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042 極品婆婆(2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18483 字 4個月前

今天開會主要說交豬的事兒,多個地方下雪,山路不好走,得趕緊把豬運到縣裡,再有縣裡運到市裡安排,儘早脫手儘早了事,至於生產隊的豬,由生產隊隊長看著安排。

算算日子,也就比去年提前半個月,隊長們恨不得拍手慶祝,養豬太難了,每年秋冬地裡就沒豬草了,隻得收集米糠麥糠喂豬,饒是如此,豬也長得不好,用他們的話來形容養豬過程:有草的時候沒時間,有時間的時候沒草。

早點交豬對他們來說再歡喜不過。

隻有陸建國略微不舍,四頭豬肥肥胖胖的,離過年的話還能再漲幾斤,冷不丁的交了,豬場堆著的紅薯怎麼辦?

公社乾部發了話,陸建國不得不照辦,回村後就找薛花花說了交豬的事兒,四頭豬生產隊要交三頭,豬肥,他特意喊了六個力氣大男同誌幫忙抬豬去公社。

天空白茫茫的,分不清雲和霧,豬場發出殺豬般的嚎叫,渾厚粗狂的聲音充斥著整個村子,陸建國指揮人用繩子捆住豬的手腳,四頭豬太肥了,連跑都跑不動,幾乎沒怎麼費勁兒就將其綁在了扁擔上,之後抬著就能走人。

這時候卻發生了意外,兩個差不多高的漢子剛蹲身把扁擔架在肩膀上,還未立起腰,隻聽砰的聲扁擔斷了,豬紋絲不動的躺在地上,陸建國叫人換根新扁擔來,仍然前後斷成三截,頭回遇見這種情形,陸建國高興得眼睛都眯了起來,又叫人多拿幾根扁擔,左邊兩條腿綁在根扁擔上,右邊兩條腿綁在另一根扁擔上,四個人合力將豬抬了起來。

如此一來人手就不夠,還得再喊六個人,陸建國讓副業隊長守著他們把豬綁好,以最短的時間又叫了六個人,十二個人才把三頭豬抬出了生產隊。

循聲而來看熱鬨的人越來越多,安靜的豬場瞬間熱鬨非凡,尤其陸建國走之前留下的那句明天請殺豬匠殺豬更是枚□□,炸得所有人心裡開了花,明天殺豬就意味著明天分到肉,分肉啊,白花花的肉,怎麼不令他們歡喜呢?

對村民來說,一年有三個重要的日子,分糧,分肉,分錢。秋收後分糧,臘月分肉,年前分錢,分了肉離分錢的日子就不遠了。

她們默默數著天數,分肉的時間提前,這意味著分錢的日子就會提前,也就說要不了多久他們就能拿到錢了,紛紛算拿到錢後要做的事兒,先是還賬,再是買鹽巴洋火白糖醬油......

幾乎每年的錢都用得乾乾淨淨,前兩年收成不好,好多人家都欠了外賬,借的糧食秋收後已經還清了,就剩下錢了,不知道今年能分到多少。

被喜悅籠罩,關於陸建國帶回來孫家村生產隊遭搶劫的事兒壓根沒人過問,管他誰被搶都和他們沒關係,他們得算算大致能分到多少肉才是當前最重要的,薛花花會算數,請她幫忙估計估計。

幾分鐘的時間,薛花花被圍了個密不透風。

可憐孫昌林,他磨了陸建國一路都沒讓陸建國答應借糧,硬著頭皮到豬場想求薛花花幫個忙吧,連薛花花臉都看不見,更彆說平心靜氣的跟她商量了,等了半個小時薛花花周圍的人都沒散的趨勢,他隻得打算先回去了,餘光瞥到熟悉的人影,他心思動了動,趕緊撥開人群,硬拚著力氣把孫桂仙拉了出來。

孫桂仙拍馬屁拍得正歡呢,不知不覺被拉出屋,她不高興地瞪著來人,認清是娘家同姓兄弟,臉色稍微好看了點,“孫二哥還沒走呢?”豬場鬨哄哄的,沒多少人聽孫昌林說話,孫桂仙隻知道孫家村有人遭小偷搶了,多的就不懂了。

孫昌林笑了笑,“桂仙妹子啊,有空還是回娘家看看吧,你大哥大嫂挺想你的。”

“他們的事兒我說了不摻和,以後我就是回去也不是去他家。”若說孫桂仙以前對孫永昌是寒心的話,分家事情上是徹底私心了,成功和成文多好的孩子?孫永昌把他們分出去就算了,還扣著糧食舍不得給,話裡話外嫌棄兩娃不孝順,要不是孫家長輩出麵,成功兩兄弟非淨身出戶不可。

明明說得好好的,分家卻變了卦,連活路都不給兒子孫子留,虧他做得出來,等著吧,孫永昌將來會後悔的。

孫昌林無奈的直歎氣,“你大哥確實糊塗,幸虧分家時幾個長輩勸他分了糧食給成功成文,否則更慘。”孫永昌家為什麼借不到糧食,還不是親戚們不認同他的人品?成功成文背了多少外債分家的眾人都看著呢,孫永昌不肯給他們錢就算了,把家裡的債務全分給兩兄弟,兄弟兩硬是咬著牙點了頭,之後到處借錢蓋房子,好多人看他們可憐都借了錢,沒錢的就出力幫他們建房子,好在搬進新房子了,不然以小偷猖獗的程度,不知會發生什麼事。

孫昌林將孫家的情況說了,孫桂仙冷笑,“花花說的對,人真不能做虧心事,可見小偷都看不過去才盯上他們的,孫二哥,你回去吧,他們的事兒我不管也管不著。”劉老頭當家,她說什麼都不起作用。

孫昌林還想說點什麼,孫桂仙扒著手又衝進了人堆,扯著嗓門說薛花花好話:“花花啊,你就是咱生產隊的榮耀啊......”

孫昌林嘴角抽搐了兩下,隻得掉頭回去了。

此消彼長的吹捧詢問讓薛花花忍俊不禁,她琢磨的是孫家村被搶之事,小偷們懂得成群行動可見是動了腦子的,為防止類似的事情發生在她們生產隊,今晚得多喊幾個人守豬場才行,就是以後也不能掉以輕心,叮囑社員們留個心眼,遇到不對勁的地方及時喊人,寧肯鬨烏龍也彆讓小偷鑽空子。

下午孩子們放學了陸建國才回來,同去的人臉上都掛著笑,快開出朵花來,惹得其他人好奇不已,“怎麼樣,稱重豬有多少斤?”以他們的估算,三頭豬起碼六百斤以上,見人人笑得意味深長,她們忍不住猜測,“700斤?750斤?”

見眾人不吭聲,他們瞠目結舌的睜大眼,“總不可能是八百斤吧?”

陸建國哼,“800斤?200多斤的豬能折斷扁擔?”陸建國掏出衣兜裡的搪瓷缸,揭開蓋子才發現裡邊的水喝完了,假裝還有的樣子仰頭灌了口,旁邊立馬有同誌比了兩個手掌,“稱過了,差不多1000斤,你們沒看見,公社乾部們都愣住了,不敢相信有這麼肥的豬,問薛花花是不是有什麼秘訣呢。”

公社乾部看到三頭豬眼睛都瞪直了,圍著豬不停的轉圈,他們在後排隊讓前邊生產隊的先稱重,公社乾部直接讓他們上前,把他們的豬先過稱再說,平均每頭豬都上了300,惹得在場的人都驚訝了,聽公社乾部說,交縣城兩頭,留頭在公社供銷社賣呢。

往年的豬太瘦,掛出來的儘是瘦肉和骨頭,難得遇到頭肥得流油的豬,讓豐穀鄉公社先飽飽口福。

得知是薛花花養的,公社乾部又是好一番誇獎,不消半個小時,供銷社堵滿了走後門買豬肉的人,還問他們明天分到的豬肉賣不賣,如果賣的話貴點也沒關係。

其中還包括公社小學的老師呢。

總而言之,他們生產隊又在豐穀鄉公社出名了,公社乾部鼓勵陸建國好好乾,照這種架勢,明年的先進生產隊隊長還是他的。

可把陸建國美翻了,他算是找到人生目標了,年年抱兩個搪瓷缸回家,爭取家裡所有人都用搪瓷缸喝水!

吹了會牛,陸建國讓他們散了,該乾什麼乾什麼,明天記得帶上筲箕來保管室裝肉,他就不一家家通知了,該捎個話的幫忙傳達聲,明早八點,保管室外的竹林殺豬。

薛花花把豬食舀出來涼著,和陸建國說了晚上多派人守豬場的事兒,陸建國低頭沉吟,“你不說我也會這麼做,今天在公社出了風頭,估計好多人盯上咱的豬了,等著,我多叫些人。”考慮到孫家村搶糧的是六個小偷,陸建國直接喊了二十個男同誌守夜,就一晚上時間,不睡覺也沒什麼,反正不能讓豬被搶了去。

本是以防萬一,豈料還真有人眼紅打上了豬的主意,不是小偷,小偷們對薛花花膽戰心驚哪兒敢往槍口上撞,是其他生產隊的人,他們知道孫家村村民被搶的事兒,就想著裝成那幫小偷去仁安村生產隊偷豬。

都是老朋友了,仁安村生產隊什麼情況他們再了解不過,自認為有個‘除魔降妖’的薛花花,家家戶戶都放心得很,出門不鎖門了,晚上不把雞趕進房間裡了,曬外邊的衣服也不收了......心大得沒話說。

他們正好趁機撿漏,彆的不要,就要那頭豬。

為了嫁禍給那群小偷,他們隻派了六個人行動,傍晚故意去仁安村生產隊混個臉熟,隨後就在隱秘睡覺處等著,睡了覺起來正是半夜,幾個人燃著火把悉悉索索的直奔豬場,要說然火把怕不怕被發現他們肯定是怕的,可是不燃火把看不見路容易摔跤,崴著腳的話會影響正事,所以毅然決然決定燃火把,以仁安村生產隊村民心大的程度應該不會懷疑半夜有小偷吧,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他們來都來了,還怕什麼?

更深露重,火把的光隨風搖曳,在呼嘯的風中若隱若滅,他們藏身的地兒離豬場近,走過田埂穿過竹林上坡就到了,畏畏縮縮踏進院壩,他們懸著的心瞬間落回實處,保管室就保管員守著,知青房又有在保管室另一邊,隻要他們動靜小點,不驚動任何人就能把豬帶走。

想得很美好,誰知還沒打開豬圈的門了,灶房突然衝出無數暗影,嚇得他們腿軟,啊啊啊大喊有鬼。

以副業隊長為首,蜂擁而上的抓住人就是拳打腳踢。

好樣的,真讓薛花花猜中了,為了吃豬肉,小偷們頂著死亡的風險都要來偷豬,副業隊長怒吼,“打,使勁打,叫他們敢上門偷咱的豬,打,打斷他們的腿。”

不一會兒,收到消息的陸建國就帶著人來了,六個漢子,被扒得剩下條內褲,其中兩個沒穿內褲的,隻用拿手捂在□□處,渾身上下沒塊好的皮膚,看得陸建國眼睛疼,後邊湊熱鬨的婦女同誌直接啊啊啊尖叫起來,吐口水扔石頭,罵他們耍流氓。

被抓的幾個人哭得眼淚都乾了,見人越來越多,眼淚擠不出來了,跪在地上直求饒,聽到陸建國吩咐把他們綁樹上明天送去縣裡,他們嚇得不停的磕頭,最後實在沒辦法不得己表明身份。

陸建國不管他們是誰,擺明了要公事公辦,放虎歸山後患無窮,白天假惺惺的是朋友,晚上就背後偷雞摸狗,他們敢做就彆怪他翻臉無情,陸建國的態度很堅決,關屋裡,明天送公社,交給公社乾部處理。

陸建國看似不近人情,實則沒把他們逼上死路,原本直接送縣裡的改為送到公社,看公社乾部怎麼說。

而另頭,左等右等不見幾人回來的人知道出事了,腦海裡首先冒出的是薛花花握著砍刀切紅薯的畫麵,試想而知,若手裡的紅薯換成人......他們齊齊打了個冷戰,不敢打聽消息,怕不留神把自己牽扯進去,仁安村生產隊的薛花花,果真是神一樣的存在,他們都計劃得如此周詳還是沒逃過她的眼。

翌日清晨,不等陸建國把人送公社,那些人的家人先來了,看丈夫兒子被揍得麵目全非,又恨又怕,哭哭啼啼的向陸建國道歉,求陸建國給他們個機會,以後再也不敢偷盜了,陸建國不給麵子,叫上人就往公社走。

到了公社說明情況後就不管了,誰要動仁安村生產隊的東西就是這等下場,小偷也好,貧農也罷,通通不會放過。

公社乾部們一片嘩然,都是本本分分靠天吃飯的農民,更該懂得農民養豬種地的不容易,怎麼能做出如此齷齪的事情來,公社乾部氣得鼻子都歪了挨個挨個戳他們的腦門心罵,罵夠了就陷入了為難。

送縣裡吧,事情鬨大,以後誰都知道豐穀鄉出了小偷,三人成虎,沒準以為整個豐穀鄉都是小偷......不送縣裡吧,幾人若不長記性再次行竊,事情會弄得更糟......

認真商量後,不送派出所,找個理由對他們進行批.鬥,叫生產隊隊長監督,務必讓他們改邪歸正,如果死不悔改,明年一律不準給活乾。

乾部們自認為找了個兩全其美的辦法,結果事情沒完,孫家村生產隊被偷的三戶人家認定是六人搶了他們糧食,拖家帶口的來公社告狀,要求那些人歸還糧食,在公社裡是又哭又鬨,更甚至要撞牆自殺,乾部們煩不勝煩,隻得把當事人找來對峙,那六人說什麼都不認,他們隻想偷仁安村生產隊的豬,壓根沒打過糧食的主意,不信的話找生產隊的人作證,孫家村遭小偷搶的時候他們正和群人巡邏。

孫永昌他們為糧食的事兒急得頭發都白了,好不容易逮到替死鬼,哪兒會放過他,無論六人辯解,他們一口咬定是他們乾的。

氣得六人吐血。

就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逮到個訛詐個啊!

他們吵得再凶都沒多少圍觀,交了豬後,各個生產隊的人都張羅著殺豬分豬事宜,沒心思管其他的,仁安村生產隊的竹林站滿了人,婦女們端著筲箕排起長長的隊伍,男人們則圍著吊在樹上的豬議論不停。

陸建國把家裡的大鐵鍋拿出來,他幫殺豬匠打下手,副業隊長挑水,薛花花燒火,各司其職的忙著。

差不多一個小時才徹底的忙完,陸建國洗了手,站在四方桌前,舉起手,高昂著聲喊分肉,照樣是會計報工分念分肉的斤數,殺豬匠操刀割肉,陸建國看稱,挨個挨個分肉,今年的肉肥,白花花的豬肉看得人嘴饞不已......

豐收,確實是豐收。

殺豬匠割豬肉水平好,不會因為和誰有點親戚關係就多割點肥的,基本都是有肥有瘦,隻除了薛花花分的肉肥肉要多點而已,當然,對這個結果,所有人喜聞樂見,豬是薛花花養的,她肥肉多點沒什麼,哪怕肉多點他們也沒話說。

相比去年,家家戶戶分的肉多了一倍,三百多斤的豬,除了內臟至少有二百六七,仁安村生產隊24戶人家,以平均來算,至少有十斤肉,工分多的十多斤,工分少的也接近十斤了,他們哪兒有什麼話說?

分豬肉的這天,生產隊是煮大鍋菜,找個會做飯的人,把剩餘的腸子啊,豬肝豬心還有豬頭清理出來煮整整一大鍋,家家戶戶拿著鬥碗來盛,很多人家直接端著碗筷來竹林吃飯,隨便坐在地上,邊刨飯邊跟人侃大山,場麵比吃酒席都熱鬨。

這個年,對仁安村來說無異於是幾年來最富裕的年了,連帶著看薛花花的目光都有吃肉的感覺,得知陸建國明年有意多養兩頭豬,很多人自告奮勇去豬場乾活,不是為了輕鬆偷懶,純粹的想跟著薛花花乾。

跟著薛花花有肉吃。

陸德文很看重養豬的事情,關於豬場的改建,征求過薛花花的意見後又建了間豬圈,挖了個大糞坑,從薛花花信任的人中挑了兩個人進豬場幫忙,劉雲芳和羅夢瑩。

在選人的事情上,陸建國聽從薛花花的意思,乾活勤快是方麵,還得和薛花花處得來的,同個屋簷下乾活,要是整天吵架影響心情,拖慢乾活的速度,故而薛花花說什麼就是什麼,而隊上其他聲音,一概不予理會。

陸建國問公社申請了六頭小豬,公社乾部給力,直接給了七頭,比陸建國預期的要多一頭,陸建國有點惶惶不安,豬吃得多,春夏季節還好,秋冬根本找不到那麼多糧食,他和公社乾部直言,養豬是得耗糧食的,玉米麥子稻穀不說,紅薯的話不能交去年那麼多了。

公社乾部沒有異議,他們的目的本來就是豬,年前交去縣城的豬得到好評,縣裡留了頭自己內部消化,送了頭去市裡,還沒過年呢,市裡領導的批示就下來了,今年讓仁安村生產隊多養兩頭,明年多送兩頭去市裡。

他想了想,為了保證市裡領導要求的數量,追加一頭比較保險,故而多給一頭小豬......

又是一年冬。

天越來越冷了,冷得人窩在被子裡不想起床,年年冬天,對人們來說都是起床最困難的時候,恨不得在被窩裡躺整天,大人還好,沒什麼重要事多賴會兒床沒什麼,孩子們不同,他們還得去公社小學讀書呢,不能曠課,大人們隻得打起精神,早早的把孩子從被窩拽出來,忍著瑟瑟寒風送孩子們出門,天麻麻亮,勉強能看清腳下的路,每天這時候,到處是呼朋喚友的聲音。

平日上學都結伴而行,年紀小的跟著年紀大的,蹦蹦跳跳說說笑笑的走,天冷了,都不想動,個個無精打采萎靡不振的背著碎步縫製的書包,哈欠連天趕路,看得大人們火冒三丈,張口就罵,“就這種還想讀書,彆浪費老娘的錢,期末考試考不好明年給我下地乾活去!彆給我丟人現眼。”

所謂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薛花花大孫子滿4歲沒多久,數數背拚音古詩樣樣得行,這兩天還會寫字了,哪兒像她們家孩子,讀了三學期了,拚音都認不全更彆說寫字了,回家不做作業,扔了書包就滿山跑,更甚至有連書包課文給忘了的,你說說,這種人怎麼有出息?

在大人們罵罵咧咧的時候,薛花花正在灶房弄吃的,灶台前坐著陸德文四兄妹,陸德文手裡拿著課本,一句一句教陸明文他們讀,一年時間,他們已經開始初中課本了,初中的內容更為複雜,除了普通的古詩課文,還有文言文,光是弄懂文言文的意思就要幾個小時,更彆說熟練的朗讀背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