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34章(1 / 2)

算命 木笙 6183 字 5個月前

楊紀清心累地看了一眼任遊。就山上那位術士的小身板,他一隻手就能放倒對方。

但是,要是告訴任遊,他們是掉進野豬陷阱裡了,好像也不是那麼光彩的事?

算了,就讓任遊就這麼誤會著吧——山上那位術士是學格鬥的,而他們是在格鬥術上技不如人,才落得受傷掛彩,這樣感覺稍稍體麵一些。

楊紀清主意一定,就打算跟身旁的任朝瀾串個供,避免他那邊說漏了真相。

然而,任朝瀾的心思並不在任遊的誤解上,他看了一眼楊紀清手背上的傷痕,蹙著眉頭問任遊,“哪裡可以看大夫?楊紀清的手需要看大夫。”

楊紀清抬起傷手,看了一眼滲血的手背,說道,“我的手沒什麼大礙。”

在墜入野豬陷阱時,他用手護住任朝瀾的後腦勺,不可避免地擦到了坑壁。坑壁上多碎石樹根,就在手背上留下了不少滲血的擦傷,看上去血糊糊的,好像傷得很嚴重。雖然最後落到坑底時,任朝瀾的腦袋砸在他手心裡,感覺還挺疼的,但他感覺並沒有傷到骨頭

“就是一點皮外傷,骨頭沒問題。”楊紀清將傷手伸到任朝瀾眼前,活動著手骨給他看。

“彆亂動。”任朝瀾避傷口,小心地抓住他的手腕,皺眉道,“能動也不能保證沒傷到骨頭。”

“你的腦袋又不重,怎麼可能撞傷我的骨頭?”楊紀清抽回手,隨後偏頭看著任朝瀾,正色道,“反而是你,最好去找大夫檢查一下傷勢。”

任朝瀾表麵能看到的傷,隻有嘴唇的磕傷,還小手臂上的擦傷,但掉到坑底的時候,任朝瀾當了他的人肉墊子。他雖然身量不及任朝瀾,可作為一個成年男人,體重就輕不到哪裡去。被他砸在身上,那是真的有可能被砸出重傷。

任遊看看任朝瀾,又看看楊紀清,最後總結道,“你們都得去看醫生,被人打成這樣,誰知道有沒有暗傷。”

楊紀清和任朝瀾的身份還沒拿到,正常去醫院掛不了號,任遊聯係了一家由任家資助建立的私人醫院。

這家私人醫院不大,但各種醫療設備都十分先進,醫生醫術也是一流的。

不過,一通檢查下來之後,楊紀清和任朝瀾身上的傷情,並沒有多少需要先進設備和一流醫生發揮的地方。兩人受的都是外傷,最嚴重的是任朝瀾腰後的撞傷,當時撞在了石塊上,青紫了一大塊,但大概是那石塊埋得比較深,突出的部分不多,才萬幸沒有傷及骨頭。

楊紀清和任朝瀾上完藥,任遊正好取完藥回來,三人就順道一起離開醫院回住處。

路上楊紀清聽著沈宛念叨她的紙紮人相公,想起還等著他們報平安的秦展楓和江睿。於是就摸出手機,給那兩位小少爺打電話說了一聲,順道讓江睿發兩張照片過來,方便之後給沈宛做紙紮人。

“行了,剩下的事我們這邊會辦好,你和秦二少明天就去上學吧。”楊紀清說完,電話那頭的江睿又問起了酬勞,“這也不是多大事,酬勞你隨便給點就成。”

楊紀清掛掉電話,給江睿發了楊一樂的銀行賬戶後,便靠在車座椅上,閉目養神。

臨近午夜12點,楊紀清三人一鬼回到了小樓。

剛進玄關,楊一樂和蔣叢就吵吵嚷嚷地迎了出來。

“祖宗爺爺,我剛收到一筆5萬的轉賬是怎麼回事?”楊一樂說完又驚呼一聲,“你們怎麼受傷了?沒事吧?發生什麼事了?”

“我今天把花壇的雜草除乾淨了,我的供品呢?”蔣叢繞過任朝瀾,走到任遊腳邊,結果一抬頭看到了跟著後麵飄進來的沈宛,“呔!哪來的女鬼?不知道這是我蔣叢……我蔣叢家少爺楊紀清的地盤嗎?”

“今天接了個驅鬼的委托,那5萬是委托人給的。”楊紀清鹽與水困頓地打著哈欠,回答了楊一樂的第一個問題。從醫院出來的時候他還沒感覺多困,就是在回來路上,任遊開車開得特彆平穩,他在車裡坐得太舒坦,給醞釀出了睡意。

任朝瀾伸手攔下還想繼續問的楊一樂,虛護著楊紀清走出玄關,“太晚了,我們先上樓休息了,有問題去問任遊。”

楊一樂看著任朝瀾嘴上的傷口,愣愣地點了點頭,“哦,好,你們早點休息,上樓小心腳下。”

目送楊紀清和任朝瀾上樓後,隻覺得自己的小腦瓜裡跳滿了問號——任朝瀾的嘴怎麼破了個口?不會是被他祖宗爺爺咬的吧?難道任朝瀾真要當上他的祖宗奶奶了?

不是他思想不純潔,看到嘴上有傷,就想到接吻,而是任朝瀾對他家祖宗爺爺的心思不純潔,並且在明麵上擺得明明白白,他想不多想都難。

“任哥!你給我說說,我祖宗爺爺和任先生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楊一樂扭頭朝任遊撲去。

次日早上,楊紀清起床下樓,就看到楊一樂頂著一雙熊貓眼,坐在客廳沙發上。

“小曾孫,你這是怎麼了?昨晚沒睡好?”楊紀清走到楊一樂身旁,伸手點了點他眼底的黑眼圈,笑著問道。

“祖宗爺爺,你和任先生是怎麼受傷的?”楊一樂朝樓梯口看了一下,見任朝瀾還沒下來,趕緊小聲問道。他都好奇一個晚上了,以至於淩晨才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兒。

這問題他昨晚其實已經問過任遊了。任遊告訴他,兩人是去找疑似跟斬字令有關的術士,雙方發生了一點誤會性的衝突,展開了一場激烈的近身肉搏戰。誰想那術士竟是學過格鬥的,楊紀清和任朝瀾不敵,不幸落敗掛彩。

但是,楊一樂總覺得任遊說的不是真相。他倒不是懷疑任遊騙他,他是懷疑任遊被騙了。楊紀清和任朝瀾身上的傷,他昨晚大致看到了,怎麼看都不像是跟人搏鬥留下的傷痕,更像是兩人抱在一起在地上滾了一圈。

“昨晚任遊沒跟你說?”楊紀清轉開視線,伸手從茶幾上拿了一包小餅乾,“我跟任朝瀾去板山坡找一位疑似跟斬字令有關的術士,然後跟對方打了一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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