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 極品婆婆(1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18483 字 4個月前

以縣裡領導的話來說, 如果他再年輕幾歲做公社乾部機會是大大的有,沒準還能往縣裡升。為什麼啊?因為他說話穩重老成端莊唄, 比起其他先進生產隊隊長滔滔不絕的吹噓聲,他成熟內斂低調謙虛, 太有做領導的風範了。

之所以沒做上領導, 全是年紀卡著的緣故。

兀自遺憾了會兒, 隻聽薛花花不疾不徐的說道,“法子管不管用我不清楚, 你們可以試試。”

薛花花想的辦法很簡單, 生產隊采取巡邏的辦法,像古代士兵巡視軍營似的來來回回在村裡轉悠,小偷們聽到腳步聲自然而然就放棄了。

況且莊稼地的活忙完了, 沒什麼緊要事,組織幾撥人交換著巡邏,即使有事,也有時間忙自己的, 不會耽誤個人太多時間。

隊長們聽得雙眼冒光, 聰明人就是不一樣,這個方法他們咋就想不到呢, 當下也不磨蹭了, 得趕緊回生產隊召集大家夥開會說說這事,真要能抓住小偷, 哪怕給巡邏的人算工分也成。

薛花花叫住他們, “記得彆大聲嚷嚷, 不然小偷知道後會想法子避開巡邏隊伍的。”

隊長們重重點頭,風風火火跑回村子商量巡邏的事宜了。

天氣寒冷,除了少數的生產隊還在組織社員挑糞灌肥外,更多的人都清閒下來,或砍柴,或挽柴咯,或搓繩子,都是些瑣碎事,比起抓小偷不值一提,隊長們回到生產隊後就挨家挨戶的通知組建巡邏隊伍的事宜,采納薛花花的建議,共組建了8撥人,5人一撥,三小時交換,晚上的同誌辛苦些,讓他們咬咬牙,隔兩天就跟白天的人交換。

抓小偷有利於生產隊的安靜和諧,社員們義不容辭,收到巡邏通知後馬上投入了巡邏當中。

也不是漫無目的閒逛,而是從村子東邊到西邊,西邊到東邊,為了不驚動小偷,他們幾乎不咋說話,個個豎著耳朵,認真聽周圍的動靜,覺得哪兒動靜不對勁,立馬跑過去查探究竟,務必不讓小偷得逞......

就在當天晚上,有兩個生產隊抓到了撬門的小偷,甭管三七二十一,撲上前把人揍頓狠的再說,完了學陸建國的做法綁在樹上,天亮送到公社。

社員們完全沒料到頭天就能抓到小偷,回想抓小偷的激動時刻,社員們就跟打了雞血似的興奮,追小偷跑的過程太刺激了,彆說逛三小時,逛整天都沒問題。

消息傳得快,仁安村生產隊自然而然也知道老朋友們逮到了小偷,為了加以鼓勵,不懼寒冷的清晨,很是配合的過去湊人氣,可是看清被扒得乾乾淨淨的小偷後,他們就控製不住的狂打冷擺子,他奶奶的,也太狠了吧,大冷的冬天,把小偷衣服褲子都扒了,剩條內褲在腿上掛著,挨了打就不說了,光溜溜的吹了一夜冷風,即使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吧?

社員們解開繩子時,小偷瑟瑟發抖的往地上躺,嘴唇凍得都青了,彆說走路了,站起來的勁兒都沒有。

生產隊隊長無法,隻得叫人拿根扁擔來,把手腳綁在扁擔上,前後兩個人抬著去公社。

那畫麵,幾乎老老少少都見過,每年向公社交豬,隊長就是吩咐社員們這麼抬豬的,半路走累了把豬擱地上也不怕它跑了......

抓小偷就像做生意,開了張後就有接二連三的生意來,近段時間,到處都是哪個生產隊哪個生產隊抓到小偷的聲音,隨著抓小偷行動如火如荼的展開,薛花花更聲名遠播,各生產隊的人都知道能抓住小偷全靠薛花花的意見,至於什麼意見,防止讓小偷知道,社員們三緘其口。

不斷的有小偷落網,社員們比秋收還興奮,描述起抓小偷的情形,個個神采飛揚,意氣風發,聽到他們侃侃而談以為在聽故事,比當年打鬼子還精彩,隻恨不會寫字,否則非出本自傳不可,連標題都想好了:抓小偷的刺激時刻。

大人們說不過癮,還給孩子們講,以致於公社小學的課後時間孩子們都坐教室裡吹牛,對有集體榮譽感的他們來說,說話都是維護自己生產隊的。

“昨天清晨我們隊又抓到兩個小偷,今年我們生產隊都抓到四個了,我爸說再這樣下去,小偷都不敢來我們生產隊了。”

“四個算什麼,我們生產隊都抓到五個了,估計是一家人,我爺爺說他們學聰明了,一撥在東邊鬨動靜,一撥在西邊偷,聲東擊西分散大家注意,我爺爺年輕時打過地道戰的,沒上他們的當,抓住西邊的小偷後,飛快的跑向東邊,把兩撥小偷都抓住了,小偷們給我爺爺磕頭求饒呢......”

“那你爺爺和我爺爺一樣厲害,我爺爺晚上撒尿就能抓到小偷,他說感覺屋後有人,拿著扁擔就跑屋後看,嚇得小偷屁股尿流。”

“就衝我們生產隊的勢頭,小偷不來就算了,如果來,絕對會被逮到。”

“我們生產隊抓小偷才是厲害的呢,聽說派出所的公安都表揚我們生產隊做得好,為人民除害呢!”

學校風氣尚且如此,生產隊咋樣可想而知,落他們嘴裡,人人都是抓小偷的英雄,人人都抓住過小偷。以致於最初隻是男同誌參與抓小偷的隊伍慢慢有女同誌加入進去,甚至還有人背著娃兒的,就衝著他們拚的架勢,小偷來了哪兒還有地兒跑?

社員們集體出動,公社乾部們也沒閒著,可以說忙得不可開交。

不知今年是不是小偷們運氣不好,亦或者天冷跑不動,一撥兩撥的栽跟頭。最初對於抓著小偷他們還能表揚幾句,次數多了後,他們心裡都麻木了,原因無他,豐穀鄉下邊好幾個生產隊,隔三差五的抬著小偷來報告,問他們怎麼辦?

除了交給縣裡派出所的公安還能怎麼辦?去縣城要開介紹信,以前為了省事,生產隊有什麼訴求都是公社乾部幫忙跑腿,包括仁安村生產隊抓到小偷後就是他們帶去縣城移交給公安的,可三天兩頭的有小偷被抓,公社乾部們跑得腿都快斷了,尤其那些小偷個個被扒了衣服褲子,太難看了,他們索性蓋上公章,讓隊長領著去派出所,小偷這種事,他們不管了。

但仍然不得清閒,隔壁公社乾部們聽到風聲,紛紛跑來討辦法,每來撥人他們就要講解遍,有時候直接是開會的人數,講一天下來,嗓子都快啞了。

社員們知道乾部們忙,所以才讓他們自己去縣城,對他們來說,能去縣城是好事樂事,沒錢不要緊,去縣城見識見識也好,總聽說城裡多好多好,他們還沒看過呢。

於是,為了進城的名額,團結一心的社員們鬨翻了,誰都想去,誰都不肯讓步,隊長們煩不勝煩,隻得出個規定,誰抓的小偷誰就去縣城。

不準爭不準搶,想要進城就攢勁抓小偷。

進城的人是滿麵春風,容光煥發,生產隊又發出其他吹牛的事兒,“縣城你們沒去過吧,他們都不走路的,去哪兒都蹬自行車,前後兩個輪子,坐在中間,雙腳踩圈圈,縣城還有飯店,有百貨大樓,我在外邊瞅了眼,可氣派了......哎,縣城好是好,可多去兩次後也就那樣吧,你們攢勁啊,爭取去縣城開開眼界。”

城裡的情況都是社員們從知青們嘴裡聽來的,亦或者小時候聽長輩們說的,哪兒有自己親眼見的場麵震撼?

“要我說啊,去縣城的機會恐怕越來越小了,前兩天我聽派出所的公安跟隊長說話,“你們豐穀鄉公社抓的小偷差不多有幾十人了吧,他們同夥收到消息估計都繞道而行了。”小偷們多是同村的,其他同夥要是繞道不來,他們哪兒抓小偷去?”

“我還聽派出所的公安說啊,咱豐穀鄉公社冬天抓的壞人比縣城三年裡抓的壞人都多。”

剛開始去派出所移交小偷,公安們會認真核查介紹信,隊長的姓名住址,多去幾次後,公安們都眼熟他們了,眼熟到走在路上都能打招呼的那種程度,可想而知他們抓了多少小偷,連縣裡領導都驚動了呢,特意來派出所詢問他們詳細的經過,說是要出個文件發表下去,讓更多遭小偷禍害的生產隊學習方法,守護好來之不易的糧食。

“哎,你們說是不是縣裡領導到處宣揚咱豐穀鄉公社抓小偷的事,以致於小偷怕了咱都不來了啊?”

以前是恨不得小偷離得遠遠的,小偷真不來了,他們又不樂意了,巴不得他們天天來,可是數數,已經連續八天沒聽到小偷的腳步聲了,小偷不會真的害怕從此以後不來了吧?彆啊,他們還想多抓幾個好過年呢。

然而,生產隊再沒小偷進出過,為此他們專門做了次試驗,故意放兩根板凳在院壩外給小偷偷,可是翌日板凳上安然無恙的擱在那兒,除了表麵結了薄薄的冰霜,沒有任何被挪動過的跡象。

這個結果,既讓他們高興又讓他們沮喪,當真是五味雜陳。

和他們差不多心情的還有其他幾個生產隊的,難得找到件喜歡的事情做,還沒疲倦呢,小偷們主動不來了,太沒意思了。

說起小偷銷聲匿跡的情況,人們大多是扼腕痛惜的表情。

這個冬天,各個生產隊都在抓小偷的方麵取得很大成功,可是再成功總有墊底的兩個:孫家村生產隊和仁安村生產隊。

仁安村生產隊就不說了,他們是抓小偷的鼻祖,再厲害都越不過他們去,而孫家村生產隊的表現就有點差勁了,四十多天連小偷的影子都沒找見,更彆說抓了,坐在公社會議室,其他隊長無不對孫昌林投以鄙視的目光。

“孫隊長,你們生產隊咋回事啊,三十戶人家吧,怎麼連小偷都抓不住?要不是縣城領導來過咱豐穀鄉公社,估計會以為孫家村生產隊是其他公社的呢!”哪個生產隊不是成績卓越,出類拔萃,就孫家村生產隊拖後腿......

孫隊長臉黑得快擠出墨來了,要不是公社乾部要求必須參加,他都想請假不來了,實在是沒臉見人,各個生產隊的小偷幾乎被抓絕了,就他們生產隊小偷猖狂得不得了,往年是趁著沒人的時候偷,今年瘋狂得直接動手搶了。

近日以來,隊上有三戶人家的糧食遭搶劫一空,他身為隊長,裡子麵子都沒了。

其他隊長不知道孫家村的事兒,各村抓各村的小偷,社員們彼此遇見了也打聽抓了多少小偷而不多問其他,故而並不清楚孫家村生產隊有人家遭搶劫的事兒。

“你們生產隊巡邏的人是不是三心二意乾其他事兒去了?真要那樣,那你們豈不是沾我們的光?我們把小偷嚇跑,他們不敢來咱豐穀鄉公社興風作浪,你們算撿著便宜了。”隊長們說話還算有自知之明,沒吹牛說把小偷抓完了,都是去縣城跟派出所公安打過交道的人,明白小偷是抓不完的。

聞言,孫隊長臉更黑了,抬頭默默掃了眾人眼,跟啞巴吃了黃連似的有苦說不出,尤其視線不期然的停在握著搪瓷缸的陸建國身上更是難受,許久,他承受不住隊長們顯擺的聲音,唉聲歎氣道,“哎,沾什麼光啊,快讓你們害慘了,我們生產隊亂糟糟的呢。”

事情遲早會傳開,孫隊長索性自己說,倒苦水的似的把生產隊的情況講了,“往年小偷們再猖狂不敢在人前露臉,今年不知受了啥刺激,逮著誰家人少往哪兒湊,聽說六七個小偷結伴直接動手搶,搶了糧食就跑,目前為止,我們生產隊有三戶人家遭搶了。”

沒了糧食,社員們拖家帶口的往河邊走,嚷著死了算了,嚇得他快瘋了,想方設法安撫住他們說自己會想辦法,腦袋想大了都沒法子,小偷們神出鬼沒的,抓到小偷尚且不敢保證能不能把糧食要回來,何況是抓不住的情況?

孫隊長看向悠哉悠哉捧著搪瓷缸喝水的陸建國,張了張嘴,“陸隊長啊,聽說你們今年豐收......”

陸建國專心致誌的轉著搪瓷缸,嘴唇輕輕碰了碰缸口,快沾到水時,趕緊抽離嘴巴,擱下搪瓷缸,緩緩蓋上蓋子,單手插進手柄,掌心貼著杯身取暖,臉上露出滿足的微笑,自從得了搪瓷缸後他養成個習慣,走哪兒都會帶著,天冷了也不怕,裝上缸開水,雙手捧著能取暖,而且老婆子體諒他辛苦,開水都是添了糖的,累的時候喝兩口,渾身疲憊一掃而空。

聽到孫隊長問他話,陸建國略有得瑟的抬起頭來,“哪兒是聽說啊,咱生產隊豐收是鐵板錚錚的事實。”不說其他,就說豬場裡的四頭豬,沒了新鮮的豬草,全靠紅薯和紅薯藤磨成的粉維持體重,以前每天煮一鍋就夠,現在要煮兩鍋,堆積如山的紅薯,看著看著少,生產隊的人說起豬食,不羨慕豬吃得好啊?擱其他生產隊哪兒舍得喂豬?

豬都有吃的何況是人?豐收不豐收哪兒用得著問?

孫昌林悻悻,又問,“聽說梁知青走的時候給隊上留了些糧食,那些糧食你們沒吃吧?”

陸建國心頭警鐘大作,甭管吃沒吃都和孫隊長沒關係吧,何況糧食不是給隊上的,梁蘭芬指名道姓的送給陸明文的,薛花花不收,讓保管室代為保管而已,明年誰家糧食接不上的話可以借來吃,吃了秋收後還,薛花花說了是做救命糧食用的,聽孫隊長口氣,好像不太友好啊!

難道打糧食的主意?

“孫隊長,不是我說你,各個生產隊都不分白天黑夜的跟小偷打仗,你們生產隊好像沒什麼動靜啊,三戶人家遭搶的話就不是小偷,而是搶劫犯,是比小偷更囂張殘暴的人,你是隊長,要想辦法打擊報複回去才是。”這個冬天陸建國彆提多輕鬆了,有事沒事就去豬場幫薛花花乾活,天天伺候四頭豬,看著四頭豬肚子快掉到地上的模樣他是笑得合不攏嘴,哪兒有心情串門打聽彆人的八卦。

抓小偷的事他都快聽膩了,昨天哪個生產隊的誰誰誰以什麼姿勢撲倒了小偷,今天哪個生產隊的誰誰誰以多快的速度追到了小偷,吹得再厲害又怎樣,還不是薛花花給出的主意?至於說去縣城和派出所公安套近乎的事兒他更不屑了,他是受市領導和縣領導表彰的先進隊長,哪兒用得著熱臉貼上去?

薛花花說有時候表現得太熱絡反而顯得掉身價,不溫不火的相處模式才能得到平等對待,跪舔的事他才不做呢。

所以近日沒啥新鮮事值得他好奇的,就在豬場待著哪兒都沒去,自然不知道孫家村生產隊的事兒。

“陸隊長,我也是沒辦法了啊,那些人不要命似的瘋搶,再怎麼安排人巡邏都壓製不住啊,看在都是為人民服務的份上,我厚著臉皮想讓你幫我個忙......”

陸建國趕緊打斷他,“彆彆彆,我這把歲數的人,要啥沒啥的,幫不上你什麼,你千萬彆這麼說。”怎麼說他都是跟薛花花混了半年的人,哪兒看不出孫隊長的意圖?梁蘭芬留下的糧食和他沒關係,孫隊長想借也得問薛花花的意思。

就他了解,薛花花是不會答應的。

“陸隊長啊,都是鄉裡鄉親的,你不能見死不救啊。”孫昌林眉頭擰成了川字,他也是沒辦法了,三戶被偷的人家裡其中有孫永昌家,孫永昌和兩個兒子分家後,跟著女兒女婿住,他組織隊伍巡邏時,孫成功和孫成文以家裡的玉米棒子沒搓為由沒參與,趙武斌倒是積極得很,天天跟著巡邏的隊伍吹牛侃大山,孫家就剩下孫永昌老兩口和大肚子的孫寶琴,六七個小偷上門,孫寶琴躲在房間不肯出來,孫永昌媳婦被嚇得躲在桌子底下,就孫永昌反應快跟跟小偷打了起來,他一個人哪兒打得過六個人,被打得鼻青臉腫不說,連喊抓賊的力氣都沒有,小偷搶了糧食跑了半個多小時他媳婦才反應過來,坐在院壩大喊抓賊。

巡邏的人趕到時已經晚了,趙武斌帶著人追出去三裡地都沒逮到人,小偷挑著糧食,照理說跑不快,他懷疑孫永昌媳婦說謊,她說半個小時,孫家又沒時間,沒準是一小時。

孫家分的糧食本來就比往年少,分家後糧食更沒多少,得虧孫永昌有良心分了糧食給孫成功兩兄弟,否則全讓小偷搶走了。孫永昌媳婦氣不過,到處亂罵,罵小偷,罵趙武斌,罵孫成功,還罵其他生產隊抓小偷的人,認為是他們把小偷逼得搶劫的,還罵薛花花,是薛花花出的餿主意......

罵完了就夥同其餘兩家被搶的婦女跳河自殺,還要拉著大肚子的孫寶琴,愁得他焦頭爛額,半點法子都沒有。

若沒有分糧食前,可以想辦法勻點出來借他們,明年直接從工分裡邊扣就成了,但是糧食全分下去了,要社員們借點糧食出來比登天還難,哪怕他是隊長也沒辦法,其他兩家人人緣不錯,好說歹說借了不少糧食,孫永昌家就困難了,跟兩個弟弟關係不好,人家隻肯借幾碗糧食,又是寫欠條又是按手印的,陣仗比誰都大,至於兩個兒子,硬是把自己當陌生人,完全不管孫永昌老兩口死活。

以孫永昌的人品,他不從中幫忙,全家非餓死不行。

“陸隊長啊,我們借了糧食不是不還,放保管室堆著也是堆著,借給我,我保證明年秋收就還......”覺得秋收太久了,他立馬改口,“不用等秋收,五月,五月收了麥子就還你,我以孫家村生產隊隊長的身份保證還不成嗎?”

“當然不成了,誰知道你有沒有命活到那時候?即便活到那時候,你不是隊長了怎麼辦?”陸建國揭開蓋子,輕輕喝了口甜開水,砸吧著唇道,“再說了,糧食不是我的,我做不了主,你真有本事,問薛花花借去。”

孫昌林哽住了,他要有膽子問薛花花哪兒會在這和陸建國逼逼,就是他沒膽才讓陸建國從中幫忙說和的啊。

這時候,公社乾部進來了,孫昌林愁眉不展的閉上嘴,想著等回去的路上再磨磨陸建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