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第 35 章 衛寂急了,“殿下是病了……(1 / 2)

聽到薑簷這番話, 金福瑞瞬間門了然,知道他是擔心衛寂叫人欺負了。

金福瑞忙道:“殿下放心,小衛大人此刻沒在侯府。”

“什麼?”薑簷又驚又急, “他為何沒在侯府,是不是被衛宗建趕出去了?”

金福瑞哄著他說,“外麵天冷,殿下先回屋, 奴才好好跟您說。”

這幾日正是冷的時候, 薑簷卻隻穿著一件單薄的中衣, 廊角的宮燈一照, 英氣的麵上泛著青白。

薑簷心中擔憂衛寂, 猛地抓住金福瑞的胳膊,“你先說,到底怎麼回事?”

金福瑞歎了一口氣道, “小衛大人早在前幾日便離開侯府,去了京郊一處莊子。您放心, 奴才找人照看著小衛大人, 若是出了事會有人來稟的。”

雖然這次倆人鬨了大矛盾, 但金福瑞早料到薑簷放不下衛寂, 等脾氣下去了還會再找人。

因此一直關注衛寂在侯府的舉動, 他出京那日, 金福瑞便得到消息了。

隻是當時薑簷正在氣頭上,又發著高燒,金福瑞便沒有給他說。

等衛寂在那處莊子安頓下來, 金福瑞時不時派人去看看情況,以確保他的安危。

金福瑞勸道:“這天馬上就要亮了,殿下還是再等一等。”

薑簷仰頭看著夜色, 喃喃自語,“他快要到雨露期了,得快些將他找回來。”

金福瑞:“奴才知道,隻是奴才派去的人正巧今日不當差,等過了宵禁的時辰,奴才便將他找過來,讓他為殿下領路去找小衛大人。”

薑簷垂下眼,眸中蒙了一層昭昭霧氣,“我不該跟他發脾氣的。”

更不該說日後不許衛寂來東宮這些狠話,要不然他也不會離開京城。

金福瑞寬慰他,“小衛大人是明白人,他知道您是刀子嘴豆腐心。”

薑簷抬起臉,斤斤計較,“孤才不是刀子嘴,孤也就這次說話不好,以前沒有這樣。”

他以前哪裡說過這樣傷人的話?

金福瑞拿手掌輕拍了兩下嘴,“是是是,奴才說錯話了,該打嘴,殿下心軟嘴也軟。”

薑簷沒有搭理他,仰頭又望起墨色的夜,薄唇微抿,神色低落鬱鬱。

見此情狀,金福瑞趕忙說,“民間門有一句話叫,床頭打架床尾和,小衛大人此刻必定牽掛著您,不會真的生氣。”

薑簷倒是希望他隻是生氣,所以才會說那些叫人心裡難過的話。

金福瑞好說歹說,終於將薑簷暫時勸了回去,沒讓他在宵禁時間門強行出城,將事情鬨大。

-

天剛擦亮,守夜的侍衛頂著深冬的寒風,將厚重的城門打開了。

不多時,兩匹烈馬便急行而來,還不等看清馬背上的人,那兩匹馬便踏著晨霧出了城,還掀起一股勁風。

守夜的侍衛愣了一愣,望著官道上那兩個快要看不見的人影,還以為是哪個府衙領了要緊的差事,出去公乾了。

不然誰會這麼早出城,還急慌慌的?

薑簷騎馬先行,將坐馬車的金福瑞遠遠甩在身後。

這馬車是給衛寂準備的,雖說他會騎馬,但騎術不怎麼好,再加上快要到雨露期了,薑簷不想他那麼折騰,因此備了馬。

東宮的侍衛在前帶路,薑簷跟在身後。

他倆騎的是快馬,中途並沒有停歇,隻用了一個多時辰便到了莊上。

薑簷翻身下馬,上前去拍門。

這個時辰莊裡的人都起來了,他們正在馬圈將糞便鋤出來,然後放到院中曬乾。

馬糞乾了之後,既可以當乾柴燒,又能和進泥裡蓋房子。

薑簷想見衛寂想瘋了,連拍了好幾下,門才從裡麵被人打開。

一個皮膚黝黑,手上拿著馬糞叉子的漢子,看見一身貴氣的薑簷,操著家鄉音小心地問他找誰。

薑簷朝院內看去,“衛寂呢?”

漢子反應了一下才知道他說的是小侯爺,忙道:“他昨個晚上回去哩。”

要不然他們也不敢曬馬糞,怕熏到細皮嫩肉的小侯爺。

薑簷皺眉,“回侯府了?”

漢子點點頭,“被馬車拉走了,應該是回了侯府,魏管事都走了哩。”

衛寂前腳剛走,後腳魏忠帶著衛寂的小廝回侯府複命了。

見他們都走了,莊上的人還以為回侯府不再來了。

薑簷沒有多言,利索地翻上馬背,勒著韁繩掉頭往回趕。

走到半路時,薑簷與東宮的馬車照了一麵。

金福瑞見薑簷這麼快便回來了,馬背上還空空蕩蕩,不見衛寂的影子,怕他倆又吵了一架。

正盤算著怎麼勸時,薑簷牽著韁繩開口了,“他回侯府了。”

金福瑞聞言鬆了一口氣,問道:“殿下要去侯府?”

薑簷牽著韁繩,被晨露洇透的長眉顯得更濃,如一筆淩厲的墨跡。

他沉默片刻,搖搖頭,垂眸對金福瑞說,“你去侯府打聽,孤不便去。”

若是以前薑簷肯定不管不顧地去了侯府,如今知道衛寂夾在左右的艱辛,不想再去侯府跟衛宗建起爭執。

金福瑞一怔,而後笑著說,“奴才知道了。”

上一章 書頁/目錄 下一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