噩夢傳染源(19)(2 / 2)

窗外天空迅速暗下來,一股一股灰黑的霧從外麵湧進去,室內頓時冷了下來。

一個形狀詭異的身影從破碎的窗戶外鑽進來。

其他幾人也受了點皮肉傷,不約而同地退到雲敘白身邊。

不知不覺,雲敘白已經成為他們的主心骨。

“敘哥,你的傷不要緊吧?”紅毛掃到雲敘白手上在滴血,關切地問道。

“沒事。”雲敘白現在顧不上處理傷口。

[崽崽受傷了嗚嗚嗚……好心疼]

[boss終於來了,他再不出現,我都以為他下線了]

[沒那麼誇張吧,距離主播他們醒來還不到半小時,隻是因為太緊張了才讓我們覺得過去了很久]

闖入音樂室的黑影緩緩舒展身體,發出一聲輕笑:“妹妹,你的朋友可真是厲害,在我的眼皮底下把你帶走了。看來你逃走的這幾年裡,交到了不錯的朋友呢。”

鬆子往前走了幾步,聲音冷得刺骨:“是啊,離開這裡之後,我活得非常好。你真是不該來打擾我的生活。”

“可是,我一直在地獄裡掙紮,這都怪你!”黑影抬起頭,露出和鬆子一模一樣的臉,寡淡的眼睛裡布滿刻骨恨意。

“為了懲罰你,我掙紮著回到這充滿惡意的人間。”boss扯了扯嘴角,身上瞬間長出無數個黑色頭顱,向四周衝撞,讓他看起來像個不斷扭曲的剪影,散發著恐怖惡意。

鬆子身上散發出凜冽陰氣,身上也長出同樣的黑色頭顱:“我是你的好妹妹,當然要送你回地獄!”

boss表情憤怒,踩著階梯教室的椅背往下竄,如同一股流動的黑色液體。

鬆子也迎了上去。

兩股陰氣對撞,形成無形的力量漩渦,玩家們身處其中,被陰風刮得皮膚生疼。

那邊的畫麵實在不賞心悅目,奇略問雲敘白:“敘哥,你不演奏曲子嗎?”

“急什麼?”雲敘白拂掉椅子上的碎玻璃,悠哉遊哉地坐下,從背包裡取出應急繃帶,處理還在流血的傷口。

奇略沒有他那麼好的心態,還有些著急:“哥,那邊打得那麼激烈,我們不用做點什麼嗎?”

“要,”雲敘白遞給他一卷繃帶:“處理一下你臉上的傷口。”

奇略苦著臉說:“都啥時候了,在這狂風暴雨的中心,我怎麼還有心思管這道小傷口。”

奇略話音剛落,外麵就嘩啦啦地下起傾盆大雨。

狂風夾著暴雨吹進音樂室,霎時間更冷了。

雲敘白非常淡定地撐開紅傘,擋住潑進來的雨。

何雪摁住緊張的抖腿的奇略,壓低聲音說:“你什麼時候才能過過腦子?沒看出敘哥的意圖嗎”

奇略看到還在乾架的兩個npc,忽然悟了。

像看破了什麼秘密一樣,捂住嘴巴蹲下了,暗戳戳給雲敘白比了個大拇指。

雲敘白這是在跟兩個npc耗時間,不管是哪一方,過早地贏對玩家都不利。

他神情雖然悠閒,視線卻沒從戰場中心離開過。直到出現變故,他一定是第一個站出來的人。

鬆子的能力不如boss,對戰不到二十分鐘,劣勢慢慢出現了。在一個失誤後,她被boss抓住,狠狠砸向牆壁,白牆立刻砸出一個坑。

鬆子險險從boss手中逃開,吐出一口黑血,著急地衝雲敘白吼:“你在乾嘛?快演奏曲子!”

鬆子看起來受傷不輕。

聽到“曲子”兩個字,boss暫時放過鬆子,朝雲敘白走來。

鬆子馬上衝上去拖住boss,扯著嗓子吼道:“快點!彆忘了我們的契約!”

雲敘白點點頭,把傘遞給奇略,當真把手擱在琴鍵上。

他神色從容,往鋼琴前一坐,當真賞心悅目。和音樂室另一端的烏煙瘴氣形成鮮明的對比。

阿起附身,輕聲問:“敘哥,這就演奏了不用再拖一下嗎?”

“時機到了。”雲敘白垂眸,卷長的睫毛在瓷白的臉上投下兩道漂亮的影子。他使用樂譜道具,黑白琴鍵開始自動跳躍。

舒緩的旋律以他為中心,向四周擴散。

狂風吹起窗簾,雨水劃破灰霧,仿若發著光的細線。他端坐在鋼琴前,優雅又散漫。

聽到樂曲的boss臉色驟變,全力甩開鬆子,厲聲道:“給我停下!”

boss快得如一道黑色閃電,就在快來到鋼琴前時,他的速度慢了下來,突然墜地,滾到地上。

這就是安眠曲對boss的作用。所以鬆子才願意冒險和與雲敘白合作——反正合作結束後,她想殺誰就殺誰。

[敘哥好帥,就是那股漫不經心的勁兒,太吸引人了。就像所有狀況都在他的掌握之中一樣]

[他真的好聰明,先套路鬆子合作,再拖延時間,那邊兩個boss打得你死我活,他們輕鬆扭轉了獵物身份,悠哉地看戲,完全不用賣力氣]

[boss你傻啊,不能聽就捂住自己耳朵,知道嗎?]

[樓上好皮,笑死我了哈哈哈]

[按主播的騷操作密集度來看,我覺得他還有後招……雖然我暫時沒想出來]

觀眾們的注意力都放在兩個npc的打鬥上了,沒有一直討論。

鬆子見boss受樂曲影響倒下後,馬上追上來。她臉上的狂喜顯而易見,激動地將手掌紮入boss的胸膛。

boss還沒到閉上眼睛喪失思緒的地步,掙紮著握住鬆子的手。

boss很虛弱,這點力氣對於鬆子而言隻是撓癢癢,她不屑地笑了起來:“就憑你現在這樣,以為自己還能掰斷我的手腕嗎?”

boss眼中有不甘和恨意,似乎不敢相信會再次毀滅在妹妹手裡。

就在這時,曲子毫無預兆地停了。

鬆子的笑容停滯,看向雲敘白。

雲敘白的手不知何時離開了琴鍵,垂著眸,像在思考著什麼。

這種關鍵時刻居然分神了!鬆子氣急敗壞,半是威脅地說:“繼續!不要停下!”

“哢嚓”一聲,緩過來的boss掰斷了鬆子的手。

鬆子的慘叫聲險些掀翻屋頂,她的右手大概是廢了,軟軟地垂下。

雲敘白像是才回過神來,又把手擱回琴鍵上,樂曲再度響起。

方才還生猛得不行的boss不到幾秒就不行了,無力地鬆開掐著鬆子的手。眼睛裡的得意和暴戾甚至沒來得及褪去,顯得特彆滑稽。

雲敘白看向鬆子,澄澈的眼睛特彆真誠:“不好意思,曲子太難,失誤了。”

鬆子找不到破綻,隻好掰斷boss的一隻手泄憤。

“請你帶他離我遠一點好嗎”雲敘白眨了眨無辜的大眼睛:“我怕受到驚嚇,再次失誤。”

[好家夥,要不是我知道你是以騷操作馳名的主播,我差點就信了]

[主播在整他們吧?太皮了]

鬆子哪裡敢說不好,拖著boss去教室後麵。

鬆子剛背過身,玩家們就忍不住笑了起來。

“誰在笑?”鬆子猛地回頭,眼神不善地盯著他們。

幾個玩家早就恢複了嚴肅的表情,還一副陶醉在音樂中的樣子。

鬆子狐疑地看著他們。

紅毛正色道:“我們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一般不會笑。”除非忍不住。

鬆子警告地掃他們一眼,拖著越來越虛弱的boss繼續走。

鬆子以為勝利就在眼前,忍不住彎起唇角。

笑容還沒有完全綻開,曲子又停了。boss一個鯉魚打挺,將她撲倒在地,雙手握上她脆弱的脖子。

“哢嚓”一聲,鬆子頸骨斷了。

boss預料到機會不多了,這一次下了狠手。鬆子趴在地上抽搐,沒能再爬起來。

至死她也沒想到,會這樣死去。如果能重新選擇,她一定不會上雲敘白的賊船。

boss終於報仇,臉上露出複雜的表情,他像在笑,眼睛卻在流淚。

他朝著鬆子的心臟伸出手,準備吞噬她體內的能量。

無情的樂曲卻再度響起。

boss倒在鬆子旁邊的時候,雲敘白依舊神情淡淡,輕聲喊了一聲:“阿想,出來吧。”

作者有話要說:  今日份雲.真誠.敘白:我彈的曲子好聽到要命,聽嗎?(是真的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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勤奮的我,可以球球神秘液體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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