爬床、(2 / 2)

之前的醫鬨和現在的事情,讓杜夏心裡十分懊悔。

早知道今年流年不利,會遇到這些事情,她就應該去練練跆拳道,這樣的話多多少少還能有些自保能力。

杜夏不敢激怒對方,因為她知道自己承擔不起這個後果。

見對方低著頭一副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樣子,杜夏大著膽子又問了一遍。

“你、你誰啊?為什麼會在我的房間?”

宋嘉言抬頭就看到杜夏那一副驚疑不定,嚇得夠嗆的樣子,他咬著牙關,一字一句回道:“這!句!話!難!道!不!該!是!我!問!你!嗎?”

事情都道這個地步了,難道她還想裝傻到底?以為這樣他就會饒過她?

誠然,就剛才抬頭時看到的那兩眼,這個有膽子爬他床的丫頭確實也有些資本。

雖然隻是驚鴻一瞥,但是宋嘉言還是看清楚了對方明媚的麵容、燈光下白的近乎泛光的白皙手臂、露在外麵細白綿軟的脖頸和半個胸脯……

這要是換一個人坐在這裡,以她的姿色的和風情,想要博得寵愛絕對不是難事。

宋嘉言低頭盯著腳踏上的紋路,冷著臉追問:“……你是何人,怎麼會睡在我的床上。”

宋嘉言抬頭的時候,杜夏也看清楚了他的長相。

不得不說,對方長得一點都不像是窮凶極惡的強盜,隻看外表的話,竟然比電視裡那些男明星還要豐神俊逸,活像從畫裡走出來的貴公子。

不過對方的打扮實在是奇怪了一些,披著一頭長發不說,身上穿的還是一套月白色的中衣。

是的,就是·古代人才會穿的中衣。

看清楚對方的衣著打扮之後,杜夏免不得有些懷疑對方的精神狀況。

對方要是精神正常的話,怎麼也不會穿著這樣的衣服入室搶劫吧。

察覺對方的視線落在了自己的衣領上,宋嘉言不動聲色的攏緊了因為剛才的動作而散開了的衣襟。

……到底是敢爬床的丫頭,一點女孩子的矜持都沒有,竟然就這樣直直的盯著男子的胸口看。

連非禮勿視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

饒是宋嘉言脾氣好,這會兒也忍不住動了怒氣,他板著臉道:“這位姑娘,深夜爬上男子的床,實非淑女所為。”

按理說宋嘉言現在應該大聲叫仆人過來,把這個膽大的丫頭扭送到主院去讓母親懲戒。

但是對方雙目清明,眼神純淨,無由來的他就是想要問清楚事情的前因後果之後,再考慮要不要驚動母親。

房間裡突然冒出一個大男人,杜夏驚嚇之餘本來就還茫然著,聽著對方的質問,她都被氣笑了。

杜夏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不敢相信的問道:“等等,你說我爬你的床?麻煩你搞搞清楚,這是在我家,我都還沒說要報警告你私闖民宅,你還數落起我來了是吧?”

誠然,麵前的這個男人確實長得賞心悅目,但是這並不代表他就不是私闖民宅的歹人了。

杜夏晃了晃自己被美色糊住的腦袋,琢磨著該怎麼才能在不驚動對方的情況下,不動聲色的摸到自己的手機報警。

抱緊?聽了杜夏的話,宋嘉言聞言眉頭皺得更緊,整個人又往腳踏外挪了幾分,一臉的不敢置信:“姑娘家家,說話做事怎地如此不得體?”

看著對方一副道德楷模的樣子,杜夏真是滿頭的問號。

——有事嗎?

杜夏還沒來得及去找手機,就先看到了自己的睡裙外袍。

她伸長手臂撈過外袍,瞥了對方一樣,確定他暫時沒有異動之後,她躲在被子底下艱難的用一隻手穿好了外袍。

穿上外袍之後,杜夏心中稍安,至少等會兒她奪門而出的時候樣子不會太過狼狽。

杜夏胡思亂想的時候,視線突然落到了腿上搭著的被子上。

天青色的雲鶴紋緞被……絕對不是老宅裡所有的。

杜夏四下看了看,並沒有看到她眼熟的珊瑚絨薄毯。

仔細一看,這床上不對勁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

杜夏記得床上甘曼梅給她放得是珊瑚絨薄毯,枕頭也是夏天常用的涼枕,然而現在床上的枕頭和被子沒有一樣是她眼熟的。

還有床上掛著的蚊帳,她記得床上掛著的應該是普通的白色蚊帳,這會竟然變成了青色的紗帳。

察覺到這兩處不對勁的地方之後,杜夏再看其他地方,才發現屋裡的擺設就沒有一樣是她熟悉的。

屋裡的擺上,種種床上用品,甚至於木床的新舊程度,全都不對勁。

杜夏就是再傻,這會兒也發現不對了。

她……她好像不在老宅的房間了?

弄清楚情況之後,杜夏也慌了,一覺醒來,自己睡的床和房間都換了一個地方,這是何等的‘臥槽’。

再想到自己剛才說的那些硬氣話,杜夏簡直已經不敢再去看坐在腳踏上的男人。

杜夏深呼吸了兩口之後,伸手錘了錘自己的腦袋,逼自己儘快冷靜下來。

首先,這肯定不是她夢遊,畢竟夢遊到彆人家、彆人房間是不現實的事情,而且她也沒有夢遊的習慣。

其次,她得儘快弄清楚自己現在在什麼地方。

杜夏看著委屈巴巴坐在腳踏上的男人,因為心虛,連忙就要趴爬下床。

往床邊爬的時候,杜夏的腳碰到一個東西,她回頭看去,這一看就愣住了。

在床尾,她晚上換了藥之後隨手扔到那裡的背包赫然就在那裡。

黑色的雙肩包,容量很大,是杜夏逛遍整個商場才入手的,款式經典不容易過時,除了價格不太友好以外,沒有其他缺點。

等等……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她在這個床上,她的睡裙外袍也在這個床上,現在連她的雙肩包都在這個床上。

這種種的跡象,直接把杜夏心裡的猜測扯向了另一個方向。

杜夏窩在床尾,把木床的大部分空間都讓了出來。

見宋嘉言麵色不虞,杜夏連忙緊緊地拽著背包的肩帶,艱難的吞了吞口水之後,心虛不已對宋嘉言搖手說道:

“那什麼,我可以解釋的,我不是歹人,也沒有壞心,這都是意外,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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