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第 34 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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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不能告訴我,像卓染這種情況,被抓起來之後能關多久?”柳木木問。

“你不是已經猜到了?”燕修看她一眼,如果不是早有猜測,她怎麼會親自動手。

他開口道:“雖然換命比較犯忌諱,但是她屬於未遂,要看具體情況,但是最高年限不會超過十年。”

柳木木撇嘴,果然麼。

燕修站起身,走到她麵前,居高臨下:“再說一次,就算他們是壞人,但是你沒有執法權,不能隨意插手,聽清楚了?”

“我們大師向來隨心所欲。”柳木木懾於他的強硬,往椅子裡縮了縮,仍然嘴硬。

“大師也要聽話,乖一點。”燕修語氣放緩,撥了一下她頭頂的胖兔子。

方川出了會議室,站在門口和兩名下屬說話。

抬頭看見燕靈上了二樓。

“你怎麼來了?”方川抬手和她打招呼。

“聽說有案子,我就來看看。”燕靈朝他走去,也沒有廢話,“我剛才看到了樓下的傷患,聽說也是這案子的主使者之一?”

“對,有什麼想法?”畢竟是總部來,方川也想看看她的水平。

“想法倒是不少,那個主使者接下來可能有苦頭吃了。”燕靈說。

“怎麼說?”

“我找人幫忙推了一下她的命盤,命數全亂,不隻是替命儀式被打斷,遭受到反噬這麼簡單。”燕靈有些好奇地問,“知道是誰做的嗎?”

方川揚了揚下巴:“屋裡那位,正在單獨接受你堂哥的教育呢。”

燕靈小心翼翼地把門推開一個縫隙,看了一眼,趕忙縮了回來。

“柳木木?”她吃驚,“她怎麼做到的?”

“算到的唄。”

“你在逗我?”燕靈表情古怪,“你對卦師到底有多大誤解,如果他們什麼都能算到,早就稱霸全人類了。

乾這種替命的勾當,是能隨隨便便讓人算出來的嗎?要是輕易能算到,我們還查什麼案子,直接讓大師算就好了。

這兩個人身上,之前肯定有動過手腳,沒辦法推算。”

“那柳木木是怎麼精準判斷出來的,還恰好打斷了儀式?”方川疑惑。

燕靈看了眼虛掩著的門,心裡也有疑惑,這個柳木木,說是卦師,可是一身的本事,很古怪。

或許堂哥知道些什麼?

兩人都在疑惑的時候,燕修開門走了出來,看見燕靈也在隨口問她:“去看過現場了,看出些什麼了?”

燕靈頓時有種被教導主任盯住的戰栗感,她咽了咽口水,謹慎地回答:“那個卓染和草蠱師被反噬之後命數全亂,有個奇怪的地方,他們命裡同時沾染了凶煞,接下他們來可要小心謹慎的活著了。

至於替命,更是想都不用想,卓染的命數和被她盯上那個姑娘怕是再也對不上了。”

燕靈一邊說,一邊覺得這事倒是挺巧的,一次性把隱患都處理乾淨了。

燕修點頭:“不錯,有長進。”

燕靈頓時咧嘴笑,不過想著堂哥還在看,又硬生生把笑憋了回去,但嘴角還是不自覺地上翹。

那可是她堂哥,竟然被誇獎了,她果然好能乾!回家之後能吹一整年。

“我先去幫忙了。”

燕靈精神奕奕地打算大乾一場,等她走了,方川問燕修:“剛才你堂妹和我說,正常的卦師根本算不出來今天會發生這些事情,更彆提能夠準確的製止了,柳木木到底是什麼情況?”

這麼有本事的人,方川還是希望能把人留在這邊的。

吸納進係統就彆想了,偶爾找她幫幫忙應該可以幻想一下,畢竟他這邊有燕修。

大師方川也不是沒見過,有本事的,脾氣都有點古怪,並不好相處。雖然柳木木沒事就惹點麻煩,但是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她很正常,也算有分寸。

“你想知道什麼?”燕修瞥他一眼。

“真有這種人,隨隨便便算一算,就什麼都能算到?”

“有。”

燕修回答的很肯定。

“那她和一般的卦師有什麼不一樣?”

“這是彆人的隱私,不要隨便探究。”

“嘖,我都不能說?”方川可太好奇了。

燕修神色不動,顯然並不打算告訴他。

“行吧。”方川妥協,“你堂妹不會把她的事報上去吧?”

柳木木這個事,說到底是她理虧,真按程序走,對她而言並不是好事。總部那邊吸納社會上的大師或者玄師們,一貫是打一棒子給一甜棗,柳木木對上總部的人,肯定會吃虧,所以他和燕修都沒有打算上報。

“她不敢。”

“那就好。”方川稍稍安心,然後又說,“你好好教育下柳木木那丫頭,下次發現什麼事先跟我們通個氣,彆自己往上衝。”

“教育了。”燕修語氣淡定,至於會不會聽話,隨緣。

兩人走到窗邊,燕修透過二樓的玻璃看向樓下,救護車已經離開,一部分學生也被放走,他們的臉上有驚惶,也有掩飾不住的好奇。

這些都是年輕人,柳木木和他們年紀差不多,卻完全不同。

卦師和玄師稍微有些不同,卦師這個流派靠得是全然的技術,和一定的天賦。門檻不算高,普通人在家裡也能算一算,也有算得準的。

但是有一種人天賦直接拉滿,他們根本不用學技術就能算命,這種人被卦師稱為神照。

意味著如神一樣能夠洞察世人。

傳聞神照算命從來不用算,隻用看。他們看一眼,就像是親身經曆過你的未來一樣。

冊上記載,如今活著的神照還有兩位。

柳木木,應該就是第三個。

她年紀小,命數還有些問題,所以每次開神照的時候,都會遭遇各種麻煩,但那確實是非常厲害的一種能力。

足以讓很多人覬覦。

她口中的爺爺,不知道清不清楚這一點,如果清楚,為什麼什麼都沒有教過她?

“燕修,樓下怎麼了?”

方川的聲音打斷了燕修的思緒,他搖搖頭:“沒什麼,走吧。”

……

薛藍被方川問過話之後,又有警員來給她做了筆錄,柳木木也是一樣。

折騰了一個多小時,外麵的天已經黑透了,她們才終於被放下樓。

此時樓下的大廳裡,已經沒有幾個人了。來參加宴會的人早早做了筆錄,留下聯係方式都離開了。

卓染被送去了醫院,她們之前打牌的那張桌子上還放著幾樣沒有被人挑走的禮盒,那幾張牌已經被存證收走了。

舞台上倒是還坐著兩個人,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衛雪和錢曉萌。

錢曉萌等的有點困,已經枕在衛雪肩膀上小睡一覺了。總算等到兩人下來,伸了個大大的懶腰,朝她們走過去:“你倆總算下來了,沒事了吧?”

“好像是沒什麼事了。”薛藍看向柳木木,她至今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想來隻有木木清楚。

衛雪轉眼看了看周圍說:“先回寢室我們再聊。”

大家都沒有異議,這時候薛藍突然問:“你們見到徐安澤了嗎?”

衛雪回答道:“你們被帶到樓上不久,他也被帶了上去,現在還沒下來呢,要等等他嗎?”

薛藍正想說不用等了,卻看見剛才找她問話的警察走了下來,還有那名氣場明顯不像是警察的俊美男人,以及後麵幾名警員押著徐安澤。

徐安澤臉色灰敗,像是遭受了什麼打擊。

他看見站在一旁的薛藍,經過她身邊的時候腳步停了下來。

幾名押著他警察竟然也沒催促,似乎打算讓他們說兩句話。

“藍藍。”他的聲音沙啞,“我沒想害你,我隻是為了我們的未來……”

薛藍並不是很懂他到底在說什麼,但還是回答:“我不知道你害了我什麼,不過有件事你搞錯了,我們的未來不是由你一個人決定的,當你這麼想的時候,我們就注定走不到一起了。”

卓染,其實隻是點破他們不合適的一個契機。

她的出現證明了,他們原本就不合適,隻是那時候在一個很小的環境裡,她迷失於喜歡他的感情中,沒有發現而已。

“本來昨天就想好了,打算參加完卓染的生日宴會就和你說的,現在說正好。”薛藍語氣認真地對站在自己麵前的青年說,“徐安澤,我覺得我們不合適,我們分手吧。”

徐安澤定定地看著臉上沒有怨恨,也沒有什麼其他的表情,隻有平靜的薛藍,最後自嘲地笑了:“知道了。”

他的目光最終掃過陪在薛藍身邊的三個女孩,她們都是薛藍的朋友,從上了大學之後,她就變得和以前不一樣了。

在高中的時候學校很小,他的追求者眾多,真心和薛藍做朋友的人很少。

可是上了大學,她認識了這幾個人,就不再什麼事都要依靠他,她有了更多的想法,也更堅強了。

或許她說的是對的,他們不合適,從一開始就是錯誤的感情,注定沒辦法長久。

之前的一切,都不過是他的自欺欺人。

“帶走。”看完了分手現場,方川擺擺手,讓人把徐安澤帶走。

作為一個幫凶,因為替命儀式沒能完成,他最多算是未遂。真正要判,他的罪並不重。

雖然徐安澤一直避重就輕,但是他做了什麼,方川差不多也能猜到。替命儀式裡用的那些屬於薛藍的東西,八成都是從他手裡拿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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