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 極品婆婆(2 / 2)

70年代極品婆婆 芒鞋女 16912 字 4個月前

陸德文停下,雙手舉著自行車橫杆,喊一二三,舉過頭頂,從右肩換到左肩,陸建國忙跳到另外側,抬手按著自行車上的鈴鐺,“叮鈴鈴鈴鈴,叮鈴鈴鈴鈴......”

看清是陸德文他們,乾活的人紛紛丟下手裡的活,好奇的問他們扛的是什麼,知青們見識多,替陸建國答了,他們疑惑的是另外件事,“隊長,自行車有輪子,你們坐上去騎著走就行,扛在肩膀上不累啊?”看陸德文和陸明文肩膀紅得都破皮了,難道從縣裡扛回來的?

陸建國不高興地抖了抖手裡的煙杆,“就你懂得多是不是,我不知道自行車是騎的啊,你有能耐,你有能耐弄輛自行車來啊?”

陸德文小聲搭話,強調,“隊長,新的,得是新的。”

陸建國會意,聲若洪鐘道,“新的,弄輛新的來啊。”

知青們不吭聲了,這年代不是有錢就能買到自行車的,還得要工業票,工業票那玩意可比糧票難弄多了,他們哪兒弄得到那玩意,有眼力的知青岔開話,問自行車是哪兒來的?

陸建國挺著背,下巴抬得高高的,不回答,陸德文腦袋轉得快,眉飛色舞地說,“還能是哪兒來的啊?縣裡領導獎勵的唄,這幾年,咱生產隊糧食產量年年是縣裡最高的,養的豬是最肥的,投票選舉的大學生是最有出息的,縣裡領導說了,像建國叔這樣的隊長可遇而不可求,對於這樣的好乾部不給予獎勵,怎麼能帶動更多基層乾部的積極性呢?就說這自行車吧,咱豐穀鄉公社可是頭份,就是整個縣裡得到此獎勵的都不超過三個人。”

“哇...”在場的人無不羨慕,伸出手,躍躍欲試的想摸摸這值錢的物件,陸建國即使咳嗽製止住他們,陸德文挺了挺脊背,又說,“自行車可不能隨便摸,乾了活的手有汗,汗水會腐蝕,久了光澤會黯淡,還會生鏽,大家夥看歸看,儘量彆動手啊,這是隊長嘔心瀝血得來的,咱得愛惜啊。”

要不說陸建國怎麼帶著陸德文和陸明文呢,他們倆腦袋瓜子聰明,嘴巴會說,瞧瞧陸德文這抑揚頓挫的調調,換作他兒子,幾棍子悶不出半個屁來。

賺足了眼球,陸建國覺得臉上倍有光,不像在其他生產隊長麵前顯擺他們的實力那樣,而是覺得自己努力付出有回報,還有上升的空間,他清了清喉嚨的痰,拉長音說,“這輛自行車雖說是獎勵給我的,但沒有大家的努力靠我自己是沒法拿到的,在這,我感謝生產隊的所有父老鄉親,是你們的努力讓咱生產隊的名聲越來越響亮,我相信,隻要大家努力,再過幾年,每家每戶都能騎上自行車的,人有多大膽,田有多大產,隻要我們敢想,敢做,沒有什麼是不可能的。”

晚霞的餘暉裡,陸德文帶頭拍掌,緊接著響起此起彼伏的掌聲,在眾人的說笑聲裡,陸建國像打了勝仗的將軍,領著身邊小弟進了院壩,而地裡,人們該除草的除草,該施肥的施肥,沒有再留意陸家院壩的情形,隻看陸建國兩隻腳踏進院壩身子就軟了,直接癱坐在地上,喘著粗氣問陸德文,“德文,剛才我沒說錯話吧,他們有沒有看出來我不會騎自行車啊?”

他的打算,拿了自行車準備微風地騎回家的,公路上的草他都割得乾乾淨淨的,誰知功虧一簣,忘記自己不會騎了。

“沒,絕對沒人看出來。”

陸建國放了心,見兄弟兩輕手輕腳的放下自行車,他趕緊爬起來幫忙扶著,又問,“可如果讓知青房的人教不就露餡了,他們會不會笑我連自行車都不會騎啊。”

陸德文不假思索地回答,“肯定不會,彆以為知青房的人厲害,我看他們也有不會騎自行車的。”

“不行,不能讓他們教。”在知青房的威嚴是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陸建國可不想因此落下什麼口實,他直勾勾地看向陸德文,陸德文看出他意思,大汗淋漓道,“這個我也不會,我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摸自行車呢。”

不中用的,陸建國又看向陸明文,陸明文想了想,吞吞吐吐回答,“我看見過縣裡的人怎麼學的,建國叔真不想請人教的話,我們可以自己學。”那次他和陸建勳去縣裡報仇,對方就是在學自行車來著,仔細回想了番當時看見的情形,他又說,“其實也不難。”

“行,就這麼說定了,我跟你媽說,這幾天你們來我家吃晚飯,下工後咱就在院壩裡練習。”至於自家兒子,他是不指望了,要他讀個書就像要他命似的,女兒女婿更是扶不起的爛泥,至於掃盲都沒過,整個生產隊,也就陸德文陸明文他信得過了。

“咱白吃白喝不好吧?”陸明文不好意思。

“啥白吃白喝,隻管吃不管喝,要喝酒自己買。”陸建國一錘定音,守著他們把自行車抬進房間鎖著,火急火燎去豬場找薛花花了,陸德文和陸明文他們的學習主要是看書,考試,沒什麼新內容,幾天影響不了他們的學習,但陸建國還是老實和薛花花說了原因,薛花花不反對,還讓他們下工去學習會兒,回家吃晚飯。

陸建國哪是會計較口吃的人,“就讓他們在我那吃吧,這幾天都是去年埋地裡的紅薯,沒啥吃的。”

本以為當天就能騎自行車,誰知生產隊好奇的人太多了,下工後大家夥絡繹不絕的來家裡參觀,陸建國又不好發脾氣,隻得把自行車放院壩裡,自己搬凳子在旁邊坐著,誰要試圖伸手摸,又或者靠得太近,他好及時阻止。

生產隊的人來了有隔壁生產隊的,隔壁生產隊的參觀完了還有鄉裡公社,安排好的計劃,硬是拖到了七月裡,天氣酷熱,陸建國怕汗水腐蝕了自行車,想往後拖的,奈何時間久了,生產隊的人看見他就問怎麼不把自行車騎出來,問得多了,陸建國怕他們看出原因,即使天再熱,也不得不拉著陸德文和陸明文學習。

自行車是陸建國的,自然他先學,陸德文和陸明文在後邊扶著坐凳,陸建國坐上去,待雙腳踩好踏板往前騎兩圈,兄弟兩就鬆開,看上去輕輕鬆鬆的事,陸建國硬是保持不了平衡,學了兩天都不會,陸建國也沒耐心了,讓陸德文和陸明文先學。

本來以為兄弟兩會像他笨拙,誰知上手得很快,不到半個小時兩兄弟就學會了,等大兒子回來,陸建國不死心的讓他學,陸豐遺傳了他的不協調,也學不會,他又讓自己小兒子學,得,真是一家人,怎麼都學不會。

半個月過去,陸德文和陸明文騎自行車越來越溜,他還是個門外漢,他不信邪,又讓陸豐學,陸豐連坐都不敢坐了,“爸,我就不是騎自行車的料,上回摔下來,屁股疼了好幾天呢,要我說,學不會就不學,你以後要去縣裡開會啥的,讓德文兄弟他們送你不就行了?要我學這個,學不會不說,摔疼了還影響我上工。”

4個兒子,都表示不願學,他們大哥在他們幾兄弟裡是最聰明都學不會,何況是他們,而且那玩意輪子轉起來速度太快了,坐上去會頭暈的,不學,堅決不學。

幾個兒子明確不感興趣,兒媳,女兒女婿倒是感興趣,但陸建國堅決不讓他們碰,這些年他隊長不是白當的,那些人什麼心思他看都看得出來,與其說想學,不如說他們想要,自行車是縣裡獎勵給他的,誰都不給,即使給,也是給兒子孫子。

也是陸建國脾氣倔,家裡才沒鬨出事來,換作旁人家,恐怕早鬨翻了,陸建國偏心陸德文他們是眾所周知的,媳婦兒子沒有怨言,兒媳婦怨言可不小,隻是不敢說而已,畢竟除了怕陸建國,她們還挺怕薛花花的,薛花花橫起來可是誰麵子都不給的,加上有個當兵的兒子,有個在公社小學做年級主任的女兒,她們更不敢惹薛花花了。

於是,生產隊的人常看過這樣的光景,陸建國去公社開會,陸明文騎自行車載他去的,去縣裡公社開會,陸德文載他去的,兩人像是陸建國的司機,出遠門就給他騎車,為此,隔壁生產隊的生產隊長沒少說陸建國是資本主義作風,開個會還要人接送。

往年遇到這種事,陸建國肯定會得理不饒人的吵回去,今年他連懶得吵了,真聽煩了就說句,“我這麼大把年紀,騎車栽進糞坑都沒人知道,咋的了,我怕死還不行啊,你要不怕死你往糞坑跳兩次試試,看看爬不爬得起來。”反正他是堅決不會承認自己不會騎自行車就對了。

氣得說閒話的生產隊連話都說不出來了。

而陸德文和陸明文呢,學會騎自行車後就經常騎車了,除了接送陸建國開會,還經常去郵局幫忙拿包裹和信啥的,遇到村裡上下學的孩子還會載他們,就因為這個,陸德文和陸明文在孩子們眼裡的形象直線上升,恨不得天天都能遇到兩人。

而陸明文和陸德文也不厚此薄彼,這次載誰,再次載誰,爭取每個人都有機會坐自行車,生產隊的孩子他們都一視同仁,本來很公平的事兒,落到劉雲芳耳朵裡就不同了。

這不,陸明文剛騎自行車接西西和東東回豬場,劉雲芳就在角落裡指桑罵槐了,“要人幫忙的時候就整天雪梅長雪梅短的,不要人幫忙了就撂在旁邊不搭理人了,我就常說雪梅她們,你對人好也要看對方是誰,有的人你做得再多,人家壓根不理你......”

前兩年,劉雲芳跟幾個兒媳的關係越鬨越僵,雖沒鬨到明麵上,誰都知道她們婆媳關係不好,就說李雪梅,以前偶爾還讓劉雲芳幫忙看小明,後來寧肯交給薛花花也不讓劉雲芳帶了,追根究底還是怕劉雲芳教壞孩子,劉雲芳這人,心腸不壞,就有些心思登不上台麵,就說李雪梅,人家爺爺死了,作為親家,她不過去看看就算了,還攔著不讓小明去,說死人晦氣,怕小明沾了黴運,也是李雪梅脾氣好不和她鬨,換作她大兒媳試試。

聽她陰陽怪氣,陸明文並沒往心裡去,朝裡喊薛花花,“媽,西西和東東回來了,我去還自行車了啊。”

今天小學拿通知書,從今天起就開始放暑假了,喊了兩聲都沒聽到薛花花的聲音,陸明文又喊趙彩芝,旁邊知青說,“嬸子和彩芝去隔壁生產隊了,天氣熱,隔壁生產隊的豬好像生了病,請嬸子幫忙看看呢。”

“這樣啊,那我叫西西他們去保管室玩,我媽她們回來你說聲啊。”其他孩子們還在路上,這個時候,也就保管室有人了。

旁邊劉雲芳還在罵罵咧咧,陸明文叫上西西和東東,“老師不是布置了暑假作業嗎,你們去保管室寫作業,等會奶奶回來你們再過來啊。”西西這腦袋瓜隨薛花花,期期考試都是雙百分,而東東呢,聰明是聰明,做題有些粗心,每次考試成績都要差點。

不過比他們小時候強多了。

西西嗯了聲,東東不吭聲,陸明文知道他玩心大,假裝板起臉凶他,“你要是亂跑,掉到水裡淹死了沒人管你的哈。”

就在前兩天,隔壁生產隊就有下水洗澡淹死的娃,村裡好多人去看熱鬨了,平時愛湊熱鬨的東東卻沒敢去,知道他被嚇著了,陸明文從衣服兜裡掏出兩個快融化的薄荷糖,“數學語文作業各寫兩頁,寫完了才能吃,西西,你拿著,不寫作業不能吃哈。”

薄荷糖是陸明文買的,本來見麵就該給他們吃的,陸紅英給他們買了冰棍,他就沒拿出來。

西西把糖收著,東東趕緊貼了過去,“哥哥,哥哥。”嘴巴抹了蜜似的,西西無動於衷,“寫作業,二叔說寫了作業就吃。”

東東又喊了幾聲,確定西西不給他才老實下來,回頭見劉雲芳惡狠狠盯著自己,他雙手拉嘴角做了個鬼臉,絲毫不害怕,劉雲芳氣得捶地,東東哈哈大笑,蹦蹦跳跳的朝保管室方向去了。

領通知書對考得好的學生來說是天堂,對考得差的學生來說簡直是地獄,像劉大寶,拿了通知書白天直接沒回家,因為學校老師又讓留級了,他怕挨打,隻得去知青房住著,陸德文把這件事說給薛花花聽的時候,沒少教育西西和東東,“你們兄弟要是不好好讀書就回家種地,我才不像大寶奶奶花錢給他繼續讀書呢。”

每學期學費不低,劉大寶期期倒數,真要有那麼多錢,多給自己買幾斤肉吃也好啊。

“爸爸,你彆說我,昨天考試你還考得不好呢,我都看見了。”東東撇著嘴,“你自己考不好還說我們......”東東正是頂嘴的年紀,這話說得陸德文下不來台,將就手裡的筷子要打人,東東速度快,趕緊倒進薛花花懷裡,“奶奶,你看,爸爸打我。”

陸德文不敢打下去了,昨天考試,有幾道題是以前做過的,奇怪的是明明第一次做對了,昨天卻做錯了,他自己都不知道什麼原因。

“你爸學習不好我會批評他,你學習不好的話也該受批評。”薛花花不偏袒誰,扶起東東,讓他坐好,“你的考試卷子你自己看看,哪些題是不會做出錯了的,哪些是粗心引起的,好好找找原因。”

東東不敢跟薛花花杠,雙手規規矩矩擱在桌上,沮喪的哦了聲,薛花花又說,“你不會說話的時候,你爸他們才開始學拚音數數,考試考不好的話就沒飯吃,不僅沒飯吃,還得去地裡乾活,你能有書讀,都是你爸你媽辛苦掙來的,任何時候,不能浪費自己的機會.....”

東東垂著頭,虛心地點頭,薛花花懶得和他說太多,東東這孩子,不知道像誰,當著麵應得好好的,轉身就忘到九霄雲外了,可能是家裡最小的孩子,薛花花並不怎麼打罵他,更多的是教育陸德文他們,以身作則,孩子都是跟大人學的,大人不學好,孩子怎麼可能學好。

她又說陸德文,“昨天的考試你好好看看,彆以為什麼都懂,以前學的就不當回事了,過幾天我再給你們出套題,考不好的話高中課本重新學。”

陸德文重重哎了聲,看東東朝他擠眉弄眼,他揮起手裡的筷子,看薛花花瞪著他,又老老實實放下了,“都聽媽的。”

關於學習,陸德文他們都是聽薛花花指揮,況且他就不信了,都是做過的題沒理由會忘記。然而事實就是這麼震驚,再次考試,哪怕陸紅英科科考得最好,成績都比他們以前考試低了很多,曆史地理什麼的還好,數學物理很多都不記得了,他數學考了56,物理39,有史以來的最低分,哪怕趙彩芝,人數學都考了72,物理67呢,陸德文和陸明文受到了強大的衝擊,不敢相信趙彩芝會比他們考得好,以前那回考試趙彩芝不是最後啊,竟然會比他們考得好?

他們拿趙彩芝的試卷對答案,薛花花坐在邊上搓草繩,西西和東東也搓著玩,搓草繩換錢是家裡的習慣,這幾年,沒事他們就搓草繩,家裡的稻草不夠,還會用糧食和生產隊的人家換,西西搓草繩換的錢薛花花讓他自己保管,暑假和寒假加起來,西西也存了好幾塊了,而東東坐不住,加之人小力氣小,更多是搓著玩的。

“這道題原來是這麼算的,對換公式我怎麼都想不出來,原來是這樣的。”陸德文對答案,不看答案怎麼都不會做,一看答案就啥都會了,數學物理要死記硬背些公式,簡單的他還記得住,複雜的就不行了。

東東搓了手指長度,讓薛花花看行不行,薛花花看了眼,“行,就這麼搓,搓完了喊我給你打結。”

“換的錢我要去公社買冰棍。”東東嘴饞,自從吃過冰棍就念念不忘了,可家裡的條件他知道,不可能像城裡人天天吃,隻能想自己掙了錢買。

薛花花好笑,“好,等賣了錢,哪天建國爺爺去公社開會,叫你二叔騎車載你們去。”

“好呢。”東東瞬間有了乾勁,雙手夾著草繩,搓得全神貫注,薛花花盯著看了會,哪兒不行的要他及時改正,待東東搓上手了她才抬頭看桌上坐的兩人,“要不是我無意翻到這些題想考考你們,還不知道你們把知識都還回去了,待會進屋,把以前考試題全找出來,挨個挨個重新複習遍。”

陸德文汗顏,虧他以為自己知識水平和大學生差不多了,這麼看來,還是差太遠了,哪怕薛花花不說,他也會把以前的題找回來重新複習的,不能讓東東覺得他成績不好,即使真的成績不好,他也得努力,要讓東東以他為榜樣來學習。

看他們心裡有數,薛花花沒有再說,隔天清晨,天不亮就聽到外邊傳來讀書聲,有兩年沒聽到過讀書的聲音了,剛起床的薛花花以為自己耳朵出了問題,直到聽到甕聲甕氣的童聲,她才反應過來,讀書的確實是陸德文和陸明文,還有西西。

她走出房間,模模糊糊的,灶房有人影晃動,她喊了聲,灶台前的人轉過身來,陸明文心虛,“媽,是不是把你吵醒了,我和大哥煮早飯呢,趁著沒事,正好背背數學公式。”

“沒,每天這時候我就睡不著了,給西西和東東煮個雞蛋,我去菜地掐點菜葉回來。”

這個時候,各家的雞叫得最是響亮,村裡好多人家都起了,不過舍不得點煤油燈,隻能聽到他們的說話聲,夏天天亮得快,她從自留地出來,天已經亮了,學校放假,陸紅英沒什麼事就去豬場給薛花花打下手,遇到李雪梅也來豬場幫忙,薛花花有意提了兩句陸德文他們的考試,提醒李雪梅多翻翻以前的書。

她要記得沒錯的話,國家恢複高考的指令馬上要下來了,屆時,很多人會重新拿起書本,通過高考回到城市去。

作者有話要說:新的月份來了,快樂!!:,,,