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生的動作語氣持續僵硬，動作倒是放輕了些：
“被做不切實際的妄想…有人委托我教你控製信息素。”
*
為宇宙海盜臨時設置的刑場上，空氣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
血液滋養著沙地，這裡會押送來眾多試圖造反的宇宙海盜，夜行者的行政官正穿梭在一個個團體的過道中間門。
銀發粉瞳的雙子站在一側，兩人的神色懨懨，思緒都已經飄遠。
時間門走向下午兩點，運輸飛船在刑場邊緣落下。
從上麵走下來的尤加利和他們對上目光，換上了正裝的金發Alpha在人造日光的照射下閃閃發亮，不免讓周圍的人自慚形穢。
遠遠的，伴隨著風沙侵襲，雙子收到了對方意味不明的微笑，並不屬於Alpha的白桃味信息素很微妙地被風吹散。
尤加利在副官的帶領下走進了後方由小型飛船臨時搭建的會議室。
歲律歲序仍然站在原地。
幾分鐘後，歲律垂眸平靜道：“尤加利去找了熒惑。”
“嗯。”指節一聲很輕的哢噠聲，歲序視線落在人體殘骸上，提不起什麼興趣，“你不高興了。”
歲律不高興，歲序情緒自然高不到哪裡去。
這簡直就是糟糕透頂的體驗，他們兩個互相共感，能夠感覺到對方此時此刻因為尤加利而產生了多麼糟糕的負麵情緒。
歲律移開目光：“晚上我要去找她。”
兩人在靜默中達成一致。
他們回到夜行者主艦上時正好碰上了跟醫生學習了半天，宛如發現了新大陸的熒惑，她心情很好地朝著兩人小跑過來。
而在快要接近的時候，熒惑看見了兩人後方不遠處的尤加利，後者並不打算朝著這邊走，但還是對上了少女的目光。
熒惑朝尤加利晃了晃手，後者大抵是沒料到她會有這樣的大招呼舉動。尤加利稍稍睜大眼眸，旋即抬手抵在唇邊笑起來，他同樣做出回應。
這樣燦爛的笑容對於另外兩位Alpha來說無疑是種刺激，而熒惑並沒有察覺到危機的靠近。
在尤加利的身影徹底離開以後，兩人一左一右將她拉進了房間門。
房間門內燈光昏暗，彆提認出他們誰是誰了，熒惑甚至連人在哪裡都看不見，她感覺到身後一雙手環了上來，他緊緊摟住熒惑的腰部。
“是我們先遇見你的。”雙子中不知道哪一個說，“不要總看著尤加利。”
這句話中的情緒和他們平日裡表現出來的實在是不一樣，熒惑有些驚訝，她不知道是什麼舉動令他產生這樣的情緒波動。
但這種彆人因為自己心緒不寧的感覺似乎……還不錯。
熒惑抬手輕緩地一下一下觸碰著柔軟銀發。
“開個夜燈吧？”少女的指尖向下滑，刮到了他的耳廓，“分不清你們的話，我會很苦惱的。”
雙子中的另一個打開了床頭燈，暖黃色的燈光範圍不大，隻能足夠熒惑看清楚近在眼前的俊俏麵容。
淺粉色寶石一般的眼眸平靜地看著她，但眼眶卻微微泛著紅，燈光照射下有著細微的反光，熒惑的眼眸顫了顫。
她突然意識到他眼角的究竟是什麼。
誰在哭……？這是歲律還是歲序？
熒惑轉過身，抬手捧住他的臉。
冰雪的氣息包裹了她，沒有什麼比平靜又理智的歲序變成這樣而能更讓人感覺興奮。
“你喜歡他嗎？”
就算是哭泣的時候，他的麵容和眼神也都仿佛是平靜的，就好像是突然覺醒了人類情感的機器人，為自己內心的搏動而掙紮，但並不知道要如何處理消化。
熒惑搖了搖頭，歲律從另一邊靠了上來，他牽住熒惑另一隻空餘的手，引領著她探索觸摸，男人的聲音有些暗啞，和歲序相仿的聲線呈現出不一樣的質感。
“也不要忽略我。”
或許隻這樣的姿勢並不能更好地看見屬於歲序的脆弱，熒惑主動讓他坐在床邊，正麵的視角更清晰，那些淚順著臉龐的弧度向下滴落，他微微抬眸看著她，不經意間門泄露迫切。
年輕的Alpha好像參悟了怎麼樣能讓熒惑情緒高漲，他並未停下落淚。
熒惑忍不住吞咽，她被歲律牽著的手忍不住收緊，後者發出一聲吃痛的嗚咽，肌肉瞬間門緊繃起來。
但熒惑的關注點在歲序身上，早就蠢蠢欲動：“我可以試試咬你的腺體嗎？”
歲序愣了愣，他流露出一絲絲茫然，隨後乖巧地側過頭。
熒惑看見自己的精神力——又或者是精神體。
深紫色的觸手纏繞上歲序原本的精神力，Alpha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那並無實體的觸手探入了屬於Alpha的腺體，熒惑貼近了一些，低頭吻在了他的後頸上。
歲序猛地抓緊了熒惑的手腕，那半截腰肢抬起來，燈光下紋身仿佛在發亮。
歲律一手緊緊將熒惑的手包裹在自己的掌心，另一手則是幫助熒惑按著歲序以免他不由自主地逃離動作。
熒惑注入了信息素。
白桃的氣息濃烈，她還不太擅長控製，大劑量的衝刷帶給歲序又痛又麻又爽的詭異觸覺。他不受控地落淚，報複一般低下頭咬在熒惑的鎖骨上方。
除此之外，Alpha沉默又平靜地接受著屬於少女的信息素衝刷。
“不要哭啦。”熒惑側過頭，像是當初他最開始控製她臉頰時的動作一樣，皮膚接觸體溫交換，熒惑放低了聲音、輕緩的蠱惑，“我不是正在看著你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