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者判我有罪十(1 / 2)

碧雲峰,殿內。

白黎自仆役弟子手中接過茶,師尊現在失落的神色,是她生平僅見,這足以說明,雲月璽在師尊心裡仍非常重要,哪怕說雲月璽可能在未來殺了碧雲峰上所有人,師尊也還是會關心這個大弟子嗎?

白黎不敢想,要是自己預言出錯,師尊會否會對自己失望?但是,她可以肯定,她經曆的未來沒錯。

當務之急是,用另一件一定會發生的事情,來衝淡師尊心裡的懷疑。

白黎為清虛真君斟了一杯茶,道:“師尊,徒兒有一事稟報……雖說師尊現在心情煩憂,但弟子不得不說。”

清虛真君充滿疲憊地看了眼白黎,沒怨白黎打擾他:“何事?”

白黎轉轉眼珠,裝作非常著急的樣子:“師尊,徒兒記得,在乾羅試煉這一天,玄武宗底下的妄欺山東南角,有一隻斑斕猛虎突破了結界,在底下大肆傷人,師尊,好多百姓因此遭殃,我們快趕過去吧。”

白黎知道她師尊心係百姓,隻要她預言對了這件事情,她就可以說對於比試排名的事情,她真記不得了,不算撒謊。

果然,清虛真君聽白黎這麼說,馬上道:“那我們快趕去,黎兒,你怎麼不早點說?”

白黎哪裡會記這種事情,如今要不是拿出來有用,她也不會刻意去想。

師徒二人當即奔赴妄欺山。

與此同時,趙難和溫月,也慢慢排到了下一輪比試。他們雖然在和雲月璽的比試中輸了,但是雲月璽他們的排名本就高,現在,趙難和溫月可以和排名沒那麼高的弟子比試。

他們服用了補元丹、補靈丹,趙難肩膀上的傷也找醫修治好。

那醫修見到他的傷口,大為驚歎:“你這傷,是被誰刺的?”

趙難道:“雲師姐。”

醫修和趙難也算熟,見到他這深可見骨的傷嘖嘖稱奇:“之前你和你師姐比試時,偶爾也受傷到我這兒來治,但是那種傷口,隨便一個治療術便可以治療,你現在這傷怎麼……”

醫修笑了笑,揶揄道:“你和你師姐決裂了?這傷,她可沒留情。”

趙難聽這話,便會想到自己的膚淺,他之前還以為,雲師姐空有金丹巔峰的修為,實際和自己差不多。現在看來,隻是當時她顧念情誼手下留情,而現在……沒什麼留情的必要了?

趙難一想到這,就像喘不過氣來一般。

他站在比武台上,不再想雲月璽的種種好。趙難抿緊唇,下一刻,便聽到長老宣布他們的挑戰人,是:葉嬰和蘇無寧。

趙難聽見這一組名字,便猛然抬頭。

對,他沒什麼可內疚的,當初雲月璽不就是和葉嬰聯手,裡應外合,讓他輸掉了比試?趙難的心重新冷硬如鐵。

葉嬰和蘇無寧這時走上台,葉嬰是一個麵容平平的女修,隻有一雙眼特彆亮。

她剛一亮劍,還未自報家門,趙難就道:“葉師姐,都是老交道了。”

之前,趙難輸給過葉嬰,葉嬰本能進入乾羅試煉,但她運氣差,連著兩次,碰到天驕榜上的師兄,這才落敗。

現在算是狹路相逢。

葉嬰道:“趙師弟,你這次沒和雲師姐一起合作?”

她也聽聞了雲月璽和王方大放異彩的事,雖然覺得那才是雲月璽的真實水平,但也不免好奇,怎麼對方突然想通了,換了一個合作對象。

趙難隻覺自己像在被諷刺,道:“葉師姐,難道這次還想如法炮製之前的卑劣手段嗎?你和雲師姐裡應外合,算計於我,今年還想故伎重施?”

葉嬰疑惑:“什麼裡應外合?”

溫月拉了拉趙難的袖子,示意他彆說了。其實,溫月一直拿雲月璽當對手,她才是最了解雲月璽的人,她一點也不信,雲月璽曾和葉嬰裡應外合傷害趙難過。

但是溫月根本不會幫雲月璽正名,她樂得看所有人都討厭雲月璽,把她驅逐出碧雲峰才好呢。

溫月不想給葉嬰解釋的機會,和趙難一起,率先出招。

葉嬰的劍術走的是輕靈路子,又暗含劍修的殺氣。她的劍不像雲月璽那般劍氣坦坦蕩蕩、殺氣和盛氣全都不遮掩,葉嬰的劍,就像深藍海水下的魚群,要撥開海水才能看見。

趙難正在催動漩渦,這些漩渦不斷吞噬著葉嬰和蘇無寧的招式,溫月那邊,也在和葉嬰的飛劍顫抖。

葉嬰修的是雙劍,一劍為飛劍,一劍為自己的水劍。

她的飛劍在和溫月纏鬥,另一邊,水劍則被趙難的漩渦給擋住……一片劍光之中,趙難原本以為自己必勝,忽然,他的背後升起涼意……

法修感到危險正在逼近,這時候,照理,他的劍修應該立即察覺到危險,前來幫助他。

趙難和溫月之前被清虛真君送了法寶,此法寶名叫同心佩,如今趙難心念電轉,另一邊的溫月,就知道了趙難受到了什麼危險。

溫月本想朝趙難奔過去,但是,她這邊也被飛劍給纏住,最嚇人的是,趙難的身後,有好多柄水劍光……

溫月當機立斷,不管趙難。

一來,她過去不一定能救下趙難,還可能把自己搭下去,二來,葉嬰既然把所有劍光都拿來攻擊趙難,這不就是她的機會?

溫月徹底放棄趙徹,朝葉嬰一劍刺去……

勝利在握。

葉嬰根本來不及還手,她想不到溫月會看出她此時內裡空虛,葉嬰被溫月一劍抵在脖子上,她輸了。

與此同時,趙難根本來不及分享勝利的喜悅,他背後的水劍光,沒人阻擋,全刺在了趙難的背上。

趙難一瞬間口吐鮮血,背上沒了一塊好皮肉。

他身上的衣服也被鮮血給打濕了,濕答答的,看起來狼狽得緊,正失了所有力氣,半彎著腰,險些跪在比試台上。

葉嬰等溫月把劍尖挪開後,道:“趙師弟,剛才我已經來不及收劍,實在是抱歉。”

溫月見獲勝了,有可能能進入乾羅試煉,不由露出一個放鬆的笑。

她僅僅笑了一瞬,又意識到還有趙難,趕緊收了劍,走過去想扶著趙難起來:“趙師弟,我剛才是為了勝,你看,我們現在贏了。”

出乎她意料的是,趙難沒說話。

溫月還以為趙難嫌她心狠,笑著道:“我這也是為了我們兩個好,再過幾年,我們就失去參加乾羅試煉的資格了。”

趙難仍然沒說話。

他陷入詭異的沉默,過了會兒,溫月才聽到一個嘶啞的男聲響起:“雲師姐……是為了救我。”

溫月愣住:“什麼?”

趙難猛然抬頭,眼中居然布滿著血絲:“當初也是這樣的,我當初沒有察覺到身後的水劍光,因為那時我的靈竅通未至今日的地步,我以為葉嬰師姐的水劍在前麵,飛劍在其他地方,我以為我背後是安全的!”

“但是、不是……溫師姐,事情不是這樣的。”趙難就像瘋了一樣,抓住溫月的胳膊,溫月不知道趙難為何這麼瘋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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