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千金是公主七(2 / 2)

幾個勳貴敢用這條律例?上趕著找收拾?

雲月璽白白被雲驕陽找上門來欺負一次,她可不能白受委屈,隻打雲驕陽幾下如何了事?對方要砸了她那麼努力開出來的鋪子,壞她生路,她手中無劍,也不可能殺了她,隻能找個另外的法子了。

雲驕陽欺負百姓,濫用權力的事情鬨到沸沸揚揚後,言官必定有所耳聞。

雲月璽說完這話,京城府尹見自己烏紗帽有望,連聲說好。

雲驕陽則身如薄紙顫了顫,這意思是,雲月璽不會受罰?她白被打了?

圍觀的小姐們見雲月璽不可能有事,也把心放下來,道:“嚇死了,什麼律例,我都沒聽過,想來沒什麼用,我父親也在朝為官,想的都是如何為國為民,誰像她那樣,隻知道拿身份壓人。”

百姓們更是哈哈笑道:“看來老板娘沒事了,什麼侯府小姐,自以為金貴到天上去,被打也是活該。”

雲驕陽幾乎無法承受這些言語,不知自己怎麼會落到這個地步,她那麼高的身份,為什麼會沒用?

這時,京城府尹也宣判了,他道:“雲驕陽,你雖是侯府千金,但是與國無功,民為國之根本,你若再有此等心腸,本官便不會饒你。”

他當庭宣判,其實是為了表明自己的態度,不讓言官多嘴。

京城府尹這話,便相當於官方叱責雲驕陽與國無功,還想仗著朝廷的勢力打壓百姓,這,不說對一個閨閣女子,便是對於一個士族子弟,也足夠毀了她的仕途。

雲驕陽幾欲暈厥,她撫了撫額。

這時,京城府尹欲再拍下驚堂木,了結此案。

雲月璽卻道慢著。

京城府尹對於她提醒了自己,給自己解圍很有好感,倒也不惱,道:“還有何事?”

雲月璽慢吞吞地說雲驕陽打砸自己的鋪子,打壞了一個上好的香爐,她要雲驕陽賠償。

雲驕陽扶了扶額,幾乎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話。

她打了自己和自己的丫鬟,還要自己賠錢?

奈何京城府尹心情好,認為雲月璽說得很有道理,這案子一直擺在明麵上審,雲驕陽被打是案子,雲月璽的財物被損也是案子,他當然不能厚此薄彼,落人口實。

京城府尹道:“好,那香爐價值多少?”

雲月璽讓胡歸戶拿了賬本來,最後報價這個香爐花了整整二兩銀子。

京城府尹便讓雲驕陽賠二兩銀子出來,雲驕陽雖心塞欲死,還是不願意:“我和我的丫鬟也被打了,我們挨的打便白白算了?”

她咽不下這口氣,又怕自己的傷不夠重,差點想讓丫鬟加重身上的傷口。

她要賠錢,雲月璽也得賠藥費。

可惜,雲月璽每笤帚都是打嘴,唯一例外的是打在雲驕陽腳麵上,這兩個位置都很尷尬。嘴上的傷口,早曝光於人前,她們再去撕扯加重會被發現。腳麵上的傷口,腳被牢牢禁錮在鞋子裡,她又如何使壞?

若是這傷打在胳膊上,腿上,她倒可以偷偷擰兩下,加重傷勢。

雲驕陽恍然,隻覺雲月璽像塊滾刀肉,她看起來行事大膽,敢打自己,但是竟然半點把柄都不露。

雲驕陽說不出話來了,哪怕賠藥費,她們嘴上的傷隻是紅腫,買個兩文錢的藥膏來塗抹便是。要是雲月璽賠她兩文錢,她不是更淪為笑柄?彆人肯定會說她心眼小,為了兩文錢大鬨衙門。

雲驕陽隻能吃了這記悶虧,她如何遭受過眾人議論、府尹責罵,讓丫鬟賠了錢後,便泫然欲泣捂著嘴衝出人群離開,丫鬟趕緊跟上去。

百姓們還在嬉鬨:“她也會不好意思嗎?”

“哪裡是不好意思,分明是沒害到人!”

空氣中一片歡快的氣氛,就連胡歸戶,也不禁麵露笑容。

他們像是打勝了一場戰鬥,由衷地喜悅。

雲月璽再次感謝了郡主,還說要給她們推薦首飾,原本,她們的確如此計劃,但是今日她們覺得雲月璽累了,合該好好休息,便說自己的事情不急,改日來買一樣的,讓雲月璽先回去休息。

如此,各家小姐們也紛紛上轎散去。

胡歸戶見左右無人,對雲月璽道:“你今日是刻意讓那麼多百姓知道你要來打官司?那些各家各戶的家丁也是你讓人請的?”

雲月璽說了聲是。

她仍窈窕而美好,像是出水芙蓉,讓人忍不住地想憐惜她,但是,胡歸戶知道她比誰都堅韌厲害。

讓那些百姓、家丁來看這場官司,其實是個不小的險。如果官司贏了,那麼自然能夠膈應雲驕陽,讓雲驕陽的行徑傳遍大街小巷,但是若官司輸了,老板娘入獄,對於新開的店鋪是個不小的打擊。

她能這麼做,膽識心計無一不缺,有十成的把握她會贏。至少在全城人都知道雲驕陽、文昌侯府針對過雲月璽的情況下,文昌侯府不敢再對她們的店鋪做什麼了。

胡歸戶歎然,他不如她。

其實,雲月璽之所以請家丁,還有另外一層用途:各家小姐幫她,也會幫著她傳播雲驕陽的事跡,但是,雲月璽不願讓為她好的朋友們染上閨閣多嘴的是非,而家丁來看完,家丁憋不住要傳,便不關其餘人的事情。

雲月璽和胡歸戶分開,她不想坐轎,隻想走著回去。

她體虛,要適當鍛煉才好。

雲月璽正走到街邊,想著待會買些菜回去,她的目光穿過人群,落在一個藍衣書生……不,藍衣相士身上。

雲月璽震驚地看著淵昭手執一條白幡,上隻寫著一個“算”字。

……

他的師門就奇怪到這種地步?門下弟子有多般學識才藝都不能以此謀生,反而隻能靠算卦?

這個世界是沒有靈氣的,雲月璽默然,這和江湖騙子有什麼區彆?

她心情複雜,淵昭於她有大恩,但是,淵昭若是去騙人為生?

雲月璽站在原地,淵昭皮相生得極好,他自帶一身仙氣,俊美比仙,便是往那兒一站,都有不少適齡的、超齡的女子看他。

“相士,我想……”一名女子臉帶桃花地走過去,似乎是要找淵昭算命。

她打扮得非常好看:“我想算算姻緣。”

淵昭視線變冷:“桃花不算。”

“那你算什麼?”那女子道,“你能算什麼,我就算什麼。”

“不病入膏肓不算,逆天改命不算,宅基陰墳不算,喬遷新居不算,簡而言之,不死不算。”淵昭一連說出幾個不算,讓那女子聽得倒抽一口涼氣。

雲月璽也一陣牙酸,能算的都不算,他隻算死,但是都要死了,誰還來找他算命?他又不逆天改命。

她忽然明白了淵昭為什麼這麼窮。

“那、那我算算死……”那女子明顯被淵昭的皮相迷暈了頭,雲月璽恨不得讓她醒醒。

她也喜歡長得好看的,越好看她越喜歡,但是,她也不會那樣。

淵昭如同木頭人:“你三日內不會死,承蒙惠顧,十文錢。”

那女子愣了愣,她那麼年輕,三日內當然不會死,這就要十文錢?

她扁扁嘴,掏了錢。

沒想到,那女子離開後,又來了好些女子,居然都找淵昭算死,全都給他十文錢。

淵昭收了兩名女子的錢後,似乎煩了,他不再去算,離開此街。

雲月璽下意識跟著這個神奇的人,看看他要去做什麼,淵昭走得很慢,偶爾還停下看看風土人情,等他到了一條新街道,雲月璽聽見他這次說:“不病入膏肓不算……死也不算。”

這是不算死了。

雲月璽心想,看來不隻淵昭的師門和錢有仇,淵昭和錢也有仇。

不過,他不算那些應該是好事,騙人不好。

“你要看多久?”淵昭忽而抬眸看向雲月璽,其聲如琴,其貌如仙。

雲月璽見被發現了,也走上前:“公子。”

淵昭微微蹙眉:“今日你不是和文昌侯府小姐見了官?你沒回去休息?”

雲月璽被他的算命帶溝裡去了,下意識問道:“公子算出來的?”

這個世界沒有靈氣,他應該不能算命。

“不是,我聽人說的。”淵昭絲毫沒有為自己的職業掩飾的心思。

雲月璽也默然,對方坦蕩到令她連質問他真的會算命嗎的話都說不出來。

雲月璽道:“贏了官司,我現在打算走回家,公子何時回去?”

“現在回去。”淵昭道,“你現在是要去買菜?”

“是因為這條街通往買菜的地方,公子才知道的?”雲月璽問道。

“是,否則呢?”淵昭握著算命白幡,理直氣壯道。

雲月璽沉默,水至清則無魚,她還是不要戳穿淵昭好了。反正他那古怪嚴苛的條件,也沒人找他算命,找他算命的,大抵是為了和他說句話。

淵昭忽然斂了眸,那雙光華萬千的眸子被遮住:“你今日這官司,許是會改變律例,今日你多有辛苦,我可下廚。”

他似乎是記得雲月璽之前說她累到沒時間做飯的事,也不知為何,聽見這個官司的事情後便心情大好。

雲月璽想到了什麼,道:“我可得罪了文昌侯府,公子不怕?”

“做得漂亮。”淵昭淡淡鼓勵。

“公子和文昌侯府有過節?”雲月璽覺得淵昭的態度非常奇怪。

“沒有。”淵昭如實回答她。

兩人說話間,也到了買菜的地方,雲月璽見到淵昭沒賺多少錢,主動去買魚和肉,淵昭則去買素菜,他問雲月璽:“你想吃什麼?”

看樣子是要雲月璽點菜,雲月璽挑了幾樣菜,淵昭去買,雲月璽則發現,淵昭去買菜,那些大娘給的秤特彆旺。

或許是少見淵昭這種類型的男子來買東西。

他一身仙氣,但是出乎意料地居家賢惠,袍袖微動,若卷流雲,一時如在雲端,一時如在眼前。

雲月璽雖覺得淵昭身上有許多秘密,但她一個都不打算多探尋,與她安危有關的,她會仔細思索,其餘無關的,是彆人的**,尤其這個人,從未傷害過她,反而對她多有幫助。

作者有話要說:架空,架得非常空,不考據。感謝在2020-01-2501:13:39~2020-01-2602:49:40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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