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第 19 章(2 / 2)

感情嘛,完全可以慢慢培養,她對長得好看的男人,容忍度一向特彆高。

Big膽!

方川由衷覺得,這姑娘神經略粗,也不怕燕顧問翻臉把她叉出去。

“我不是警察,隻是警方顧問,你可以加他。”燕修絲毫不為之所動,卻也沒有因為她的話露出不悅之色。

嚴謹點說,他可能有些無奈。

算卦找男朋友這段,著實讓燕顧問漲了許多見識,至今還沒完全消化。

柳木木扭頭看了眼方川,然後毫不猶豫地將頭轉回來,她拒絕和方臉男人加好友。

方隊長:???方臉有被歧視到。

“加一下嘛,說不定我可以給你提供新的線索呢。”

燕修麵無表情地把人請出了辦公室。

柳木木站在警局大樓下,心中感慨:唉……男人就是這麼冷酷無情又無理取鬨。

唯一抓到的嫌疑人被放走了,方川坐在椅子上,翹起腿對燕修道:“你就這麼把她放了?她可是董正豪的女兒,這父女倆一個買凶,一個出現在案發現場,未免太巧了。”

雖然小姑娘挺有意思,但方川並沒有忘記自己的身份,對她的懷疑依然還在。

“卦師牌能證明她沒說謊,至於這件事和她有沒有關係,還需要繼續調查。”

“卦師牌到底是什麼東西?”方川好奇地問。

“是官方以及整個玄學圈都承認的正統算命師的標誌,這東西每年隻放出兩三塊,非常稀少。”

“她才二十歲就拿到了這個牌子,豈不是說她特彆厲害?”然後想到自己剛才被綠的那一卦,方川一臉黑線地問,“她的牌子不會是假的吧?”

柳木木的本事,讓人實在忍不住懷疑卦師牌的真實性。

燕修唇角翹起一抹弧度,卦師牌上的印痕無法造假,隻是不能確定她是真的憑借自己的本事拿到的,還是因為家裡有一位非常厲害的算命大師才能得到。

玄學這個圈子,無外乎師承以及家傳。

這種給小輩謀福利的事並不罕見,隻要不太過分,大家都會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不過什麼樣的地位匹配什麼樣的實力,沒有相應實力,終究無法在這個圈子中立足。

忙碌了一上午,方隊長為了感謝燕顧問的幫忙,請他去吃警局食堂。

燕修大概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用十塊錢一頓飯打發他。

兩人端著餐盤找了位置坐下,方川習慣性的拿出手機,點開自己最近在玩的一款模擬人生類遊戲。

雖然他在現實裡是個單身狗,但是在遊戲裡,是有女朋友的。

前兩天剛剛和他告白,遊戲裡最漂亮的酒館老板娘,他剛剛建好新房,正計劃著兩人的同居事宜。

然而在點開遊戲後,方川傻眼了,係統給他發來了一封信件,是他的NPC女朋友給他寫的分手信。

總結一下就是:她已經和隔壁酒店的NPC老板在一起了,我們注定是沒有未來的,再見!

方川還沒從自己被NPC綠了的慘痛經曆中恢複過來,就想到了柳木木給他算的那一卦。

他把手機推到燕修麵前,壓低聲音:“你看看。”

燕修的手指在手機屏幕上劃了一下,看完了那封信,不禁挑挑眉。

“你們玄學圈都這麼嚇人的嗎?連遊戲裡的NPC搶走我女朋友這種事也能算出來?簡直離天下之大譜!完全不符合邏輯好不好。”

之前他還能把柳木木的話當笑話聽聽,可真的發生了,感覺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他去京市進修的時候,也不是沒見過算命大師,畢竟是參與特殊案件的警察,他們的第一步篩選就是生辰八字和命數,命不夠硬不夠好的,很容易折在案子中。

那些大師們都很厲害,每個人的過往經曆他們隻看麵相就能說個大概,可他還是覺得,那個小姑娘更嚇人一點。

燕修沉默片刻,將手機推了回去:“和NPC談戀愛還能被戴綠帽子,這件事也不怎麼符合邏輯。”

方川:……

行吧,是他自取其辱。

當天下午,薑佳接到了通知,讓她去警局認屍。

薑佳整個人都是懵的,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去的警局。

平時和她關係疏遠的繼子繼女也跟了過來,詹妮走在詹回天身邊,一手抓著他的衣袖,詹回天低頭看了一眼,並沒有甩開。

本來詹妮年紀小,詹回天不打算讓她看屍體,但是詹妮拒絕了哥哥的好意。

她清清楚楚地看到了死去的父親,儘管法醫已經將屍體縫合的很好,她還是能夠看出來,父親原本的身體,碎成了很多塊。

就在昨天,她得知自己的爸爸想要自己命的時候,還滿腔憤怒。今天他卻死了,還是這麼慘烈的死法。原本的恨意,都轉化成了對未來的彷徨。

詹妮的身體不自覺地發抖,她下意識地想到了那個瓶子,爸爸的死是不是……和那個東西有關?

隻看了一眼屍體,薑佳就暈了過去,在警局法醫的救治下,她很快轉醒,醒來後整個人都失去了精氣神。

看起來,正因為死了丈夫而絕望悲傷。

詹回天看了眼正在被兩名女警察安慰的薑佳,嗤笑一聲。

“哥,接下來怎麼辦?”詹妮不安地問詹回天。

“該怎麼辦就怎麼辦,爸爸早就留下了遺囑。”詹回天語氣冷淡。

詹妮不解地看他。

詹回天拍拍她肩膀,意味深長地說:“你是我唯一的血緣親人了,就算爸沒了,我也會養你的。”

他們三人在警局裡呆到晚上九點多,因為案子還沒結束,他們不能將屍體領回去,又回答了一些警察的問話,才一身疲憊地回到家。

三個人都沒有交流的打算,各自回去睡覺。

如果說之前詹妮還不理解詹回天的話,等到第二天一早,詹宏業的律師帶著他的遺囑來到詹家,她才真正明白了大哥在警局裡的話是什麼意思。

詹宏業把名下所有財產,以及公司的股份,全部留給了長子詹回天。

而薑佳,除了名下的幾棟房產之外,什麼都沒分到。

她和詹宏業結婚的時候,對方已經功成名就,理所當然的簽了婚前協議。

那時候薑佳以為他們感情好,他多少會顧念兩人的夫妻情分,可到了今天才知道,什麼狗屁的情分,連一分錢都沒多給她分。

至於詹妮這個後來被接回來的女兒,同樣沒有得到任何遺產。

很可能遺囑是在她回來之前就已經立好的,還沒來得及改,人就已經沒了。

薑佳當然不願意接受這種分配方式,她和詹宏業結婚五年,自己在最年輕最漂亮的時候嫁給他,他死了自己卻什麼都拿不到,這不是擺明了在耍她!

律師還沒走,薑佳就鬨了起來。

她指著詹回天的鼻子道:“我告訴你,我是不會承認這份遺囑的。”

“還有你。”她又轉頭指向站在一旁的中年律師,“你早就被詹回天買通了,這份遺囑是假的。”

律師麵無表情地說:“薑女士,這份遺囑經過公證,具有法律效果。你不承認,可以去法院提起訴訟。不過,要是薑女士繼續汙蔑我的職業道德,那很抱歉,我們法庭見。”

“法庭見就法庭見,你當我怕你。”薑佳的氣勢明顯不足,她揚起頭,對律師說,“老詹被人害死,凶手還沒抓到,誰知道是不是有人為了他的遺產害死了他。”

詹回天沉下臉,冷聲道:“薑阿姨,話不能亂說,否則彆怪我不給我父親麵子。還有,我希望你在今天傍晚之前從這裡搬走。根據我父親的遺囑,這間彆墅現在由我來繼承。”

薑佳就這樣,被掃地出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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