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1 章(2 / 2)

萬鳳蘭嬌道:“這怎麼叫卑鄙呢,這叫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唐綿綿恍然,萬鳳蘭帶她來這裡,其實早就準備好了,要不然她怎麼可能敢單槍匹馬對付蕭豐年?

說完,萬鳳蘭對唐綿綿挑了一下眉梢:“對不起了妹子,今天你得和他們一起葬送在這裡了。”頓時,有無數條鐵鏈如同巨蟒,蜿蜒著向他們襲來。唐綿綿低頭看向護心環,她剛抬起手就被鐵鏈猛地卷住了手腕,鐵鏈一震,猛地把她拽走。

蕭豐年偏了一下頭,揮手斬斷唐綿綿手上的鐵鏈,抬手就將她吸到自己的手上,唐綿綿抬起頭,聞著他身上的血腥味,險些失了心跳。

萬鳳蘭的手指摸著臉上的傷痕,咧嘴一笑:“這個時候還有心情**呢姐姐我行個好,讓你們死也死在一起!”

說著,所有的黑鏈全部一陣,猛然間附上了黑色的濃霧,紀寒菲揮手劈了幾劍,驚道:“這些鐵鏈會吸人真氣!”

蕭豐年也感受到了,他本就身受重傷,靠著發狂後的一口氣吊著,又接連出了幾個大招,此時每一次出力都像是有人在榨乾他的經脈,漸漸地,他的動作越來越慢,身上的傷也更多了。

萬鳳蘭躺在樓頂,月光下襯出妖嬈的身形:“蕭豐年,如果你現在就投降,我就饒了他們如何?”

蕭豐年不語,他一腳踹向鐵鏈,一瞬間地動山搖,萬鳳蘭差點從樓上掉下來,她不滿地哼了一聲:“敬酒不吃吃罰酒!”

唐綿綿捂住胸口,她焦急地把自己身上的東西找出來,蕭豐年給了她那麼多東西,她就不信沒有一樣不能幫上忙的!

她翻得急,沒發現一粒赤紅色的內丹咕嚕嚕地滾出來。蕭豐年長眸一眯,反手吸了過來仰頭吞了下去。

唐綿綿一驚,那是當初他給她的什麼赤獸的內丹,是不能生吞的,否則會爆體而亡!

“蕭豐年!”

唐綿綿趕緊爬過去:“你快吐出來!”

蕭豐年單膝跪地,渾身的紅光開始變得忽明忽暗,此時那枚丹藥仿佛起了作用,他的額上青筋暴起,經脈之間似乎有氣體遊動,格外駭人。

唐綿綿抖著手抱住他:“你快吐出來啊!”

蕭豐年猛地一咬牙,他額上的紅痕似乎快要滴出血來,半晌,從他的身體內猛然溢出大量的真氣,唐綿綿和鐵鏈被他全部推了出去,她咳了兩聲,再也爬不起來了。

萬鳳蘭的臉色一變,不由得坐直了身體。她莫名地打了個冷顫,有種不好的預感。

蕭豐年慢慢地仰起頭,他渾身的紅光耀眼得幾乎猶如實質,遠遠望去似乎被火光吞滅,無煞劍似乎也被他影響,嗡鳴著瘋狂震動。

秦臨吐出一口鮮血,道:“看樣子,他可能徹底入魔了。”

“不可能!”紀寒菲的眼角發紅:“他隻是一時吃錯了內丹,馬上就會好的。”

秦臨道:“就算好了,也會很快爆體而亡。”

紀寒菲臉色一變。

蕭豐年眼睛盯著萬鳳蘭,他手中的無煞不斷升高,最後猛然一落,隻聽“砰”地一聲,地麵無限開裂,無煞嗡鳴一聲震得整條街的樓都在顫。

萬鳳蘭頓時覺察不對,下意識地就要逃跑。蕭豐年一咬牙,在眉心一抹,鮮紅的血滴落在無煞上,一瞬間無煞似乎被火淬過一般,從下到上不斷發紅發熱。

蕭豐年的右手握住劍柄,猛然一轉:“死!!!”

隻聽“轟然”一響,無煞變成一把完全發紅的鐵,無數紅光瞬間散發,如同潮水一般淹沒一切。緊接著地麵的磚石不斷飛起,如同一張大手逐層掀飛,脆弱的木樓轉眼之間湮滅,萬鳳蘭慘叫一聲,漸漸地被紅光吞沒。

秦臨二人一驚,下意識地甩出縛龍符擋在身前,白色的光芒忽隱忽現,最後勉強保住了二人的命,待紅光散去,縛龍符也徹底被燃燒乾淨,隻留下一點灰燼飄至秦臨的手中。

秦臨看著手中的灰,想起剛才的場景還心有餘悸:“他太可怕了”說著,他轉頭望向兩邊,長街內外,所有的景物都被紅光吞沒,大地一片殘垣,讓人不寒而栗。

在遠處,有大大小小的身影浮在半空中,又驚又懼地看向這邊。

秦臨冷笑一聲:“如果不是這些人跑得快,蕭豐年又會造下殺孽了。師妹,這次你該看清楚他的為人了。”

紀寒菲不答,她怔怔地看著蕭豐年站著的地方,那裡已經變成一個大坑,坑裡沒有半個人影,蕭豐年消失了連帶著那個小姑娘也不見了。

天剛蒙蒙亮的時候,唐綿綿被蕭豐年抓到了大山裡,在空中她朦朦朧朧看到是一處小木屋,院子很大,其他看不太清楚。

蕭豐年拎著她的脖子把她按在床上,床上早就沒了被子,全是紮人的乾草,唐綿綿瑟縮了一下。她剛要開口,就看到蕭豐年猛地壓了下來,接著他捏起她的下巴,她的真氣就自動湧了出來。

這一次,蕭豐年比上次更加狂熱,他的額上青筋暴起,脖頸上的經脈真氣亂竄,眼眶發紅看起來是真的快要爆體而亡。因此他吸得又猛又急。

唐綿綿的胸口一震,真氣被吸走的滋味很不好受,更何況現在的蕭豐年更加瘋狂。唐綿綿的嘴裡漸漸滲出血腥氣,她咬牙忍了下來,反手勾住蕭豐年的脖子,安撫地揉捏著他的脖頸。

她的真氣似乎真的有用,蕭豐年的身體漸漸地變得不再僵硬,他的雙臂一軟,兩個人疊在一起,咕嚕嚕地滾了一身草屑。半晌,蕭豐年閉上嘴,滿足地歎口氣,這次他卻沒有像以前那樣陷入兩個神誌的掙紮,而是睜開眼,仔細地打量著唐綿綿。

她此時的呼吸有點微弱,但還是勾著他的脖頸不放,她半是委屈半是撒嬌地說:“以後不許再拋下我了”

蕭豐年的目光在夜色下無比明亮,像是瀲灩的湖水那樣波動著,他仔細地看著唐綿綿的臉,就像是看著什麼新奇的物件。

他的腦袋不怎麼太清楚,然而他記得自己是怎麼吸去眼前人的真氣的,然而她卻毫不在意,反而靠得更近。

發狂後的蕭豐年少有地皺了下眉。他的手試探性地碰了一下唐綿綿的臉蛋,感受到溫熱的一瞬間,他收回了手。

接著,他就一直盯著自己的指尖發呆。他說不上來什麼,似乎在他眼裡,那個螻蟻不如的工具終於有了溫度。

半晌,許是受傷頗重,蕭豐年皺了下眉,也昏睡了過去。

第二天一早,蕭豐年還在昏睡中時,就感到渾身疼痛,特彆是經脈,似乎被人狠狠地擰過一般。他皺了一下眉,嗆咳出一點血。

他掙紮地睜開眼,剛要起身,卻發現自己的脖頸上掛著一對胳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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