打死他們必定引來官府,屆時我們恐有牢獄之災。你若是打傷打殘他們,他們記恨在心,卷土重來……公子藝高人膽大,我卻……”
她的意思是,她可能會被尋仇。
淵昭聞言,眉頭一擰,他似乎猶豫一下,到底妥協:“若他們之後再有此行為,你再來找我。”
淵昭估量了局勢,他雖恪守準則,到底也不是迂腐之輩。
“既然是作戲,姑娘今日可在此地休息,我去彆屋睡。”他強調,“如若你不怕清譽有毀。”
雲月璽表示自己不怕,慢吞吞給淵昭道謝。
淵昭想了想,道:“姑娘今日此舉,反應極快。”
她拉自己的袖子一氣嗬成,難道也拉過彆人的袖子?
雲月璽到了這個世界後,一共借過兩個男人的勢,一個是宋世子,一個就是眼前的男子。
但……雖說是她情非得已,她也知這樣不好。
雲月璽坦然撒謊:“我雖第一次做這樣的事,但生死關頭,容不得我思考。”
淵昭頜首,自去裡屋抱了床被子,似乎要朝柴房走去。
雲月璽頗為不好意思,哪裡有讓主人睡柴房,她卻住臥室的道理?
淵昭倒不覺得有什麼奇怪的:“哪裡都一樣,姑娘請休息。”
他薄唇如刀,看都沒看雲月璽一眼,自去休息。
雲月璽則去了淵昭的臥室,怎麼說呢,她明白了淵昭為什麼說哪裡都一樣。
淵昭的房間,可謂是空空蕩蕩,用家徒四壁來形容毫不為過,整間屋子隻有一張床,枕頭都是書枕。
難怪晚娘之前說他經濟不景氣。
雲月璽忽而忍不住想笑,淵昭實在沒長一張窮困潦倒的長相,他那張臉,便是隨便去街上轉一圈,按照擲果盈車的典故來說,他也能發家致富。
偏偏,他就是這麼經濟不景氣。
雲月璽想,這就是之前她在現代生活時看到的:有人能靠臉吃飯,偏偏要靠才華。淵昭靠著才華就這樣默默吃不起飯了。
她笑得眉眼彎彎,不過,也僅僅是暗暗發笑。常聞三十老明經,五十少進士,這話說的便是科舉不易。淵昭這樣苦讀的寒門士子,很好。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很短,我媽媽生病住院,我得去照顧她,這幾天更新都不會太多,抱歉。感謝在2020-01-2203:14:04~2020-01-2302:51:18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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