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兩台戲(12)(2 / 2)

雲敘白剛在書房裡找到一箱子信,每一封都寫著“落霞親啟”,角落裡標著不明顯的序號。

“又是文字類線索,我喜歡。”兔子替雲敘白整理書信的序號:“好多封,看起來像是情書。”

雲敘白坐下,按照順序慢慢拆看。

“卿為天上月,為月中仙,我不敢多看,怕月色落在心頭,今夜我將為這可望不可及的月色失眠。”

“與你相對,漫天鑼鼓掩蓋不了

我如雷的心跳,我怕你聽到,又怕你聽不到。”

這些信下麵署著陳帥的名字,但雲敘白感覺不是陳帥親手寫的,太文藝青年了,一點都不霸道軍.閥。

以陳帥的身份地位,不會寫出這種仰望口吻的信,大概會寫——女人,你引起了我的注意。

雲敘白猜是陳帥剛開始追求落霞時,請手下人送禮,隨手寫的賀卡。

但是這些情書寫得很真摯,感情不像作假。

或許送信者也對落霞動心,隻是不敢吐露心聲,隻好披著陳帥的名義寫自己的心情。

越往下,這些信的內容越大膽,攻勢越猛烈,篇幅往往不長,但是情感很充沛。

“霞,每每贈禮,都覺得俗物配不上你。轉念一想,若你願意用,大約能讓俗物沾染些仙氣吧。”兔子念完這封信,歎了口氣:“陳帥去哪裡找的代寫,天天又是送禮又是寫情書,把落霞捧成天上有地下無的仙子,彆說落霞會動心,就算是真仙子也會動搖啊。”

神明荊棘正好路過,聽了一耳朵,起了渾身雞皮疙瘩:“你們女生喜歡這種酸詩?”

兔子瞪他:“哪裡酸,明明很真誠!”

雲敘白看信上的字,想起還在一個地方見過這種字跡:“我知道是誰了。”

兔子被吸引注意力:“誰?”

雲敘白去客廳,輕易找到落霞的畫像。昨晚自動藏在抽屜裡的畫,現在明目張膽地掛在牆上。

他拿信上的字和畫裡的落款對比,兩者一致。

隊友們不知不覺全湊過來,個個伸著脖子看雲敘白手上的信。

“中書?”兔子想起來了,有些驚訝:“落霞的日記裡有提過他的名字,他曾經提醒過落霞逃跑,但是沒有成功。”

雲敘白點頭:“中書應該是陳帥的手下,陳帥讓他幫忙追落霞,信和畫都是他送的,他傾心落霞。”

“啊,這……”兔子回想起落霞日記的內容,突然有點紮心:“落霞以為陳帥記得她的喜好,其實那些事都是中書在做。這些撩人的信也是中書寫的,落霞錯付了啊,難道她後來沒發現字跡是中書的嗎。”

“落霞生前知不知情很難說,”雲敘白說:“但是中書冒險讓落霞逃跑,陳帥肯定知道了,他不可能容忍手下背叛,中書難逃一死。”

兔子猜測道:“但是他沒出現過,會不會和你一樣,成為了轉世?”

“或許已經出現過了。”雲敘白屈指敲了敲畫軸:“落霞,聊聊?”

畫像中的落霞沒有回應他,但是他收到了一條係統提示:

[為落霞念一封她最愛的書信,可以解鎖更多線索。]

[提示:你有三次機會。]

“我去拿信!”兔子噠噠噠地跑回書房,搬來一箱子信。

記事本拍了拍腦門:“那麼多封信,我們哪兒知道她最喜歡哪封?”

龍鳳胎弟弟說:“隻有三次機會,都錯了會永鎖這段線索吧。”

“不難,”雲敘白撥了撥箱子裡的信,挑出看起來最舊,摩擦得最多次數的信封:“這封信快起毛邊了,一定是主人愛不釋手,常常翻看。”

記事本眼睛一亮:“有道理,要是選錯了呢?”

雲敘白拆開信封,眼神漠然,帶著一點鋒利:“要是三次都錯,我就燒掉所有信,以及這幅畫。”

兔子:“我好像看到畫裡的落霞抖了一下。”

神明荊棘攤手:“一定不是你的錯覺。”

[副本裡沒有困難的任務,隻要你學會威脅npc]

[落霞,要是被綁架了你就眨眨眼,噢,你不敢眨眼]

[落霞:弱小可憐又無助jpg.]

展開信紙,雲敘白用溫和不帶情感的聲音念道:“霞。”

等待下文的隊友們略微緊張地看著雲敘白,等了半響,愣是沒聽到雲敘白繼續念。

兔子眨巴眨巴眼睛:“怎麼了?”

雲敘白看著信紙上的字,念不下去,他遞給兔子:“你來念。”

兔子接了信紙,收到係統通知:

[溫馨提示:男性念書信,代入感更強,更容易激發線索。]

兔子拿了個寂寞,信紙在她手裡轉了一圈,又回到雲敘白手上。

“聲明一下,我隻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朗誦機器。”雲敘白清咳一聲,繼續念道:“你是美麗淬煉而成的明珠,你的名字是世間最美好的名詞,我願將明珠捧在手心裡,將你的名字烙印在心上,你願意給我這個機會嗎?”

雲敘白念得毫無感情可言,但是架不住聲音好聽。

隊友們還沒見過這樣的他,紛紛起哄。

[我願意]

[我願意1]

[敘哥耳朵紅了哈哈哈哈好可愛,組隊偷敘哥]

[彆說出來,我敘哥要臉]

雲敘白收好信紙,看向畫像,畫中的落霞換了表情,眼中帶著幾分眷戀,像是透過雲敘白看到了多年以前的某些回憶。

[恭喜玩家“霸霸”,你所念的書信,正是落霞最愛的那封,成功觸發劇情線索。]

畫像輕輕卷起,關於過去的回憶在眾人麵前徐徐展開。

陳帥掐著落霞的下巴,勾起一抹冷笑:“明日你最好聽話,打扮得漂漂亮亮上台,演你最拿手的貴妃醉酒。要是出了差錯,我把中書的人頭送到你麵前。”

落霞垂眸,睫毛顫動,像受驚的蝴蝶一般脆弱,淚水滑過臉頰,她艱難地說:“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