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 25 章(2 / 2)

她拿出自己的硬幣放到桌子上,往燕修那裡推了推:“你有沒有什麼想算的,我給你搖一卦呀。”

燕修似乎覺得好笑,不知道她小腦袋裡都在想什麼:“你算不出來。”

“不可能!”這麼說柳木木就不高興了,她大部分時候也是很準的!

其實隨著年紀增長,她搖卦的時候會產生一種感覺,那種感覺能幫助她判斷自己算的準不準。

爺爺以前讓她每天搖卦,還說熟能生巧,她還以為隻是在安慰自己,後來才發現是真的,作為一個卦師她覺得很離譜。

並且偶爾情緒有波動的時候,她還會被動看見一些畫麵,最近一年能看到的東西的次數也增加了。

她覺得自己現在勉強也能當一當大師了。

燕修也不和她爭,拿起桌上的硬幣:“那就給我算算我明天的財運。”

他隨手一扔,柳木木盯著硬幣看了半天,什麼都沒看出來。

“這次一定是失誤,再來。”

於是燕修又搖了一卦。

還是什麼都沒看到。

“五局三勝,再搖三次。”柳木木覺得自己身為卦師的尊嚴被玷汙了。

燕修無奈,擱他這比賽呢。

他又搖三卦,把小姑娘搖自閉了。

真就什麼都沒有,也看不到,也感覺不到。算出來的根本不是財運,整個卦象都是錯亂的。

燕修將硬幣一個一個疊在一起,手指輕輕撥到柳木木麵前:“沒人告訴你,玄師命數不顯,輕易算不出來嗎?”

“那我之前還算到你了呢。”柳木木不服。

“你就沒懷疑過是自己算錯了對象,比如……”

在柳木木憤怒的眼神下,燕修把方川的名字默默咽下,算了。

“我不,就是你!”柳木木氣衝衝地走了。

看著被關上的門,燕修失笑,坐回椅子上,他第一次知道,算姻緣這種事,竟然也可以強買強賣。

第二天早上八點半,柳木木神清氣爽地去樓下自助餐廳吃早飯。

雖然晚上每隔兩小時要醒一次不是很友好,但是她還是睡足了至少七個小時。

吃完飯,剛回到十二樓就看見方川帶著一個人在她門外敲門。

走近一看才發現,那個人不是她爸麼。

董正豪昨晚上生意談的不錯,打電話回家聽說柳木木沒和家裡聯係,他左思右想還是決定提前回來,自己開了車來警局問問情況。

正好遇到了方川,就被他帶了過來。

一開始聽說柳木木和方川的同事住在隔壁,董正豪還不怎麼高興,不過他並沒有表現出來,而是見到柳木木的時候把她拉到一旁,小聲說:“你一個女孩子,怎麼能隨便和一個男人來住酒店呢。”

“我們又沒住一起。”雖然她有點想。

“那也不行,萬一他仗著你們認識,占你便宜怎麼辦?”

董正豪還在說,對麵房間的門打開,燕修走了出來,男人淡漠的目光看過來,完美地詮釋了什麼叫清雋俊美,優雅矜貴。

這小子竟然比我當年還帥。

看見燕修後,董正豪有點酸酸地想。

燕修目光掃過聚在走廊裡的幾人,最後朝董正豪微微頷首示意。

董正豪趕忙笑道:“都是我家木木不懂事,麻煩你照顧了。”

“您客氣了。”

既然董正豪回來了,柳木木也就不需要再用血符,和燕修說明了之後,他並沒有追問,隻是把新畫好的符給了她以防萬一,然後和方川一起下樓退房。

父女倆走在後麵,柳木木看著前麵的男人,嫌棄對董正豪說:“你剛才還怕他占我便宜。”

“我那不是沒看到臉嘛,小夥子長得不錯,你沒占人家便宜吧?”

他的眼光何其毒辣,打眼一看就知道對方身價不菲,氣質好長得還好。以他家木木這種未婚夫都想家裡分配的性格來說,難保不會一時衝動做點啥。

“我是那樣的人嗎?”柳木木不高興。

董正豪驚奇地看向女兒,滿眼都透露著,你難道不是嗎?

父女二人對視片刻,各自移開。

所以說血緣關係真是討厭,老董竟然這麼了解她!

父女倆一起回家,薑麗什麼都沒問,倒是董奇看見柳木木才回來,嘴一歪,正想說點什麼,被他媽一巴掌捂住嘴。

一個溫馨的五口之家。

站在門口的董正豪忽略掉小兒子,內心感慨。

從那天之後,柳木木就沒再關注詹家的事。

後來的一切,還是董正豪某天回家的時候在飯桌上說的。

由於大女兒表示並不喜歡他酒氣衝天,每天半夜回家擾人清夢,董正豪不得不努力改正習慣,爭取每天下班準點回家,偶爾有應酬,也在九點前到家。

要知道,在此之前他喝醉了酒回家,不管幾點都是全家總動員,可惜自從他媽沒了之後,他在家裡的地位也大不如前了,連薑麗都敢搬出柳木木來威脅他了。

晚上七點多,一家人坐在餐桌旁吃飯,氣氛和諧。

將近一個月的相處,董奇學乖了一件事,他大姐在的時候,閉嘴不說話就對了,因為兩人一旦有矛盾,就算是他爸也不敢偏向他。這是董奇哭過鬨過之後總結出的經驗,血淚教訓。

話題是薑麗提起來的,她今天回家去探望了一下父母,順便知道了一些和薑佳有關的消息。

她對董正豪說:“聽說詹家那兩個孩子都出了事,薑佳正得意呢,說是可能有機會把老詹的遺產都拿回來。”

說著她還看了眼柳木木。

之前可是柳木木說的,薑佳黴運罩頂,現在看起來,似乎要翻身了?

她聽到消息後心裡還有點後悔,當時太衝動,不應該態度那麼強硬把人趕走。

董正豪不屑地哼了一聲:“哪有她想的那麼容易。”

他像是得到了什麼大消息一樣,故意壓低聲音說:“今天出了個大事,我聽老詹那個副總說有幾個人帶著律師去了他們的公司,說要接手這家公司,那人手上有詹宏業生前留下的股份贈與協議,說是繼承人如果都不在了,他的全部股份都歸對方所有。”

“還有這種事,真的假的?”薑麗一臉驚訝。

“應該是真的,就是讓人想不明白,他怎麼會簽這種協議?”

桌上的三個孩子對這個話題都挺感興趣,連飯都不吃了,等著董正豪繼續說下去。

“那後來呢?”薑麗也特彆感興趣地追問。

“後來更有意思了,你想都想不到。”董正豪買了個關子,“外麵都說詹家大兒子出了意外人已經沒了,誰知道他突然出現在公司裡,人家一點事都沒有。”

“那幫人豈不是什麼都得不到了?”

“可不是什麼都沒拿到,灰溜溜的走了麼。”董正豪抿了口酒,“我要是詹回天,現在就把公司股份賣了換錢,免得以後麻煩。”

“說的是,老詹留下的那個什麼協議,怎麼都感覺不懷好意。”

董正豪點點頭:“詹宏業當年起家起的快,都說背後有人投資,我猜他這個贈與協議應該跟投資他的那些人有點牽扯。”

後來董正豪也打聽過一些關於詹宏業留下的那家公司的事,如他預料的一樣,詹回天將繼承來的股份都賣了,人也不知道去了哪裡,再就沒了消息。

至於詹家的女兒,從頭到尾都沒再露過麵了。

也不知道是真的出了意外,還是跟她哥一起走了。

至於那些來收公司的人,看熱鬨的都以為他們灰溜溜的走了,實際上他們都被請去了警局協助調查。

警方對於他們是如何得知詹回天死亡這個消息感到很好奇,每個人都扣滿了二十四小時才放走。

在他們出去之前,他們的身份已經被查了個清清楚楚。

人在心急的時候難免會露出一些破綻,即便再富有的人,轉眼要入手幾個億,心情也是會有波動的。

一個寧遠或許查不出什麼,但是多個人,總有那麼一兩個能牽出後麵的線。

方川辦事速度很快,將這些人的背景,以及一些過往經曆,查得清清楚楚。

可是除了知道這幾個人入職了一家海外投資公司在京市的分部外,再很難從他們的資料上看出更多有用的信息。

他把資料給了燕修,在燕修這裡,這些信息就變得不太一樣了。

比如說他們帶來的王律師,是京市一家比較出名的律師事務所的金牌律師,平時會替一些家族處理業務。

千裡迢迢跑來替一個海外投資公司辦事,也算是儘職儘責。

燕修點了點何律師的資料,對方川說:“找到了。”

方川湊過來看:“替卓永奇打過兩次官司,這有什麼不對勁嗎?”

“卓永奇的母親是一名玄師,她嫁進卓家之後,勉強將卓家帶入了玄學的圈子裡。”

方川麵色一正,隻有這個人涉及到了玄學圈子。

“後來人過世了,卓家憑借著聯姻,和花高價養供奉,勉強還留在這個圈子裡。”

“那詹家的事,就是他們在背後搞鬼?”

燕修搖搖頭:“他們還不夠格,最多能當打手,背後應該還有人,無外乎就是那幾家。”

方川有些失望:“看來暫時動不了他們了。”

這案子留下的證據太少了,對方掃尾也相當乾淨,那個寧遠做儘了壞事,可因為證據的問題,最後也隻被送進了特殊監獄,沒有直接判處死刑。

而後麵操縱這一切的大家族,還享受著他們高高在上的生活。

“不急,抓住了尾巴,還怕他們跑了嗎。”燕修看著窗外,冷漠道。

這隻是開始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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