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1章 兩台戲(7)(2 / 2)

“我以前在副本裡誤食過很陰毒的道具,人沒死,體質被改變了。”神明荊棘解釋道:“從那之後,我睡覺時間縮短了一倍,不過沒什麼影響。”

說話的功夫,雲敘白已經找到藏著怨靈的道具了。是一柄立在角落的紅纓槍,雲敘白一靠近,它就開始收斂陰氣,結果因為太緊張,銀槍下的紅纓抖得停不下來,暴露了身份。

“你已經找到了啊,”神明荊棘懶洋洋地說:“這槍有點邪氣,但是算不上威脅,我原本打算睡醒再處理。”

雲敘白點頭,拿起紅纓槍,聲音微沉:“自己出來還是我揪你出來?”

一個武生打扮的無臉怨靈鑽出來,匍匐在地,被雲敘白迅速揪進紅傘裡。

兔子看了眼他的傘,笑道:“第四個,裡麵的鬼都可以打麻將了。”

雲敘白說:“再抓一個,湊夠五黑。”

收到加分通知,雲敘白露出一個笑容來。

看到他的笑,神明荊棘心裡一咯噔,恍然大悟:“我懂了,你是來賺分的。我把你當朋友,你卻隻想賺積分,爸爸的心好痛。”

關心都是假的,賺分才是真的!

雲敘白:“我才是霸霸。”

神明荊棘:“………”好像也沒錯?

神明荊棘見雲敘白一門心思隻想著完成任務和賺積分,正色道:“你很想當這個主神?”

雲敘白反問他:“你不想嗎?”

“我本來隻想挑戰滿級,成功之後應該會退遊,係統讓我來競選,我又剛好沒事乾,就來玩玩唄。”神明荊棘坦然地說:“坦白講,我原本沒有多大的**,因為我覺得有我在,勝者沒有任何懸念。但是你讓我有危機感,我想是時候認真起來了。”

雲敘白眨了眨眼,不客氣地說:“如果你一直那麼佛的話,我一定贏。”

神明荊棘一怔,隨後大笑起來:“你說得沒錯,我會認真對待。”

雲敘白把紅纓槍遞給他:“那我拭目以待。”

神明荊棘沒接:“你找到的,歸你。”

雲敘白把紅纓槍給兔子了:“防身。”

[玩家“英短貓”獲得道具:耍花槍。]

[耍花槍:這紅纓把槍不是武生的,它屬於武生的愛人,武生最愛看愛人演刀馬旦,耍花槍,提刀騎馬,她往舞台中央一站,就是武生心中的巾幗英雄。]

[使用說明:1、本道具有兩次使用機會。2、使用者獲得刀馬旦身份,戰鬥力提高200%,時效24小時。]

兔子拳腳功夫本就不錯,隨手耍了一段花槍,笑道:“我之前去給朋友的mv客串,學過一段時間刀馬旦的唱念做打,不過是半桶水水平。”

神明荊棘很捧場:“耍得漂亮,換身戲服能上台當角兒了。”

兔子:“會說話你就多說點。”

[他們三個氣氛好和諧,產生了想把神明荊棘拉進敘哥戰隊的想法,不過他們現在是對手嗚嗚嗚]

[敘哥雖然是刷分機器,但也隻是逗神明荊棘玩。他們是對手,也是隊友,屬於良性競爭,格局比黑色風箏之流強太多了]

[期待兔子用刀馬旦!耍花槍太颯了,你們都愛敘哥,我抱走兔子!]

雲敘白離開神明荊棘的房間後,順路去看了一眼記事本。記事本房裡沒有鬼,也沒有任何道具,雲敘白回房繼續休息。

第二天一早,雲敘白就被窗外開嗓的聲音吵醒。

推開窗戶往外看,河邊站著好幾個戲班子的npc,正叉著腰對著河練嗓子。班主在旁邊跑來跑去,不知道在忙活什麼。

雲敘白喊住班主:“昨天發生這種事,你們還早起練嗓,心理素質很強。”

班主愁眉苦臉,頭發好像又少了很多,仰著頭和雲敘白說話:“哪裡啊,就是害怕才要找事情做,閒下來就會胡思亂想。今天早上我帶人去旁邊看了看……”

班主停下話頭:“晚點再和你說吧。”

雲敘白感覺班主心裡有事,既然班主現在不說,他也不好追問,隻問不疼不癢的問題:“今天的食物有著落了嗎?”

“鄉長送了些食物過來,不過……”班主瞅瞅四

周,聲音低了些:“反正有吃的了,我給你留著呢,你下來看看就知道了。”

雲敘白昨晚幫了班主忙,班主很待見他,連早飯也給他留著好下肚的。

雲敘白答應一聲,挨個喊隊友起床。

昨晚大豐收,雲敘白起床後神清氣爽,隊友們卻有些精神不濟。

兔子瞅著他沒有瑕疵,膠原蛋白慢慢的臉,很是羨慕:“十七八歲真好,熬夜之後也能活力滿滿,我現在熬夜就覺得身體被掏空。”

雲敘白給她支招,讓她出副本後到遊戲商城氪金強化體製,細化裡麵有強化精神力的選項,升級完後,在副本裡熬夜也不會疲憊。

雲敘白很有鑽研精神,對這些奇奇怪怪的設定了如指掌。

兔子第一次知道還有這麼細的選項,趕緊記下來。

雲敘白說:“我和班主聊了幾句,他說準備好食物了,我們先去吃點。”

剛走出房門,雲敘白就聽到一陣撕心裂肺的慘叫。

聲音從前麵一棟房子裡傳出來,雲敘白記得,高靈昨晚住在那棟房子裡。

慘叫聲一聲比一聲高,不是瀕死的叫聲,飽含害怕和恐懼的情緒。大約是有人看到恐怖畫麵,克製不住情緒。

那邊出了亂子,雲敘白等人暫時吃不了早飯,改道去看看情況。

路上的npc也往那邊聚攏,幾個小花一邊走一邊害怕地討論。

“那邊叫得那麼慘,不會是死人了吧?昨晚上已經那麼恐怖了,我還以為白天會好點,怎麼又出事了?”

“你們去做飯了不知道啊,今天早上班主帶人去找路,想離開這裡……”

“然後呢?”有人緊張地問。

“敲大鼓的鐘老師沒回來,”說話的小花帶上哭腔,也不知道是害怕還是難過:“隻帶回來一隻手,埋在河邊了,班主說周圍的霧氣很危險,讓我們彆靠近。”

幾個小花被嚇得心驚肉跳,忍不住抽泣:“怎麼不偏不倚讓我們遇到這怪事了呢?我們還能活著離開嗎?”

班主之前欲言又止,原來是想說這件事。一大早死了同伴,難怪班主愁眉苦臉。

班主在出事的房子前麵抽煙,看到他們哭哭啼啼的樣子就拉下臉,沉聲道:“你們怎麼又哭上了?戲班裡還有那麼多個學徒孩子,彆讓他們看見了。”

幾個小花止住眼淚,不敢再吭聲。

雲敘白上前一步,問班主:“裡麵什麼情況?”

班主吐出一口煙霧,臉色很難看:“死人了,兩個。死得很詭異,他們正在看,能不能找出一點門道。我心情實在太差,出來透口氣。”

班主膽子不大,昨晚都能被嚇哭,要不是雲敘白讓他知道肩上有擔子,班主現在恐怕也和小花們哭成一團了。

雲敘白直接進大廳,裡麵已經來了好幾位玩家,非煙、任樹和黑色風箏都在。

非煙和任樹昨晚才被雲敘白坑過,現在看到他沒有什麼好臉色。黑色風箏看到他背後的隊友比昨天更多,眼神更冷了。

大廳不是事發地點,血腥味是從側房裡出傳出來的,雲敘白沒有理會這幾人,直奔房間。

看到現場,雲敘白心裡已經有數了。

身後傳來非煙嬌滴滴的聲音:“任樹和風箏都看過了,房間裡麵根本沒有問題。高靈姐姐疑心重不肯出來,他們再去,可能會無功折返浪費時間吧……雖然兔兔昨晚對我們特彆過分,但是我不計較,任樹,我要去提醒一下兔兔嗎?”

聲音不大不小,是故意說給兔子聽的。這段話翻譯過來就是——他們沒能力還要去做無用功,我們大人不記小人過,就提醒一下他們吧。

黑色風箏道:“你還挺大方。”

非煙聲音裡帶著點委屈:“兔兔是任樹的朋友,我這樣做是應該的。”

任樹冷哼一聲:“不用,讓她吃點苦頭。”

雲敘白看了眼兔子,發現她白眼都快翻上天了。

“相懟就懟,”雲敘白淡聲道:“隊長給你撐腰。”

神明荊棘笑嘻嘻地說:“哥哥也給你撐腰。”

兔子露出一個笑容來,回頭看向非煙,眼神變得冷冽:“喂,彆在背後唧唧歪歪,有什麼話當麵說。昨晚我們就是要耍你,以後見一次耍你一次。”

“你怎麼這樣……”非煙眼睛說紅就紅,泫然欲泣:“我隻是想提醒你彆做沒用的事情,你居然這麼對我。”

“嗬嗬,打個賭怎麼樣?”兔子說:“要是我們能找到線索,你以後見到我就跪下來喊爸爸怎麼樣?”

非煙咬著下唇,求助地看著任樹:“她好可怕,快幫幫我。”

任樹冷聲道:“兔子,非煙隻是想幫你,省得你浪費時間,你不要太過分!你去了彆的戰隊後怎麼變成現在這樣,近墨者黑,你還要繼續墮落下去嗎?”

昔日的隊友竟然是個眼盲心瞎的,為一個綠茶撕破臉,兔子對任樹殘留的一點隊友情也沒有了。

“我警告過你,不要陰陽怪我隊長,你不配。”兔子甩出鐵索,雲敘白輕輕按住她。

雲敘白臉上沒有慍色,直視任樹的眼睛:“既然你那麼自信,那你來替綠……非煙打賭,你不會不敢吧?”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任樹身上,他要是不答應,就是承認自己能力不行。任樹騎虎難下,乾脆放了狠話:“行,你們要是找到線索,我就跪下來喊你爸爸,把頭擰下來給你當球踢都行!你要是找不到線索,當著你那幾百萬粉絲的麵跪下來道歉,你敢嗎?”

雲敘白慢條斯理地整理袖子:“沒問題。”

神明荊棘看著任樹,搖了搖頭:“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種,主動把臉送上來給人打的。”

任樹:“你們還沒仔細看現場就大放闕詞,誰打臉還不一定。”

[這個任樹真的衝昏了頭腦,他不去打聽一下敘哥是什麼人物嗎?]

[我蠟燭已經點上了,坐等任樹跪下來喊爸爸]

[他可能不知道,敘哥已經是整個副本裡掌握線索最多的玩家吧,彆叫任樹了,改名叫認輸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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