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寶、(2 / 2)

宋國公也知道自己這件事情確實做得有些不地道,遂有些底氣不足的狡辯道:“我做錯什麼事兒了?我不都說了嗎,我就是借來玩兩天,過過癮就還給他了。”

“嗬嗬!”同床共枕這麼多年,秦氏深知丈夫是個什麼樣的性子。

毫不客氣的說,有一點她是能肯定的,兒子的寶貝落到丈夫手裡之後,想要再討回去幾乎是不可能的了。

就像他藏在書房裡的那幾箱古董字畫,珍品孤本,一旦落到了他的手裡,其他人就輕易碰不到了。

秦氏一臉無奈的數落道:“你說你,兒子的東西你喜歡,非要搶也就算,但是你好歹也要給他一點甜頭吧,你書房的那些書啊,畫呀的,你隨便挑著給元思送去兩樣,這件事情不就過去了嗎。”

宋國公的藏品之豐富,宋家幾代人傳承下來了不少的珍品孤本,名家字畫,他身為天子之師,貴為文人之首,這些年自己又積攢了不少的寶貝。

這些東西平常宋國公都仔細得緊,就連宋嘉言,也隻挑著父親在書房的時候過去過過眼癮,還是不讓他上手碰的那種。

倒也不是宋國公吝嗇,而是寶貝嘛,尤其是一些年代久遠的藏品,因為當時生產力低下,沒有宣紙,所用的絲絹或者黃草紙十分的嬌弱,一個不小心就會壞,自然是不能上手碰的,他自己平常鑒賞的時候還不是一樣要小心再小心。

宋國公的想法十分的簡單粗暴。

反正他攏共就隻有宋嘉言一個兒子,以後他的一切財產都是要留給他的,這些東西現在也隻是他暫時替他保存而已。

但是現在宋國公才從兒子那裡‘要’了一件稀罕的寶貝回來,本來就有些心虛,所以這會兒聽妻子這麼說,他的心裡也不像以往那麼抵觸了。

兒子到底大了,眼見著也快成家了,提前給他點孤本和字畫倒也不是不行。

躊躇片刻之後,宋國公妥協了:“明天我就去書房挑兩幅字畫給兒子送去,還有,你也彆光說我了,你庫房裡的那些首飾、布料的也彆藏著舍不得了,你得了人家姑娘這麼多的東西,難道就不該表示一下?”

宋國公這話幾乎算得上是明示了。

秦氏庫房裡的那些首飾和布料本來就是給未來的兒媳婦攢的。

以前她私庫裡的好東西還要多一些,兩個女兒成親的時候她陪嫁出去了不少,雖然這些年她又陸陸續續地補充了一些,但是總歸是難比上前些年的積存了。

如今府裡沒成親的就隻有宋嘉言和宋靈心了。

宋靈心明年的婚期,她的嫁妝秦氏年前就準備好了,雖說不是按照她兩個嫡親女兒的標準準備的,但是比起京城其他府的嫡女的嫁妝標準來,也是不掉麵的。

聽宋國公提起這個,秦氏就一臉的鬱悶。

“這點禮數我自然是知道的,但是小夏這姑娘吧……什麼都好,就是太見外了一些。”

“我細眼看著,之前我送她的那些首飾和布料,她根本就沒戴過。”

“按照元思說的,他們都已經回過一趟那邊了,但是我給的那些東西,昨天早上雲兒從臨風院回來說的,我給的那些東西,一樣不少的在梳妝桌和衣櫥裡放著,她一樣都沒有帶走。”

宋國公伸手捋了捋著自己的胡子,扭頭給妻子分析到。

“可能是小姑娘臉皮薄,覺得自己和元思現在什麼關係都還沒有,所以不好意思收吧。”

這一點秦氏又何嘗沒想過呢?

“這一點我也想到了,可是兩個孩子現在關係不明,我這個當娘的又不能表現得太過急切,萬一把兒媳婦嚇走了,咱們再去哪裡重新找一個?”

宋嘉言是這麼個特殊的情況,所以秦氏在麵對杜夏的時候難免有些束手束腳的。

秦氏十分擔心因為自己的一點地方沒考慮到,沒能把握好分寸,就把未來的兒媳婦給嚇跑了。

那她兒子可真的是要孤獨終老了。

宋國公替秦氏謀劃著:“目前來說,在府裡也就隻有元思和這姑娘的關係要親近一點,你把東西送到元思那裡,以後的事情他會看著辦的。”。

宋嘉言又不是個傻子,一旦他遇到了心儀之人,不用彆人催,他自己就會想辦法討心上人的喜歡,哪裡用得著他們做父母的在一旁乾著急。

秦氏思忖片刻後點頭表示同意:“這倒也是個辦法,行吧,你去把你要給兒子的東西拿過來,我明天早上一起送到臨風院去。”

聽妻子這麼說,宋國公從床上站起身,神情呆滯的說道:“這麼快?我都還沒想好要給哪幾副字畫,你等我先去書房挑一挑。”

秦氏看著丈夫一臉肉疼不舍之色,擔心他會隨便挑幾副不值錢的字畫給兒子,連忙開口叮囑道:

“彆的我不管,但是那副送子天王圖你一定要拿給兒子,寓意好!”

她就希望兒子和小夏能夠早點定下來,她能早點抱上大金孫。

宋嘉言和杜夏的年紀都不小了,他們成親之後就算是三年抱兩,都趕不上其他同齡人的進度。

原本宋國公是假裝的肉疼,他都想好了,等會隨便挑一些不那麼珍貴耳朵字畫給兒子,現在秦氏一說要給送子天王圖,他就是真的肉疼了。

吳道子的送子天王圖,其珍惜程度在宋國公數量頗豐的藏品裡也是能穩坐前五名的絕世珍品,要把它給出去,他還真有些不舍得。

最後宋國公隻能自己安慰自己,他一直在心裡默念著:親生的兒子,親生的兒子,東西就算給了他,也是在自己家裡放著。

如此念叨了足有半刻鐘,宋國公才算接受了這個事實。

他從衣架上拿起外衣披到身上,不怎麼情願的起身去書房取東西了。

……

因為還要教秦氏化妝,加上宋嘉言說自己還有些事情沒處理完,所以這天晚上杜夏是睡的自己房間。

反正現在他們已經弄清楚了穿越的原因,心裡也有了底。

來的時候杜夏就已經提前給甘曼梅發了微信,因為她工作的不確定因素太多,時常要待在手術室,所以他們一家人也沒有天天都要聯係的習慣,所以杜夏消失個一兩天也沒什麼關係。

第二天秦氏把東西送過來的時候,杜夏還窩在自己的房間裡吃早飯呢。

雲兒過來叫她去堂屋,說秦氏在堂屋等她。

杜夏收拾好走到堂屋時,就見宋嘉言如獲至寶地捧著一卷畫,手裡的那個動作輕得喲,好像深怕自己太用力會毀壞珍寶。

這卷畫也不知道是用什麼紙做的底,隻看著就覺得粗糙發黃。

反正杜夏是不知道為什麼宋嘉言會這麼珍而重之地對待這副畫。

給秦氏問過好之後,杜夏轉身看向宋嘉言,打趣道:“你怎麼像抱個地雷似的捧著這個東西?”

說著她還好奇的湊到他身前看了看。

杜夏沒有什麼美學素養,隻能看得出這是一幅工筆畫,她不是畫家,也鑒彆不出一幅畫的好壞。

她家裡掛的油畫還是她在在網上淘的,一千五一副,她看著就覺得挺好的,所以隻粗略地看了兩眼就收回了視線。

宋嘉言卻因為她看的那兩眼誤以為她對畫作感興趣,他小心的把手裡的畫卷攤在桌子上,輕輕推開畫卷,並語帶雀躍的介紹道:

“這副送子天王圖是畫家吳道子的代表作之一,是他根據佛典《瑞應本起經》繪畫,吳道子畫技高超,筆法嫻熟,行筆磊落,揮霍如蓴萊條,圓間折算,方圓凹凸……”

宋嘉言說的那些晦澀的贅述杜夏聽得是一頭的霧水,她抬手製止了宋老師的科普小課堂,喃喃自語道:

“等等,這個畫家的名字我聽著怎麼這麼耳熟,總覺得在哪裡聽到過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宋國公:都說我留不住落地鐘,但是你們沒想到我最後能極限一換一吧!【嘚瑟】感謝在2020-09-2122:48:17~2020-09-2413:31:4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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